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千零四十三章 還打個屁啊 文 / 在南方的毛豆
王路要發的視頻,就是他與食屍魔的大戰,看起來,他似乎想傚法堡壘當年用中程導彈砸人,通過這個視頻,降服全國的大大小小的勢力。
表演,開始!
六枚導彈越飛越近,突然降低高度,貼著海面飛掠--這是為了避開敵方雷達和近防武器的反擊--然後,在離大橋僅兩公里遠時,突然躍升,發動機燃燒室噴進大量燃燒,速度超過音速,向大橋橋面擊來。
周春雨終於忍不住,命令近防炮開火,戰士按下射擊按鈕--近防炮毫無反映,周春雨暴跳起來,「出故障了?!」他眼一閉,來不及了,導彈擊中了……
導彈什麼也沒擊中,即將命中大橋的六枚導彈,突然拐了個彎,在大橋上空飛行起來--嗯,與其說是飛行,不如說是在做特技表演,六枚導彈穿梭著,白色的尾煙在空中拉出古怪的線條。
王路背著手,點點頭:「這幾個字寫得怎麼樣?」
周春雨抬頭,張著下巴望著在自己頭頂亂飛的導彈,傻傻地問:「什麼字?」
王路道:「當然是『甬港歡迎你』五個字啊。」
他嘖了嘖嘴,不無遺憾地看著那幾條彎彎曲曲的線條道:「這杭州灣跨海大橋明明是咱們甬港人投入絕大部分資金造的,就因為對岸的城市不願意讓甬港兩個字冠名放在前面,只得叫成杭州灣跨海大橋,其實與杭州一毛錢的關係都沒有,偏偏國內外都誤會是杭州人蓋的。這叫什麼事兒啊。今天難得舉行全球直播,我身為甬港人,怎麼也得給這大橋正個名。」
周春雨看著王路孩子氣實足的亂搞,一陣無語,這時。導彈的燃料耗盡,一頭從空中掉落了下來,通。在海面濺起一朵小小的浪花。
通通通,六枚導彈接二連三掉落。
大橋上。一片鴉雀無聲,突然一陣震耳欲聾的歡呼聲響起,親眼見證了王路奇跡的戰士們,用大吼大叫敲打車身等方式,發洩自己的興奮之情。
周春雨盯著空中漸漸消散的導彈尾煙,突然沮喪地嘀咕道:「這還打個屁仗啊!」
朱亞珍一直在攝影,她倒是敬業。雖然也同樣看得瞠目結舌,可一直沒有停止拍攝,一直到現在,她才抽空問王路:「王--那個王隊長。你是怎麼做到這一點的?那些導彈,就像被你用線牽著一樣。」
王路對朱亞珍有一份愧疚,她的丈夫王伯民對自己忠心耿耿,可自己卻將他置於死地而不顧,這時聽得她發問。忙道:「也沒什麼神奇的,我能將腦電波轉化成機械能,只要稍稍在導彈裡對導航系統做點小動作就行了,其實更簡單的辦法就是直接引爆引信,只不過這導彈威力巨大。爆炸開來彈片亂飛也不好。」
朱亞珍沉思了半晌:「你有這能力,豈不是一眨眼就能讓所有的人喪屍智屍腦袋都自行爆炸?」
王路搖了搖頭:「這可不行,機械能對金屬物效果最佳,對純生物體就不怎麼行了,而且,我的力量也是有限的,對擁有巨大質量和動能的物體,機械能的干涉效果就差多了,移山倒海這種事,我就不行了。」
朱亞珍比劃了一下:「如果我用一把塑料鎯頭砸你的腦袋,能不能殺死你?」
聽到這個問題,周春雨臉色大變,王比安指揮腫瘤女智屍一抬胳膊,巨掌擋在了王路和朱亞珍之間。
王路輕輕拍了拍腫瘤女智屍的手掌:「你們這是做什麼?朱亞珍只是好奇而已,她天真爛漫,話出本心,可比那些當面一套背後一套的人好多了。」
王路輕輕一推,讓腫瘤女智屍讓開,對有些不好意思的朱亞珍道:「事無不可對人言,事實上,能將腦電波轉化成機械能的,據我所知在這個世界上不止我一個,很快各方勢力都會將機械能研究個底兒掉,優勢弱項分析得清清楚楚--沒錯,如果我呆站著一動不動的話,你的確能用一把塑料鎯頭砸碎我的腦袋。事實上不用這樣麻煩,你撿塊板磚也能將我開了瓢。」
所有的人都沒想到王路這樣坦然承認自己的弱點,但很快,眾人又想到,這樣的狀況幾乎是不可能存在的,王路怎麼可能傻站著一動不動,只要附近有金屬物,他幾乎就是不可戰勝的。
就在這時,王路突然道:「有新朋友來了。」
眾人再次抬頭,看向天空,然而,天空一片碧藍,並無任何飛機的蹤影,雷達操作員盯著屏幕:「沒有發現任何目標,報告,沒有發現任何目標。」
周春雨拍了拍操作員的肩膀:「看仔細點!王哥說有,那肯定有!」
雷達操作員縮了縮脖子,委屈地道:「真的沒有,雷達上一個鬼影子都沒有。」
周春雨一怔:「難道是隱形戰機?」
王路失笑道:「哪有這樣誇張,他們不在空中,是在水裡。」
眾人嘩一下撲到大橋的欄杆邊,探頭向下看去,只見混黃的海水裡,有幾道水線正向大橋的橋墩撲來,是魚雷!
