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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八百八十一章 漏得像篩子一樣 文 / 在南方的毛豆

    門外,空無一人,只有寒風在呼嘯訪問下載txt小說

    余建文罵了句粗口:「搞什麼鬼?」

    陳唯剛突然道:「看!」他指了指大門外的青石板上。那兒,正靜靜地躺著一個信封。

    一隻鼓鼓囊囊的信封。大號的信封。用訂書機釘封的口。

    陳唯剛和余建文重新關起了大門,兩人盯著桌子上的信封,長久沒出聲,最後還是余建文憋不住,打破了沉靜:「搞什麼鬼?」說著,伸手取過信就拆。

    陳唯剛想阻止,卻搖了搖頭,算了,就算這信裡面是個炸彈也無所謂了。

    信裡不是炸彈,而是一張地圖。

    一張上面有密密麻麻標記的地圖。

    陳唯剛只瞟了一眼,就騰一下站了起來,他飛快地取出王路給的地圖,和那張突然出現在門口的地圖比較起來,很快,他的臉上綻出了大大的笑意:「這張地圖,就是王路刻意向我們隱瞞的有著最完善信息的地圖。小余你看,這裡,這裡,還有這裡,這些大型智屍標記點,在王路給我們的地圖上全都隱藏了起來,可這張圖上標得清清楚楚,連智屍喪屍集團的規模數字都有。」

    余建文笑得合不攏嘴:「太好了,太好了,也不知道是誰給咱們送來的,這說明在崖山內部,有傾向於我們堡壘的人!」

    陳唯剛一揮拳頭:「沒錯,這看似鐵打一盤的崖山,內部也有不同的勢力。這裡面就有願意和我們堡壘結好的人員,他們不敢明面上違抗王路,就採取了這種方法來幫助我們。」

    余建文想了想:「老陳,你看會不會是武裝部內部的人員?你不是去向他們討要過真實的地圖嗎?那個封海齊部長原本已經答應給你了,是王路在背後搞鬼,你才空手而回,封海齊他……」

    陳唯剛一舉手:「小余,我們不需要猜測誰是我們的支持者,更不要企圖去尋找出他。王路對崖山的管制無孔不入,這位神秘的支持者如此行動。就是怕被王路發現。我們必須保護他。我們任何企圖與他聯繫的行為,只會害了他。」

    余建文一驚,連連點頭:「老陳你說得對,我們只能等他主動單線聯繫我們。沒關係。只要崖山內部有一個裂縫。這個裂縫一定會越來越大。直到我們有一天真正掌控崖山,讓崖山不再是為王路私人利益打江山的工具,而是成為人類對抗喪屍智屍的戰鬥堡壘。」

    一份秘密信裡的地圖。讓陳唯剛和余建文歡喜不已。

    可是,如果是兩封信,三封信,甚至四封信呢?

    沒錯,就是四封信!

    在入夜後,拉麵店門口先後又出現了三封信,連第一封信,總共有四封。

    每封信裡,都毫無例外有一份地圖!

    陳唯剛和余建文臉上的神情早不是興奮開心,而是哭笑不得了,陳唯剛看著桌子上的四個大信封,一個勁兒的搖頭:「笑話,笑話,真是天大的笑話,這王路自以為鐵打一樣的江山,居然漏得像篩子一樣,沒想到有這樣多的人敢於反抗他。」

    余建文也苦笑道:「我覺得這些人並不是因為看在我們堡壘強大的份上才出手幫助我們的,分明是他們原來就和王路有矛盾,只是迫於王路的強勢一直不敢冒頭,他們與其說是在幫助我們,更不如說是想借我們堡壘的手,挑戰王路,然後他們好混水摸魚。」

    陳唯剛皺起了眉:「這不好,非常不好,在我們堡壘的力量能有效管治崖山前,崖山絕不能亂,內部的爭鬥只會無端消耗崖山的力量,耽誤反攻喪屍智屍的大業。在相當長時間內,我們還是要全力支持王路的統治的。」

