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五十八章可謂無雙 文 / 李殤隱
李煜本來正覺得四肢百骸舒爽無比之際,一絲絲的沉重感再次襲來,數息之間過後,身體再次恢復了本來的狀態,不過卻又似乎與喝茶之前有所不同。正細細體味之間,一股奇怪的感覺再次突兀地冒了出來。
那是一種相當奇怪的感受,沒有詞彙能準確形容出來,只是當接觸到那感覺時,便會情不自禁地感覺到愉悅。可是若你要仔細去抓尋並好生品味一番時,情緒又會心不由己地低落下來。漸漸地,整個人地心思都男能自主地在接近與被驅離之間徘徊,欲罷不能。
這般心癢難耐之下,李煜的腦海中竟是出現了許許多多地記憶碎片。愉悅時,純色正一臉笑意地與他低語著什麼;低落時,眼前儘是一片荒廢蒼茫地樓蘭古城……一個個破碎而又對比強烈的畫面,走馬燈一般地掠過,卻是悄無生息地留下了什麼。
「婉兒姐姐,當初我也是這般呆呆傻傻的麼?」感受到李煜的異樣後,血瞳笑嘻嘻地詢問婉兒道。
婉兒笑著點了點頭,「這茶水雖然看似普通,其中滋味卻是玄妙無比,便是爹爹飲過一次後便再也不飲了。」說到後面,她的情緒稍微低落了一點。「不過,你當時可沒公子這般老實。唔,當時你可是一邊傻笑一邊念叨著呢,那模樣實在可愛極了。」
血瞳一聽頓時心覺不妙,「好姐姐,我可沒有說什麼怪話!」在經歷了幾次玄妙地體驗後,她已是略微明白了一些。
婉兒卻是看著李煜臉上地神色變幻,笑而不語。
「好姐姐……」血瞳這丫頭雖是早已沾染了血腥,卻又相對更為純粹一點,沒有經歷過挫折的殺戮,僅僅只是為殺而殺罷了,對心性修為的影響也是大大減弱了許多。
眼看著李煜眼皮動了動,婉兒這才拍了拍正喋喋不休的血瞳,「倒也沒什麼,不過竟是一些天下間地美味食物,從南到北,從大菜到小吃,便是你自己也說得流口水了呢!」口中雖是如此說,她看著血瞳的眼神卻是有著一抹憐惜。生在這般地天地間,又怎麼可能事事如意呢!
血瞳聞言頓時轉憂為喜,雖然口中惦記著吃算不得什麼好事,不過總比說些奇奇怪怪的話要好得多了。「哈,你這傢伙總算清醒了,嘿嘿,快說說,感覺怎麼樣,是不是奇妙無比啊!」
李煜看著一臉得色的血瞳,笑道:「這茶水嘛,當得天下無雙稱之,婉兒真是讓我刮目相看了呢?」後面自是看著婉兒說的。
「嘿,算你說得不錯。」血瞳眉開眼笑之下,卻是揮了揮拳頭,看來若是李煜答得不讓她滿意了,定不會善罷甘休才是。
婉兒被一讚之下,臉上頓時浮現一抹紅暈,微微避開地臉上更是生起了激動地神色。
「對了,這般茶水卻是讓我想起了一些人來,不知婉兒是否認識。」李煜說著從荊州城城門口地父子說起,一直說到血刀禁地中的失明女子。
婉兒還沒有答話,卻是在一旁艷羨不已的血瞳不滿了,「哼,你這傢伙真是太可恨了,明明知道人家喜歡這個的,剛才都不說,哼哼!」這般抗議地言辭說完,臉上神色滴溜溜一轉,「對了,你說的血刀禁地便是那個血刀禁地麼?」眼中希冀地神色再是明顯不過了。
李煜倒是沒有逗她,逕直點了點頭。
「公子說的這些人婉兒都不認識麼,或許有些關聯的!」婉兒在聽到血瞳歡呼了一聲後,嬌聲說道。「說起來,婉兒這茶道功夫可是和公子有些關聯的呢?」
「啊,怎麼什麼事都和這傢伙有關係。」血瞳再次不滿了,身為靈鷲宮說話人之一,雖然不說吃喝遍天下,但一直以為已經狗不錯了,但現在看來竟是生生比下了。
婉兒抿嘴笑了笑,「其實和公子也沒有直接關係啦,只是婉兒學的這《茶經》卻是爹爹從一本古籍中找到地,另外還有一門內功心法。」她淺嘗輒止,只是點了一下,並沒有詳加說明。「好了,茶水已經喝過了,來,把這杯茶給小劍送過去。」
血瞳本來正一臉不爽地看著李煜,這傢伙笑吟吟的嘴臉現在好生可惡。不過在聽到婉兒地吩咐後,臉色頓時一苦,「好姐姐,他,這……」
「不就是一杯茶麼,快些送過去,茶泡出來便是給人喝的,哪裡還用去區分什麼?」說著又回到一邊,駕輕就熟地使喚起手邊的茶具來。
血瞳不滿歸不滿,但看到婉兒那邊的動作後,頓時便乖乖聽話了。雖然那態絕對算得上幾分惡劣,但最終還是將茶杯擺在了角落那年輕人手邊。
李煜在婉兒說話之時便有注意那個年輕人,對於這個人,他下意識還是有些忌憚的。若僅僅只是修為上有所高低還沒什麼,關鍵是這個人太會隱藏自己。出其不意,攻其不備,往往皆會事半功倍,在打鬥中也是如此。
小劍頂著身前那道灼灼地目光,臉色依然絲毫不變,只是那鼻翼之間已是無法平靜下來。屢屢撲鼻的香味源源而來,那一次盛過一次地吸引正在被無限放大著。
「多謝婉兒姑娘,血瞳姑娘,這茶……」在歎息了一聲後,小劍站了起來,恭恭敬敬對二女施了一禮。在一番掙扎後還是斷然道,「這茶,在下不能喝,還請見諒。」
血瞳一聽,手中一動竟是紅影翻飛,這丫頭竟是要動手了。
「好了,不喝便不喝。快過來,已經泡好了哦!」婉兒細細柔柔地聲音再次響起。
「多謝婉兒姑娘,血瞳姑娘。」小劍不動聲色地坐下。李煜卻是留意到,他的手不著痕跡地掠過了一角,卻不知,他到底該是如釋重負還是悵然若失。
婉兒這一次炮製茶水的時間竟是比上一次快了許多,碧綠的茶面兒,清新撲鼻的茶香味兒,雖然再也不如之前那般奇妙,但又何嘗不是另一種體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