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應 第二百八十五章 富貴閒人一夜三次郎的日子 文 / 在南方的毛豆

    第二百八十五章富貴閒人一夜三次郎的日子

    王路臉帶笑容,躺在鳴鳳山莊的一個標間裡。《友手打這是個很普通的房間,一張雙人席夢思,床對面是一張桌子,上面放著一台液晶電視,牆上掛著一台空調,靠門邊是洗手間,裡面有個很緊湊的洗臉台和淋浴房,牆上還裝了台電熱水器。

    王路用巴掌搓了搓臉,從吃晚飯起,他一直在傻笑中,笑得臉都有些僵了。

    這一群人,湊在一起,不容易,而王路要把這一群人湊在一起,更不容易。

    王路沒有當過官,他不知道怎麼去管一群人,尤其是這群人來歷不同,性格各異,所求所欲更可謂五花八門,這簡直比一個單位裡的人還複雜。

    難弄啊。

    今晚這餐飯,隱隱有點崖山團體開山頭的喜酒宴的味道,王路這個總舵把子,其實是一竅不通,唯一能做的,就是在那兒傻笑。做與人無害狀,做你好我好大家好狀。

    王路以前採訪時,結識一些中層幹部,有時候吃飯時亂開玩笑,這些人前狗模狗樣的幹部們曾說過,當領導其實很簡單,當你不知道該幹什麼時,那就什麼也不幹。王路還疑問那不是混日子嘛。對方笑稱,這日子,本來就是混的。

    王路帶著崖山上的眾人,其實也是以混日子為目的。

    在這亂世,哪裡需要什麼崇高理想,活下去才是惟一的目的,混日子才是真正的追求。

    大家一起混著,過著有吃有喝有床睡的日子,那最好,王路自然可以安安心心當他的領頭人。

    如果大家混不下去了,被喪屍追得東躲西藏,成天餓肚子,那時自然不會有誰再追隨王路,各走各的路各找各的媽才是正經。

    既然是以打混為最終目的的史上最沒有雄心壯志的團隊,王路只要笑笑就夠了,沒人指望他發表一通什麼偉大的方向,光明的未來啥的演講,有這時間,還不如多吃口牛肉呢

    王路把身子往富有彈性的席夢思裡埋了埋,真舒服啊,這睡桌板睡得背都硬了。

    門支嘎一聲被推開了。

    陳薇走了進來。

    王路懶洋洋地問:「都安頓好了?」

    陳薇嗯了一聲:「陳老伯和崔大媽早就睡下了,周春雨和老封以及那個沈慕古是一屋。」

    王路咦了一聲:「這標房都是雙人床,三人怎麼睡?」

    陳薇道:「他們在房間裡又擱了張席夢思,那沈慕古就睡在加床上。」

    「王比安、謝玲和梨頭呢?」王路問。

    陳薇頓了頓道:「謝玲自己挑了一個房間,就在我們左手,不過她現在還沒睡,說是去查一下山莊,把大門鎖鎖好。」

    「王比安和梨頭睡了我們右手一個房間,王比安說今晚讓他照顧梨頭好了,也好讓我好好睡一覺。」陳薇抿著嘴一笑:「這孩子懂事了呢。」

    王路大樂,王比安這小子,長機靈了啊。他躺在床上向陳薇勾了勾手指頭:「娘子,**一刻值千金。」

    陳薇白了王路一眼:「人家還沒洗澡呢。我去廚房拎桶熱水,擦一把。」

    王路沒奈何,只得等陳薇拎了水來,在沐浴間裡細細碎碎弄了半天,這才裹著一條大浴巾出來。

    王路哪裡耐煩,陳薇才坐到床邊,還沒躺下,王路就撲了上去。

    陳薇輕叫了一聲:「死人,輕點,王比安的房間就在隔壁。」

    餘下情節倒也不必細說,只是王路可能長時間當和尚,飢渴已久,這一發頗為持久,陳薇居然有不堪征伐之態,實在忍不住,只得嚶嚶懇求:「你、你好了沒有?」

    這句話,可比「我要我還要」還讓男人雄風大振,是個男人聽了這話必要得意幾分的,王路這廝更是賣力,又折騰了一陣,才老實下來。

    陳薇早就是一身細汗,幸好那席夢思鋪的是蓆子,如果是床單,更要不堪了。陳薇咬著牙,掙扎著坐起來,王路問道:「怎麼了?」陳薇瞪了他一眼:「洗個澡去,這樣子,還怎麼睡。」