    他叮囑余建文道:「小余,咱們今後辦事一定要沉住氣,千萬不能捲入崖山內部的爭鬥,更不能選邊站--實際上,我今天上午到武裝部索要地圖的行為是錯誤的,我們寧肯化更大的精力與王路溝通,也不能繞開他另搞一套,這樣只會加劇我們之間的磨擦。」

    余建文點了點頭:「我知道了,唉,這樣一個二線城市的定居點內部都這樣複雜,哪像我們堡壘,能夠做到絕對的令行禁止。」

    陳唯剛和余建文靜下心來,細細對照四份新地圖和王路提供地圖的不同,這時就可以看出來,崖山內部潛伏的四股對王路不滿的勢力,所能接觸到的信息也並不完善,其中最後送上門的一張圖是最完善的,其他幾張圖都略有缺陷。這一現像說明,四股心懷不軌的勢力分屬不同的部門,所涉及到的信息並不完全,所以才各有缺漏。只是不知道,那最完善的地圖是誰送來的,他必然位居崖山的頂端,很有可能,就是王路某位「親密戰友」。

    陳唯剛和余建文在對照地圖時,在一幢樓裡的房間內,兩個人正在對話:「東西送去了?」

    「送去了。」

    「沒有人看見?」

    「絕對沒有人看見。」

    「唉,希望這地圖對他們有用。」

    「可是這樣子做,我總覺得對不起王……」

    「不,你錯了,我們這才是在幫助他。王路他,和智屍走得太近了。如果放任他和智屍接觸下去,我擔心會進一步觸發他的異變。我們可以借用堡壘對喪屍智屍的反擊,切斷王路和智屍的聯繫,甚至逼著他走到智屍的對立面上,也許這樣,才能拯救他殘餘的人性。」

    「可是,這會不會讓堡壘在咱們崖山的勢力坐大?」

    「不會,堡壘再強大,也在千里之外,就那兩個特派員,還折騰不出什麼花樣來。再說,我們兩個做事。能把對崖山的危害控制在最小的範圍內,這總比那兩個特派員尖著腦袋四處打探來得好。」

    「好吧,我聽你的,你總不會害王路。」

    同一時間,李詠家。

    沒錯,李詠家。

    李詠,是有家室的男人。有妻與子。當時廊橋一戰,就是他老婆跪著哭求王路,才將李詠從死亡邊緣救了回來。

    李詠和老婆一起躺在床上,一動不動。閉著眼睛。在,睡覺。

    不知過了多久,李詠老婆突然輕聲道:「大家都在說,王隊長要派出大部隊去殺喪屍智屍。」

    李詠一動不動。眼皮也不抖一下。

    李詠老婆還在喃喃自語:「前兒。有一幫人衝到大棚說要殺裡面的喪屍。被沙林給擋下來了。我還聽人暗地裡說,咱們鄞江鎮裡有些……也該死。」

    李詠依然沉默。

    李詠老婆在漆黑的房屋裡低低抽泣著:「老公,你不能死。一定不能死。咱們孩子還小,沒了你,他可怎麼活啊。」

    「如果實在危險,要不,咱們一家逃出崖山吧,有你在,總能找到一條活路。」

    李詠緩緩開了口:「堡壘的出現,代表著人類倖存者和喪屍智屍的戰爭進入了一個新的階段,單個人或者小團體,將越來越難以生存下去,你想一家人找個地方安安靜靜地過世外桃源的生活,是絕對不可能的。你不加入任何一方,那就是任何一方的敵人,誰都會來殺你。」

    李詠的老婆呼一聲坐了起來,緊緊抓著李詠的肩膀:「那我們怎麼辦?你、你怎麼辦?難道坐等著人家殺上門來。老公,你、你乾脆一個人逃出崖山吧,在外面,你能活得更好。我和兒子孤兒寡母在崖山,也不至於被人趕盡殺絕。」

