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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說博覽 第五百六十八章 好人,幫我脫褲子 文 / 在南方的毛豆

    這時,茅麗臉色突然一正:「王哥,你這樣捅溝渠不行的,得有我在另一頭幫你。」說著,已經淌著水走到了堵塞的溝渠對面,抬頭對還在發呆的王路嚷道:「王哥,你捅過來吧,我在這兒等著你。」

    捅--捅你妹啊!王路有心想找借口離開,可這處溝渠還真沒處理好,只得硬著頭皮,將手裡的竹竿,硬生生捅了過去。

    一捅二捅三捅……王路發現,有個人搭手,這工作效率果然高了起來。

    別的不說,自己好像有點誤會茅麗了,看起來嬌生慣養的茅麗,還真是慣幹活的,這溝渠常年不通,裡面全是臭烘烘的爛泥,茅麗居然捲著袖子,用纖纖小手去掏泥漿,污泥很快將她的衣服和短褲弄得髒兮兮的,但茅麗的笑聲還是如此開朗,一點嫌棄的意思都沒有。

    王路暗中點點頭,果然是人不可貌相,想不到這茅麗,本質卻也不錯。

    馮臻臻在旁邊,將茅麗和王路的舉動看了個真真切切,不知為什麼,她的心頭,突然湧上一股危機感,就像一隻母獅子,突然發現自己看中的獵物,已經被同類捷足先登。

    馮臻臻咬了咬唇,突然向溝渠走去,直通通地對王路道:「我也來幫你。」抬手脫下白大褂,也跳了下去。

    王路一頭霧水,不曉得這鬧的是哪一出,不過,幸好馮臻臻並沒有像茅麗穿得那樣奔放,裡面穿的是長褲長衫,倒免去了自己的尷尬。看著蹲在自己身邊不顧骯髒扒拉著淤泥的馮臻臻,王路總不能開口趕人家走,他只得聳聳肩,肩並肩和馮臻臻幹起活來。

    茅麗看著對面和王路一起擠在一個窄小溝渠內的馮臻臻,面露淡笑,心裡卻在冷笑,傻妞兒。論到勾引男人的手段,你可差了姐幾條街遠呢。她低頭看了一下淤泥裡的某物--這東西,正好讓姐當個道具。

    說起來,三個人幹活的確比一個人效率要高。沒一會兒,這條堵塞已久,甚至已經長滿雜草的溝渠終於通了,看著泥水嘩嘩地重新流動起來,王路背著手擦了下額頭的汗,不小心,將粘在手上的淤泥。擦了一額頭。

    同樣一身污泥的馮臻臻也不知怎麼開了竅,突然對王路道:「王隊長,你頭上都是泥,我幫你擦一下吧。」說著,抬起袖子就要幫王路擦額頭。

    王路尷尬得不知如何是好,想要退開,卻又覺得這動作痕跡太過生硬有點傷人,這時。馮臻臻的手已經快碰到了王路的額頭,因為舉起了胳膊,胸口的衣服格外緊繃著。雖然衣服上滿是泥漿,但這並不影響到她胸口的豐滿,王路腦海中再次閃過當時浴室裡全身**的馮臻臻——

    就在這時,對面突然一聲尖叫:「蛇!有蛇!」

    王路一個蹦高:「哪裡有蛇?」

    茅麗的聲音中帶著哭腔:「這裡--就在我腳前。」

    王路連滾帶爬地翻過溝渠之間的石壩,嘴裡哄著:「別怕別怕,千萬不要動,你不動,蛇就不咬你。」

    茅麗死死閉著眼睛,抱著胳膊,全身顫抖著:「王哥。快救我。」

    「噓,噓,千萬不要動啊。」王路蹲到茅麗身邊:「蛇呢?在哪兒?」

    茅麗還沒出聲,王路已經看到了,果然,在茅麗身前的混濁的泥水裡。正有一長條形的東西在緩緩蠕動。

    水蛇!

