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千零五章 我是誰 文 / 在南方的毛豆
但是,孤島上男喪屍率領的喪屍群,真的不吃人!如果讓這群喪屍登上新大陸,會不會讓更多的喪屍學會不吃人,而是以自己的勞動生存?
如果真是那樣,那喪屍還能稱為喪屍嗎?他們除了外貌醜陋一點,和人類又有什麼區別?
阿里亞娜眼神飄忽著,兩隻手下意識地揉著麵團,麵團都沾在了她的雙手上--水太多了一點。
阿里亞娜正要多加點麵粉,一直在旁邊默不作聲看著的男喪屍,突然抓了一把麵粉,灑在麵團上。
阿里亞娜一怔,這是男喪屍主動做出的反應--麵團稀了,加點乾麵粉,這樣的動作表面看起來很簡單,但實際上卻需要一連串的判斷和反應,最起碼,幼兒園的孩子可不知道該怎麼處理,難道說,這男喪屍的智屍已經超過人類4、5歲的孩子了?
阿里亞娜正在出神,男喪屍突然伸過手,抓住了她手裡的麵團,他似乎對這麵團非常感興趣,自然而然地揉捏了起來,阿里亞娜有點失笑--男喪屍將她的雙手也裹在麵團裡亂揉著,當然,炎黃人是天生的美食家,阿里亞娜曾看過自己的炎黃同學做餃子和包子等,那美味至今難忘。
阿里亞娜想將自己的手從麵團裡抽出來,卻沒想到因為麵團太沾,一時半會抽不出來,倒是男喪屍的兩隻手亂揉亂捏,摸到了阿里亞娜手上。
阿里亞娜忽地一怔,因為不知何時,她和男喪屍之間的姿勢變得非常古怪--男喪屍站在她的身後,兩隻手從她的腰間環過來,前胸貼著她的後背。兩隻手和她的雙手揉捏在一起--這樣的姿勢,如同一對情侶正在**。
阿里亞娜有點失笑,想從男喪屍懷裡掙扎出來,但男喪屍摟得她很緊,雙臂也很用力。她一時掙扎不脫,只能在男喪屍的懷裡扭動著,突然,阿里亞娜頓住了身子--她感受到了男喪屍緊貼著自己身體的那器官。那挺立的器官。
阿里亞娜沒穿衣服,因為喪屍們在營地裡時,都不穿衣服。這是男喪屍帶的頭,只有出門勞動時,才穿衣服,幸運的是,如今大多數喪屍已經學會簡單的穿脫衣的動作,不再需要阿里亞娜手把手幫他們穿衣服了。
阿里亞娜將自己視為喪屍們的一員。她雖然努力教育喪屍們人類的文明,一點一滴改變他們的生活,但也時時注意著,自己如今是喪屍的一員而不在人類社會中,所以當男喪屍帶頭不在營地穿衣服時,阿里亞娜也同樣裸著身子,這算不了什麼。反正她的四周都是喪屍。
但是今天,阿里亞娜卻突然為自己的**感到羞澀,因為有那麼一剎那,她將男喪屍當成了男人,而自己,則是個女人。因為男喪屍的器官,在身後頂著她的身體。雖然有獸皮圍腰,但阿里亞娜依然感受到了那器官的堅硬。
阿里亞娜知道,男喪屍的器官的確保留了活性,她已經無數地看過男喪屍夜晚在火堆旁。與他的「妻子」金髮女喪屍交合,就如同人類社會,任何一個男人和他的愛人交合一樣。阿里亞娜在最初的震驚過後,已經熟視無睹了,反正這個男喪屍給她的震驚夠多的了。也不在乎多這一件事,反正,喪屍不會懷孕對不對?
