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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說博覽 第三百七十一章 等你等得快急死了 文 / 在南方的毛豆

    次日,封海齊外出時,執意讓馮臻臻留在了家裡,還吞吞吐吐地道:「你那個身體不舒服,就不要去了,再說有這個東西在,很容易被喪屍嗅到的,所以、總之小馮你還是好好在家休息吧。」

    馮臻臻摸不著頭腦,她完全無法理解封海齊所說的「這個那個」的話,但是看他一意堅持,只得點頭同意了,在封海齊披掛整齊出發前,馮臻臻道:「封叔叔,你今天換個地方找物資吧,嗯,要不,往那條叫什麼天童南路的方向走?」

    封海齊隨口應道:「是啊,前幾天我們尋找的方向有智屍陷阱,是該換個地方了,天童南路嗎?那兒沒什麼大型購物廣場,但路兩邊各色店家蠻多的,好,去那兒瞧瞧。」

    馮臻臻抿嘴輕笑,那個方向,正是封詩琪體味離去的方向,雖然說,沒有自己的指引,封海齊不可能立刻就找到封詩琪,但是先把他往這個方向上引導,等過幾天自己就有更好的借口,帶著封海齊去找他的女兒了。

    咖啡廳裡只留下了馮臻臻一人,打掃了一下房間後,馮臻臻在一張靠窗的茶几旁坐了下來,取出了貼身口袋裡藏著的便簽字,取過一支點單用的鉛筆,開始寫起來。

    她在「我是馮臻臻」後面拉了條線,寫上「智屍」,但立刻又劃掉,重重寫上「我是人!」

    馮臻臻盯著這行字良久,終於歎了口氣,添加上了「我和智屍喪屍生活在一起」。

    事實就是事實,自己再怎麼否認,也於事無補。

    想要弄清自己是什麼人,從哪兒來,又該往那兒去,需要走怎樣的一條道路,這些·都需要自己坦誠地面對真正的自己。

    馮臻臻又寫下了「封海齊」,註明「老好人」,接著,在下面寫上了「崖山王路」。

    自己終有一天是要離開封海齊的·但他是自己覺醒後接觸到的第一個人類,他是個好人,和這老人在一起的日子,會讓自己永遠懷念。

    馮臻臻瞟了眼「崖山王路」,這個陌生人老是被封海齊念叨著,也許,等將來自己學會更多「做人」的技能後·可以到崖山看看。

    嗯,那樣的話,就還能和封海齊重逢,只是到了那時,他已經找到自己的女兒了吧。封詩琪的體味沿著天童南路一直延伸下去,這體味留下的時間並不長,說明封詩琪應該就在這一帶活動,希望封海齊在沒有自己指引的情況下·也能找到女兒。

    馮臻臻正在任思緒天馬行空,突然覺得眼前一黑,一頭撲倒在茶几上·鉛筆從手裡鬆開,骨碌碌滾動著,掉到了地上,鉛筆頭撞碎成了兩截。

    馮臻臻趴在茶几上一動不動,時間一分一秒走過,當日頭西沉時,已經昏迷了近一天的馮臻臻終於動了動,她直起身來。

    然而,如果封海齊如果在場的話,他一定會警惕地衝著馮臻臻舉起斧頭·馮臻臻還是馮臻臻,她的外貌沒有變,衣著也沒有變,然而,她的內在已經變了,以封海齊長久與智屍喪屍拚殺得出的類似直覺的經驗·就會立刻發現,馮臻臻,是一隻智屍!

    馮臻臻,再次變回一隻智屍。

    王路無意中濺在喪屍身上的鮮血太少了,雖然讓馮臻臻「覺醒」,但是,這狀態並不穩定,時不時的,馮臻臻會從「類人」再次變回「智屍」。

    女智屍馮臻臻坐在咖啡廳的沙發上,有些疑惑,自己怎麼在這個地方?身邊的智屍夥伴呢?喪屍下屬呢?這裡,並不是自己的家。我要回去,回家去。

    女智屍馮臻臻站起身,下意識地把還捏在手裡的一張小小的便簽字,塞進了口袋裡。

    女智屍馮臻臻大步走到門口,看到門被反鎖著,她毫不遲疑,跳入了曲橋下的湖水,當身體感受到涼涼的湖水時,她閃過一個念頭「果然,我是會游泳的。」這句話是什麼意思?女智屍馮臻臻有些疑惑,但她並不想深究,現在,最重要的是回家。

