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博覽 第五百二十二章 在夢裡呼喚的名字 文 / 在南方的毛豆
馮臻臻留戀地撫摸著手腕上的烏青,以及,腳底被鐵釘劃開的小傷口,甚至故意用力擠壓傷口,讓它再次滲出血來,那種傷口傳來的痛楚,讓她欣喜若狂,迷醉其中。
這就是感覺,做人的感覺!
王路並不曉得,自己已經被馮臻臻視為了全自動自生型移動血庫。
他狼狽地帶著謝玲和陳瓊回到家裡,一開門,卻見陳薇和王比安衣服穿得整整齊齊坐在客廳裡,一見三人回來,陳薇劈頭就問:「怎麼樣?」王比安則埋怨:「老爸,你帶妹妹去辦這樣危險的事,怎麼不帶上我?」
王路歎了口氣:「陳瓊弄錯了,那個馮臻臻,是個好人。我們今晚差點錯殺一個好人。」
陳薇大驚:「怎麼回事兒?」
王路瞟了一眼陳瓊,搖了搖頭,他知道陳瓊正為這事兒難受著呢,可不能當著她的面揭這個創疤,他柔聲對陳瓊道:「孩子,洗把臉就睡覺去吧。這事兒要怪也怪我,是我沉不住氣,辦事不穩當,可不是你的錯。去吧去吧,好好睡一覺。」
陳瓊拖著腳步上了樓,王路沖王比安努努嘴,示意他趕緊上樓去安慰妹妹,這才坐下來,臉帶倦色地將事兒都說了,包括自己趁著馮臻臻洗澡衝進去粗暴對待她的情節也一字不漏。
陳薇張口結舌,沒想到居然是這樣一個結果,這、這可把人家大姑娘得罪慘了。
她心裡忽然一動,當初謝玲剛到崖山時,王路也差點把她給殺了。
自己這個男人,難道真的和漂亮女人糾纏不清嗎?
但陳薇也不忍心埋怨王路,咋聽到陳瓊驚慌的匯報時,她也一樣嚇了一跳。
陳薇上前拍了拍王路的肩:「你也是一片公心,那馮臻臻應該也是個為人聰慧的,想來她不會為此事懷恨於你。睡吧,我看大家也都累了。」
王路心情大起大落。倒也真是累了,點了點頭,黑著臉,往樓上房間走去。
這一晚。陳薇發現王路睡得不是很安分,似乎在做著什麼夢,踢腿蹬腳的。還說夢話。
夢裡,呼喊著一個人名。
次日清晨,王路醒來後,發現自己又一次夢遺了。
在昨晚的夢中,王路夢到自己正在暴力征服著一具令人心醉的嬌嫩軀體。自己粗暴狂野的動作在她的肌膚上留下了一片片紅腫烏青。她在自己身下無聲的抽泣。
王路帶著邪惡的快感強力抬起了她的臉,臉上,帶著晶瑩的淚滴。
那臉,正是馮臻臻的。
她臉上受傷害的淒楚神情,正如昨晚自己在封海齊家裡暴力對待她時看到的一樣。
就在這時,王路醒了。
同時,他也射了。
看著馮臻臻楚楚可憐被自己蹂躪的樣子,給王路莫大的快感。
幸好。陳薇今天起得比自己早。
王路邊偷偷摸摸換內褲,邊抬手給了自己一個耳光:「禽獸!」
自己傷害馮臻臻還不夠嗎?居然在夢裡還糟蹋人家!真他媽的不是東西!
王路決定,以後躲著馮臻臻走--沒臉見人啊。
王路下樓吃飯。邊琢磨著,眼看著堤壩已經快全面修復了,那處倒塌的堤壩,李波也重新確定了施工方案,今天就可以收尾了。自己還是跟著武裝部的人外出尋物資吧,就當是到外面散散心了。
樓梯一陣腳步聲,卻是陳瓊下來了,王路看這孩子神情還是蔫蔫,知道她還沒有從昨晚的烏龍事件中解脫開來,對這事兒。他倒也不好多說什麼,畢竟,陳瓊原意是好的。
他想了想:「陳瓊啊,以後衛生院能不去就不要去了。」
陳瓊一愣,立刻道:「我知道了,我、我以後不再去打擾馮臻臻阿姨了。」
王路苦笑道:「孩子。你誤會了,馮臻臻阿姨並不是個小心眼的人,再說,昨晚是我得罪了她,可不是你。我不讓你去衛生院,是因為衛生院裡有做實驗用的喪屍,還有錢正昂叔叔的--嗯,你知道的,爸爸怕喪屍的腦電波影響到你的腦子,所以你盡量不要靠近那兒。」
陳瓊低著頭,嗯了一聲。
王路匆匆扒了飯,就和謝玲一起出了門。陳薇和王比安也一早上課訓練了。
家裡只餘陳瓊和梨頭,陳瓊喂梨頭吃好飯,邊扶著她練走路,邊想著,說到底,昨兒的烏龍還是因為自己不能熟練使用異能造成的。自己要是能精確操控異能,又何止於連幾個喪屍的影像都辨別不出來?害得爸爸在人家面前丟了這樣大的臉。
一定要鍛煉好異能,想辦法找到那個智屍一家,可惜爸爸明確下令禁止自己去衛生院,要不然,到衛生院找那些解剖用的喪屍,甚至錢醫生喪屍媽媽練習也好啊。
中午的時候,陳瓊正抱著梨頭準備去食堂吃飯--家裡向來是中午在食堂吃,晚上自己開伙,沒想到門鎖響動,陳薇拎著一袋東西匆匆走了進來,「陳瓊,來幫媽媽一起做道糕點。」
下午的時候,馮臻臻正在辦公室悠閒地翻著醫書,鄭佳彥跑了進來:「馮阿姨,陳薇老師找你。」
馮臻臻掩起書站起身:「噢?她在哪兒?」陳薇是王路的妻子,她倒是知道,有意思,一家子老公娘子輪番上陣嗎?昨晚鬧出這樣的事兒,她今天來找自己,卻是為什麼?
