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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千七百零一章 厚重的滄桑 文 / 愚喬

    就是因為戰神令的影響是如此的巨大,所以秦霄也可以很負責任的說,要是真的在深幽族的手上的話,到時候的麻煩絕對不是一星半點的,甚至比豆豆形容的都還要誇張。

    「小傢伙說得很對,匹夫無罪,懷璧其罪。古往今來,已經不知道有多少人是死在這樣的原因之下了,我們深幽族的人即便是不走出這蠻荒凶域,但是也有很多種方法可以保證我們同樣在默默的與時俱進。就包括那些進入了這蠻荒凶域的外來者,抑或是這裡的那些土著的強大魔獸,它們也經常會因為這些原因有著種種的爾虞我詐。」彷彿是猜到了秦霄等人的想法一樣,幽羅族長也是長長的歎了一口氣,緩緩接著道:「當初那位得到了戰神令的先祖,也就是製造出這深淵之界的那一位先祖,當初他也是年輕的時候偷偷的跑去大陸上遊歷過,機緣巧合之下方才得到的這一枚戰神令,也就是因為得到了這個東西,他又趕回了族裡,一個人收集了很多的資料,然後一個人研究了很長的時間,確定了這戰神令當中是隱藏著足以震撼整個西大陸的世人的秘密,所以他也是同樣的猶豫,舉棋不定。」

    通過幽羅的描述,秦霄等人彷彿都能夠看到當初那位深幽族的先賢踟躇的身影。確實,無論是誰要是得到了那樣的東西,估計表現都不會比他好多少。秦霄這個傢伙雖然是僥倖的獲得了一枚戰神令,但是很長時間都並不知道那一枚小小的牌子到底是用來幹什麼的,所以秦霄也根本就說不清楚到底是好還是壞。反正在知道了這東西代表的意義之後。秦霄也是陡然之間感覺沉重了不少。像是現在,一行人風餐露宿的走南闖北也就是拜這戰神令所賜。

    當初的情況是怎麼樣的。時隔了這麼多年,就連那一位深幽族的先賢,都已經是隕落了很久,到底是什麼樣的情況也沒有人能夠說得清楚。但是秦霄可以肯定,那位深幽族的先賢能夠憑借自己收集的材料就能夠弄明白那戰神令的意義,那麼也就同樣可以得出一個結論。早在當時,那戰神令的秘密就已經是被一些大勢力和頂尖的強者知道了,絕對不見得比現在的情況好多少,即便是躲在不知道多深的地下深淵當中,那些強者也必然會如同是過江之鯽一樣絡繹不絕,這東西從某種層面來說比喻是引來飛來橫禍的玩意兒都不為過。

    「所以,在思索良久了之後。我們的那位先祖也是最終做出了一個決定,把那一枚戰神令送給別人。讓一切的麻煩都不復存在,然後還能夠澤被後世的決定……」老貨故意賣了一個關子,一雙眼睛目光灼灼的看著秦霄等人,卻沒有繼續的往下說。

    秦霄等人在心生失落的同時,也同時是有點激動了起來。激動的是,那戰神令如果是被深幽族的那位先祖拿去送人了,那麼秦霄等人就不用在深幽族的身上想辦法,這樣的話。也就不存在得罪深幽族的問題了,面對著幽明也不會有什麼心理壓力。失落的是,這枚戰神令的下落如果不知道的話,那麼秦霄等人這一趟豈不是等於白跑了?至於這老貨口中所說的其他的細節。都被秦霄等人無意識的忽略了。

    「族長大人,那這枚戰神令最後又到了什麼地方呢?」秦霄頓時也是有點按捺不住自己心裡面的衝動了,離開罪惡之地,秦霄就已經是做好了決定,這戰神令,每一枚的情況都必然要得到,就算搞不到這戰神令,但是瞭解到下落這個也是必須的。至於其他的,可以等到這戰神令引起的浪潮真的出現了然後才想想其他的辦法了。比如說可以採取和龍族一樣的交流方式,不能夠巧取豪奪,那就想辦法成為朋友,拉他們到同一個陣營當中來。

    「對啊,族長,這些事我們自己的族人知道的也沒有幾個吧,那那一枚戰神令現在又到底是在什麼地方呢?」幽明也是同樣開口問道,或許是因為和秦霄等人成為了同伴,幽明現在也是越來越習慣站在秦霄等人的立場上去思考問題了,完全看得出來,這個傢伙還是一個挺熱心也是挺實誠的傢伙,就連海辰都是在心裡面決定以後還是少去洗刷和擠兌幽明瞭。

