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師門任務 第十三節 未了心願2 文 / 月下買酒

    虎背垂頭歎氣，自言自語道：「下山後事事都得自己解決，不如趁現在無事，將功課溫習溫習，順便試試金丹效果。」

    他原地平息，運起了道家的「靜」字訣，試著將雜念屏除。說來也是金丹的功效，平日運起「靜」字訣，沒半個時辰休想靜得下來。此刻才剛剛走了一圈，濁氣頓除，靈台清清明明，不但心靜人定，真人平日講的天人和一、無我忘形，他總算頭一次體會到了。

    陡然間有這種感覺，虎背禁不住有些意外，一時間心念把持不住，剛才的境界即刻又消了去。他情急之下連忙再度運起「靜」字訣，這次卻由於心中激動，欲速而不達，同以前一樣，足足忙了半個時辰方才入境。接著拿起那卷《玄門通義》，按真人吩咐，平心靜氣，逐行逐字，慢慢往下讀。

    由於這《玄門通義》他之前看了有近十年，多少能記得個大致，此時專心細讀，一些殘缺模糊的地方在腦中漸漸變得清晰。待全篇讀完，閉上眼回憶，已然記下了十之七八。還有兩三處沒記住的，他也沒懷疑真人所練金丹效果不對，只道剛才有些地方肯定沒過細用心去看。隨即將剛才遺漏掉的地方再重新補看了一遍，這回當真一字不漏，記了個完全。

    又連篇背了兩遍，果然毫釐不差，心中大喜，將頭連點直點，欣喜道：「師父給的金丹果然非同一般，我讀了十年沒記住，今朝居然一下子就記全了，好丹、好丹，我且再試一試那卷《白虎符錄》。」

    《白虎符錄》並非是師門典籍，這卷書其實是他本身之物。十二年前，那頭白額猛虎將他送來之時，此書便縫於襁褓之內。到八歲時，等他稍微有了些修行基礎，真人才將其交還。書中所記儘是些符畫和印法，真人怕他不懂，曾經親自鑽研過一年，在上面寫了許多本門註解，也不管他願不願學，隔上一段時間總要將書上內容拿出來考他一番。

    為了應付真人，虎背對於該書不敢太過偷懶，每晚睡覺之前，便拿出來看看。倒不是因為讀書刻苦而忘寢少寐，只不過睡覺前將這本書拿來看看，他總是會頭昏腦漲、哈欠連天，很快就能進入夢鄉，塌塌實實倒頭大睡。催眠效果簡直比連翻八十個跟頭更有效。

    正欲將《白虎符錄》攤出來翻看，忽頭一抬，已然星滿蒼穹，明月高照。

    山上不同山下，山上地高，少了雲霧遮擋，一到晚上星空分外清晰，星月之光照下來也較山下明亮許多。虎背剛才全神投入，是以天暗下來，他仍舊不覺。此時一但察覺，便收了讀書之念，看規影估摸時辰，大概剛剛過了初更，離三更還差兩個更頭。

    白日觀書不覺睏倦，但還是頗費了些精神，此時略感疲憊，想閉眼睡一覺，又怕誤了時辰。虎背思付片刻，顛著腳走到禪房門口，將身子背靠著房門，坐於地上，眼一閉，即時就睡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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