    李詠紋絲不動:「我只服從王路隊長的命令。」

    李詠老婆哭道:「難道王路要殺你,你也任他殺?你明明是智……為什麼要聽他王路的命令?」

    李詠連眼睛也沒睜開:「我只服從王路隊長的命令。」但他頓了頓:「王路不會殺我的,我很安全。」

    李詠老婆止住了聲:「你、你怎麼知道王路不會殺你。」

    李詠簡短地道:「我就是知道。」

    李詠老婆得了這個沒頭沒腦的回答,在黑暗中抹乾淨眼淚,重新又躺了下來,因為她知道,自從老公李詠被王路救活後,雖然他已經變成了……但是,他依然是自己的丈夫和兒子的父親,他會保護一家人的,一定會。

    同樣,他也會保護他自己。

    逝者如斯,很快,到了陳唯剛和余建文向王路提交攻擊目標的那一天了。

    陳唯剛盯著桌子上的鬧鐘,晚六點還差20分鐘:「唐楠杉還沒回來嗎?」

    余建文搖了搖頭:「其他戰士已經回來了,他們正在整理自己搜索到的情報,唐楠杉依然沒有任何消息,因為戰士們都是單獨行動的,我們除了知道他進山了以後,就沒有任何別的消息了。」

    陳唯剛擰著眉:「唐中士不會出意外吧?」

    余建文道:「有去味劑在,除非是碰上智屍,要不,保自身安全是沒問題的,唐中士長期和喪屍智屍作戰,可不是省油的燈。」

    陳唯剛揉了揉眉:「6點鐘,我們要將目標準時報給王路,不能再拖了。」

    這時,戰士們終於整理完了情報,在互相印證後,抄了一份冊子,給陳唯剛送了過來,聽到唐楠杉還沒回來,好幾名戰士立刻要求出鎮接應。

    陳唯剛阻止了衝動的戰士們,這些戰士在野外兩天一夜,又要防備喪屍又要盡量遠的行軍以擴大搜索範圍,有的戰士為了能走遠一點,連覺也沒睡,整個人已經極度透支,哪裡還有餘力去尋找進入茫茫大山的唐楠杉?這分明是去送死!

    余建文在旁邊默默穿上了連體衣:「我去吧。」

    「不行!」陳唯剛否決了:「你是飛行員,沒接受過山地作戰這方面訓練。」

    就在屋內眾人爭執成一團時,門突然被重重拍響了,陳唯剛打開大門一看,卻見沈慕古帶著武裝部的兩個戰士,抬著個擔架站在門外。

    陳唯剛只一眼就看到了血淋淋躺在擔架上的唐楠杉。他驚呼一聲撲上去:「唐中士!你被喪屍咬了嗎?混蛋,你們趕快送他去衛生院啊!立刻截肢!」

    唐楠杉半支起身:「陳少校,沒事,不是被喪屍咬的,老子倒霉,回崖山的半路上,被一隻帶著三隻小豬崽的母野豬攻擊,我怕暴露目標不敢開槍,結果從懸崖上摔了下來。別看全身是血,其實丟不了命。」

    陳唯剛鬆了口氣。只是皮肉傷。那就好:「那也該立刻去衛生院治療。」

    唐楠杉道:「我有重要情報要立刻轉告你,所以讓崖山的隊員先送我來找你。」

    陳唯剛心中一動,唐楠杉冒死帶來的消息,必然十分重要:「是什麼情報?發現了一個喪屍智屍的營地嗎?」

    唐楠杉看了看身邊的沈慕古等人沒說話。沈慕古也機靈。知道這是對方防著自己崖山人呢。他笑道:「陳特派員,那我就將唐中士移交給你了,有事你說話。」

    唐楠杉被抬進拉麵店。關上門後,被樹枝刮的血乎乎的臉上才綻開了一個大大的笑容:「陳少校,我們發了,我發現了一大批智屍在集結!一大批智屍啊!」

    原本唐楠杉在慕天山莊外潛伏了兩天一夜,看到不斷有人來到這個早已經廢棄的山莊,從率領的隨從喪屍看,應該是智屍無疑了。

    唐楠杉說到激動處,拉著陳唯剛的袖子道:「好多,好多的智屍,我數了數,少說也有60多批,在我回崖山之前,依然還有智屍前來,雖然我不知道這些智屍為什麼突然集中到這個鳥不生蛋的鬼地方,但這絕對是我們的機會!將這些智屍一網打盡的機會!陳上校,近百隻智屍還有他們的隨從--哈哈,要是來顆導彈,這片大地上就少了多少窩害人的雜碎啊!」

