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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說博覽 第六百五十八章 佔有 文 / 在南方的毛豆

    如果說這世上有誰對「他」認識頗深的話,非馮臻臻莫屬。有了肌膚之親,夫妻之實,相識不可謂不深。

    但事實上,馮臻臻對「他」卻又極為陌生,因為「他」現世的時間非常短,只是偶一亮相,又消失無蹤。

    在衛生院的那次特殊的交合,是「他」存在於這個世界最長的一次,然後,就再無音訊。馮臻臻私底下甚至多次用腦電波試探過王路,卻毫無所得。「他」消失得是如此徹底,一如從來沒有來到過這個世界上。

    但是,現在,在王路生命垂危的這一刻,「他」再次降臨了。

    在馮臻臻的腦電波中,「他」一如以往的冷酷無情,不,不對,甚至連冷酷也稱不上,「他」毫無生氣可言,甚至比喪屍還更徹底地滅絕了自己的感情,對「他」來說,存在,才是這宇宙之間唯一有意義的。

    馮臻臻的身體在顫抖,前一刻,她還在王路耳邊呼喚,祈求他放棄活人的身份,成為一隻智屍,可是,當「他」出現時,馮臻臻意識到,王路的變異並不僅僅是成為智屍那麼簡單,他會變成「他」,變成馮臻臻這樣的高等級智屍也為之顫抖戰慄的「存在」。

    感受著「他」那毀滅一切的狂暴腦電波,馮臻臻閉上了眼,歎了一口氣,她知道,「他」雖然還沒有完全控制王路的身體,還沒有完全成熟,卻已經不是自己能對抗的。但「他」依舊還有弱點,惟一的弱點。也許那是「他」殘留的惟一的生物的本能--生殖。

    馮臻臻探出自己的腦電波,向「他」緩緩「走」去,在意識之海中,赤身**地向「他」張開了懷抱。

    「他」的「視線」果然轉向了馮臻臻,因為這個女人,是「他」有獨立意識以來,惟一交合過的魂,其他的那些能感應到的思緒。對「他」而言,只如圈養在污泥中的母豬一樣,只有馮臻臻,才能入「他」的眼。

    「他」一頭撲了過來。

    連綿起伏的四明山脈中,水塘邊,微微的星光下,一男一女兩具**的身體一動不動躺在石砌的堤壩上。不對,並不是一動不動的。

    那具男人的身體俯臥在地,背上的一個彈洞汩汩流著血,連呼吸都難以辨認,混如死人一般。

    那具女人的身體仰臥著,雙眼緊閉。細白的牙齒死死咬著唇,胸膛劇烈起伏著,不時從嗓子眼發出幾聲低不可聞的呻吟,似痛苦,又似歡愉。

    更離奇的事情發生了。在女子如羊脂白玉一般的肌膚上,突然憑空冒出一條條烏青或血痕。她那豐滿挺翹的**,居然不斷地在變形,甚至冒出幾個牙印,似乎有個隱形人正在她的身上施虐。

    女子突然尖叫了一聲,兩條修長的腿被臨空掰開,蓬門暴露在星空之下。女子的身體在輕顫,她以前感受過那粗暴,那是征服,毫不留情的征服,雖然並沒有真正的受到傷害--事後的處女膜檢查依舊是完整的--但那種被撕裂的痛苦,卻深入她的靈魂深處。

    女子第一次掙扎起來,她扭動、掙扎、蹬踢、哭叫、廝打,但這一切,只是讓「他」更為興奮,女子的身上浮起了更多被粗暴虐待的痕跡。

    女子的蓬門稍有變形,「他」正在準備進入--女子閉上了眼,身子軟了下去,她知道,自己所做的一切都是無用功,自己將再一次被「他」佔有,在劇烈的痛苦中,也會同樣地獲得深入靈魂的快感。

    然而,不知為什麼,「他」突然停了下來。

    現在的場景就像變魔術一樣--那種爛了大街的人體懸空魔術--女子上半身躺在堤壩粗糲的石塊上,兩條修長卻又帶著纍纍烏青和牙印的腿半懸在空中,私處暴露在星光和夜的山風中。

