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師門任務 第十六節 中山驚魂1 文 / 月下買酒

    未下山前，虎背就聽師兄們說山下人心險惡，行走步步為艱，此刻又聽白額虎也是這般說，倒也謹慎起來。

    當下收好經書，道：「白虎兄，你變個戲法給我看看成不成。」白額虎道：「戲法？戲法是什麼東西？」虎背道：「戲法就是好玩的名堂。很久以前，楚莊王身邊有個小官，名叫作優孟。當時楚國的一個丞相讓反賊給害了，這丞相很有才幹，楚王心中悲痛，時常掛念他。優孟看出楚王心思，便裝成那丞相的樣子，模仿丞相的聲音，給楚王逗樂解悶。」

    白額虎道：「難道主人現在不樂，需要我來解悶？」

    虎背笑道：「你個傻老虎，誰告訴你不樂才需要解悶，誰會嫌自己樂子少呢。」白額虎道：「虎有三法，不能變化，主人若想叫我變成別的樣子，恐怕很難辦到。」虎背來了興趣，問它：「虎有三法，是哪三法？」

    白額虎道：「虎是力量化身，有移山拔土之能，此是一法；虎踞山林，有震懾眾生之效，這是二法；猛虎震怒，一吼則日月無光、山河暗淡，有風捲殘雲之威。除以上三法，屬下再無它能。」

    虎背瞪大眼珠子，吃吃道：「移山拔土、震懾眾生、風捲殘雲，我的媽呀，了不得！了不得！可不能拿你尋開心了。」白額虎道：「主人請放心，沒有你的命令，屬下絕不敢任意使用法力。」虎背見它聽話，心中大樂，顛起腳摸摸虎頭，得意忘形道：「這一路你乾脆就跟在我後面，我封你做個虎將軍。若不然，一天到晚悶在葫蘆裡，哪來什麼樂趣。」白額虎道：「屬下剛才說的話，主人如何這麼快就忘了，不要去招惹那些凡人，盡量少惹些事端。」虎背道：「一高興，竟將這茬給忘了。」

    他一拍腦袋，接著道：「你還是給我變剛才那個戲法。」白額虎道：「什麼戲法？」虎背拿起裝它的空葫蘆，道：「你鑽到這葫蘆裡讓我瞧瞧。」白額虎道：「這個容易，主人看仔細了。」虎背只覺眼前一花，白額虎已化成一道白煙，白煙從葫蘆口中直鑽進去，須臾間一絲不漏進了個無影無蹤。只聽白額虎的聲音從葫蘆裡傳出來，「主人，白虎已經在裡面，若下次需要我時，只需拔出蓋子便可。」

    虎背將葫蘆口迎著光亮，瞇起眼睛朝裡探望，白額虎又道：「主人尚未入太乙散數，凡體未脫，他日成仙成道，自然能體隨心意，進到葫蘆中一探究竟。」虎背只好蓋上蓋子，將兩個葫蘆掛在腰間，繫緊腰帶，上上下下重新整理一番。

    整理停當，走到狐狸精旁邊，一把揪住狐尾，提在手中蕩來蕩去。不多時，狐狸被他給蕩醒過來，狐手狐腳驚慌亂撓，口中「吱」連聲。他隨即換個花樣，只手舉過頭頂，在上面轉了天昏，得意地道：「我說剛才手指頭怎麼沒變紅，原來根本不是什麼美人，臭狐狸一隻罷了。」

    (本書首更於小說閱，他站轉載請註明出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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