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那也是一種氣質 第三十章 沒什麼必須要做的 文 / 柳暗花溟
第三十章沒什麼必須要做的
兩個孩子急急忙忙的離開了,當然臨走時也沒忘記狠狠瞪了我一眼,好像這災禍是我惹來的。我就怪了,為什麼所有事都怪我啊?
等他們的身影消失,我才發現我一直緊緊抓著林澤豐的手,頓時頗為尷尬,連忙放開,訕訕的道,「最近很不幸哈,經常遇到太保太妹。呵呵。」我一邊說一邊往後退,不小心絆到一條繩子下,差點摔倒,幸好林澤豐往回一拉,我又撞在他的胸上。
低頭一看,是一個鋪上地上的廢棄帳篷,剛才那對年輕人就是在上面艾克斯艾克斯歐歐來著。這讓我又一陣熱血上湧,腦海中莫名其妙的出現了我和林澤豐在帳篷上--
stop!!!
「總之謝謝你。」我有點語無倫次,「你剛才誇獎我來著,呵呵。」
他愣了一下,似乎不明白我在說什麼,但很快就意識到了,帶著一臉好笑的神情道,「哦,那個啊,我只是氣氣那個太妹,給你掙點面子,並不是誇你。說實話,論年紀、臉蛋兒、身材,你和她還真沒得比。」
我腦海裡「吱」的一聲,就像開始奔跑加速的情緒突然剎車了一樣,剛才那一點點甜蜜和溫馨感全不見了。狗嘴裡就是吐出不像牙,雖然人也吐不出像牙,但我可以選擇以牙還牙!
「你很有眼光,相信我,你比瞎子還真是強一點。」他溫柔,我會害怕慌亂,但他無禮,我就又自然起來,「你把我帶到這兒,要講什麼話?快講。我沒空陪你閒聊。」
我們倆大概都被剛才這意外插曲打斷了思緒,忘記到這兒是幹什麼來的了,所以我這樣一說,他又是愣了一下後才反應過來,立即板起面孔道,「你那個小男朋友,剛才說的話是什麼意思?」
「就是你理解的那個意思。」
「你甩了澤秀?」
切!我甩林澤秀?有沒有搞錯,從來沒有開始過。何來誰甩誰一說呢?不過他看來有點怒,讓我覺得莫名其妙的同時,產生了逆反心理,所以我就給他來個悶聲大發財。
「現在跟我回去,就說你的小男友說謊,澤秀至少還有均等的機會。」他一拉我手腕,我巧妙地避開了。
「你憑什麼操縱我,選擇誰做我男朋友是我的自由!」這回我也怒了。「離我遠點兒,我要走了!」
這人怎麼這麼霸道的,本來我對林澤秀還有一份愧疚,讓他這麼一鬧,我倒堅定了和豆男交往下去的決心。倒不是對豆男有重大感情突破,就為了氣他!
他拉住我的上臂,手指像鐵鉗一樣,「你不能這樣的。勾引了他,然後又傷害他。」
厚,這大帽子給我扣的,說得我像狐狸精,而且還是無情無意、天打雷劈的那種。
「林副總,請你搞清楚。」我一字一句地說,「我從來沒有『勾引』過貴弟,而他根本不喜歡我。他追我只是為了和豆男別苗頭,就像小孩子搶玩具,何來傷害一說呢?你也太高看我了。你剛才還說我根本比不上那太妹,相信貴弟的眼光不至於比你差。」
「說不定他就是審美奇怪。」他不講理,「而且你不能當他開始認真的時候就離開,這樣也--也--」他也不下去了。
「你這個人真不可理喻。」我又掙扎了一下,終於擺脫控制,「別忘記你是哥哥。不是爸爸。而就算是爸爸,也不用連孩子的感情生活也要管。你控制狂啊你!」說到這兒,我突然想起林澤秀說過的話,說林澤豐對於他來說就是父親。唉,這是什麼奇怪的家庭關係,不過這些豪門恩怨不關我事。
「你怎麼知道他認真了?我一點也感覺不到。」我又說,不自禁的歎了口氣。
再見了,我的初戀,或者說我地暗戀,我那麼迷戀過林澤秀,以至於費盡心機接近他,到頭來不過是一場夢,而且還沒有夢得深入就醒了。
「因為你是個笨蛋!」林澤豐很火大的樣子,「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經歷,那經歷會改變人的表面,但改變不了本質。澤秀表面上是一派雲淡風輕、榮辱不驚的樣子,可他--你不瞭解,他可以慢慢把所有談判對手都幹掉,但他一咬拇指就表示真地緊張了。這是他從小到大的習慣動作,他剛才咬了半天拇指,這證明他對你很認真,很緊張,你不明白嗎?你不能在他才要上場的時候就踢他出局!」
我目瞪口呆,沒想到是這麼個情況。林澤秀對我認真了?為什麼他要在我做出決定的時候認真?現在要我怎麼辦?踢掉豆男?那絕對不行。從沒有男人對我像豆男那樣好,至少目前是這樣,我怎麼可以傷害他?這我絕對做不到。
看到我地表情,林澤豐似乎明白了什麼,再度抓住我的手臂,「現在你跟我回去,『必須』把這場二拖一的遊戲繼續玩下去,不,或者我小看你了,是三拖一,我忘記了那個牛郎。」他嘲弄的冷笑,「直到有一天澤秀髮現你並不適合他。」
「你的意思是,你家的娃甩別人行,別人甩你家的娃就不行?」我很平靜的說,一般我實在氣極了才會這個樣子。
「基本上,差不多。」他居然大言不慚地承認,讓我胸中的怒火就快暴發了。
「開始時,你不是很反對貴弟和我在一起嗎?」
「是,但他既然認真了,我不想他傷心。」
「那麼我傷心,你不在乎嗎?」我問。
一瞬間他有點疑惑,看著我的神情令我的心沒出息的又漏跳一拍,「這和我說的有什麼關係嗎?」他甩了甩頭,好像要把思緒整理清楚,眼神有點不安定。
「沒關係。」我冷笑搖頭,「所以,我的決定跟你也沒關係。第一我不相信他對我認真,第二這世界上沒有人是不受傷害的,第三我沒有什麼『必須』要做地。憑什麼為了他,我要去傷害別人,林澤豐,你太過分了!好狗不擋道,現在請閃遠一點,我要回家了。」
「不行,今天絕對不允許你拒絕澤秀。」他拉著我不放,「你不知道,他感情上受過很嚴重地傷害,花了很長時間才恢復,你不能這樣對他!」
「那麼,是誰給你權利這樣對我!林澤秀可能受傷害,難道我不會嗎?」我尖叫一聲,突然放聲大哭。
除了我娘,我很少在別人面前哭,何況是一個仇人樣的男人?可不知道為什麼,這一刻我心酸得發苦,不哭一下就難以呼吸。
我怎麼了?我一直力圖善良地對待每件事。我不過是渴望愛情,不想在孤單中睡去和醒來,想和一個所愛的人手挽手走在街上,想認真的、全心全意的愛一個人,所以我才第一次那麼努力和主動追求緣份的軌跡。可不是早就是晚,男人們出現的時間總是不對。這明明是命運的捉弄,能怪我嗎?
我不能傷害這個,又不能傷害那個,難道我就是那個應該被傷害和譴責的?我就是那個該為難的?為什麼我要保護他們,可沒有一個男人來保護我?
我這一哭,林澤豐完全嚇住了,有些不知所措。他試圖安慰我,又不知道怎麼說,怎麼做,最後只好小心翼翼的把我抱在懷裡。
然後,異變又發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