    這一能引誘所有生理無障礙的男人紅著眼睛撲上去的一幕,卻如定格一樣定住了。

    「他」突然沒有了進一步的舉動。

    因為「他」正在思考,今夜後,王路將徹底歸「他」所有,這很好,真的很好,即使「他」無情無慾,腦電波也有了絲波動,這是新的未來,而這未來,是屬於「他」的。

    但是出於生殖的本能,「他」需要在這世界上留下自己的血脈,「他」不敢保證,王路徹底被自己掌控後,是否還會保留生育的能力。

    所以「他」難得地遲疑了。

    撲通一聲輕響,女子**的下半身掉落到了堤壩上,女子吃驚地睜開了眼,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就在這時,原本一動不動趴在石塊上的男子突然一躍而起,撲到女子身上,雙手一掰粗暴地分開了她的雙腿,進入。

    馮臻臻慘叫一聲,那痛,並不僅僅是**上的,還有腦電波的,此時此刻,王路在強橫地進入自己的身體,而在腦海中,「他」也一樣在衝刺,在**……這種痛苦,是**和靈魂雙重的。

    而那快樂,也一樣是**與靈魂雙重的。

    馮臻臻很快迷失了自己,她徹底地放開了自己的身體和腦電波,來吧,我的愛人,這一切,都是你的。

    星空下,兩具**的身體正在石堤壩上翻滾,做著億萬年來,無數生物曾經做過的事情,**、痙攣、噴射、潮吹……

    而在意識之海中,兩股腦電波也在衝撞、交融……

    山間的露水較濃,水池邊的濕氣就更重了,清晨,太陽還沒升起,兩具躺在水池邊的**身軀上,沾著薄薄一層露珠。

    馮臻臻的身體不由自主縮了縮,想向身後的那個溫暖的懷抱再依偎得緊一點,她的眼睛眨了眨。緩緩睜了開來。

    一隻小刺蝟和幾隻白臉山雀正在水池邊飲水,林中的鳥兒嘰嘰喳喳叫得熱鬧。聽到堤壩上有動靜,山雀撲著翅膀先飛了,小刺蝟也扭著屁股鑽進了旁邊的竹林。

    馮臻臻輕笑了笑,但她的眉頭立刻一鎖,好痛,她不由自主將手探下了下身,立刻又縮了回來,纖纖指尖上。有一抹刺眼的紅色,還有一些白濁的不明液體。

    馮臻臻這才發現,自己躺在一個人的懷裡。

    她忍著痛坐起身,回頭一看,在身後摟著自己,用那個醜陋又堅硬的玩意兒頂著自己下身的,不是王路。又是誰?

    馮臻臻呆呆地坐著,努力回想著昨夜發生的事,卻一無所得,她只記得重傷垂死的王路突然撲到自己身上,粗暴地進入自己的身體,而同一時間。自己的腦電波也被「他」狂野地衝擊著,然後,--然後就沒有然後了。

    自己似乎失去了神智,不僅僅是**,也包括意識。完完全全地被王路和「他」所佔有。

    唯一的印象是。自己似乎**了好幾次,王路在自己體內也噴射了相同的次數。六次還是七次八次?完全不記得了,只記得那是瘋狂到極致的一夜。

    馮臻臻下意識地摸了摸自己的下身,天,粘糊糊地體液至今還遺留在自己的羞人處,甚至連後……

    馮臻臻咬牙忍著痛,仔細打量了一眼依然在沉睡的王路--是的,王路在沉睡,並不是垂死的昏迷,呼吸很平穩,再看看他背上的傷,血還在滲出來,但量卻減少了很多。

    子彈還在體內,危險還沒有完全解除,但王路,已經擺脫了性命之憂。

    馮臻臻緩緩站起身,一拐一拐向蓄水池走去,涼涼的水,撫慰著她的傷痛,尤其是下體撕裂一樣的痛,緩解了不少。

    馮臻臻在水池裡細細洗了身體,這才回到堤壩上,背起依然在沉睡中的王路,沿著蓄水池的引水管,向山林走去--有蓄水池,就說明附近有村子。

    不知過了多久,王路終於有了點意識,還沒有睜開眼睛,先嗅到了空氣中有種久沒有清理的霉味兒,江南濕氣大,木結構的老房子裡常有這種味道,王路並不討厭這種味道,這讓他想起小時候的外婆家。他眨了眨眼,視線一開始還有些模糊,但漸漸清晰起來。

