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應 第二百八十三章 終於開分基地了 文 / 在南方的毛豆

    第二百八十三章終於開分基地了

    陳老頭趕著牛車,匆匆沿著機耕路向崖山而來,目的地正是早上他和王路分手時,王路用收割機收割的那片農田。

    牛雖然力壯,但卻不擅長長途狂奔,再加上拉著一車的稻穀,這速度就上不來,漸漸的,後面的喪屍越追越近。

    陳老頭連忙讓崔老太把糧包推下去,崔老太雖然捨不得,但一想,反正喪屍也不吃糧食,這糧包事後還能撿回來,就推了好幾包糧食下去,到底捨不得把糧包都推下去,留了小半車。但好在車子輕了不少,陳老頭鞭打快牛,眼見著把喪屍漸漸甩開了。

    突然,陳老頭吆喝一聲拉住了牛車,崔老太兩眼一直死死盯著車後的喪屍群,猝不及防之下,一個急停,差點從車上摔下來。

    崔老太一扭頭剛要問陳老頭出了什麼事,一眼看到,前方一股滾滾黑煙沖天而起--那正是王路的收割機引燃了大片的稻田。

    陳老頭反應快:「糟了,那是小王他們收割稻子的方向,一定是出了大事了。」

    崔老太急道:「我們快過去!」

    陳老頭盯著地平線上隱隱能看到烈烈火頭的濃煙,搖搖頭:「不行,這風向是往這兒刮,火眼見著就要燒過來了,我們過不去。我記得這旁邊有個農家樂,能躲一躲。」

    崔老太忙道:「那還等什麼?快走吧。要不要我再扔幾包糧袋下去?」

    陳老頭邊吆喝著牛掉轉車頭,邊道:「可別,這火燒得太離奇也太大了,我估摸著這一片糧田全都得過火。我們車上的糧食,可是僅剩的了,不能再扔掉了,還指望著它活命和來年下種呢。」

    老兩口後有喪屍群緊緊相逼,前有鋪天蓋地的火燒過來,幸好陳老頭沒有摸錯路,緊趕慢趕地跑進了鳴風山莊。大門一關,不僅將緊追而來的喪屍堵在門外,就連從農田里燒過來的大火,也被水泥圍牆擋在外面。

    那火燒的是稻穀,畢竟不能持久,陳老頭和崔老太又不停拎著一桶桶水澆在木頭大門上,等火過後,除了木門薰得有些發黑,居然毫髮無損。

    但這時,門外也已經聚集了很多喪屍,雖然大火也燒傷了它們,但喪屍根本不在乎這些小傷,堵在了大門前不願意離開。

    陳老頭和崔老太只得在鳴鳳山莊住了下來,好在山莊裡有機井活水,又有一群鴨子,牛車上還有小半車稻穀,老兩口居然在屍潮中活了下來。一直到洪水沖走了門前的喪屍,接著林家兄弟尋上農家樂,才不敵被擒。

    聽了老兩口的述說,王路、陳薇、謝玲、周春雨也是一片唏噓,王路略略把自己一家和周春雨、梨頭、封海齊在屍潮中相遇,共求生存的事說了,末了道:「也就是靠著這大洪水,這屍潮才退去了。這不,我一得空兒,就帶著小謝、小周來找你們,就怕你們被這屍潮、洪水給傷到了。」

    崔老太餓米豆腐了一聲道:「得虧小王你想著我們,這什麼屍潮和洪水倒沒傷著我們,這次發大水,那鳴鳳山莊只是地上過了一層淺淺的水,連大廳的地板都沒弄髒。這天災沒收了我們兩口子,倒是來個兩個吃人的傢伙,硬生生傷了老頭子,這可真是**最可畏啊。」

    陳薇忙道:「如今可好了,經過這生離死別的,我們大家又聚在一起,這可不是命中注定的緣分嘛,以後我們這山上老有所養幼有所依,和和美美過日子這才叫好呢。」

    崔老太最喜歡小孩子,見了床上的梨頭早就挪不開眼,和陳薇坐在床邊逗著她玩,一邊還問:「小陳老師,你兒子呢?我家老頭子說他叫王比安,可是個機靈的小伙子。怎麼不叫來我見見?」

