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 皇圖霸業談笑中 第三十一章 過眼煙雲 文 / 李殤隱
江湖該當是什麼樣子的，李煜不知道，甚至連現在外面的江湖成了什麼樣子，也僅僅只能通過純言每週送到武當山的簡報上略知一二。這武當派掌門密室除了張三豐外，應該算是沒有人可以進來了，也就沒有人會來打擾到他的自修。每日便是在密室中打自修，偶爾會修習一下梯雲縱。一旁書架上的《道德經》以每日一本的速度在慢慢減少著，剩下的只有十來本了，也就是十多天就能全部翻遍了，到現在依然是毫無頭緒。
時間一天天的過去，在李煜閱讀玩第五份情報，時間已是整整過去了一個月，這份提前送達的情報上，依然和平常一般羅列著江湖上的事情，無非就是因為什麼糾紛發生了幫戰，其中又出現了幾位不知名的高手。
李煜眼見著已是掃到了最後一行字，卻是沒有看到有什麼消息是值得純言提前將這份情報送出的。按照純言謹慎的個性，這完全是不合情理的。他便再次將信紙重頭瀏覽了一遍，突然一個不起眼的消息引起了他的注意。
這條消息很簡單，說的是一位名叫雲驚天的人創建了幫派破曉，駐地洛陽。雖然前十個幫派建立的是艱難萬分，但是隨著時間的推移，這一個月之內已是如雨後春筍一般有大大小小數十個幫派成立，或是依附於大的幫派，或是遠離主城駐地偏僻。這破曉幫派的建立本來並沒有什麼，但是這駐地洛陽卻是大大的奇怪了。
洛陽，系統主城之一。雖然這個世界的門派分部大略都是按照本來世界的大致方向，但也並不是完全按照那個比例，比如說武當派到杭城。洛陽周圍的門派不少，其中最出名的，便是江湖門派魁首的少林派。若是少林弟子行走江湖，這建立幫派的地點自然只會是在洛陽。一個城市雖然允許許多個幫派成立，但是建立幫派時多少都會考慮一下以後的發展情況。逍遙幫駐地在天山，武當派駐地在杭城，都是依照這個規律來選的。這林驚天不會不知道其中的道理，只怕是少林情況有變。
李煜心中隱然有種預感，這少林派內必然是發生了什麼重大的事情，無論是門派內見不到什麼弟子的身影，還是沒有一個弟子行走江湖，這都是相當詭異的。做為最早開放的門派之一，先天性的巨大優勢已經讓少林派站在了金字塔的頂端，一直隱而不發，必有緣由。
系統提示：純陽劍法熟練度提升，當前等級九十九級。
收到這個系統提示，李煜卻是有些唏噓。同樣是一個月的時間，純陽無極心法和純陽劍法，從六十九級自修到八十九級用了一個月，現在從八十九級自修到九十九級也是用了一個月。先不說這一百級的突破，一百級之後的自修速度只怕是會比現在更加緩慢了。純陽無極心法提升到九十九級之後就被他停下了，一百級的突破沒有準備之前，不可妄動。
李煜將書架上剩下的十來本《道德經》整理了一下，這次出去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回來，就先帶出去吧！
「純陽師兄。」守在真武大殿前的兩名弟子已是換了人，之前的那兩人已是下山去了，在真武幫中混的很不錯。
李煜熟悉了一下明亮的陽光後，對二人說道，「準備一輛馬車，我要出去。」說完便往明心峰行走。
無論外面怎麼變，這明心峰上卻是一直如是，搖曳的竹影，靜謐的環境。
李煜在將那十多本《道德經》用包袱裝好後，心中忽然一動，走到一旁的書架上，隨手抽了一本，看也不看一眼是什麼書，又提起一把椅子後便往屋外走去。
將椅子放在竹影下那個固定的位置，李煜深深吸了一口氣，這才坐下。看了一眼手中的經書，書名卻是不大熟悉，翻開第一頁，躍入眼簾的經文卻是相當的熟悉，看了第一句心中便已回憶起了後面的內容。李煜緩緩地翻閱著，一個字也不放過，就當這本經書是第一次讀。這本經書並不厚，沒多久已是翻到了最後一頁。李煜將書往身旁的草地上一放，閉目養神起來。
曾經，自己也是這般坐在這裡，不過一般都是在抄寫完了經書之後。那時候剛剛接觸到武當派武學的領悟，一切都是新鮮的，自己很輕鬆便能將自己沉入什麼也不需要想的頓悟的狀態。可是隨著時間的流去，武功已不是當初可以比擬的了，但是為什麼卻沒有辦法進入那種空明的狀態了呢？東想西想了一陣之後，李煜無奈只得放棄再次進入那種狀態的想法，心，已是靜不下來了。
「純陽師兄，馬車已準備好！」許是見李煜久久沒有下山，兩名弟子中的一人特意上了明心峰，在李煜身後行完禮便說道。
李煜聞言，從椅子上站了起來，眼神卻是盯在山下。現在，已是想不起當初是在看什麼了，自己，似乎遺忘了許多東西似的。「現在還有門派歷練麼？」
聽到李煜的問話，那名弟子忙回答道，「依然還是有的。」
「哦」，李煜彎腰準備去搬椅子，卻被一隻手搶先接過去了。「和以前一樣麼？」
那名弟子聽到李煜說話的語氣，便也明白了他在說什麼，「一般模樣。對了，師兄，當初若不是師兄出手，只怕我早已重新去了，一直沒有向師兄道謝呢！」
李煜搖了搖頭，彎腰撿起地上的經書，往屋內行去。
***
李煜下到武當山的時候，時候尚早，一些外出歷練的弟子正在車行外等車。雖然因了真武幫的緣故，武當山往返杭城的馬車多了許多，但中間也是有一兩個時辰的間隔的。
「去杭城的上車。」李煜走上馬車的時候，對那些等車的弟子說道。若是往日，這種行為他是不屑一顧的。
那些弟子聞言，頓時大喜，車行老闆已是說了，離下一趟馬車還有一個多時辰的時間，他們正準備回山上休息一番再來的，雖然可能會錯過擊殺本次歷練目標的最好時機。
「謝謝師兄。」這些入門不久的弟子還是很淳樸的，有人對他們好自然會感恩戴德，看著李煜的眼神也是一副崇拜和仰慕。儘管這武當派在他們心裡，已然不如想像般美好。
李煜上了馬車後並沒有急著進行自修，而是從包袱中拿了一本《道德經》翻開起來。內容他已是早已記熟，一個字眼的錯誤都可以一眼掃出，翻閱的速度便快了許多。那些弟子本來還想和他說說話，攀攀同門之誼的，見狀也就閉口不言，生怕打擾到他了。
《道德經》翻完的時候，窗外依然是青山蒼翠，離杭城還遠著。李煜身上金黃光暈緩緩凝結，不過和以往自修時有區別的是，光暈一直在圓滿和分裂中交換，他在練習對真氣的控制。有時候並不是真氣輸出越多，便越能達到自己的目的。
車廂內本來是安靜一片的，在李煜身上的光暈跳動了一次後，瞬時便有人忍不住竊竊私語起來，看向李煜的眼神中又多了一些狂熱。李煜一直便是武當山上最為熱門的話題主角之一。
「師兄，師兄，這位便是純陽師兄麼？」
「應該是的，只有純陽師兄的氣場才是金黃色的呢！」
「絕對的，以前便聽說純陽師兄不僅武功高強還時常幫助新人呢！」一名女弟子小聲說道。
李煜對這些卻是聞若未聞。
ps:第一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