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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我的兩萬人在哪裡? 第二十五章 律師 文 / 柳暗花溟

    第二十五章律師

    身後發出一聲壓抑的低笑,接著林澤秀快步走到門外,把賬單放在我手中,「於醫生,麻煩你拿穩了,你弄髒林副總的衣服,確實應該負一點責任的。」

    我知道他是打圓場,也就不再跟林澤豐大眼瞪小眼,只是低頭一看賬單上的數字,嚇了我一大跳,揉揉眼睛再看,證明我沒有看錯。這個林澤豐,根本是搶劫呀!而且劫的是這種窮人,太不道德了,他一定是故意的!

    「我弄髒您的衣服,付洗衣費是應當的。」我盡量保持理智,免得我以毆打副總的名義被開除,萬一他不禁打,我可能還要吃牢飯,「可是到哪裡去清洗衣服,不是需要我的同意嗎?不能您說哪就是哪兒!這地方是用什麼洗衣服的?金沙?這是不合理費用,我不付!」

    「三天後,我的秘書如果看不到洗衣費,你就從ces滾出去,就算澤秀也保不了你。」他說完,扭頭就走,好像我是低等人類。

    我握著賬單的那隻手直哆嗦,不得不說,林澤豐真有本事,我從小到大都沒這麼生氣過。我衝出醫務室,看著走廊中他的背景,掂量著他這樣高大強壯,應該很禁打,我暴揍他一頓,他大概不會殘廢,就算被拘留幾天也是值得的。

    不過我還沒動,林澤秀一把拉住我的手,溫柔誠懇的語氣令我冷靜不少,「小新,我哥他不是故意,他不知道從哪裡洗衣,一定是他的秘書做的。這樣,我來付洗衣費吧,那天你低著頭走路,我擋在我哥左邊,讓他躲閃不及,我也要負上一點責任。」

    不,我怎麼能在心上人面前裝熊?!沒錢是小,丟人事大!

    於是我跑進醫務室,從包包中拿出我媽昨天才給我的置裝費,跑著去追已經走遠的林澤豐,一下把錢塞在他西裝口袋裡,「這是還你的洗衣費,就不勞駕你的秘書了,多出的就不用給我了,算我請林副總吃糖。不過記得吃少點,不然會得糖尿病的。」我對他怒目而視,瞪死他!瞪死他!哎呀不行,眼睛好乾澀。

    他冷笑一聲,轉身就走,氣得我肌無力,差點站不住,好像被他凌虐過一般。

    ces是個很大的公司,但身為內部員工就會發現其實這其實是個小地方,我和林澤豐不過發生這樣一點小小的糾葛,兩邊的辦公室中已經有無數雙眼睛假意盯著工作,但暗中偷瞄我們了。

    這下可好,我再一次成為ces的八卦新聞,敢情我來公司不是當醫生,而是為了娛樂大眾的。

    林澤秀走了過來,一派雲淡風清,他親切的環著我的肩膀,不是親密、不是親暱、就是上級對下級的那種親切,而他一出現,似乎滿天的烏雲都散了一樣。

    「於醫生,我們約週五如何?」他平淡好聽的聲音不大,又恰好讓有心人們能聽到。而且他不說約我幹什麼,就這麼曖昧不明著,我想他是為了讓我在公司不要被落井下石吧。

    「好呀。」我吐出兩個字,被他送著回到醫務室,一隻手一直抓著胸前的衣服,看似是心絞痛的症狀,實際上是心疼啊。我娘昨天才給我的錢,我還沒捂熱乎呢,就這麼沒了。沒了。沒了。

    林澤豐,我於湖新與你之仇不不共戴天!

    心頭滴著血,我為那兩千塊錢而悶在醫務室獨自療傷,外加想像在黑暗的街道上遇到了落單的林澤豐,我蒙面黑衣,從暗巷中竄出來對他拳打腳踢,他抱頭鼠竄,大叫著女俠饒命,把錢包都交給我了,裡面至少有兩萬塊錢和一打金卡。正爽著,手機卻響了,我一看是uu,連忙按下接聽鍵。

    「上週末相親的事怎麼樣?」她問。

    「就是貝貝給介紹的韓國小男人,整個兒一混飯吃的。」我有點煩惱,因為這小子這兩天老給我打電話,問我要不要到黑屋玩玩,「不過那天我得了點實惠,回頭我帶你和月月到黑屋玩去。」

    「你不是遇到西林了吧?」uu聲音裡有點驚訝。

    我也驚訝,連忙問她怎麼知道。她吞吞吐吐,但終於把公司的最新傳聞說了一遍。我這才知道在我剛才和林澤豐發生衝突前,我已經是八卦新聞的女主角了,公司裡已經傳遍我的相親秘事,而且還傳說我一次釣兩小男人,其中一個還是個gay,看來有可能玩3p,真是飢渴之類之類的話。

    看來他們把西林的貓王裝扮看成gay的標誌了,而那個叫網絡時代的女人,真不愧對這個外號呀!其實別人說我什麼我不在意,清者自清,我真正的朋友也不會相信,關鍵事這話會傳到我的秀秀耳朵裡,如果他對我有了壞的看法可怎麼辦?

    那他剛才來醫務室,是聽到什麼傳聞才來的,還是正的為了按摩?不,他不是滿腦子八卦,不懂得思考的人,我是什麼樣的品行他會自己判斷,如果他隨意聽信謠言,他也就不值得我那麼喜歡了。但是,三人市虎,謊言說得多了就成了真的,要和他怎麼解釋呢?會不會顯得此地無銀呢?會不會多此一舉呢?

    說不定林澤豐那個混蛋聽到這些,會在背後嘲笑我,會更看不起我的!

    心裡正糾結著,卻又有不速之客來訪,好像我這一天注定不得安寧似的。我聽到敲門聲後親自去開門,發現門外站著的是陌生又熟悉的、花名ii的許律師。

    他上來就遞給我一張名片,「上面有我的電話。」他朝我眨了眨眼睛,意思含糊曖昧,「如果想讓人陪就找我,大家同事一場,何必找西林呢?」

    我僵在那兒,沒想到他忽然說出這種話。他什麼意思?一個律師說話怎麼能充滿這麼多暗示的意味?是不是他精力太旺盛了?真應該讓我的秀秀髮配他到沙漠去種樹,這樣他就會冷靜一下,不會胡思亂想了。

    「你怎麼知道西林?」我發現了這個可怕而關鍵的問題。

    「嗯,這個嘛。」他笑起來挺好看的,但總帶著大灰狼的樣子,「我招待客戶的時候,經常迫不得已的到一些風月場所,西林很有名,想不知道也難。」

    原來他知道西林的職業了,怪不得看我的神情那樣輕佻,看來他真把我看成外表一本正經,內心『淫』蕩好色的女醫生了,而且是沒事找牛郎的那種。

    「西林是免費為我服務的,謝謝你的好意。」我怒了,故意胡說八道。

    他好脾氣的笑笑,似乎我無法激怒他,「於醫生魅力不小,看來我沒那個福氣和你做朋友,不過做我們這一行的,保密是首要原則,放心。」

    這個惡律師,懂得掌握時機,又會威逼利誘,好在他還有風度,沒有在公司到處宣揚我「招」牛郎的事,這一點至少比林澤豐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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