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師門任務 第四節 煩惱菩提2 文 / 月下買酒

    佛祖於菩提樹下大徹大悟，被尊為聖人，他將自己名號改為菩提老祖，也就是聖人的老祖，這當中不能不說對師兄有岔恨不平之意。

    如來在靈山，聽弟子說起西牛賀洲的人皆長壽無病，也頗為奇怪，感慨道：「這必然是西牛賀洲的人不貪婪、不殺生，淳樸良善，縱無真仙庇佑，卻人人無病無災。」如來將西牛賀洲的祥和安定歸於洲人不貪婪、不殺生，居然連他也看不出這都是因為西牛賀洲有個菩提老祖。

    那菩提老祖在西牛賀洲經營了不下千年，如來法眼通天，卻一無所覺，可見其道行完全不比如來遜色。

    老祖在西牛賀洲這段時間，所收弟子不計其數，但其中沒有一個能像困龍子那樣道心識慧、一點即通，這些弟子顯然很難有大成。再看師兄那邊，人才濟濟，菩薩、羅漢、金剛，要兵有兵，有將有將，信徒沙彌比丘不計其數。

    眼見佛教在師兄手中如日中天，老祖不免有些洩氣，自認才幹不比如來遜色，可照現在這樣子，何年何月才能壯大，何年何月才能出來和師兄一較長短。

    正當老祖憂心重重之際，山上突然跑來一隻猴子。這猴子天生地養，不嗔不惱，六欲皆空，會吐人言，一心想求長生不老之術，內外細觀之下，實在是難得的一個靈物。

    老祖正愁收不到好徒弟，如今它自己送上門來，表面擺出一副冷冷清清，心下卻喜不自勝。可因為畢竟是隻猴子，猴性不除，必然難守山規。

    於是晾了猴子七年，七年間猴子循規蹈矩，和同門間情如兄弟手足，除了一身猴毛，與人差別無二，看來應該完全脫了猴性。

    菩提老祖認為時機已經成熟，一天早課之時對其出題刁難，故意生氣呵斥，並在猴頭上敲了三下。猴子同困龍子一樣，在未修道之前就以開了道心，所以都能明白菩提老祖動作中的玄機。猴兒頭上挨了三下，很快知道老祖的意思，自此，老祖於每夜三更對其進行傳道，將長生要訣盡數相授。

    猴子本是天地靈物，生出來就脫了凡體俗胎，所以學本事比困龍子更快，才三年便學會那長生之術。祖師見其進步迅速，大為高興，又傳它駕雲和七十二變。本欲繼續傳他更多本事，哪知猴兒最終本性難改，不遵師命，使手段在人前賣弄，使得老祖計策落空，一怒之下，將其趕出了師門，並警告它，若向別人說起自己名號，必將它剝皮抽筋、挫骨揚灰。

    老祖當然不是小題大作，所以不准猴子在人前賣弄，那是有很大的原因。老祖一直避著師兄，本欲教幾個有本事的徒弟之後同師兄分庭抗禮，重複西方教。

    不料到猴子學藝未成，便在人前賣弄，長生、駕雲、七十二變皆非等閒法術，一但讓人知道它身懷絕技，必然會被師兄察覺西牛賀洲之事，如此一來自己成百上千年的隱忍避讓，豈非一下子成了灰土。

    猴子被趕出師門，最終因沒人管教，打上天庭，闖下大禍。佛祖和菩提老祖本是師兄弟，猴子一身本事自然相當眼熟，一看之下，立刻就認出了自家宗派。不少人都見猴子到過西牛賀洲，加上西牛賀洲之人長壽無病種種跡象，如來斷定師弟就在那裡，知其心中一定有怨氣，於是派文殊過去，好言好語將菩提老祖請到上西天。

    到了西天，佛祖不提舊事，給足了他顏面。老祖本性開明，不過怪當初如來擅做主張，並非有意心存記恨，佛祖既然給足顏面，他也就消了氣。否則連佛祖都不能覺察虛實，文殊又如何能覓其仙蹤？

    又過了不久，闖禍的猴子被佛祖親手壓在五指山下。東土眾仙紛紛要剝猴皮、拆猴骨，但佛祖同這猴子是師侄關係，也算是自家門子裡的人，況且還得照顧師弟顏面，於是力排眾仙之意，處心積慮，將其導入了正果。

    而所有的一切，天庭中那幫神仙和這條笨猴根本一無所知。

    以上這些都是後話，我們的故事沒那麼遙遠，和這隻猴子也沒太大的關係，我們的故事得從菩提老祖另一個徒弟困龍子羽化前最後一年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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