    王路鬆了口氣,悄聲道:「別怕,是水蛇,這蛇沒毒的。」

    茅麗死死閉著眼:「沒毒的人家也怕。」這倒是能理解,女人嘛,都怕蛇,雖然她們並不介意吃焦鹽蛇段啥的。

    王路想了想,脫下了上衣,裹在手裡--雖然沒毒,但被咬一下也夠嗆,探身向蛇抓去。

    滑溜的蛇身在泥水裡極是難捉,王路撲騰了半天,才死死掐著蛇,從泥水裡拎了出來。

    蛇一出水,王路就忍不住爆笑起來:「什麼蛇啊,是條黃鱔!」

    茅麗睜開眼,果然,正在王路手裡扭動掙扎的,是條大黃鱔,只是這黃鱔在混濁的泥水裡外形極像蛇。

    王路笑道:「這黃鱔可是好東西,我們一家子剛到崖山時,就是靠吃黃鱔補營養咧,只是這黃鱔太補,不能多吃,多吃了……」他突然頓住了話頭--黃鱔吃多了,刺激男性性功能,這話可不能當著茅麗亂說,要不,還真成調戲了。

    茅麗皺著眉道:「快扔了吧,人家看著滲得慌。」

    王路搖搖頭:「這樣的好東西,扔了做什麼,我拿回家做菜。」

    茅麗一扭身子:「討厭,就知道吃。」王路和茅麗挨得極近,這時看到她輕嗔薄怒一幅小女兒情懷,雖然臉上濺著泥點,卻有別一番俏麗,心中就是一蕩。

    男人,都不是好東西,花心,似乎是所有雄性的本能。

    茅麗剛才一番勞動,領口的紐扣掙開了兩粒,她的胸雖然不比謝玲和馮臻臻豐滿,卻也頗為挺翹,剛才被黃鱔嚇得魂兒都掉了,胸膛正起伏著,讓王路的眼珠子落上面就摘不下來了。

    王路老著臉皮剛要調笑幾句,卻不經意手一鬆,那正在劇烈扭動的黃鱔脫手而出,撲一下,掉落在茅麗身上,好死不死,居然溜進了茅麗的敞開的衣領裡。

    茅麗尖叫一聲,使勁拍打著自己的身體,話裡都帶上了哭音:「快幫我弄出來。」

    王路滿頭黑線,伸出手胡亂拍打著茅麗的身子,其實,這黃鱔在人家衣服裡,最好的辦法是伸手進去抓,可這事自己怎麼做得出來。

    茅麗心一慌,兩隻手亂扯亂撓,居然將衣服半扯了下來,褪到了腰間,露出了只戴著胸罩的上身,這時,一個影子一扭,撲通,落到了泥水裡,正是那條黃鱔。

    王路大大鬆了口氣。茅麗咬著牙,一腳向泥水裡的黃鱔踩去:「你這個討厭的傢伙,讓你在人家身子上亂弄佔便宜。」

    王路老臉一紅,這話。怎麼聽著像在罵自己剛才毛手毛腳在茅麗身上亂拍打呢。

    就在這時,亂踩水中黃鱔的茅麗突然腳一滑,啊地叫了一聲,結結實實摔了個屁股墩,那黃鱔,趁機在泥水裡扭了扭,溜走了。

    看著在溝渠裡滾了一身泥水的茅麗。王路哭笑不得,忙伸手去拉:「快起來吧,這水可髒。」

    茅麗握住了王路的手,剛要起身,從喉嚨裡發出了一聲細細的呻吟:「痛。」

    王路隨口問道:「怎麼了?」手裡又加了幾分力氣。

    茅麗死死抓住王路的手:「別!扭了。」

    「什麼扭了?」王路丈二金剛摸不著頭腦。

    茅麗抬起俏臉,楚楚可憐地道:「腰,還有腳,都扭了。」

    王路目瞪口呆。小心翼翼地問道:「還能動不?」

    茅麗勉強抬了抬身,立刻呻吟了一聲,重又坐回了污水裡。王路一看,這可不行,這溝渠裡的水太髒了,也不知道有多少細菌,茅麗只穿著牛仔短褲,萬一弄髒了下身,得了莫名其妙的婦科病,可怎麼得了。

    他二話不說,一哈腰,雙手一抄。將茅麗整個人兒抱了起來。說起來,茅麗的個子比王路還要高點,但因為人纖細,份量倒並不重,王路如今也好歹有幾分力氣,抱著她。幾步就爬上了溝渠岸。

