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師門任務 第十三節 未了心願6 文 / 月下買酒

    真人笑道：「我若是向東海龍王求親，將公主許配給你，你可高興？」虎背臉更紅，道：「成親是大人的事，我一小孩，如何去成什麼親？」真人道：「哦，這麼說，美人關你也能過了？」

    虎背點頭道：「美人關、醜人關我都能過。」

    真人搖頭道：「你嘴上說得痛快，可為師仍舊放心不下。」虎背不知道美人關的厲害，沒怎麼放在心上，拍胸脯道：「師父，你說，要徒兒怎麼做你才能放心。」真人緩緩道：「為師法眼通天，遍游海內，天上飛的鷹隼、地上跑的野獸沒有我不曾見過的，人王住的宮殿、仙人開的道場也沒有我不曾到過的，唯獨只有一物從我記事到現在近八百年一直不曾目睹。」

    虎背奇道：「師父還有不曾見過的東西？」真人道：「你若能將此物找來讓為師見上一見，那為師就信你能過美人關。」虎背眨眼道：「是什麼東西？」真人道：「女子身上所穿之襌衣。」虎背不解，問真人：「襌衣又是什麼？」（「襌」讀音同「單」，意思就是「薄、輕」，莫要和「禪」字混淆。）

    真人道：「襌衣就是女子穿在內層的貼身衣物。」虎背大為好奇，說道：「我聽說山下有很多很多女子，師父遊歷了三百餘年，她們穿的衣物竟然會不知道？」真人不置可否，說：「她們穿什麼襌衣，同我有什麼關係，非禮毋視，我看那些有何用。」虎背追問：「既然沒用，那還要我去找？」真人道：「為師不過不想考考你，你若能將襌衣從女子身上脫下來，而心中不生邪念，美人這一關，就算是過了。」

    虎背臉紅得更厲害，道：「師父你怎麼叫能我去脫別人衣服。」

    真人道：「你不但要脫，而且必須要脫美人的襌衣，不能用強，更不能用法術。」虎背又問：「為何不能用強，不能用法術？」真人道：「你是個丈夫，對女子當然不能用強；再者，若用本法術去脫女子衣物，則有辱祖師，你只要一用，我立刻便知道，到時你也別再回來見我，師徒之份恩斷義絕！」

    虎背聽真人說「恩斷義絕」，神色驚慌，道：「師父別生氣，我不用就是了。」

    真人遂將頭點了點，眼睛合上，「該交代的我已經交代完了，你這就下山去吧。」

    虎背心中雖然不捨，但真人已將「走」字說了三遍，他只好和先前田光一樣，規規矩矩磕了三個響頭。磕完後站起來，眼眶紅紅，垂淚拜別：「徒兒這就走了，師父放心，一年後無論徒兒能不能成仙，也定要將那個什麼襌衣帶回來給師父看看，好了卻師父這樁心願。」

    他抬起袖子抹了把眼淚，一咬牙正準備退出去，突然想到一件事，連忙問真人：「什麼樣的女子才能算美人，美人是不是全和龍公主長得一摸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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