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師門任務 第二十一節 問道於狐2 文 / 月下買酒

    因桌子太小無法盡放，幾個宮女到隔壁房間再抬過來一張，兩桌拼成一塊，一桌擺上五疊。上完大餅，宮女們又將蒸籠揭開一層，端上來一副碗筷和一大碗香噴噴的桂花魚。虎背忍不住食指大動，卻見碗筷僅有一副，「咦」一聲，道：「如何只有一副碗筷？」綠衫宮女笑著回道：「只有小哥一個人吃，當然就只有一副碗筷。」虎背道：「我一個人？那你們呢？你們難道不吃？」綠衫宮女道：「我們不餓。」

    虎背喃喃道：「不餓，不餓端這麼多上來幹什麼，我一個人吃豈不是要撐死？」綠衫宮女道：「小哥剛才不是說要一碗魚，再將麵餅、肉餅、油餅、硬餅、軟餅、甜餅、鹹餅、糯米餅、酥香餅、辣椒餅一樣來十張，我們拿得一點也不多啊。」虎背對於數字一向沒什麼研究，當時隨口一說，哪曉得端上來儘是如此大一堆，吐吐舌頭，「幾個姐姐還是和我一起吃吧，這麼多哪裡能消受得了。」

    綠衫宮女道：「這些不見要全部吃完，小哥能吃多少就吃多少，剩下的熱一熱，下一頓還可以接著受用。」虎背這才轉過彎來，呵呵笑道：「也對，竟想著眼下如何消受，倒忘了以後還可以繼續消受。」

    這時那條餓了二十來天的狐狸精陡然間聞香味，又開始「吱吱」出聲，綠衫宮女奇道：「什麼東西在『吱吱』叫喚？」虎背道：「是條賊狐狸，之前在山裡捉的，本打算過幾天就放走，哪曉得一心掛著行路，時至今日方才突然想起。」綠衫宮女來了興趣，追問：「狐狸？在哪呢？」原來狐狸怕人，見有別人進來，立刻使出身上那點吃奶力氣蹭到了桌下。

    虎背將狐狸從桌下揪出來，道：「姐姐，你看，這不是條狐狸。」

    綠衫宮女兩眼發亮，道：「我自小就進了宮，狐皮狐襖倒是見過不少，活生生的狐狸可還是第一次見到。」那狐狸精聽到「狐皮」二字，即便再使出吃奶的力氣將身子往桌下面鑽。綠衫宮女見它有氣無力，道：「這狐狸怎麼病怏怏的，莫不是快不行了？」

    虎背道：「沒事，給這傢伙吃點東西就好。」綠衫宮女童心未滅，將大餅撕下一片，放到狐狸嘴前，「它不會咬人吧。」虎背笑道：「姐姐放心，它要是敢咬你，我便將白虎放出來，也在它身上咬一口。」狐狸哪還敢興什麼風浪，裝成一副可憐樣，只管餅到口張，樂得肚中漸漸塌實。

    綠衫宮女見它不咬人，不由更是喜歡。

    這些宮女們年紀尚輕，常年呆在宮中，即與外界隔絕，又不被君王寵幸，生活不免枯燥無味。陡然看見一隻狐狸，都覺甚為有趣，一會摸摸頭，一會摸摸尾。這狐狸倒也聽話，任她們撫弄，嘴裡只管吃綠衫宮女遞來的東西，吃完一塊，便「吱吱」叫兩聲，用一雙狐眼瞧著她，眼巴巴等她再送下一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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