    王路左右一看,對還呆站在溝渠裡的馮臻臻道:「那個,馮臻臻啊,你和陳薇老師說一聲,我送茅麗去衛生院,很快就回來。」

    說著,邁開大步,向停在田頭的農用車走去。

    剛才這一幕,前後緊湊,張弛有度,環環相扣,馮臻臻隔著溝渠的石壩,倒像是在看電視劇一樣,不容她插句話,伸個手,茅麗居然已經到了王路的懷裡。要命的是,她的上身還半裸著,被王路抱在懷裡時,雙臂更是自然而然地環到了王路頸上。兩人衣服都是半濕,身子也幾近半裸,挨挨擦擦,肌膚相親,這一幕,看在馮臻臻眼裡,就算她再沒常識,也知道,王路--這個自己相中的食物,大大不妙,似乎,居然被茅麗橫刀奪愛了。

    明著看,王路抱著茅麗,可在馮臻臻眼裡,卻是茅麗拖走了王路,就像是她在電視裡看到的動物世界一樣,一隻狡猾的母獅子,口裡咬著一隻肥美的羚羊,正一步步離自己遠去。

    馮臻臻的心頭突然湧起一種感覺--殺了她,殺了這個臭女人!

    茅麗把頭靠在王路的肩上,得意地瞟了一眼傻站在溝渠裡的馮臻臻,笨蛋,你進化高又有什麼用?你有月經又怎麼樣?講到玩弄男人,老娘認第二,沒人敢認第一。這種欲擒故縱,用早年的艱難歲月搏男人同情,再用認真負責的工作態度讓男人另眼相看,最後適當的表現出女人的嬌弱,老娘玩了不知多少遍了。那條黃鱔,只是適逢其會的好道具而已,就是沒有這傢伙,老娘也有上百種辦法讓自己倒在王路懷裡。

    哼,王路就算是有異能又怎麼了?他也只不過是個普通男人。茅麗早就私下打聽清楚了,王路以前是個媒體記者,這記者,和模特圈裡的人其實是一路貨色,看慣種種人間污穢,時時受到聲色犬馬的誘惑,手裡有一點小權幾分小錢,想裝得清高,偏偏又受不住引誘。

    果然,茅麗略施手段,王路就到了自己懷裡--啊,錯了,是自己到了王路的懷裡,只不過,很快,他就會到了自己的肚子裡。

    茅麗已經決定,立刻、馬上,將王路吃了。

    崖山內危機重重,絕不是自己能慢條斯理在不傷害王路的前提下得到他的血**液的地方。

    一不做二不休,乾脆吃光。

    今天是個絕好的機會,崖山絕大多數人都在農田勞作,鎮內只有少部分人員看守防線,衛生院裡更是空無一人。

    只要自己讓王路動了心,顛三倒四之下,只要一口,就能咬著王路的咽喉。

    然後,自己就要吃了王路鮮嫩的內臟,咬開他的頭骨,吮吸他的腦漿,然後是相對柔軟的耳朵、鼻子,當然。一定要挖出他的眼珠子,誰讓他賊眼兮兮盯著自己的胸脯看,臭男人,沒有一個好東西。當然。他胯下的話兒雖然噁心,但看在裡面的豐富的dna物資份上,自己也會一口吞下。

