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應 第一百八十三章 身體倍棒吃嘛嘛香 文 / 在南方的毛豆

    陳薇自去釣她的魚,昨晚王路和她細細交待過了,放的線不能太長,浮子要半飄在水面,鉤子不要太重,5號鉤吊斤兩重河鯽魚足夠了。不會看浮標沒關係,手裡有了感覺再拎也來得及。

    陳薇安心釣起魚來,沒半小時就開了張,她正費勁地把魚釣從魚嘴裡弄出來,突然聽到背後謝玲和王比安一陣慘叫:「蛇!蛇!水裡有蛇!」

    陳薇嚇了一大跳,扔下手裡的魚竿就往溝渠邊跑。[|com|]

    蛇是女人和小孩子最怕的動物,從某種程度而言,這玩意兒比喪屍更討厭,等陳薇鼓起勇氣跑到溝渠邊,謝玲和王比安抱成一團躲得遠遠的。

    「哪裡有蛇?」陳薇拉著謝玲問。

    謝玲戰戰兢兢指著一段溝渠道:「就那兒,那堆草下面。」

    陳薇撿了根樹枝握在手裡--三人下山雖然帶著砍柴刀和消防斧,可都放在荷花塘邊了--向水渠一步步挪去。

    陳薇沒少見過蛇,山裡竹林裡劇毒的竹葉青都見過,她估計是水蛇,水蛇不一定有毒。她曾經親眼見過繁殖季節時,滾成一團的水蛇球,那是個山裡的小水潭,陳薇放學經過時,只見水裡黑壓壓一片蛇,怕不有幾百條,最中間的蛇紐結在一起,就像打了個超大的繩結一樣。不過人怕蛇,其實蛇還更怕人呢,陳薇打算用樹枝拍打拍打水面,把這條水蛇嚇嚇走算了。

    陳薇蹲在水渠邊,盯著水面,良久,水面突然動了動,有一細細長長的物體從水草葉裡竄出來,撲到王比安扔下的一隻剝了皮的青蛙前,一口咬住。

    陳薇哈哈大笑起來,回頭對依然嚇得哆嗦的謝玲和王比安道:「什麼蛇啊,是黃蟮!」

    王比安這才放開謝玲,好奇地道:「黃蟮?好像蛇啊!能吃嗎?」一聽不是蛇,小傢伙的饞勁又發作了。

    謝玲哈了一聲,拍了拍王比安的後腦:「不會吧,你沒吃過黃蟮?」

    陳薇笑著道:「這倒不能怪他,王路以前老說黃蟮、泥鰍現今都是養殖的多,為了快速增肥,都是喂避孕藥的,身體裡都殘留有大量激素,所以從來不買這個給王比安吃。」

    謝玲唉呀了一聲:「好可憐啊,黃蟮都沒吃過,蟮絲炒韭菜,可是道本地名菜呢。」

    王比安眼巴巴看著陳薇:「媽,這野生的黃蟮總沒有避孕藥了吧?我們抓來嘗嘗看。」

    陳薇苦笑著攤攤手:「黃蟮小時候倒吃過,可我不會抓啊。這東西全身又滑又溜,用釣魚竿也釣不來。」

    王比安眼珠一轉:「問老爸去,他是百寶箱。」

    這是王路家的一個典故,王比安小時候總是喜歡問東問西,偏偏還都是不著調的類似小孩子打破沙鍋問到底的傻問題,王路都能給他答案,所以王路是「百寶箱」,那陳薇呢,做作業就去問媽媽,媽媽總能給出準確答案,所以陳薇是「字典」。

    陳薇一把拉住,哭笑不得:「小祖宗,這才剛下山,就急著回去做什麼,先把魚和龍蝦釣了,傍晚吃飯時再問你爸爸不遲。」

    剩下的時間王比安渾然是心不在焉了,幸好陳薇依著王路交的法子,釣魚熟練多了,居然釣了三條河鯽魚上來,謝玲也捉了半桶小龍蝦,倒也沒想到,這一條滿是淤泥雜草的小水渠,居然藏著如此多的小龍蝦。

