第二卷 那也是一種氣質 第五十五章 談條件 文 / 柳暗花溟
第五十五章談條件
「有什麼條件,說。」他很鎮定,大概知道我玩不出大花樣。
我坐正身子,「那我們一條一條來說,先第一條。不知道你是不是在國外長大的,聽說外文裡沒有『孝順』這兩個字,這是中文所獨有的,但做為中國人,你應該知道這兩個字的含義吧?」
「你想說什麼?」他皺了下眉頭。
「我白天在ces工作,其餘的時間你不許我請假,請問,我何時去看我媽?盡一點點孝道?」
「你媽?」
「對,我媽。就是那個開朗善良的中年婦女,還給某些沒良心的人包過餃子吃,哪想到人家反過手來就修理她女兒的那位可敬母親。」我仍然藉機攻擊他,「你要我一個月不去見她嗎?平時我可是隔三差五去一次的。」其實我以前一到兩周才去一次,只有沒錢蹭飯時才去得多。
「其實我不回家去看我媽也行,但她會瞎擔心,最後還可能會找上ces。你要知道,一個焦急的母親是什麼事都做的出來的。到時候不但你囚禁我的事會公開,公司的公關形象也完了,因為ces的副總限制他人人身自由。」我表面大方,實際上是恐嚇。
「很嚴重的指控。」他的態度依然居高臨下,一點也沒有怕的意思,「不過你說的有理,我答應你,前提是你去看你媽前要和我協調時間,我送你去。」
我笑了起來。
他懷疑的看著我,「有什麼好笑嗎?」
「我知道你這是隔絕我和豆男,然後給澤秀提供機會。」我乾脆戳穿他的陰謀,「可是這份合約的第一條說明,你不提供交通工具,那麼在我去你家或者來ces的路上。有的是機會見豆男,你現在抽出你寶貴的時間賠我去見我媽,還有意義嗎?」
哈,看你怎麼辦?如果上下班也帶我一起走,我就爭取到了讓他當免費車伕地權利。
「你說的對。」他想了一下後說,「那從今天開始,你就賠我加班,然後我們一起走。早上也一起來。」
我臉都綠了,沒想到要賠加班的,真是偷雞不成反蝕把米。
「你以為隔絕我一個月,只有澤秀一個救星,他就可以輕鬆泡到我?作夢吧你!我那麼好追的話,也不會當修女二十九年了。」我生氣了,在這場戰爭中失了先手,因為我情緒波動了。
「我只是給你們一個機會。具體會如何,不在我的控制範圍內。」他也直言不諱,但態度沒有我這樣亢奮,而是非常冷靜,「我也知道這段時間不能成就什麼。但我需要強制你們冷靜一下。澤秀是個公司分明的人,他不會在公司約會你,而你如果不找他救你,一個月的時間不接觸。也許他就冷卻了心思,明白你實在不是他合適的對象。但如果你找他救你,那就是你自己選擇約會地,並不是我逼你。」
我哼他。他這話說的漂亮,實際上還不就是逼我主動約會林澤秀?而且還排除了豆男的打擾。
「或者你可以打電話叫你男朋友來還錢。」他看著我,「他那麼富有,別說這禮服只有區區十八萬,就算是一百八十萬。對他來講也是九牛一毛。我做生意從來不強迫別人,你自己考慮。」
我再哼他,「別人的東西再好也是別人的,我於湖新不貪圖,自己的事會自己解決。你別以為窮人就一定志短,那不過是富人狗眼看人低時的想像!」
「我欽佩你,女俠。」他突然開了句玩笑,但臉上卻冷冰冰的。「那麼這一條是通過了?」
「哪那麼容易通過?」我繼續哼他。「你提供飲食我不介意,但不需要你提供住宿。這樣不就是等於我得住你家嗎?不幹!沒門!」
「這條沒商量。」他斷然道,然後換上一副一臉好笑地神色,「我家的空房間很多,難道你以為我會侵犯你嗎?笑死人了。于小姐,有沒有人說過你很自戀?對於男人來說,你以為是女人就可以嗎?」
「天底下有一種人叫變態的。」
他眼睛一瞇,「要麼還錢,要麼通過這一條。我提醒你,你的職位可是二十四小時貼身保鏢兼女傭,我不是請你當大小姐,輪不到你挑三撿四。」
ho,這個人真可惡,怪不得人家說他做生意手腕強硬,果然讓步有限,但願別人說他講誠信這件事也是真的。其實真論起打,只要我不被他抓到,用蠻力困住,他肯定打不過我地,了不起我小心一些就是了。
「好,第一條過。我忙得很,沒時間跟你瞎蘑菇。」我故作大方,「第二條沒有異議,但第三條問題就大了。什麼叫服務內容由甲方制定,你讓我殺人放火扮小狗呢?我也照做嗎?」
「請注意這一條的後面說的,乙方不得違背『合理』要求。我想大家智力正常,合理與否應該有共識。我不想當教唆犯,所以不會叫你去殺人放火,至於扮狗,我討厭狗,這一條通過。」
「你說通過就通過啊。」我對他怒目而視,「我說不通過。」
「第四條對你有利,第五條討論過了,第六條應該沒什麼問題。」他根本不理會我的抗議,自顧自說下去,「那麼討論至此結束,請出去,我要工作了。」
我語結,但知道跟他也說不出什麼來了,女傭兼保鏢地副職是當定了,於是站起身道,「你看著吧,我不會向澤秀求救的,也一定不會大嘴巴。作為你的救命恩人,我對你極度鄙視。」
「晚上下班後到辦公室來等我,切記,不要給人看到。」他開始整理文件,頭也不抬的說。
「不行,我要回家拿換洗衣服。」我提出合理要求,「我要工作一個月,總得拿點生活用品吧。」
他停下手中的工作,無奈的歎了口氣,「我會送你去的,真是麻煩。」
「嫌麻煩毀約好了,我不介意的。」我說著就往門邊走,卻讓他叫住了。
「被你吵得我差點忘記最重要地事,過來,簽字。」他站起身,指指電腦,「因為有修改,你來打字。」
「為什麼我打?你不會叫秘書啊。」我反抗,其實打幾個字沒什麼,我就是習慣性和他對著幹。
「第六條。」他說了三個字,提醒我有保密條款。
我點點頭,「哦,是要保密,那你自己打。」沒聽說過賣身契也自己打的,這和被人賣了還幫別人數錢有什麼區別。
不過我還沒走到門邊,他就大步趕過來拉住我。唉,他們沒練過的人就是火候控制不好,因為這一下力氣又大了,我們撞在了一起,臉部距離非常接近,我一瞬間感覺到了他的氣息,他也僵在那兒好幾秒。
「我打得很慢,昨天這頁紙我足足打了兩個小時。」他幾乎是咬牙切齒的對我說,沒有放開我。是我的錯覺嗎?我感覺他想吻我,雖然他並沒有任何的舉動。
「你難道不上qq或者msn聊天嗎?打字慢?!」我心跳加速,連忙掙脫他的鉗制,乖乖跑到電腦前,親手打下了我一生中第一份不平等契約,然後簽上了我地大名。
於是,我女傭兼保鏢地悲慘生涯就這樣開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