    不要說陳唯剛,就連旁邊聽著的余建文和戰士們,也是呼吸急促,面色潮紅,就算是堡壘,也沒來沒有一次性殺死過這樣多智屍的經歷,只要不是傻子,都知道這件事有多重要。

    怪不得唐楠杉為了不驚動那一窩智屍,連槍都不用,寧肯從懸崖上活生生跳下來,也要將信息送回崖山。

    陳唯剛忍住激動:「唐中士,你放心地去衛生院接受治療,我這就去找王路隊長,進攻,我們會組織起一次全力的進攻!」

    15分鐘後,王路在家裡迎來了陳唯剛和余建文一行。

    王路早就在等著他們兩人到來了,他已經聽說了陳唯剛去武裝部求助,結果碰了一鼻子灰,卻又不死心,又派出了唐楠杉等人外出偵察,結果就剛才,唐楠杉受了重傷掙扎著回到了鄞江,被送進了衛生院,真是自取其辱。在崖山,還得是老子做主!

    王路笑瞇瞇迎進陳唯剛和余建文,陳唯剛也不客套,敬了個禮後,對王路道:「王隊長,你看是不是將相關部門負責人都叫來,這樣等我們確定打擊目標後,可以立刻著手開展各項工作。時不我待啊。」

    王路爽快地一揮手:「沒問題。」

    很快,各部門負責人全都齊集到了王路家裡,陳唯剛見眾人坐定,嘩一下,打開了手裡的地圖:「各位,崖山周邊的喪屍智屍分佈情況是這樣子的……」

    王路含著笑意的臉只瞟了陳唯剛手裡的地圖一眼,就頓時僵住了--

    地圖,依然是王路交給陳唯剛的地圖,但是上面,卻密密麻麻添加了許多新的標記點!

    陳唯剛,居然在兩天一夜時間裡,掌握了大量的甬港大市範圍內信息,對王路動過手腳的地圖,進行了修改和完善!

    這不可能!這絕對不可能!陳唯剛就算是有唐楠杉等人相助,怎麼可能得到如此詳盡的信息?!要知道,崖山是在兩年多的時間內,在武裝部、喪屍、智屍的共同努力下,才獲得這些情報的!尤其是有些情報,是智屍通過喪屍的腦部記憶挖掘到的--陳唯剛他們有這樣的能力嗎?!

    王路的手情不自禁輕輕顫抖起來,憤怒,一股想讓他殺人的憤怒從心底最深處漫延開來--叛徒!崖山裡有叛徒!是叛徒將這些情報出賣給了陳唯剛!

    除此之外,別無解釋!

    殺了他!老子一定要殺了這個叛徒!這個蛀蟲!這個人渣!

    他今天能出賣喪屍智屍的情報,明天就能出賣老子的項上人頭!

    殺了他!讓他變成喪屍!不,連喪屍也不能做!老子要搗爛他的腦漿!

    有人正在衝自己說話,是誰?噢,是陳唯剛,他那張一本正經的臉,真他媽的討厭,老子應該先把他殺了,看那些叛徒向誰去出賣老子,堡壘?堡壘有什麼了不起,老子帶上智屍往山溝溝裡一鑽,有本事用蘑菇彈砸老子……

    「王路隊長,你認為這幾個目標有沒有攻擊的價值?」陳唯高再次提高嗓門,衝著似乎正在發怔的王路道,他已經連問了王路二遍了,王路還是沒有任何表示,這一次幾乎是在大聲呼喊了。

    王路這才意識到,陳唯剛是在問自己問題,他眨了眨眼:「噢,啊,你說什麼?」

    周春雨在旁邊輕聲提醒:「陳唯剛少校剛才結合你提供給他的喪屍智屍分佈圖,初步圈定了最具有打擊價值的幾個目標,正想聽聽王哥你的意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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