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師門任務 第三十二節 出征前夜7 文 / 月下買酒

    漩渦圖的口訣有些長，共有三十四個字，虎背將之在心中默念，記得圓熟之後，一字字從口裡慢慢讀出：「神威如獄，五得如海。九天十地，八方精靈。青木來返，黑塞同歸。重明西結，群魔不傷。」

    讀到此處，只見漩渦中冒出兩團火焰，一團火焰泛紅黃之光，是為漩渦陽火；另一團則呈幽藍冷焰，無疑是漩渦陰火。兩團火焰照亮四周，八個字同時變粗變亮。

    虎背催動心法，漩渦圖燃燒更甚，八個字越來越亮，字每亮一分，天空便暗沉一分，不消片刻，白天轉眼變成了黑夜。

    就在這時，只見一道紫暈從焰心脫出，迅速朝外擴散。虎背在高處看得清楚，待紫色光暈將八陣軍士全部括入圈中，他毫不猶豫，長劍朝下一指，大聲讀出最後兩個字：「出令！」

    喝令聲剛落，漩渦圖正中立即有一物衝到半空，眾人抬頭細看，原來是隻身披五色的巨鳥。此鳥翅窄尾長、尖嘴紫冠，渾身浴陰陽烈火，兩顆眼睛一隻血紅如火精、一隻幽藍似冷焰，一雙翅膀在空中上下揮打，嘴中發出痛苦淒厲的叫喚，「蓬」一聲，已飛向高台，落在虎背頭頂正空。

    虎背頭次使用漩渦符印，見它飛過來，仰頭不明所以，正自六神無主，此鳥忽張嘴吐出幾點火星，口裡說出人言：「是你招我出來的？」虎背將頭愣愣一點，聽它開起口來聲音如同女子，說道：「原來你是只母鳥。」

    此鳥說道：「我來自西方，天生雙瞳，號為重明練火鳥，族群屬於鳳凰分支。見你是第一次招我出來，所以有些話要告訴你。」虎背問它：「你有什麼話說？」練火鳥道：「漩渦圖是仙家結印，不宜用於凡人。且每五百年只能用三次，這一次你就算是浪費了，以後使出來，千萬要仔細在意。」

    虎背登時吃了一驚，道：「照這麼說，此陣我以後只能用兩次了！」

    練火鳥道：「不錯，兩次之後陣法就會被封印，必須再等上五百年，方能重新啟用。」虎背疑道：「那這漩渦陣究竟有什麼用，怎麼會如此稀罕？」練伙鳥道：「你不見『靈、魅、護、休、山、影、速、密』這八個字？這八個字分別代表八種法術，只要修真者具備八種法術中的任意一種，該陣就會起作用。」

    說完飛回到圖陣上空，左右眼分別射出兩道精光，分別打入陣中心的陰陽兩極，漩渦之陣即時被啟動。

    只見那八個字瞬間裂成碎片，碎片圍著六千軍士刮起八道狂風。八道狂風顏色各有不同，由下而上，席捲圈內，最後圍繞在練火鳥旁邊，凝結成八塊顏色不同的結晶。

    練火鳥頓時長戾一聲，陣中心的漩渦開始不停轉動，轉速由慢而快，練火鳥和八塊結晶的顏色這時卻反而逐漸淡下去。過了一段時間，練火鳥和結晶完全失去光澤，像透明的泡沫一樣，消失得無影無形。漩渦隨之停止轉動，陰陽之火熄滅殆盡，符印似乎還沒來得及有效果，才施展到半路便匆匆解除。

    陰沉暗淡的天色很快恢復如初，一輪夕陽清晰掛在天邊，夕陽下的大湖仍舊結著冰晶，落日餘輝映射著冰面，反光奇異而絢麗。

    台上眾人眺望遠處，一時間蹉呼驚歎不已，練火鳥忽然而來，又忽然消去，來時意想不到，去時沒落下半點痕跡，就如同剛剛經歷了一場夢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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