原來,食屍魔做了兩手準備,如果戰機一擊不中,那就發動海底潛艇的襲擊,兩次伏擊一明一暗,令人防不勝防。
當然,這所謂的防不勝防,只是對普通人而言,在王路看來洞若觀火。
他手指微抬,海面下的水線突然拐彎,水雷如同導彈一樣,一陣亂竄,最後衝上海邊的泥灘,如同一條死魚一樣擱淺。
王路嘀咕道:「來而不往非禮也,出來吧。」
海的遠處,一陣浪花噴湧,四艘潛艇黑乎乎的背從海裡露了出來。
潛艇一動不動飄浮在海面上,徹底失去了動力。但裡面的人員卻躲在艇內,沒人敢在王路面前亮相,也許他們也不知道,對王路能做什麼。
戰機、潛艇先後失敗,而那個男人幾乎沒怎麼動過手。
這、這還打個屁啊。
但是,打個屁還要打。
食屍魔似乎並不願意承認自己失敗了,很快,戰場雷達發出警告,有兩支龐大的裝甲車隊,正從跨海大橋的兩頭,衝了上來。
周春雨盯著戰場雷達上密密麻麻的光點:「媽的,這食屍魔也豁出老底了,他居然有這樣強大的力量--咦,奇怪了,以他擁有的實力,完全可以征服崖山,崖山在完成鋼殼之前,防禦實力並不強。」
王路道:「那是因為食屍魔知道我還沒有回歸,他需要的是我,他持續對崖山施加壓力,只不過是為了引誘逼迫我出現而已。只是他沒有料到,我從智屍變異成了喪屍,在海外一呆就是5年,他也算是沉得住氣了,居然能沉得住氣,不斷犧牲自己的手下以及肌肉怪盟友。」
周春雨如今信心爆棚,呸了一聲:「到時候咱們抓住了食屍魔,我倒要敲開他的腦子看看,這傢伙吃了那樣多的同類,腦子長成什麼樣了,然後用長柄螺絲刀攪碎他的腦子,讓他也感受一下,被別人吃了腦子是什麼感受!」
大橋兩頭,鐵流滾滾而來,但自從經歷過戰機和潛艇的兩次華麗麗的勝利後,崖山的戰士們已經不再咋咋呼呼,都企盼地看著王路,看他怎麼對付這些裝甲鐵流。
王路只下了一個命令:「讓開道路,讓他們過來。」
崖山的車輛轟鳴著,噴著濃煙,退讓到了大橋的兩側。
食屍魔的部隊似乎也知道,攻擊崖山的其他人毫無意義,他們高昂著炮口,在崖山車隊的「夾道歡迎」中,向王路所在的海天之翼衝來,最前方的一輛99坦克馬力全開,柴油發動機咆哮著,噴出濃濃的黑煙,炮口在穩定儀下,直直指著遠方的王路,隨時準備開火。
王路歎了口氣,突然說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話:「數負重輪,這是一種病。」
周春雨倒是聽懂了,他知道網絡上的軍事愛好者有種怪僻,喜歡數不同坦克的負重輪,並為數量爭執不休,可王路這話,又是什麼意思。
就在這時,叮鐺,一枚插鎖從坦克履帶上脫落,緊接著,叮鐺,又是一枚插鎖,然後,嘩啦,一條履帶整個兒攤在了橋面上,骨碌碌,一隻隻負重輪四處亂滾--王路扭頭問周春雨:「你數清了沒有?到底幾個負重輪啊?」
周春雨呆呆地:「10個?11個?」
王路搖了搖頭:「你傻了啊,這肯定是偶數啊,一輛坦克兩邊履帶,怎麼可能是單數?」
負重輪,肯定是數不過來的了,因為在大橋的兩側,更多的坦克裝甲車輛的輪子脫落了下來,大大小小的負重輪引導輪誘導輪承重輪,到處亂滾。
所有的車輛全都癱瘓在地,炮口高昂,卡在炮座,無法瞄準,更無法發射。
戰士們歡呼著,蜂擁到王路身邊,勝利了,就這樣,簡單的勝利了,那個和崖山纏鬥了5年的食屍魔的軍隊,乾脆利落地失敗了,李詠等智屍最大的威脅,連個臉都沒露,就這樣完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