    「他們都已經把影響說得很清楚了,那戰神令現在就等同於是禍事一樣。當初我們先祖把那一枚戰神令交給別人,難道現在我們應該把這些消息告訴外人?然後讓當初先祖的朋友面臨這樣的威脅嗎?一直以來,我們雖然都嚴令禁止每一個族人外出,就是不想讓你這樣的族裡面的愣頭青出去惹出什麼大麻煩來,明白麼?你可以不明白其他的道理,但是必須要記得,對於那些對我們有恩的人,一定要常懷感恩之心,不能夠讓他們處在危險當中,做事也切記不能夠忘恩負義!」幽羅族長的臉色頓時嚴厲了不少,那佝僂瘦弱的身體也是坐直了起來,眼神更是多出了一份凜冽的味道。如果說剛才這位幽羅族長給人的感覺是一個病入膏肓,一隻腳都已經踏入了墳墓的沒有威脅的老傢伙的話,那現在這老貨給人的感覺就如同是一條下山的猛虎,或者說是一座壓在眾人面前的沉甸甸的大山,那種雄渾的氣勢便是讓人忍不住心生顫抖,哪裡還有半點先前的感覺,就連豆豆這小傢伙的臉色都是微微變了變。對於他來說,也是看出來了這個剛剛認的爺爺其實並不是真正沒有一點威脅的。老虎不發威的時候,把他當作是病貓吃虧的終究還是自己。

    秦霄等人也是在這種壓迫之下陡然後退了一步,這個老貨那深藏不漏的威壓還真不是蓋的,就是這麼簡單的一手,便是已經讓人有點吃不消了,極道強者,果然不是好相與的角色。

    「無妨,這一點我們還是能夠理解的。」秦霄點了點頭,心裡面的那一絲念想也是被秦霄硬生生的掐斷了。無論如何,秦霄都不會是那種永遠只站在自己的角度去考慮事的人,這位深幽族的老族長每一個字,都是秦霄無法反駁的。

    秦霄也從來都幹不出來那種恩將仇報的事,由此及彼,當然也不可能真的以一些手段去脅迫這幽羅族長把那一枚戰神令的下落說出來。一旦這件事從他口中說出來了,那麼那枚戰神令的持有者之後無論出現了什麼問題,那都是有著幽羅族長不可推卸的責任,是他把這個消息走漏出來的,理應也要承擔最大的責任。而深幽族也同樣是如此,必然會背上出賣恩人的罵名,這些事,秦霄也能夠理解。所以即便是那一枚戰神令的消息要再找到一點線索就如同是大海撈針一樣,但是秦霄都只能自己想辦法了,脅迫一個和自己無冤無仇的人,讓他出賣自己一族的恩人,除非秦霄真的是喪心病狂了,不然絕對幹不出來。

    「幽明,幽婼,你們可知道當初這一枚戰神令換來的是什麼樣的報酬麼?」不過還沒有等到秦霄等人說出其他的話,幽羅族長忽然把目光轉向了自己族中的小輩。幽明和幽婼兩人對視了一眼,都只能是默默的搖了搖頭,這些有關於深幽族的隱秘歷史,就連他們兩人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但是可以想像,絕對也是他們看到過的東西。兩人不禁也是在心裡面思索了起來,有什麼東西能夠和那關係到整個西大陸隱秘的戰神令畫上對等。只不過兩人想了半天,臉色也都是同樣的茫然。對於他們來說,實在也是想不到這深幽族族內還有什麼東西真的有著那樣的價值,茫然的眼神和表情,就是最終的答案。

    「你們這些享受到了先輩餘蔭的孩子,根本就不會理解到深幽族在很久以前面臨的問題是有多麼的嚴峻的。我們深幽族的族人起源於極北之地的地底深淵當中,包括你們現在的這些後輩,有幾個人真的知道地底深淵是什麼樣的存在麼?」

    只是簡簡單單的一句話,便是讓幽明二人都是無言以對,秦霄等人也是回過神來,知道之前沒有聽這幽羅族長把某些過往講清楚,所以一個個也都是豎著耳朵在聽,這些事,知道多點也不會是什麼壞事,權當是長見識了。

    「我們的起源地雖然是在地底深淵,但是卻沒有一個真正見過那種環境的同胞會對那個地方有什麼過多的依戀和過多的流連,甚至連故鄉的感覺都很難讓人找到。哪裡頂多就是對於我們有著一點紀念意義而已,其他的,什麼都不具備。知道為什麼嗎?」老族長的臉色也是越來越滄桑,彷彿是承載了太多過重的歷史一樣,瞬間又是蒼老了許多。頓了一頓,方才又接著說道:「我們深幽族的人,也同樣的嚮往光明,而地底深淵,除了那地底岩漿的光澤之外,再沒有其他的光源。現在的你們興許根本就沒有辦法感受到這種話的意義,多代的進化,讓你們已經是適應了地面之上的環境,而不再是為了在那暗無天日的地方生存。我們也同樣嚮往美好的事物,但是地底,有什麼值得我們留戀的?那些強悍得離譜的魔獸?還是各種各樣莫名的危險?什麼都沒有……」

    老族長的話自然也是讓秦霄等人聯想到了剛剛來到這名不符實的「深淵之界」的那種震撼的視覺衝擊,當時幽明也是挺胸抬頭的說過一番類似的話語。但是相比較幽羅族長而言的話,幽明的話少了一種那種厚重和滄桑的感覺,畢竟在這方面,還是老族長更加的有發言權,幽明這些深幽族的後代,現在絕對算得上的生活在地表的種族,而非是地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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