    陳薇連忙道:「王比安那孩子正和老封--就是龍觀鄉派出所的所長封海齊下山到鎮裡背東西呢。」

    崔老太嚇了一跳:「這鎮子裡到處是喪屍,一個小孩子跑進去不會太危險了?」

    陳薇笑道:「沒事兒,有老封跟著,比孩子他爸帶著都讓我放心。」

    謝玲也幫腔道:「經過了這場洪水,主街上的喪屍沒剩下幾隻了,我們已經去探過一次路,倒也安全。」

    陳老頭倒也見過封海齊幾面,畢竟後隆村也是龍觀鄉派出所管轄範圍內的,這時點了點頭:「這封海齊所長我見過,是個好人。」

    王路笑道:「不但是個好人,封所的能力那更是個頂個,這次我們能活下來,他可是大功臣,等會兒還得靠他給陳老伯你治胳膊的傷呢。」

    臥室裡擠了一堆人,正熱鬧著,就聽見龍王廟外傳來王比安的叫聲:「老媽,不好啦,有陌生人來鄞江鎮了!我和封伯伯在山下發現一條機動船!」

    王路一拍腦門,嘿,這事兒還沒和封海齊接上頭,這下可誤會了,連忙跑出去,嘴裡嚷道:「沒事兒沒事兒,那是我們自己的船。」

    王比安為了報信,從山下一口氣跑到龍王廟,小臉通紅,下巴上都滴著汗,聽了王路的話,又驚又喜道:「我們的船?那機動船老爸你從哪兒找來的?」

    王路也看到了王比安身後山道上緊跟而來的封海齊,也顧不上答王比安的話,急迎上去道:「老封,讓你操心了,那船是我們剛弄來的,快來,這兒正好有急事請你處理,船的事等會兒再說。」

    封海齊臉上的神情一鬆又一喜,他也沒想到王路下山接兩個老人,居然有如此大收穫,有機動船在手,在這江南水鄉,可是大有用武之地。

    封海齊跟著王路匆匆進了屋,一眼看到了坐在床邊的陳老頭,覺得有些面熟,陳老頭已經爽朗地笑道:「封所長啊,你以前到我們後隆村來辦事,我還見過你咧。」

    封海齊倒是去過幾次後隆村,只是匆匆見過一面的村民多了,只覺得老人家面熟,卻叫不出名字,這時笑道:「老人家,還叫什麼所長啊,現在早沒派出所了,你要願意,就直接叫我名字吧。」他眼尖,一眼看到老頭子的左胳膊不自然地扭曲著:「老人家,你的胳膊是不是受了傷?我來看看。」

    陳薇連忙讓出位置,讓封海齊湊近了看。

    封海齊捧著老人家的胳膊細細檢查了一番,還在斷骨扭曲外輕微捏了幾下,末了皺著眉道:「這骨頭是大力弄碎的,而且碎得很不規則。」

    陳老頭心態倒好,哈哈一笑道:「封所長--我還是叫你封所長吧,習慣了--你可真是寫意足了,這一摸就摸出個道道來,我這胳膊就是被兩個畜生給硬生生踩斷的。」

    封海齊見老頭子並不沮喪,也不禁有些佩服,這斷骨之痛,連年輕人都受不了,沒想到這眼前的老頭子一把年紀了,身板硬是要得--老頭子受傷處,半條胳膊都腫了。

    封海齊道:「我也沒學過醫,也就是會些戰場急救手段,老人家的胳膊,我可以暫時用夾板固定住,可要想進一步治療,看看裡面具體斷骨的情況,進行接合整骨,我就沒辦法了。這就非得醫院裡的x光機、石膏以及專門的藥物治療了。」

    陳薇皺著眉道:「家裡根本沒可以用來治骨傷的藥,更不用說x光機了,山下的衛生院裡倒是應該有,不過,沒有電,也開不動機器啊。而且話說回來,我們這些人,可沒有會用x光機的。」

