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一百五九回 妙色之媚!! 文 / 蕭瑟朗
第一百五九回妙色之媚!!
「三年之後,我會回來找你的,到時候你就出落成一個大姑娘了。」卓知遠想盡可能的把氣氛調節的輕鬆點兒,現在實在是有點兒悲慼。
「人家本來就是大姑娘了!雪柔姐姐十五歲都嫁人了呢,人家已經十四了。」月小猜一聽這話,立刻就嘟起了嘴,滿臉鬱悶。
卓知遠暗暗一笑,其實說月小猜是個小丫頭,自己何嘗不也只是個十六歲的少年?只不過也唯有這般,才能讓月小猜不總想著要跟自己三年不見的事情。
雖然跟月小猜認識不久,但是卻不知為何兩人感情極深,也並未有過所謂海誓山盟花前月下,有的只是一路的刀光劍影。兩人一個十六,一個十四,擱在大胤皇朝也就算是勉強成年的年紀,心中縱然對對方牽掛萬千,卻也從未經過男女情事,也並不知該如何做出約定。如今唯有的,便是心中那淡淡的牽掛,以及那份願意跟對方牽著。
而偏偏這種心思,是不足以外人道的。
「好吧好吧,你是大姑娘了,三年以後你十七歲,那正是最好的年齡。到時候我定然去太師府找你。這三年,你可是要刻苦修煉,別等著三年後我們再見之時,你被我落下許多了哦!」
月小猜這才不再嘟著嘴,反倒是將嬌小的身子輕輕的靠在卓知遠的肩頭上,口中喃喃道:「其實三年也不算太長的,一年三百六十五日,三年也不過一千零九十五日,一共也就是一萬三千一百四十個時辰,一共分成……」
聽到這兒,卓知遠趕忙摀住了月小猜的嘴,這丫頭再說下去,估計能把時辰分成刻,再分成多少多少息,算下去估摸著就沒完了。
可是,他的手掌剛剛觸碰到月小猜柔軟的雙唇,掌心之中卻彷彿觸電一般,又急忙挪開了。這可是女孩子身上也不容男人觸碰的部位之一,縱然卓知遠明白月小猜的心意,卻也不敢造次。
陡然被卓知遠觸碰到了兩瓣香唇,月小猜身上也彷彿過電一般,可是很快,鼻端便傳來絲絲卓知遠身體的味道,縱然只有十四歲的年紀,卻也足以讓月小猜感覺這種來自於自己喜歡的人的氣息很是令她舒坦,嬌小的身子不由自主的又往卓知遠身上靠了靠,幾乎縮進了卓知遠的懷中。
卓知遠尷尬的伸著雙臂,卻又不知道該不該抱住月小猜,偷眼看了看周圍,卻發現陳一新等人早已遠遠避開,就是為了給這二人留出足夠的空間來。
猶豫了一下,卓知遠還是將月小猜抱在了懷裡,感受著來自於月小猜身體的些微溫度,也感受著月小猜滑膩的肌膚和柔軟的腰肢。而月小猜,此刻也顯得極為滿足的蜷縮在卓知遠的懷中,安靜的彷彿一隻小兔子一般。
許久之後,天上已然是滿天星斗了,月小猜歎了口氣,從卓知遠的懷中坐了起來,仰臉問道:「知遠哥哥,你是不是準備要走了?」
卓知遠心頭微微一陣酸酸的感覺,點點頭道:「嗯,是要走了。三年後,我會去太師府找你。」
月小猜拚命的點了點頭,看得出來,這丫頭此刻是強行壓抑著心頭的不捨,眼眶裡早已蓄滿了淚花,她卻強忍著不讓淚水流下來。
似乎有些猶豫,但是月小猜最終還是極為勇敢的仰起臉,輕輕的將自己柔嫩的雙唇在卓知遠的唇上印了一下,說不上是男女之間的親暱,倒更像是一個女兒對於父親的留戀。
兩人雙唇相碰的時候,卓知遠也是微微一抖,但是很快平靜下來,兩人心頭俱是一點兒邪念都沒有,甚至兩人都還不太明白這懵懂的男女之事,只是憑著本能,用這極短的一次親吻表達他們對於對方的情思罷了。
卓知遠跟陳一新等人也道了個別,便起身數個縱落掠向了南疆關的城門處。
