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師門任務 第二十節 手指神通1 文 / 月下買酒

    趙王長身而起，道：「只要能救小女一命，小仙但有讓寡人辦的事，寡人定當以傾國之力相報。」虎背怔了怔，道：「大王說話可算數？」趙王道：「君無戲言。」虎背道：「那我先問問師父。」說完捏著耳朵，小聲道：「師父，你在聽沒有？」真人那邊立即有了聲音，「你去看看也無妨。」

    虎背道：「可是我不懂得如何給人活命。」真人道：「看都沒看，怎知活不了？空放著兩部經書、三樣法寶不用，那和沒帶它們有什麼兩樣。為師這就收了傳聲蟲，省得你日後事事賴人。」話聲方落，虎背但覺耳內刮了絲細風，似有東西飛了出去。

    他急忙叫了兩聲「師父」，卻哪還有半點動靜，立時慌了神，蹲在地上，臉愁得就像那霜打的老茄。趙王見他舉止奇怪，疑道：「小仙這是為的哪出？莫非寡人有什麼招待不妥之處？」虎背道：「和大王沒關係，是我剛才把師父氣跑了。」

    趙王道：「尊師何在？寡人為何沒看見？」虎背一指自己右耳，道：「這裡面有個傳聲蟲，只因我愛賴人，剛才被師父收了去，以後再不能和他說話了。」趙王似懂非懂，無心去理會什麼傳聲蟲，只掛著愛女安危，沒問別的，就問虎背能不能治病。虎背心想：自己剛把師父氣跑，可不能再丟了他老人家的臉面，且不管治得好治不好，先硬起頭皮去看看再說。

    正欲答應，忽然肚子叫得厲害，適才在街上吃了塊芝麻餅，肚裡的饞蟲早被勾起，尋思：治病的事情八字還沒一撇，萬一治不好人，這犯美人病的大王一氣之下將我趕出大門，那豈非白走一遭？我先討個便宜，可別將自己給虧了。

    當下對趙王道：「陛下，小仙肚中空空如也，恐一會看病不能使出全力，請讓我吃飽了再過去。」趙王點點頭，道：「這是應該。」轉向郭開：「吩咐廚子，照著小仙的胃口，小仙喜歡吃什麼，便做什麼。」郭開應聲：「是，臣立刻去辦。」（註：戰國時期，沒有「太監」這兩個字眼，閹人原本多是一些臣子。他們為了討好君主，而自行下刀，自願以臣子+僕人的身份伴隨君王左右。王宮裡面的內侍基本上是宮女。）

    遂告別趙王，領著虎背九彎八轉來到一處庭院，院中綠竹成蔭，正中立著一棟歇腳的好地方。二人剛剛走進，已有四名宮女分立在庭前等候。虎背見院裡安靜清幽、古意盎然，較先前趙王那裡的豪華氣派，感覺適應不少。又見四名宮女個個身資苗條、眉目可人，心中玩念頓起，奔她們跑過去，放出右手，在四人身上指指點點。

    他突如其來一陣發昏，唬得那郭開像被鐘錘敲了一記，急急忙忙追上前，將他一把抓住，道：「小神仙這玩的是哪一出，快停手！快快停手！」虎背轉眼瞧向他，不岔道：「我正在看美人，你這老頭何故要來阻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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