    在夥伴們下屬們身邊,自己才覺得舒服。「做人」真是太麻煩了。奇怪,什麼是「做人」?不管它,快回家吧。

    女智屍馮臻臻**地從湖水裡鑽出來,她辨認了一下方向,大步向聯盛廣場方向走去。

    沿路,女智屍馮臻臻遇到了好幾隻外尋找食物的智屍和喪屍,毫無例外,它們都跟在了她身後,女智屍馮臻臻知道,這是自己的夥伴向自己表示服從。

    從鄞州公園,到聯盛廣場,路說長不長,說遠不遠,沿著鄞州大道一直往西,在天童路轉彎就是,女智屍正在過鄞州大道時,突然前面狂奔來一群黑影,那是幾隻智屍帶領著喪屍。帶頭的,是一隻斷了胳膊的雅戈爾西裝智屍。

    如果智屍也有情感的話,那麼雅戈爾西裝智屍現在心中肯定只有「驚喜」兩字。自從那天女智屍被人類給「抓走」後,它帶著幾乎近半的手下到處尋找女智屍,但不得不說,封海齊當天隱藏行蹤的方法還是起到作用了,一連幾天搜索下來,智屍和喪屍們幾乎將這一帶翻了個底朝天,都沒找到女智屍馮臻臻。

    這個其實有些冤枉智屍喪屍了,有個別喪屍其實已經接近過女智屍馮臻臻,只是當時馮臻臻為了方便封海齊找到物資,將靠近的智屍喪屍全部驅趕走了,而以喪屍的智商又無法理解這一情況,更不要說向智屍匯報了。所以雖然馮臻臻就在左近,可雅戈爾西裝智屍帶領的上千智屍喪屍,硬是沒找到她。

    直到今天,再次感應到女智屍馮臻臻的腦電波,雅戈爾西裝智屍才找到自己的主人。

    雅戈爾西裝智屍衝到女智屍面前,恭敬地停住了腳步,在它的身後,所有的智屍喪屍,都低下了頭,向著它們共同的惟一的主人。

    女智屍馮臻臻坦然接受了它們的致敬,在它心中,這是理所當然的事·她的胸中湧起一陣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就像是,回到了家中和家人在一起的感覺。是啊,智屍喪屍·才是自己的家人奇怪,為什麼自己以前居然想著要「做人」呢。做一隻智屍真好。

    女智屍繼續向聯盛廣場前進,沿途不斷有智屍喪屍加入,那都是尋找她的隊伍,所過之處這上千隻智屍喪屍讓躲藏起來的倖存者戰戰兢兢,甚至有倖存者以為新的屍潮又暴發了,打定主意明天就離開這個該死的市區,市區裡物資雖然豐富,可也架不住一波又一波屍潮折騰啊。

    女智屍馮臻臻一直回到聯盛廣場,然而進門後,她就皺起了眉,她感應到許多夥伴和下屬的感應都消失了,沿著電梯一路向上時,女智屍馮臻臻果然看到了大群倒下的智屍和喪屍「基地」眾人光顧著搬物資都沒時間收拾這些屍體,說實話,這屍體也太多了點,管他呢,就這樣扔著吧,反正智屍喪屍的屍體腐爛起來非常緩慢。

    女智屍馮臻臻並沒有悲傷的感覺,她只是有些疑惑,無法理解為什麼夥伴們都失去了感應,她一直走到四樓,這裡的夥伴們就更古怪了它們一動不動呆站在原地。

    女智屍馮臻臻感應著這些古怪的呆站著的夥伴,智屍、喪屍的腦電波在女智屍馮臻臻看起來,就像一汪池水,這汪水不時會蕩起水波,智屍的「水波」比喪屍要多,個別如雅戈爾西裝智屍的「水波」還會變成「小浪花」。然而現在自己面前的智屍喪屍們,腦電波卻是一潭死水,不,是冰水,已經結冰的冰水,不要說水波,連一點流動都沒有。

    這與樓下的智屍喪屍腦電波徹底消失不一樣,這些夥伴、下屬,只是僵化了,石化了。

    女智屍馮臻臻試著用自己的腦電波去「晃動」「冰塊」,「冰塊」很結實,但在女智屍馮臻臻如海浪一樣的腦電波的反覆沖刷下,終於有智屍清醒了過來,堅冰融化,池水再次湧起波瀾。

