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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說博覽 第五百十二章 天生是當護士的料 文 / 在南方的毛豆

    錢正昂打開了鎖著的大門,立刻,大廳裡傳來一陣騷動聲--被壓抑住的吼聲、掙扎時身體與床板的掙扎聲。

    大廳裡,一溜兒擺著好幾張解剖床,上面躺著的,正是幾隻喪屍,絕大多數喪屍已經死了,只有一隻喪屍還活著。這時察覺到有活人入內,正在床上象只離水的魚一樣扭動著。

    錢正昂打開大廳的窗簾,廳內頓時一亮,他特意瞅了瞅馮臻臻的臉色,見她一臉坦然,毫不動容,在心中又給她添了一分:醫務人員除了細心,還要膽大。

    這裡的喪屍都被崖山眾人反覆進行瞭解剖練習,腹部、四肢上,到處是縫合的痕跡,看過去就像一隻隻破布娃娃,被暴力撕碎後,又胡亂縫了起來。

    喪屍體內的內臟被掏出來後,就直接扔在地上的垃圾簍裡,還有各種模擬戰場救護練習時用的繃帶、酒精棉、夾板,或綁在喪屍身上,或扔在地上。

    這樣的場景,如果是普通人看到,絕對會產生厭惡的情緒,事實上,就算是參加戰場救護練習的崖山眾,每次進這個大廳都有些噁心,而鄭佳彥一個人時,根本不願意進來。

    但是,在馮臻臻臉上,錢正昂並沒有看到任何不適感。她天生就是個醫務人員的料子。

    錢正昂來到了唯一還活著的喪屍前,對馮臻臻點了點頭:「看清我接下來做的。」

    錢正昂取過了一把解剖刀。挑了喪屍手臂上還算完事的一塊皮膚,劃了一刀。

    乾巴巴的皮膚綻開了,裡面緩緩流出了黑色的液體,錢正昂取過針線,一針一針縫了起來。縫到一半,他住了手,沖馮臻臻道:「剩下的你來試試看。」

    馮臻臻緩緩走過去,接過針線,沒有一絲停頓,一針。就紮了下去。

    錢正昂在旁邊注射著這個漂亮女人的一舉一動,她的手很穩,用力很巧,不重不輕,沒有任何多餘的行程,就像,一架機器一樣精準,剛開始時。她的動作還有些生澀,但越到後來越快,縫最後幾針時,速度已經和自己不相上下了。

    果然,她天生就該是個醫生!

    錢正昂不等馮臻臻縫上最後一針,斷然道:「從今天起。你就是我的人了。」

    然後轉身就走,扔下一句話:「你的第一件工作,就是把這件解剖大廳清理乾淨,今天晚上,就會有新學員來上課。」

    馮臻臻看著錢正昂匆匆的背影。輕輕一笑,倒也是個有趣的人。

    馮臻臻在封詩琪的陪伴下一踏進衛生院,就感應到了注射大廳裡的喪屍,那只唯一還活著的喪屍,然後,就通過翻看它的記憶。瞭解到了注射大廳裡發生的一切。

    崖山的活人們拿喪屍做解剖練習的用具,在馮臻臻眼裡看來,這並不算什麼,喪屍還拿活人當口糧呢。只是有趣的是,她在辦公室因錢正昂要求看書時,還感應到了隔壁房間裡有只老年女喪屍,更發現,它居然是錢正昂的母親。

    「一個以拯救人類為己任的醫生。拿喪屍當練習原料,卻又深愛著自己的喪屍母親,而喪屍母親又深愛著他。這個地方,真是有意思。」馮臻臻自言自語著:「我到這裡來工作,真是來對了地方。」

    堤壩的修復隨著王伯民、朱亞珍等新一批人員的加入,進度越來越快,惟一的麻煩是--水泥沒有了。

    幸好,只剩下一段5、6米寬的小缺口還沒有修補。

    李波和蔡春雷、沙林等以前幹過泥水匠的人員商量了一會兒,決定還是用干打夯的辦法。

    外面的石塊堤壩先用腳手架支撐住,中間抹上黃膠泥,然後內側用泥土夯實,這樣就算是沒用水泥,也一樣很堅固。

    王路倒還曉得以前古代城牆就是用三合土加糯米汁澆成的,抗英法侵略的鎮海雄關炮台就是用這玩意兒築就,至今還完好無損,就問李波,要不要煮些糯米,李波哭笑不得:「鎮子裡哪有那樣多糯米?就算是我好意思開口,老俞頭也非生吃了我不可,現今崖山又多了人口,也不知道今後還會不會有別的新人來投,他現在把物資看得可緊了。」

    王路倒是知道此事,老俞頭如今是痛且快樂著,他早就斷言,因為受屍潮的影響,還會有新的倖存者來投,崖山將進入一個快速發展期。可這樣一來,原本就緊張的物資就更不夠用了,所以不等堤壩工程全部完成,他就催著武裝部外出尋找物資了。

    這也導致今天在堤壩工地上的多是些婦女兒童和老人,成年男子也就王路、李波、蔡春雷、沙林等幾人。好在剩下的活不多,這點人手也足夠了。其實如果不是考慮到要防備喪屍的襲擊,原本是連這幾個男人也不用安置的。

    架手腳搭起來了,支撐板也已經到位,李波指揮著大夥兒在沒有水泥的情況下開始砌牆,老弱幫著運石塊,幾個男人施工。

    蔡春雷雖然只剩一條右臂,但這段時間將養得較好,身體早就恢復了,他自有一口心氣,不想在崖山做個白吃飯的,早早就加入了農業部,幹些力所能及的活兒。今天在工地上,他用單手搗好黃膠泥,用桶吊著,放到堤壩下。

    單手幹活畢竟不穩當,蔡春雷不知怎麼手一滑,盛滿膠泥的塑料桶呼一聲掉了下去,立刻,堤壩下傳來一聲慘叫。

    蔡春雷探頭一看,那桶不偏不倚正好撞在底下彎腰撅屁股砌石頭的沙林頭上,扣了他一頭黃泥。

    蔡春雷連連道歉:「有沒有傷著?」

    沙林嘴裡罵罵咧咧,把砸在頭上肩上的爛泥抹下來,突然大叫一聲:「我受傷了,流血了!」卻原來,是水桶上的鐵把手在他腦袋上磕了一下。這把手,原本是塑料的,因為吃不住勁兒,所以臨時彎了幾根鐵條替換,沒想到,扣在桶上的鐵條末端沒有處理好,還支稜著,平時倒沒事兒,這一砸下來,卻劃破了沙林的腦袋。(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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