    頭上是粗陋的松木樑柱,蘆葦頂,水泥牆上刷了一層灰白,時間有點久,石灰多有剝落,電線是明線,一隻老式白熾燈泡掛在房頂下。側頭,旁邊是一隻五斗櫃,一張書桌,一把籐椅,還有一條三人皮沙發,沙發不是成套的,上面的皮已經老化裂開了,其實不僅是沙發舊,這房裡的所有傢俱都又舊又破。

    卻極乾淨,燦爛的陽光從木框玻璃照進來,水泥地面上一塵不染。

    自己這是在哪兒?王路正在詫異,突然聽到一陣樓梯響,有人!

    王路下意識地想起床,可身子才一動,背後就是一陣劇痛,他情不自禁唉喲痛呼了一聲,門外的人聽到了裡面的動靜,腳步聲一頓,突然又加快了,登登小跑著,吱一下推開了門,一張俏麗的身影站在門口。

    是馮臻臻!

    王路吃驚地一口氣喘不上來,猛烈地咳嗽起來,門口的人連忙跑到床邊,輕輕撫著他的胸口,柔聲道:「你醒啦?別急,慢慢來,你睡了已經整整16天了。」

    王路眼睛瞪得有鳥蛋大,想說話,卻反而咳嗽得更急,馮臻臻忙起身從旁邊的書桌倒了半杯溫水,端到床邊,扶起王路,就著自己手裡的杯子,慢慢餵他喝了幾口水,這才緩解了他的咳嗽。

    王路躺在床上,看著馮臻臻,雖然心中有千言萬語要問,一時卻不知該如何開口。

    馮臻臻在王路的注視中,坦然地取過血壓計和聽筒,聽了聽肺音,又量了血壓的脈搏,滿意地點了點頭:「不錯,沒問題。」

    王路總算問了個問題:「到底發生什麼事了?」

    馮臻臻取過一個枕頭拍了拍,然後墊到王路頭下,沒有回答,卻反問道:「你一點想不起來了?」

    王路擰著眉想了半天:「是了,我在崖山倉庫受到不明身份敵人的襲擊。我也傷了他們一個首領模樣的人,在逃跑時中了槍……啊。是你將我救了出來,然後用動力傘逃走了……這是在哪兒?我們,應該不在崖山吧?」肯定不在崖山,要不然,自己怎麼會住在這樣的老房子裡,更重要的是,陳薇怎麼不在身邊。

    馮臻臻點了點頭:「我們是不在崖山,那天我帶著你利用敵人的動力傘逃跑時。飛到了群山裡,早就迷失了方向,這是山裡一處不知名的小村莊。」

    王路想起來,馮臻臻說自己睡了16天,他遲疑著問道:「我的傷,很嚴重嗎?」

    馮臻臻輕輕咬了咬唇:「你背上中了一槍,槍口距離心臟很近。我手頭沒有合用的手術器具,沒法給你做開胸手術將子彈取出來,只能將傷口縫上了。」

    王路差點從床上跳起來--沒有將子彈取出你居然敢縫傷口?你是救人還是坑人啊。但他很快平靜下來,自己現在還活著,就說明,馮臻臻這樣處理是對的。

    王路道:「謝謝你。」是要謝謝人家。要不是馮臻臻,自己早就死在不明身份的敵人手裡了。他喘了口氣道:「大恩不言謝,馮臻臻你救了我的命,我怎麼回報你都不足以感謝,只能在這裡謝謝你。等我回到崖山。你所做的一切都會得到我的回報。」

    馮臻臻臉上突然一紅,自己所做的一切嗎?你在人家身上還做過那件羞人的事呢。你倒是說說怎麼回報?