    三人回山上後,王比安一頭就竄進了臥室,纏著王路問怎樣才能捉黃蟮。

    陳薇和謝玲也蠻好奇的,反正吃晚飯還早著,洗了洗手就回到臥室聽王路說個道道出來。

    王路一臉輕鬆地笑道:「咱們家也是到了該開發一下周邊副食品資源的時候了。」

    陳薇一愣,沒想到王比安一時嘴饞之語,居然引出了王路這樣一個大計劃。

    王路看出了陳薇的詫異,揮揮手道:「這沒什麼好奇怪的,其實我們以前吃飯,也多是副食品為主,要不然,就你每頓只吃一兩不到的飯,沒那麼多雞鴨魚肉蛋撐著,早就餓死了。」

    陳薇老嚷嚷著想減肥,又堅持不下來天天鍛練,就用了最常見的一招--餓飯,餐餐只吃一兩的米飯不到,至於效果嘛,嗯,看看你身邊用同樣招數的女同事女同桌女朋友去吧。

    王路向後靠了靠:「剛到崖山龍王廟時,咱們一家三口真是叫一窮二白,都趕上原汁原味的無產階級了,所以我打生打死要到鎮上收集生存必需的物資,山腳下那大片農田雖然產出多,但稻穀還沒到收割時節,蔬菜吧,一家三口又不能光靠吃菜過日子,吃穿用住,樣樣件件都得從鎮上想法子。不是我逞能要去殺喪屍,實在是不得不殺啊。」

    陳薇想起了剛到崖山落腳時,她和王比安母子兩人天天在山上等著王路殺喪屍回來時那種提心吊膽的日子,眼有些泛紅。

    王路衝著謝玲點了點頭:「後來的日子是越來越好過了,特別是謝玲你幫著搜集了大批的物資後,最起碼,溫飽是不愁了。但咱們總不能靠這些過日子,一來,鎮上農家、小店以及今後殺光擋路的喪屍後肯定能找到的大型超市,總有原有物資耗光的那一天,二來,王比安、謝玲還都在發育身體的時候,光吃米飯填肚子可不行,得有大量魚肉等蛋白質補充才行。」

    謝玲聽到王路說「發育身體」時,不自覺瞟了眼自己的胸口,紅著臉道:「我覺得現在吃吃用用的也夠了,哥,你想這些也太早了點吧。」

    王路搖搖頭:「這事可拖不得了,這事關我們的生死存亡啊。」

    陳薇、謝玲、王比安都愣住了,好端端地在談雞鴨魚肉,怎麼突然就說到生死存亡的份上了,但看看王路,卻是一臉嚴肅,並不似一時口誤。

    室內一時安靜下來,王路認真地道:「聽我說,最近這一連串突發事件下來,無一不說明了一件事--我們太菜了。沒錯,我們就是一群菜鳥。」

    王路掰著手指道:「體力、耐久力、反應速度、對突發事件的預案,我們四個人,個個都是廢材中的廢材。能活到現在,只能說我們的運氣實在是太好太好了。當然,這怪不得任何人,在此以前,我們都是再平凡不過的都市人,誰也沒有過類似的鍛煉。打場羽毛球都算是了不得的健身了。」

    「但現在不一樣了,雖然我們在殺喪屍時,我們能動用自己的小聰明以及手頭的各類工具,可自身的身體素質卻是最關鍵的。」

    「身體好,才能和喪屍鬥。這才是本錢。要知道,在相當相當長的一段時間內,我們要做的事就是殺喪屍,殺喪屍,殺更多的喪屍。我的夢想是,讓鄞江鎮上一隻喪屍也沒有,到那一天,才能說我們過上了幸福的生活。」

    「而要想身體好,除了定期鍛煉處,吃,而且要吃得好,吃得有營養,就是繞不過去的一個關口。我們現在只能說吃飽,遠沒到吃好的地步。」

    「魚肉、豬肉、牛肉、雞蛋、牛奶……我們統統都需要。」

    「早上起床,我要讓家裡人人端著杯剛剛擠出來的熱牛奶,吃著雞窩裡摸出來的煎的七成熟的蛋,中午要來只烤雞,再加份炒牛柳,晚上,爆炒河蝦或白煮螃蟹,順便來盤紅燒大排。」王路喃喃說著。