看著卓知遠離開的背影,月小猜眼中的淚水終於忍耐不住,汩汩而下。陳一新等人面面相覷,卻又不知如何規勸,也只得訥訥的看著她。
卓知遠來到城門之下,負責鎮守城門的依舊是那日他們進城之時的百夫長,一聽說卓知遠要出城,倒是立刻打開了城門,放卓知遠出行。
出了城門之後,卓知遠立刻就看到站在一棵樹下形影相吊的妙色,在如水的月光之下,一襲白衣的妙色更顯的楚楚動人,就好似那月中的仙子一般,惹人無限遐想。
卓知遠心無旁騖,迎上前去:「妙色姑娘,知遠到了。」
「嗯,跟你的朋友都打好招呼了?」
卓知遠點了點頭,扭臉向城中看去,臉上也終於露出了幾分不捨之色。雖然說三年時間對於修真者而言,實在不過就是很短的時間,但是畢竟要經歷一千餘個日日夜夜。若是從前那般卓知遠對任何人都沒有太多的牽掛,別說三年,便是三十年也不足掛齒。但是現如今卻有了月小猜這麼一個令其牽腸掛肚的小丫頭,卓知遠就不免心中徒生了幾分惆悵了。
「我送你到東海之濱,那裡有個專門負責接引上島之人。但是我也不宜露面,只能將你送到附近。這裡有個接引所需的鐵牌,你且收好,到時候你需要用這塊鐵牌向那人證明你的身份。見到這塊鐵牌,那人便會送你去往天岳島了。」
卓知遠接過那塊鐵牌,鐵牌入手,猛然向下一沉,這看似並不起眼的鐵牌,通體冰涼,顯然是上好的寒鐵所鑄,份量極沉,只怕有個百十來斤重。入手之後,卓知遠本能的運氣真氣,立刻查探到那鐵牌之中也有幾絲真氣的流轉,想必是天岳通教之人留下的禪念了。
卓知遠將鐵牌納入懷中之後,妙色又問:「你還不曾練成馭劍之術吧?」
卓知遠老老實實的點了點頭,其實以他現在的修持和真氣,足以駕馭飛劍飛行,但是他升入第四層舌識不久,這段時間也一直不曾有時間修煉馭劍的法術,因而還並未掌握馭劍之能。
妙色也不介意,只是走到卓知遠的身旁,伸手便放出一道劍光,劍光呈通體的藍色,在皎潔的月光之下,顯得卻有幾分鬼魅之嫌。
「攬住我的腰身!」妙色開口吩咐,卓知遠卻好生猶豫,妙色畢竟是個女子,縱然修禪之人對此並無太多顧忌,但是卓知遠卻始終覺得有些不好意思。
反倒是妙色皺了皺眉頭,心道你小子都曾騎在我的背上,今日卻做不好意思之狀了。一把抓住卓知遠的手,將其拉了過來,隨後讓卓知遠的雙手環住自己的腰身,鼻中一股卓知遠身體的氣息傳來,饒是早已做好準備的妙色不由得也有幾分微微搖晃,那日送他從十萬深淵裡出來的時候,卓知遠帶給她心頭上的震撼又現。
不過妙色也很快調整好了情緒,口中輕喊了一聲「起」,便騰空而起,那道半空之中藍色的劍光將其二人盡皆包裹其中,隨即向著天空之上電射而去。
城門樓上,許多兵士也看到這道藍光,大傢伙兒紛紛指向那藍光飛遁的東方,口中不住喊道:「好怪的流星,居然是藍色的尾巴!」
妙色被卓知遠雙臂環住的時候,身體傳來輕微的顫慄卓知遠也感覺到了,可是他卻絕不敢開口出聲。而且,當他的雙手環住妙色的腰身,並且整個正面都貼在妙色背部的時候,頓時感覺到妙色那成熟飽滿的身體令得自己口乾舌燥,及至飛向半空中,那上下翻飛之間帶來的耳鬢廝磨,更是讓卓知遠難以忍受。不管如何,他始終都是個男人,縱然只是一個才剛剛十六歲的小男人。
對於男女之間的事情不甚了了的卓知遠,此刻卻也已經感覺到幾分體內的火熱膨脹,只恨不得將懷中的妙色反轉過來,一口咬在她的雙唇之上才好。