    王路沒察覺馮臻臻這個細微的神情,他掙扎著想起床,自己被人追殺離開崖山這樣久,卻不知道陳薇、王比安、謝玲他們怎麼樣了?憂心如焚是肯定的,但願他們不要為了尋找自己,做出什麼沒頭腦的傻事來,只要鎮之以靜,有封海齊這老江湖在,崖山應該不會亂到哪裡去。

    只是這一動,王路感到全身又痛又酸又麻,他禁不住又唉喲叫喚了一聲。

    馮臻臻忙摁住他的胸口:「別,你躺了那樣長時間,雖說我天天給你按摩,但畢竟身體裡有顆沒有取出的子彈,難免體力不足,酸麻無力,你先不要急著起來。」

    王路老老實實喔了一聲。

    馮臻臻道:「你醒來也好,總算能吃些流質食物了,這段時間只能灌鹽糖水吊命,對身體不好,我剛剛弄了只野兔來,這就給你燉鍋湯喝。」說著,匆匆下了樓。

    王路聽著馮臻臻的腳步下了樓,突然想起了什麼,揭起蓋在身上的毯子勉強抬起頭瞄了一眼,全身是**的,又抬起胳膊,衝著腋窩抽了抽鼻子,沒有異味--馮臻臻不僅替自己按摩還必然擦身--嗯,好吧,她原本就是醫務人員,醫者父母心,這很正常,很正常。

    樓下傳來哧哧的聲音,卻是高壓鍋在轉,馮臻臻在燉兔子湯,16天啊,卻不知道,這個外表纖弱的女子,是如何在荒山野嶺,在無數喪屍潛伏的山林裡,掙扎著生存了下來,還將自己照顧得妥妥帖帖。

    自己欠下了一份天大的人情啊,無論怎麼感謝馮臻臻都不為過,王路正在亂七八糟地想著,突然,腦海中閃過馮臻臻**裸的形象,幾乎是條件反射的,身下立刻豎起了旗桿--該死,禽獸,自己當真是禽獸,馮臻臻可是救命恩人,怎麼可以拿她當性幻想對象,無恥,真是無恥到家了。

    可偏偏心裡越是自責,腦海中馮臻臻**的形象就越逼真,甚至那個嬌弱的身影還做出種種不堪凌辱的勢態來,王路抬手就給了自己一個巴掌,你妹的,你剛身受重傷清醒過來,就想這些事情,去死吧!

    但不知道為什麼,心裡卻隱隱有種感覺,腦海中馮臻臻受辱的樣子,自己分明在哪裡見過。餓米豆腐,色既是空,空既是色,不能想,不敢想。

    過了一會兒,樓梯上腳步聲響,馮臻臻端著一個湯碗走了上來:「肉要等會兒才能爛,我先給你端了碗湯來。」

    王路忙謝過,暗暗將手伸入毯子,將不安份的小兄弟夾緊,省得出來丟人。

    馮臻臻扶著王路半坐著,用調羹細細餵他喝了一碗兔肉湯,王路也是餓狠了,這碗只放了一點鹽的湯喝得極香甜,一滴不剩。

    喝完湯,王路精神大振,問馮臻臻道:「你有沒有試著和崖山聯繫?」

    馮臻臻搖了搖頭:「我們安身的這座小村,很早以前就被遺棄了,不少房屋都損壞漏水,也就是這座房子還稍微完整點能住人,我四下走了走,也不敢離你太近,沒看到什麼正規的道路,連所在的方位都沒搞清,更不要說和外界聯繫了。」

    王路知道四明山脈裡確有不少這樣的村莊,因為勞動力的外流,逐漸變成了廢村,有的村子會被改建成旅遊點農家樂,但更多的村子就此徹底荒廢。王路以前還遇到過有人推銷這樣的村莊裡的老房子,全木製的兩樓兩底,2000元,租期10年,和白送差不多。王路還和幾個朋友到山裡看過,這樣的房子都極為偏僻,而且沒水沒電,住這兒,風景是好,但一到晚上就可以拍鬼片了。

    王路安慰道:「沒事兒,有村就有路,甬港市在農村基礎建設這一塊做得還是不錯的,再偏遠的山村,都能通硬化的水泥路,等我身體好了,我倆一起找路出山。」(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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