    旁邊包括陳薇在內的三人,齊齊嚥了口口水。

    這--只不過是四人以前再正常不過的生活,如陳薇和謝玲,還要嫌這些菜太過油膩--膽固醇太高了。但現在,天,光是想著紅燒大排那油汪汪的顏色,就讓人食指大動。

    王路總結道:「我們想在這末世活得更好,就需要身體更棒,而要身體棒,我們就要吃得更好。就這樣簡單。」

    王路看了看身邊的三個人,最後把視線落在了謝玲身上:「有你在山上,我們人手就寬餘多了,上次尋找王比安的路上,我已經想進一步開拓山下農田的資源了,現在我們是身在寶山卻沒招兒,白白浪費了不知多少好東西。」

    謝玲點了點頭:「就是,別的不說,那荷花塘裡就有多少魚啊。江南農村淡水養殖那是遍地開花,河鯽魚、胖頭魚、黑魚、牛蛙、甲魚、基尾蝦……」

    陳薇兩眼都發光了:「就是啊,其實老早以前我和王路就提過到村子裡搜索的事,雞、鴨、豬、牛、羊、兔,雖說現在多的是規模專業養殖場,但也有個別農家家養的。細細找找,總能找到那麼一兩頭,運氣好的,能找到一公一母來,養了下仔,過幾年就是一窩。」王路看陳薇的眼神,就是知道她又陷入「雞生蛋蛋生**再生蛋蛋再生雞」的夢想之中。

    王路自然清楚,規模化養殖並不是想當然的事,沒有背後工業化的飼料生產和獸醫技術的支撐,你連個養雞場都開不起來,一場小小的雞瘟就能一夜間滅了所有的雞。

    不過,現在說這一點還有點遠。還是說點實在的。

    王路拍了拍床頭道:「沿江而上,搜索周邊更廣闊的農村是肯定要做的,等我身體養好了,這是我和謝玲要做的頭等大事,不過今天我們先說道說道如何利用下手頭的資源,別忘了--」他扭頭向王比安:「這小子是問怎樣抓黃蟮來著。」

    這倒是,再光輝的遠景,也不能現在當飯吃啊,先把這滑溜溜的黃蟮對付了,捉了吃到肚子裡是正經。

    王比安早被在天空中飛的各種各樣的肉饞得眼暈,連忙拉著王路的胳膊問:「老爸,你肯定有法子捉黃蟮對不對?」

    王路小時候倒也捉過黃蟮,那時候甬港市區也就鼻屎大,中學校門外就是農田,他教給王比安釣小龍蝦這一招就是那時學的,黃蟮啊泥鰍啊也沒少抓,但那基本是同學們在泥塘河溝裡玩水掏泥巴時誤打誤撞的。這專業的捕黃蟮法嘛--感謝cctv7頻道,裡面有集節目就講過怎樣捕黃蟮。

    當下王路和大家細細說了:

    從後山砍些竹子來,不用太粗,有兩根指頭粗就夠了。一節一節鋸下來,就是小竹筒,在其中一頭打個洞。

    然後在竹筒裡放進腐爛的小魚小蝦。

    到黃蟮出沒的溝渠邊,在泥土堤岸上找圓形的小洞,那就是黃蟮的家,把竹筒塞到洞裡。

    第二天去把竹筒撥出來,裡面就有一條黃蟮。因為竹筒太小,黃蟮吃了餌後,就沒法掉頭出來了。一抓一個准。

    「就這樣簡單?」陳薇、謝玲、王比安把眼睛瞪得老大。

    王路手一攤:「我也沒試過,反正電視裡是這樣講的,還讓那個捕蟮高手現場演示過,還真抓住過好幾條黃蟮。」

    王比安跳下拔腿就跑:「我去砍竹子。」

    謝玲也追了出去:「大的小的都砍幾根來,你的手指太小了,都那樣小的竹筒可捉不了大黃蟮,我們今天看見的那條黃蟮可粗可長了。」

    陳薇也興趣實足:「我去找鋸條去,對了,我們吃剩下的魚骨頭什麼的,用來當餌成不成?」

    王路笑道:「自然成。只是要小心,這種堤壩上的小圓洞,也有水蛇拿來當窩的,塞竹筒時,千萬當心蛇。」

    陳薇應了。

    王比安和謝玲很快拖來了幾枝還毛叉叉帶著枝葉的竹子,陳薇也找出了幾條鋸子,只是沒有鋸把,只有鋸條,幸好竹子也不粗,耐心用手指捏著鋸條細細鋸就是。

    餌也弄好了,就是吃剩下的魚骨頭,魚內臟以及搗碎的小龍蝦,因為王路說過了黃蟮喜歡酒味,陳薇又倒了些黃酒和在內。

    三人哪是靜得下性子的,才一作好準備,就嚷嚷著要下山。

    王路作好作歹讓三人做好防護工作,因為要在溝渠裡行走,自然需要長統雨靴,這東西倒容易找,農戶家裡時時要下田,誰家沒這個。

    三人一人一雙,連王比安也套了一雙,只是這雨靴太大,穿在王比安的小腳上,倒似蒼蠅頂了個豆殼,鬆鬆垮垮的,一走就殼答殼答響。陳薇怕王比安陷在淤泥裡反而拔不出腳,到底還是讓他脫了下來,只在堤岸上拿著竹筒打個下手。把王比安氣得小嘴嘟得老高。

    陳薇也聽進了王路所說防蛇的話,在自己和謝玲身上都圍了個橡皮圍裙,手上也戴上了烤箱常用的防燙手套--這原本也應該是用橡膠手套的,只是一時找不著,就急救章用了防燙手套,反正這玩意夠厚,也不擔心小小的水蛇就能咬穿了。

    三人一路殺向山下,見了水渠內側的洞就塞個竹筒,也不管粗細長短,直把手裡的幾十根竹筒用光為止,才意猶未盡地回到山上。

    晚上一家人爭論得最激烈的是明天的黃蟮該怎麼吃。

    「蟮絲炒韭芽。」謝玲搶先道。

    「紅燒蟮段,要不焦鹽蟮段也好吃。」陳薇道。

    「要是有肉有筍,來碗紅燒肉筍片燜蟮塊就好了,這可是地道的本幫名菜。」王路畢竟經常混酒席,吃過的菜色多。

    至於王比安:「這些菜我都要吃!」這孩子實誠,從小就不挑食。

    這一夜,大家都是流著口水入夢的。

    次日清晨,陳薇和謝玲匆匆用冷水洗了把臉就下了山,王比安被叮囑在山上照顧爸爸,王比安雖然有些失望,卻也嘟著嘴應了,乖乖燒熱水給還在熟睡的王路備用。

    陳薇和謝玲各拎了一個水桶,沿著昨晚布下的竹筒陣,從水渠兩頭一前一後向中間夾擊。

    埋竹筒時,為了防止黃蟮發現異樣,在竹筒口邊沿都抹了把泥把,盡量讓竹筒看過去與周邊的堤岸一樣,泥巴的效果挺好的--陳薇現在就認不出來,自己的竹筒塞在哪個洞裡了。

    堤岸上的洞眼可不止一個兩個,王路指點過,洞口邊沿光滑的,就是黃蟮的家,因為黃蟮要經常溜進溜出,弄得洞口很光滑--可這廝也是放嘴炮,讓他自己來分辨分辨看,什麼叫「光滑」的洞口,反正在陳薇眼裡看來,那些洞口都很光滑。

    一時辨認不出,陳薇只好信手在大大小小的洞口亂扣,還真被她扣出了一個竹筒來,陳薇大喜,倒轉竹筒往手裡拎著的水桶一倒--啥也沒有,連當餌用的魚內臟都沒有了,也不知被溝渠裡的哪種小動物給當免費大餐吃了。

    陳薇沒洩氣,又掏摸出了幾個竹筒,依然一無所獲。

    就在這裡,對面的謝玲傳來一聲尖叫:「姐!姐!我抓到了!好大好粗啊!」

    太好了,這法子還真管用,陳薇揚起頭喊道:「小心,黃蟮可滑著呢,別讓它跑了。」

    「跑不了,早進水桶了。」謝玲喜得聲音都帶了彎:「姐,你抓到沒?哇,又是一條,更大更粗。」

    陳薇頭冒黑線,這丫頭,不是大就是粗,那叫肥好不好。

    這時,她隨手扣出了一個竹筒,筒一入手,就是沉甸甸的感覺,內裡還有物在動,陳薇忍著呯呯的心跳,往水桶裡一倒,一條黃黃的長條影子應手入落,低頭一看--哇,真的好大好粗!