    陳老頭一揮手:「哪有這樣麻煩,封所長,你就用夾板給我老頭子固定一下就行了。」

    封海齊搖了搖頭:「這要是以後骨頭長歪了,就麻煩了。」

    陳老頭哈哈笑道:「能掙回條命來就不錯了,哪還有那麼多講究。」他扭頭對王路道:「只是對不起小王了,咱們這老兩口子,老的老,殘的殘,都要靠你養活了。」

    王路連忙道:「這是什麼話。今兒我王路把話撂在這兒,我給老兩口養老送終。」

    陳薇白了王路一眼:「這好端端的,怎麼說這樣不吉利的話。」

    陳老頭卻大笑道:「七十八十,自己不走,閻王來找,老頭子一把年紀了,還有什麼看不開的,小王,你這句話我聽著貼心。咱們兩口子,就賴上你了。」

    王路和封海齊立刻動手,從後山砍了段木頭,匆匆作了幅夾板,封海齊摸索著,盡量給陳老頭對了對斷骨,接骨時,陳老頭痛得額頭冒出黃豆大的汗,封海齊畢竟不是專業醫生,下手不知輕重,急得自己也是一身汗,勉強對好了斷骨,這才上夾板,纏繃帶。

    陳薇見陳老頭斷骨處的肌肉都腫了起來,知道裡面必有些發炎,連忙取了家裡的頭孢拉定膠囊、左氧氟沙星膠囊、阿莫西林膠囊等常用的消炎藥,喂老人家服下。

    一翻忙碌下來,王路才有空給一屋子的人互相介紹一下,現在崖山的隊伍也不小了,算得上「老子有七八條槍了」。

    用古人的話說,以年齒排位,陳老頭,大名是陳有德,崔老太,有個很農村婦女的名字,崔麗霞,接下來是封海齊,然後是王路,陳薇,周春雨,謝玲,王比安,梨頭排末尾。

    大家濟濟一堂,臥室裡連轉個身放個屁的位置都沒有。

    王路笑道:「9個人,這數字好,九九歸一,咱們中國人就喜歡這九字。」

    周春雨一拍大腿道:「這山上還有一個人呢,就關在石窟坑裡那個人肉雷達。」

    王路笑而不語,微微搖了搖頭,那個沈慕古嗎?哼哼,就算以後吸收他進了團隊,也是個外圍人員,現在這臥室裡的九個人,才是崖山的核心。國朝也只有九大常委呢。

    現在這九人結構合理,陳有德、崔麗霞分管農業後勤,王路、封海齊、周春雨、謝玲是武力中堅,陳薇則是大管家,有她在家,前方人人安心,王比安和梨頭,則是崖山的未來和希望,從某種程度上講,大家的打拼,都是為了給他們兄妹兩人,打出一個充滿光明的明天。

    王路情不自禁瞄了眼謝玲的小腹,這廝自動腦補了一下曾經見過的謝玲的平坦光滑的小腹,如果自己以後和謝玲這個這個那個那個了,把人家姑娘家肚子搞大了,那這核心不就有十個人了?十全十美?好像也挺不錯的。

    謝玲看到王路用古怪的眼神盯著自己,自然沒想到這個混蛋傢伙又在想著這種不著調的念頭,她會錯了意,還以為王路想讓她好好照顧一下剛上山的兩位老人家,連忙站起來道:「姐,我和你燒飯去吧,今天做頓大餐,給兩位老人家接接風。」