    王路嘿嘿賤笑了幾聲,聽著陳薇在沐浴間淋淋漓漓的擦身的水聲,居然發現自己又硬了,心裡蠢蠢欲動--要不要試試看一夜三次郎?就是怕陳薇不配合。

    這時,隔壁房間裡突然傳出梨頭的哭聲,陳薇在沐浴房裡聽見,也顧不上擦身,匆匆裹了條大浴巾就趕了過去。

    卻原來,梨頭這段時間和陳薇睡已經習慣了,今晚迷迷糊糊中感覺不到陳薇的氣息,就哭鬧起來,王比安怎麼哄也哄不好。

    陳薇抱起梨頭柔聲哄了一陣兒,梨頭才掛著眼淚閉上了眼,但陳薇一把她放到床上,小嘴立刻又扁啊扁的。

    陳薇無奈,只得匆匆回自己房間,對正眼巴巴盼著再來一發的王路道:「我把梨頭哄睡了再回來。」說著,匆匆去了隔壁。

    王路總不能和梨頭爭風吃醋,翻了個白眼,躺在床上,安慰一柱擎天的小弟,忍忍啊,知道你委屈,多咱都熬過來了,也不爭這一時半會兒。

    陳薇去了許久,王路隔著山莊並不厚的牆,都能聽到梨頭的哼哼聲和陳薇輕柔的哄聲,知道小傢伙又在折騰人了,迷迷糊糊中,睡意上來,輕輕打起了呼嚕。

    不時何時,王路感覺到懷裡鑽進個光滑的身體,他嘟囔了一聲「梨頭睡了?」懷中人卻沒吭聲,只是伸出纖細的手指握住了他,王路本就在劍拔弩張之中,哪裡經得起挑逗,一把摟緊懷中人,又折騰起來。

    夜已深,又拉著窗簾,雖是月夜,但王路半閉著眼也看不清房內的情景,不過,做這種事輕車熟路,就是閉著眼,王路一樣勇往直前。

    這一番卻比頭一次還要纏綿,王路有過頭一次後,就不再急切貪吃,這一次細細把懷裡人從頭到腳品嚐起來,使出了百般花樣。

    王路滾燙的雙手撫上懷中人的腰時,突然輕歎了口氣,低語道:「娘子大人,委屈你了,看你這段時間瘦的。」繼而又一聲輕笑:「這腰都快和謝玲一樣細了。」

    王路立刻知道自己說錯話了,怎麼能在這個**的時候,對著自家老婆說另外一個女人的腰呢,果然,似乎是受到了這句話的刺激,懷中人猛地在王路肩上狠狠咬了一口,王路硬是沒哼出聲,活該啊,這種時候自己怎麼好死不死提什麼謝玲呢。

    王路更是賣力,以向娘子賠禮道歉,懷中人在王路的猛攻下,不一會兒就癱軟在他身下,只是死死咬著牙喘息,不敢哼哼出聲。

    王路知道陳薇這習慣,娘子大人就是放不開,那是因為兩人初試**時是在學校的寢室裡,隔薄薄的三夾板牆隔壁就是同事,哪怕是**時,陳薇只得強忍著,不敢出聲,到了以後,雖然有了自己的房子,這卻也成了習慣。

    王路再一次噴發了。

    等他鬆弛下來後,懷裡人輕輕離開了王路的懷抱,王路以為陳薇又是要洗澡,嘟囔了一句,翻個身睡去。

    陳薇睜開眼時,才意識到自己抱著梨頭,不知何時居然靠著床頭睡著了,旁邊王比安早就睡得沉了,發出小小的鼻息。

    陳薇輕輕把懷裡的梨頭放到王比安身邊,給她蓋上小毛巾被,這小傢伙真是會鬧人,不過也怪自己,為了彌補梨頭缺少的母愛,動不動就抱她,結果梨頭就賴上了自己,不抱她哄她就給你鬧,看樣子得想法子解了梨頭的這個壞習慣。