    剩下的肉啊骨頭什麼的,一時吃不了,也沒辦法,打包帶上一點,立刻逃出崖山。只要過了鎮口防線,自己留在外面的下屬,就能接應自己回去。

    茅麗枕著王路的肩,側頭望著他的脖子,露出細細的白牙,笑了。

    王路將茅麗抱上農用車的後車廂,親自開車,突突地向衛生院而去。

    車子到了衛生院後。王路又抱著茅麗上電梯,直送到手術室。

    王路把茅麗抱上手術台後,氣喘吁吁地問:「松節油和跌打止痛膏在哪兒?我去給你拿來。」

    茅麗道:「就在那邊的藥品櫥櫃裡。第二格就有。」

    王路轉身去拿藥,翻出了藥品後,扭頭對茅麗道:「給你藥,上了藥後,你就在衛生院好好休息吧……」

    話音未落,他張口結舌呆在當場,只見手術台上,茅麗正在脫褲子,看到王路瞪著眼睛望著自己,茅麗羞澀地道:「褲子太髒了。好難受。」

    王路吞了口唾沫,期期艾艾地道:「是、是有點髒。」

    茅麗已經將短褲褪到了膝蓋,卻又一皺眉,捂著腰哎呀輕喚了一聲。

    王路鬼使神差地上前一步,伸手扶住了茅麗半裸著的上身:「又扭著了?」

    茅麗咬著唇皺著眉,點了點頭。將頭靠在王路懷裡:「幫我……脫了……」

    脫什麼?廢話,當然是褲子。

    王路呼吸有點沉重,他伸出了手,略顯粗暴地將茅麗搭拉在膝蓋上的牛仔短褲扯了下來,拍一聲輕響,粘著泥水的短褲扔到了地上。

    茅麗伸出胳膊懷著王路的脖子,湊到他的耳邊低低道:「抱我去洗澡,旁邊小房間就有淋浴的地方,我身上這樣髒,可怎麼上藥啊。」

    王路摟著茅麗腰的手,禁不住緊了緊,低頭看著緊貼著自己胸膛的黑色蕾絲邊胸罩,以及一抹白膩,眼裡簡直要冒出火來……

    茅麗盯著王路的脖子,都能透過皮膚看到青色的靜脈血管,她一笑,悄悄張大了嘴……從她的嘴裡,噴出腸胃裡腐爛的臭氣,以及致命的生化病毒……

    呯一聲,手術室的門重重被推開了,「王隊長,謝玲生病了,你快去看看她吧。」

    站在門口的,不是馮臻臻,又是哪個。

    王路觸電一般,手一抖,將茅麗脫手摔到了手術床上,一轉身,大步走到馮臻臻身邊:「謝玲怎麼了?生的什麼病?人呢?」

    馮臻臻利落地道:「我剛才聽你吩咐去找陳薇老師,結果陳老師讓我告訴你,謝玲一大早人就有點不舒服,早早說回家裡休息了。她說你送茅麗到衛生院後,如果有空,就去家裡看看謝玲。」

    王路二話不說,推門就走。

    馮臻臻看著王路連電梯也來不及搭,三步並兩步下了走廊,這才回頭,對懶洋洋從手術床上坐起來的茅麗道:「茅麗,要不要我扶你去洗澡間?」

    茅麗蹙著眉頭道:「不用了,我自己能行。」說著,自行下了床,一拐一拐進了淋浴間。

    太陽能熱水機裡的熱水嘩嘩沖在身上,茅麗不再裝腰腿扭傷,她一拳砸在帶著水珠的瓷磚上,該死,只差一點點,自己就能成了好事。

    她擰著眉,難道說,這馮臻臻是故意撞破自己的?不可能,馮臻臻並沒有看破自己的身份,絕猜不到自己是想吃了王路,只不過是巧合,對,一定是巧合。唉,要怪也是該怪謝玲,誰知道,那個謝玲早不生病晚不生病,偏偏挑了個這樣的時間生病。

    這時,馮臻臻在外面敲了敲門:「茅麗,我給你帶了套自己穿的衣服,你就將著穿一下吧。」

    茅麗從喉嚨裡發出一聲壓抑的怒吼,衝著緊閉的門後的馮臻臻露出了白生生的牙齒,可嘴裡,卻柔聲道:「謝謝你,馮臻臻,你對我真好。」--臭娘們,走著瞧,就衝著王路那色鬼猴急的樣子,老娘有的是機會將他弄到手。

    男人,永遠是狗改不了吃屢。

    王路匆匆跑出衛生院,邊牽掛著謝玲,邊在心裡苦笑不已。

    那個模特兒茅麗,分明是在勾引自己,自己要是連這也看不明白,那當真是白當多年記者了。

    茅麗並不知道,王路從田頭到衛生院,一路急色之相,倒有大半,是裝出來的。

    其實自打茅麗跳下溝渠起,王路就知道她在演戲。

    王路對模特兒這一行,抱著非常重的戒心,無他,因為他的一個好朋友,曾經受過很大的傷害。

    模特圈和媒體圈是密不可分的,模特兒借媒體記者成名,而媒體記者中也有不少鳥人,藉著點發稿的小權,佔人家的便宜。

    王路的好朋友是位攝影記者,當初認識了一個剛入行的嫩模,只有18歲,人長得當真漂亮,一口一個叫王路的朋友「大哥哥」,那攝影記者昏了頭,幫那嫩模拍了好多照片,還動用自己的人脈到處給她發表,結果那嫩模紅了後,一頭就栽倒在一位搞水產批發的老闆懷裡。可憐那攝影記者,連人家小手兒也沒摸上幾把。(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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