    最先清醒的是最接近人類外表的智屍,然後,更多的智屍和喪屍清醒過來,女智屍馮臻臻很滿意,雖然有少量喪屍還沒恢復,但堅冰也有漸漸鬆動的跡象,它們遲早會恢復的。但可惜的是,也有極個別的喪屍,在自己晃動「冰塊」時,「冰塊」突然碎裂,然後,它的腦電波徹底消失。

    女智屍雖然很強大,但她的強大只是腦電波,身體依然還是一個女人的身體,在經過反覆的「覺醒成人」,「恢復智屍」的過程中,已經消耗了她大量的體力,現在為了救醒被「冰化」的夥伴和下屬,更是讓她勞累,即使以智屍的體能,也多少有些吃不消。

    女智屍很自然地往頂樓而去,想回到床上休息休息。

    在推開總經理辦公室門時,一直緊跟在後的雅戈爾西裝智屍等智屍站住了,默默地守在了門口。

    女智屍推門而入,反手關上門。

    這時,在黑暗中,床上傳來一聲瘖啞的聲音:「馮臻臻,你回來了?」

    隨著這句話,女智屍馮臻臻的腦電波,瞬間凝結成了「冰塊」。

    辦公室臥室裡的床動了動,一個渾身**的男子站了起來,他走到門邊,親切地拉起女智屍馮臻臻的手,帶著她回到床邊,按著她的肩膀讓她坐下,嘴裡絮叨著:「怎麼去了這樣長時間才回家?你知道嗎?我等你等得快急死了。」

    窗外的月光照進來,照著那**男子身上,他,不是「基地」的「老大」,又是哪個?!

    「老大」坐在女智屍馮臻臻的身邊,伸出手,側過她的臉,對著月光。

    女智屍馮臻臻的臉木呆呆的,然而既使這樣,她的神采也不是一般智屍可以比擬的,「老大」呵呵地輕笑起來:「值,太他媽的值了,老子冒著生命危險在這裡等你,天天啃罐頭,怕留下蹤跡連門也不出,果然值。」

    「老大」骯髒的擼過管的手指輕輕地劃過女智屍馮臻臻的鼻樑、嘴唇、下巴,一直到脖子、胸口,終於在高聳的胸口停了下來,長長歎了口氣:「真是尤物啊。老天,你到底製造出了怎樣的東西啊?這、這他媽的還算是智屍嗎?」

    「老大」讚歎不絕:「智屍都能進化成這樣子,沒道理老子我喪失了感覺,搞得人不人鬼不鬼的。馮臻臻啊馮臻臻,不管你身上有什麼秘密,老子總要從你身上得到,你可是我唯一的希望啊。美人兒,你說是不是?」

    「老大」猥瑣又貪婪地目光再次掃過女智屍馮臻臻的全身,他吧咂著嘴,嘿嘿地淫笑起來:「馮臻臻,我們有大把的時間,好好來研究研究,不過,現在你先得安慰安慰我,我在這裡等你等得好苦。你知道嗎,光你的一根下身的毛髮,就已經讓我很激動了,現在你就在我身邊,老子早已經硬了,來來來,咱們先來樂一樂吧。」

    「老大」的髒手撫摸上女智屍馮臻臻的衣服,一粒一粒解開她的扣子,邊解邊嘮叨著:「馮臻臻啊,老子我最喜歡給女人脫衣服了,這女人如果一上來就自己把衣服扒光,那多沒味道啊,只有這樣一件又一件脫掉女人的衣服,看著身體一點一點暴露出來,那才有感覺啊。」

    女智屍的夾克被脫掉了,接著是黑色蕾絲邊的胸罩,「老大」的手繼續向下,脫掉了跑鞋,襪子,他還握著馮臻臻的裸足把玩了一會兒,「好好好,沒有穿高跟鞋留下的老繭,光是這雙腳,就夠老子玩半夜的了。」

    脫下女智屍的牛仔褲子後,「老大」剛要伸手扒下最後的那塊薄薄的三角內褲,他突然一愣,在月光下,內褲三角部位露出一點白邊,那個,是塊衛生巾。

    既使見多識廣如「老大」,也傻在當場,我靠,一隻使用衛生巾的女智屍,「老大」情不自禁嘟囔道:「馮臻臻啊馮臻臻,你可別告訴我,你一隻智屍,居然也來了月經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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