    陳薇尖叫道:「謝玲,我也抓到了,真是又粗又長啊。」

    受不鳥,為毛每個女的都喜歡「大」、「粗」和「長」呢?

    在一路尖叫中,陳薇和謝玲居然從竹筒裡倒出了大大小小10多條黃蟮,連帶著還收穫了5條泥鰍。

    不錯不錯,對於一幫子從cctv裡看樣學樣的人來說,有這樣的收穫堪稱豐收了。

    謝玲把自己桶裡的黃蟮和泥鰍都倒到了陳薇桶裡,又用空桶從水溝裡舀了點水,正要倒入陳薇桶裡。

    陳薇伸手擋住了她:「這是做什麼啊?謝玲?」

    謝玲道:「加點水啊,回山上還有一段時間要過呢,這太陽曬的,別渴死了。」

    陳薇哭笑不得,這丫頭是從來不上菜市場的主啊:「不用加水的,黃蟮和泥鰍生命力可強著呢,不加水,正好可以讓它們把肚子裡的泥吐出來,等上了山,再用清水養一養,這樣燒起來就少了腥味了。」

    謝玲倒不知道這個小竅門,低頭看看桶裡,果然黃蟮和泥鰍吐著白泡泡互相擠來擠去生猛得很。

    兩人外加一桶黃蟮泥鰍到了龍王廟,又是惹得一陣雞飛狗跳,王比安跳著腳嚷嚷著立馬殺了吃,陳薇嚇唬他不養一養泥腥味很重不能吃,這才讓他忍住了。

    王路並沒有躺在床上,堅持四下裡走走,活動活動筋骨,他也沒想到兩位女將出馬居然有這樣大的收穫,等看到還有泥鰍,那興致就更高了,指點著道:「我們小時候抓泥鰍就簡單多了,就把一段小水溝的兩頭用石塊和泥巴封死,然後用桶啊盆啊,把這段溝裡的水都舀出來,舀到後來,淺水裡全是魚啊泥鰍啊又鑽又跳的,真正叫趕淨殺絕一個不拉。」

    這吃貨越說越帶勁:「其實吧,這田里的青蛙也可以吃啊,青椒炒蛙肉,多好吃的一道菜啊,以前我不在菜市場裡買青蛙,那是因為田里經常打農藥,青蛙身體裡殘留的農藥太多,現在嘛,可沒人施什麼化肥農藥了,田里蟲子多,青蛙們肯定吃得又肥又胖,捉幾隻來就能炒一盤,嘿,光想想那蛙腿肉就冒口水--這都多少年沒吃青蛙了。」

    謝玲和王比安都吃過牛蛙,還真沒吃過青蛙,陳薇小時候也是拿油炸青蛙油炸麻雀當零食的主兒,自然知道其美味,忍不住白了王路一眼:「就知道吃,小學生都知道青蛙幫農民伯伯吃蟲子,要保護。」

    「就是就是,我們老師說過了,青蛙是益蟲要保護,還讓我們看到菜市場裡有人賣青蛙就去舉報。」王比安這跟屁蟲立刻嚷嚷道。

    王路笑而不語--舉報,找誰舉報去?原只是隨口一說,現在細細想想,還真是個好主意,現在農田里正是聽取蛙聲一片的時候,少幾個大嗓門的呱吵家,又有誰會在意。

    嗯嗯,聽王比安說,謝玲捉青蛙剝皮釣小龍蝦已經成了一把好手,到時候悄悄跟她說,讓她多捉幾隻青蛙帶上山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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