而前方的妙色也是有些心懼,這也是沒有辦法的辦法,當然,妙色其實可以傳給卓知遠一個馭劍的法門,然後給他三五天的時間,估計卓知遠也就能夠自行馭劍而飛了。可是,妙色才派溟山七鬼的老大幫卓知遠處理了身後三個尾巴,若是再讓卓知遠在此停留,恐怕又要徒生變故,妙色也只能如此帶著卓知遠飛行了。
原本想的是又不是沒跟這小子耳鬢廝磨過,但是妙色卻忽略了一點,當初她還只是鳥身,而如今卻已經是個大姑娘的身子,卓知遠給她帶來的感覺自然是不同的。而且,尤其是卓知遠本身,那感覺更是不同。
此刻妙色已經感覺到卓知遠的身體發生了悄然的變化,又羞又急,卻又無可奈何,這都是自己造的孽,也只能任由卓知遠去了。不過這小子還算規矩,雙手環在妙色腰間,卻是一動也不敢動的。
幸而,此地距離東海之濱雖然路途遙遠,可是妙色又是多快的速度,當初還是鳥身的時候,帶著卓知遠飛行數萬里,也不過花費了數個時辰而已。如今她功力更高,這萬餘裡的路程,她不過用了一刻左右的時間,便也已經飛至了。
按下了飛劍,卓知遠終於感覺到自己的雙腳落在實地之上,雙手急忙放開,口中連連說道:「妙色姑娘,多有得罪了,知遠並非輕薄之人……」
妙色卻嫣然一笑:「傻小子,你若是輕薄之人,我又怎會允許你這般而為?你若再要解釋,我反倒要起疑心了。這裡是一本關於馭劍之術的功法,你這幾日好生學學吧。從這裡到你見人的地點,還需兩日的路程,這兩日之中,你有空便琢磨琢磨這馭劍飛行之術,回頭待你見到了天岳島的使者,他可不會如我這般帶著你馭劍飛行的。這冊子裡還有一份地圖,循著地圖你便可找到那使者的居所。」
一本薄薄的冊子被扔了過來,卓知遠接住,先從其中將地圖取出,而後看也不看那馭劍飛行的功法,便納入懷中,口中道了一句:「多謝。妙色姑娘,我還有一個問題,不知……」
「有話快說,我在此地不宜久留!」
卓知遠點點頭道:「那溟山七鬼的老大為何肯聽你的吩咐,任由我斬殺於他?」
妙色嫵媚的一笑:「他雖然修持已然進入第五層身識的境地,法力也還算不錯,若是你與他交手,即便能勝,怕是也要元氣大傷。但是他始終是獸類修煉成精,是個妖身,唯有轉世投胎之後方才能擁有真正的人身。但是一旦投胎,此生的修持就完全泯滅了。我恰好有個法門兒,可以令得他轉世之後記憶不滅,修持仍存,只需花費八載之功,便可將如今的修持撿回。我這是在幫他,他豈有不願之理?」
卓知遠這才聽得明白,拱手跟妙色道別,前往天岳島接引使者所居之處走去。那裡,本就在海上一處島上,卓知遠要先行至海邊,尋得小船一條,而後找到那個小島,才能見到天岳島的接引使者。
只是卓知遠卻並不知道,妙色剛才所言,也有不實不盡之處。之所以那溟山七鬼的老大願意聽從她的吩咐,她所言並非完全的實情,而且,妙色想要取信於溟山七鬼的老大,也絕非容易之事。
事實上,妙色見到溟山七鬼的老大後不久,就被對方看出自己乃是靈獸練成人形,自然引為同類。當時那傢伙還動了『淫』念,想要與妙色雙修禪法。只不過在見識了妙色的手段之後,就再也不敢起這樣的念頭了。
而後妙色才告訴溟山七鬼老大這個如何在轉世投胎之時保持記憶不滅的法門,本是同類之語,那溟山七鬼的老大不信也只得信了。
待到卓知遠走後,妙色也在考慮,她必須去奪個人身,奪舍重生了,否則帶著自己這妖獸的靈體,遲早被修禪之士看出端倪。縱然妙色修持超越,但卻始終是麻煩一件件。只是,妙色也不願害人,這奪舍之事,還需機緣巧合,煞是讓妙色頭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