鄭佳彥道:「陳薇老師在醫院外的涼亭裡等你。」
馮臻臻知道這處涼亭,位於停車場附近,是供住院病人休息用的。
奇怪,既然來找自己,卻為什麼不進大樓,還要自己外出?
但馮臻臻並沒有表現出任何不快之色,她站起來撩了一下髮絲,戴上了護士帽,婷婷向外走去
馮臻臻很快來到停車場,遠遠就看到涼廳裡,有個女人在向自己揮手--這就是王路的妻子陳薇嗎?倒也有幾分姿色。
陳薇旁邊還有個女孩子,卻是昨晚認識的--陳瓊。
陳薇迎著馮臻臻進了涼亭,未語先笑:「對不住,還要馮姑娘你勞動一趟跑到這涼亭吹風,實在是陳飛這孩子不能靠近衛生院裡的喪屍,喪屍的腦電波會搞亂她的腦子,嚴重時還曾失過憶。」
馮臻臻笑道:「沒什麼。我在辦公室也只是看醫書,看得累了,正好走出來散散步。」
陳薇請馮臻臻坐下後,推過來一個盒子:「自家做的小蛋糕,是陳瓊和我一起做的,就算替王路和陳瓊賠罪了。」
馮臻臻一笑,接過盒子道:「陳老師手真巧,會自己做蛋糕。謝謝。其實昨晚的事兒我並沒有放在心上,換了我,我也會這樣做,畢竟是為了大家好。」
陳薇瞟了眼馮臻臻的手腕--陳瓊說王路昨晚對馮臻臻很粗暴,把她的手腕都弄烏青了--可惜馮臻臻的護士制服穿得一絲不苟,手腕處的衣袖扣著扣子,蓋得嚴嚴實實。
陳薇笑道:「馮姑娘這樣寬宏大量,我就替孩子她爸爸謝謝你了。陳瓊……」
陳瓊忙站起身,認認真真鞠了一躬,怯怯地道:「對不起,馮臻臻阿姨。」
馮臻臻連忙拉起陳瓊的手道:「值得什麼事兒,不過一場誤會而已,你昨晚上已經道過歉了,這事兒,就把它放下吧。」
陳薇站起身道:「馮姑娘,那就不打擾你了,你忙,我和陳瓊就先走一步了。」
馮臻臻站起來道:「那我不送了。」
陳薇和低著頭的陳瓊快走到家了,陳薇突然站住了腳步:「陳瓊,剛才在衛生院外的涼亭,你有沒有感應到辦公樓裡喪屍的影像?」
陳瓊一怔,連連搖頭:「沒有,涼亭離衛生院大樓挺遠的。這樣遠的距離,我感應不到的。」
陳薇吁了口氣:「那麼說,沒有干擾嘛?陳瓊,好孩子,你接下來好好回憶回憶,當媽媽和馮臻臻阿姨說話時,你腦海中可有感應到什麼影像?」
陳瓊張口結舌:「媽媽,馮臻臻阿姨又不是智屍……」她突然醒悟過來驚呼一聲:「媽媽,原來你還在懷疑馮臻臻阿姨!」
陳薇聲色不動:「好孩子,你仔細回憶,涼亭裡只有媽媽、你和那個馮臻臻,當時,你有沒有感應到任何影像?」
陳瓊斷然道:「沒有,一點都沒有!」
陳薇秀眉揚了揚:「真的?」
陳瓊斬釘截鐵道:「媽媽,我不會搞錯的,馮臻臻阿姨她不是智屍,她是好人。」
陳薇鬆了口氣:「那就好、那就好。我們這樣突然去找她,想來她臨時也搞不了什麼手腳,確是以真面目示人了。」
陳瓊吃驚地說不出話來,她沒想到,連爸爸王路都已經撂下了這事兒,媽媽卻還放在心上,特意花錢買來原料,親手做了個蛋糕,帶著自己送上衛生院,就是為了試探馮臻臻。
媽媽事先一點口風不露,就是擔心自己臨時慌亂露出馬腳吧。
想不到,一向溫柔的媽媽,居然也有這樣的心機!
陳薇似乎知道陳瓊在想什麼,揉了揉她的頭髮:「傻孩子,想什麼呢,媽媽啊,只是不允許任何人傷害我的家人。絕不允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