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師門任務 第三十節 改造公主6 文 / 月下買酒

    虎背一聽之下，故意跌坐在地上，口中怪叫道：「哎喲喲，想不到病公主人長得美，心思卻忒壞，狐狸只不過變成你的模樣，又沒將你這樣那樣，至於喊打喊殺、剝皮拔毛嗎？」公主盯住他道：「我明明說的是拔毛，幾時要剝狐狸皮了？少在這裡胡言亂語顛倒是非。」虎背道：「顛倒是非？剝皮不對，拔毛難道就應該？拔毛也會很疼的，不信你在自己身上揪一根試試。」

    公主身份尊貴，自幼一呼百應，哪曾受過別人的頂撞，沒受過頂撞當然不善於口角之爭。虎背借題發揮，她一時間無言以對，只將嘴唇翹起老高。南姐見狀，走上前笑盈盈道：「公主殿下，您別生氣，別跟這鄉下佬一般見識，他說話，十句有九句都是鬼扯。」虎背一下子又來了氣，站在兩人中間，叉腰嘿嘿冷笑：「這裡不知道是誰，為了做美人，連身上的毛都可以不要。人家好心幫她，她居然將人家的話當成鬼扯，真不夠意思，遇人不孰，交友不慎啊……」

    正待繼續往下挖苦，南姐忽在他腳上踩一下，豎起眉毛道：「你少說兩句，辦正經事情要緊。」說罷同公主一道拿眼睛將他給瞪住。虎背身高不及二人，想開口反駁，一來找不出借口，二來叫兩人居高臨下的威勢給鎮住，只好悻悻坐回原處，悻悻道：「我也知道要辦正經事，可這公主不肯配合，我一個巴掌哪裡能拍得響。」他顯然又說錯了話，公主咬住牙齒，輕輕哼一聲，「小鬼著實可惡，誰要和你拍巴掌。」

    虎背將二郎腿再度抬起，身子後仰，閉眼歎息：「好心沒好報，醫好了人，連謝謝都不說一聲，反倒罵人可惡，也不知道我有毛病，還是她有毛病。」公主正要發作，南姐勸阻道：「殿下別理他，他不是個有見識的人，犯不著生他的氣。」公主想了想，似乎覺得南姐的話非常有道理，當下冷冷一笑，臉上又復變得風平浪靜。

    南姐趁機將話岔入正題，說道：「公主，我們的來意，想必您已經知道了吧。」公主點點頭，「我當然知道。」狐狸精懂得迷惑之術，說話時語調柔和，眼波迷迷濛濛，公主不知不覺著了她的道，情緒很快恢復穩定，也沒再計較她無端變化成自己的樣子。南姐道：「公主久病多年，身軀已然沉重，光靠藥石沒可能痊癒，必須得固本培元，強化自身本命才行。否則以後再犯，會比現在更為嚴重。」

    凡得過大病的人都知道疾病纏身的痛苦，這種痛苦完完全全可以用「不要命」三個字來形容。公主好不容易輕鬆一陣，聽到南姐這番說詞，生恐積重再返，神色不由認真起來，問道：「固本培元，是不是你們說的導引調息之術？」

    南姐道：「不錯。導引調息之術不但能斷去病根，而且會越練越精深。公主習得之後千萬不能半途而廢，應該持之以恆，只有每日不間斷練習，方能青春永駐、精力不衰。」公主「哦」了一聲，說：「那你快些傳我。」南姐輕輕笑道：「我是狐，調息之術同人類有別，再說也不太正宗，不能教你。」一指虎背，道：「他是困龍大仙坐下弟子，內丹之術乃是仙家正宗。公主學了，百年後沒準能脫去天管地縛，不入那生死輪迴，三界之內，上下來回且自逍遙。」

    公主見她能變化，知道神仙之事並非虛假，沒懷疑這番話。

    她從小在王宮內院長大，從沒踏出去半步，所接觸之人十分有限。除了父王母后、身邊侍女和幾個同胞姐妹，連弟弟哥哥都不能經常見面，基本上很少同年齡相仿的異性接觸，縱然到了懷春年齡，心中卻無人，平日生活可說枯燥無聊之極。陡然間聽到「成仙」二字，不禁心中頻動，『上下來回且自逍遙』對於一個常年足不出戶的深宮少女無疑有著強烈誘惑。

    （註：古人注重禮法，無禮不能立國，公主和皇子除了在舉行活動或慶典之時能聚一聚，平日根本不允許相見。像《還珠格格》裡面，阿哥、格格平時熱熱鬧鬧擠成一堆，是根本不可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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