阿里亞娜在孤島上已經呆了好幾個月了,農作物都成熟了一茬,如果喪屍有生育能力,男喪屍早就把金髮女喪屍的肚子搞大了。不管喪屍的大腦怎樣進化,他們的肉身依然存在種種缺陷。
但是此時此刻,男喪屍緊摟著阿里亞娜,撫摸著她的雙手,兩個人裸著的身體帖在一起,她清晰地感受著他的堅硬,阿里亞娜整個身子都有些發軟--他是男人,她是女人。
阿里亞娜是個成熟的健康的女性,和新大陸的絕大多數女孩子一樣,她在中學時就偷嘗了禁果,畢竟,這是很美好的事情對不對?即使在海角號上,她有時也會悄悄地和愛慕自己的幾個小伙子合歡,這是很正常的生理需求。
可是現在,在一隻喪屍的懷抱裡,阿里亞娜居然也有了一絲**的衝動。
自己真是瘋了!可是,那男喪屍的堅硬,阿里亞娜卻感受得清清楚楚,而自己的身體的反應也同樣誠實--阿里亞娜已經有很長一段時間沒有這方面的生活了,她情不自禁夾緊了腿,將身子向男喪屍懷裡靠攏--
男喪屍突然放開了阿里亞娜,大步離開了麵粉作坊,他來來去去毫無規律,不能以常人的思維模式來度量。只留下阿里亞娜,呆呆站在轟鳴的機器旁,手裡還捧著一個已經被男喪屍的雙手揉得髒兮兮的麵團。
這天晚上,喪屍們吃到了麵包,發酵過的,用專用烤箱烤得噴香的麵包,這可比男喪屍以前在石洞內無意中烤出來的硬麵團好吃多了,男喪屍吃了不少,他混沒有注意到,阿里亞娜在吃了晚飯後,早早就回了自己的集裝箱,而沒有觀看每晚必舉行的「舞蹈表演」。
營地裡的太陽能發電裝置失效有段時間了,那是因為男喪屍在一次燒荒時,胡亂將草原點燃,連帶著燒壞了太陽能發電裝置。
阿里亞娜正在維修太陽能發電裝置,發電板沒有受損壞,大火燒壞的是裸露的電線和變壓裝置,阿里亞娜更換了電線,將幾台損壞的變壓櫃裡尚算完好的零件拆了出來,湊了兩台能正常運轉的變壓櫃,讓營地的電力供應進一步加大。
喪屍們是不需要電的,但隨著阿里亞娜啟動越來越多的電器設備,她需要更多的電--比如說,機床,就需要穩定的電壓。
阿里亞娜滿意地看到與太陽能發電板聯接在一起的變壓櫃上的指示燈閃爍起來,點了點頭,回到了營地。
她帶著哥哥比爾來到了機床旁,仔細地測量了他因為腐爛缺失的腳,用一塊木頭,在車床上車出了一隻木頭腳,然後敲敲打打,在比爾的腳骨上直接開洞,擰螺絲,把木頭腳給裝上了。
比爾走了幾步,木頭腳發出咯嗒咯嗒的聲音,比他少了一隻腳行動走起來平穩多了。
男喪屍照例站在阿里亞娜身邊,看著她鼓搗機床這新玩具,阿里亞娜笑著對他道:「我看營地裡缺胳膊少腿的喪屍數量不少,我沒學過醫,不會斷肢再植這樣高難度的手術。不過,我可是個好木匠,以前在海角上時,就沒少修修補補的,給你們做一些木頭假肢不在話下--不在話下,漢語是不是這樣說的,對,就是不在話下。我知道你們喪屍不在乎這些,不過,有假肢活動總方便點。對了,你身上的那些大大小小的洞,我也會幫你補上的。」
阿里亞娜接下來幾天異常忙碌,開動機床給殘疾的喪屍們車了不少假肢假腿,她一時童趣心起,將木頭假手裝上了鐵鉤,假腿裝上了鐵尖頭--把喪屍們打扮成了海盜的模樣。
這天,阿里亞娜找到男喪屍將他帶到了車間:「我說過,我會修補你的身體,躺下吧,你身上這樣多的傷口,可得忙碌不少時間。」說著,阿里亞娜取過了手持式縫紉機,又拿過來了幾張早就已經硝制好的動物皮毛。
嗒嗒嗒,手持縫紉機響了起來,將男喪屍的傷口如同縫塊布一樣縫了起來。
阿里亞娜說得對,她不是個好醫生,但是個好木匠,也是個不錯的縫紉工人,她沒少在海角號上縫補帆布,在飛針走線中,男喪屍身上的傷口被縫了起來,對一些大的傷口,如肋下的那個大洞,以及缺了半邊的嘴,阿里亞娜就用動物皮毛補上。
當手持縫紉機的嗒嗒聲終於停下來時,阿里亞娜站起身,擦了把額頭的汗,滿意地看著自己的「作品」--男喪屍站立在地上,他的身上到處是粗大的縫線,幾塊動物皮毛的補丁讓他看起來就如同來自地獄的鬼怪,但是,這古怪的身體在給人恐怖的印象的同時,更有一種粗野蒙昧之美,一種野性的力量。
阿里亞娜取過了一塊鏡子,端在男喪屍面前:「怎麼樣,滿意嗎?」
男喪屍木呆呆地看著鏡子,半晌,他才伸出了手,輕輕撫摸著鏡子中的自己,有那麼一剎那,阿里亞娜似乎看到了男喪屍眼神中有一絲悲傷。
阿里亞娜突然湧起一股衝動,她一把抱住男喪屍,急切地道:「你是誰?你來自哪裡?你為什麼會這樣奇特?告訴我,告訴我,你是誰?!」
男喪屍良久一動不動,突然,他仰天怒吼,發出一陣又一陣嘶啞的吼叫,阿里亞娜悖然變色,她在雜亂無序的吼聲中聽到男喪屍吼叫著三個字,「我是誰?」「我是誰?」
古來聖賢豪傑,不知道多少人,曾經向天而問,「我是誰」,今天,一隻喪屍也同樣發出了這樣的疑問。(。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手機用戶請到m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