    陳薇打著哈欠出了王比安的房間,把門輕輕掩上,側耳聽聽,周春雨等人的房間傳來三個男人此起彼伏的呼嚕聲,陳老頭崔老太房間裡靜悄悄的,她回到自己房間時,剛要進門,卻看到另一側也就是謝玲的房間門沒有關好,留著一條縫。

    陳薇搖了搖頭,輕手輕腳走過去,隔著門聽了聽,裡面悄無聲息,想來謝玲睡得正沉,便輕輕幫她關上了門。

    陳薇回到房間,朦朧中摸上床,摸索著毛巾被,卻發現王路睡相難看,居然把兩條毛巾被踢到了地上,又摸著黑,從地上找回被子,剛要給王路蓋上,手一摸,王路卻是赤條條的。想來自己去照顧梨頭時,王路一直沒穿衣服。

    陳薇輕啐了一口,正想再找王路的內褲,一隻大手伸了過來,一把摟住了陳薇的腰,接著一張噴著熱氣的嘴又吻上了她的唇,不是王路又是哪個。

    陳薇輕輕地啊了聲,道:「要死了,三更半夜還不睡。」王路迷迷糊糊道:「娘子,一夜三次郎來了。」再次毛手毛腳起來,陳薇被他侵入了敏感點,人早就軟了,叫了聲「死鬼」,癱在床上,任王路胡來。

    次日,王路一覺睡到日上三竿,這才心滿意足醒來,巴咂巴咂嘴,嘿嘿,這一夜三次郎可不是吹的,怎麼樣,厲害吧,這就是哥的實力。有心想到周春雨面前賣弄賣弄,但一想,這可是飽漢子不知餓漢子饑了,到周春雨面前炫耀這個,不是哪壺不開提哪壺嘛。唉,真是英雄寂寞啊。

    王路伸著懶腰晃悠到院子裡時,只看到陳老頭和梨頭一老一小,梨頭坐在地上的一張蓆子上,正在吐泡泡玩,陳老頭看得笑出滿臉皺紋。

    看到王路走過來,陳老頭忙道:「小王醒啦,快去廚房吃早飯吧,有雜糧粥,還有昨晚剩下的花卷。」

    王路應了聲,問道:「這人呢?都到哪兒去了?」

    陳老頭道:「我家老婆子帶著小陳老師、小周還有那眼鏡,去農田里找蔬菜了,雖然這片田遭了水災,可遠一點的地兒,肯定還有沒受災的菜地。老婆子想弄些新鮮蔬菜來,也想移一些蔬菜來看能不能種活。封所長帶著小謝和王比安去鍛煉身體了,封所長說王比安這段時間基礎打得不錯,可以學些更深的東西了,小謝聽著好玩,也一起去了。」

    正說著,梨頭哼哧響著,在蓆子上爬動起來,陳老頭連忙用健康的手擋住她,免得她爬出蓆子外,邊笑道:「梨頭好了不起啊,爬得好快啊,加油,再過段時間,梨頭就可以學會走路了。」轉頭對王路道:「梨頭這學走路慢了點,咱們村裡的小毛頭,一般7個月就能扶著大人的手穩穩站著了,小陳老師走前,讓我多逗梨頭爬爬,鍛煉身體咧。」

    王路有些羞愧地撓撓頭,看看努力挪動著兩條小胳膊和小短腿的梨頭,這個,大家都在忙碌,就自己,好似富貴閒人。

    就在崖山眾人在鳴鳳山莊過著堪稱度假般寫意的日子時,在甬臨線靠近奉化江的一處地段,江水裡突然冒出一個頭來,這個頭漸漸升高,向岸邊走來,直到整個身體踏上江岸邊的蘆葦灘,如果王路在這裡,他一定會驚呼出聲,這個從江水裡走出來的,正是在如海超市和他纏綿過的女智屍。

    這時,女智屍的身後的江面一陣波動,陸陸續續又有喪屍從水裡鑽出來,爬上江岸,聚集在女智屍身邊。

    原來,那天女智屍被洪水卷下鄞江鎮的江埠頭後,一路被衝到了奉化江裡,女智屍和聚集在她身邊的喪屍們,自然而然又成了新的一批水喪屍和水智屍,這天女智屍隨著江水飄到這段江面後,因為有個大彎口,當地人俗稱「大轉彎」的地方,江水流速變緩,便上了岸。