    謝玲話一出口,房間裡頓時熱鬧起來,王比安嚷道:「媽,爸,我和封伯伯從鎮子上搬來好多東西,都放在懸崖下,因為看到機動船,忙著上山報信,還等著拉上來呢。」

    周春雨:「機動船上的東西也得弄上山。」

    陳薇唉呀了一聲:「這燒飯倒是沒什麼,只是兩位老人家住處難安排,陳老伯受了傷,要好好休養,可得給他單獨弄張床。問題是龍王廟裡可是連放張床的地方都沒有了。」

    陳老頭道:「小王,那鳴鳳山莊裡還有頭牛呢,可得趕緊處理了,要不然,時間一長肉壞了,可不能吃了,那也太浪費了。」

    崔老太則說:「小陳老師不用麻煩了,我和老頭子打個地鋪也行。」陳薇立刻搶著道:「這怎麼成,就是我們睡地上,也不能讓你們打地鋪啊,你們年紀大了,可吃不消。」

    這些雜事一股腦兒冒出來,王路一個頭有兩個漲。他突然一拍手道:「得了,這幾天,我們乾脆住到鳴鳳山莊去吧。」

    這話,其實也是王路隨口說的,但話才出口,他卻眼睛一亮,是啊,為什麼不搬到鳴鳳山莊住呢,當然不是長住,但去住上幾天當度假卻也未嘗不可。

    這段時間大家也很累了,屍潮退去後,暫時應該不會有大的危機,物質充足,是該讓大家好好休息一下,要不然,人人緊繃著神經,很容易崩潰的。

    崖山龍王廟,實在不合適大家擠在一起住,不要說現在又來了陳老頭崔老太兩口子,就連封海齊和周春雨也不合適長期睡在廚房的地上,這天氣要是冷了,人可會睡出病來。

    王路越想思路越清晰,他拍拍手道:「從今起,崖山龍王廟和鳴鳳山莊可以分駐人手了。我們一家子,還是住山上,老封、周春雨和兩位老人家,就住在鳴鳳山莊。山上山下互相可以照應,一方有難,另一方可以及時支援,不至於被人一窩端。周春雨,你要是放心,梨頭就不跟著你下山了,還是讓陳薇照顧吧。」

    周春雨連忙道:「梨頭有陳姐照顧我還巴不得呢。王哥這主意好,我們現在人手充足了,是該開分基地了。」

    封海齊沒說什麼,王路瞟了他一眼,自然知道他心裡在想什麼,封海齊肯定牽掛著自己在鄞州新區的家人,他在這兒不可能長久住下去,王路其實一直等著哪一天,封海齊突然向自己道別。只是,現在屍潮的後期影響還在,從鄞江鎮到鄞州新區,一路上危險重重,封海齊一時還不能成行。也正因為這個原因,封海齊對住在哪裡,自然沒有什麼意見。

    陳老頭和崔老太對住鳴鳳山莊同樣沒意見,事實上老兩口在屍潮時在山莊裡住了一段時間,都已經習慣了,崔老太道:「還是住山下的好,老頭子傷了骨頭不方便走動,住山上反而麻煩。」

    王比安有些羨慕地道:「真好,大家都可以住山下,我也好想住鳴鳳山莊的大房間。」

    王路笑道:「這有什麼,我們大家這就到鳴鳳山莊去,一起好好休養一段時間,就當是度假了。」

    王比安樂得一個蹦高:「我要一個人一個房間,太好了,終於不用聽老爸的呼嚕聲了。」

    王路倒也不生氣:「好,反正鳴鳳山莊的房間多得是,你想一個人睡就一個人睡吧。」臭小子,老子也巴不得把你一腳踢出去呢,嘿嘿,這下,終於可以和陳薇好好做幾次愛做的事了。

    大家既然商量定,就開始忙碌,先要把封海齊和王比安從鄞江鎮上搜羅的物資分一半到船上,運往鳴鳳山莊,和船上原有的物資一起,充實鳴鳳山莊的儲備。另一半物資,就依然通過懸崖吊上山。

    還需要人趕快回鳴鳳山莊,把被林家兄弟殺了一半的牛給收拾了,這可是眾人當前的美餐啊。

    王路安排了一下,周春雨開船,護送兩位老人家和陳薇、謝玲先行一步前往鳴鳳山莊,殺牛做飯。自己和封海齊、王比安留在山上,王比安照看梨頭,兩位成人搬運貯藏物資。

    人手有點緊,王路對周春雨道:「去,把那個什麼沈慕古弄出來,教訓那傢伙也差不多了,該讓他幹點正事了。咱們崖山可不白養活人。」

    周春雨答應了一聲,剛要去後山石窟,又站住了腳,問王路道:「王哥,這傢伙到時候安排睡在哪裡?跟著我們在山下,還是跟著哥你們在山上?」

    王路想也不想道:「當然是鳴鳳山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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