    女智屍沿著甬臨線無意識地前行著,路上,不時能碰到三三兩兩的喪屍,這些喪屍有的主動加入了女智屍的隊伍,原本因為洪水失去了大部分喪屍手下的女智屍,很快又帶上了一批新的小弟。

    女智屍走得並不快,它有些困惑,至於為什麼困惑,連女智屍自己也不知道,這種感覺對它的大腦來說,是種很新鮮很奇怪的感受。似乎有什麼很重要的東西,需要女智屍去得到。

    這正是讓女智屍不解的地方,對它曾經的生活來說,吃肉,吃新鮮肉,吃更多的新鮮肉,是它唯一的生存目的。是什麼時候,那件不可名狀之物,居然超過了大口吞食鮮肉的**。

    是它嗎?女智屍唯一想到的,就是那個前不久遇到的同類。

    還有,從它身上滴下的液體。

    一想到那液體,女智屍突然從心底捲起一股深深的渴望,它要它!它要它!

    女智屍不自覺地做了個吞嚥動作。

    這時,女智屍經過了甬臨線上的一個加油站,如果它還看得懂標牌的話,這是浙江石油石契加油站。

    女智屍並看不懂字,但它停下了腳步,因為它知道,這裡,能找到吃的食物。

    這是所很常見的普通加油站,一排加油機,兼有小超市的站房,旁邊還有個廁所。

    站房的門敞開著,幾塊玻璃也碎了,從外面看,裡面的東西被翻得亂七八糟的。

    女智屍呆呆地站在加油站門口,一動不動,它身邊的喪屍們也一動不動。過了半晌,女智屍行動了,它一步步,向廁所走去。在它身後,喪屍們紛紛跟上。

    女智屍直接就進了女廁所,雖然它並不能理解為什麼有兩個進口,自己卻偏偏進了女廁所,但廁所內的環境卻讓它本能地喜歡--這是自然的,沒女同志會喜歡男廁所吧。至於男同誌喜歡女廁所嘛,這個就不能深究了。

    喪屍們也擠進了女廁所,加油站的廁所足夠大,居然擠進了所有的喪屍。女智屍一動不動,喪屍們也一動不動。

    不知過了多久,外面突然傳來一陣突突聲,這個聲音以很快的速度越來越靠近加油站。

    聽到聲音,廁所裡的喪屍們有些騷動,女智屍輕輕地嘶吼了一聲,似乎在表達它的不滿,喪屍們又重新安靜下來。,

    突突聲在加油站前停了下來,那是一輛摩托車。

    摩托車上坐著兩個人,前後都綁著大包的東西,摩托手車並沒有熄火,扭頭對身後的同伴道:「你去超市看看。」

    後座的同伴點了點頭,從摩托車上跳了下來,手裡拎著根鋼管加工成的短槍,向站房走去,摩托車手也取下了背上的武器--一把鋼弩,上了箭,瞄準著站房方向。

    持鋼管短槍的男子站在站房超市處仔細查看了半天,確認裡面沒有喪屍,這才進入,但他很快回來了,失望地道:「見鬼,什麼都沒有,連瓶水都沒給我們剩下。我早說過了,這種路邊的加油站根本不用搜索的,就算有什麼東西也早被別人拿走了。」

    摩托車手卻並不沮喪:「去看看油罐,還有沒有油?」

    持鋼管短槍的男子罵罵咧咧地回到摩托車邊,從包裡取出了一個手動抽油泵,又拎了一隻空油桶,找到了地下油罐室,他立刻又大罵了一聲:「見他m的鬼。」--油罐檢修口打開著,分明是有人抽過油了,檢修口邊還撒著許多油跡呢。

    持鋼管短槍的男子粗暴地把手動抽油泵的管子通過檢修口捅了下去,然後開始搖動手動泵的手柄,沒一會兒,他驚喜地叫道:「撞大運了,居然還有油。」連忙用空油桶接上。

    這處油罐裡的油還剩下不少,持鋼管短槍的男子不一會就把空桶裝滿了,他興沖沖地拎著油桶回到摩托車邊:「快,把剩下的空桶都給我,m的,總算有點收穫,沒有白跑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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