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千二百一十五章 說走就走 文 / 愚喬
現在魚肚白都已經浮現在天際了，在這個時候趕過來的，除了羅晗帶領的另外一支尖刀別動隊之外，當然也不可能是其他人了。羅晗這一群人聯袂而來，每個人也依然都是披著那厚重的斗篷，遠遠看去，就如同是見到了快要黎明而反巢的蝙蝠一樣。他們每個人都是一樣，相互之間還是那麼的嚴絲合縫，連相互之間的距離都是保持在同樣的調子上，幾乎和他們離去的時候一樣。目所能及的每個人都是緊抿著嘴唇，沒有一個人說話」「。
他們當然是完成了任務，這個沒有任何人懷疑，但是這樣的畫面，倒是讓人難免有點感觸。某些人真的是在不經意之間就能夠影響身邊的人，像是這些柳家的精英子弟，感覺和秦霄合作著打了一晚上之後，很顯然都是有了變化。比起先前來，他們穩重了不少，但是在同時，每個人也更加的自信昂揚了。這樣的變化顯然是很好的，也是柳家的高層們最願意見到的情況，足以說明這些家族未來的力量從秦霄身上學到了不少的東西。花了很少的代價，便是能夠給他們上一課，讓他們成長得更加的迅速，對於柳家的人來說，完全是可以接受的，甚至於以後有這樣的機會他們就更加不會猶豫了。秦霄之所以對這一晚上的事都閉口不談，包括柳眉聲還有巡視隊的成員，一個個都是沒有要告訴這些柳家高層的做法，就相當於是在幫柳星河等人的忙了。至於怎麼去和柳懷毅他們匯報，這些都不是秦霄要關心的事，先前那些戰死的人，雖然不是因為秦霄的失誤，但是秦霄也在兌現自己之前對柳星河等人的承諾，他可以承擔這個責任。柳星河等人在那之後確實是很配合，秦霄也樂得如此。
這些在羅晗帶領下的巡視隊的高手們出發之前。也不是現在這樣的模樣。他們離去之前，感覺還是有點漫不經心，有說有笑的。但是一晚上過後，他們就變成了這樣的模樣，問都不用問，這必然也是羅晗給他們的影響。羅晗這個傢伙的氣場還真不是一般的強，只是這樣的一段時間。便是把這些傢伙都是變成了一個個如同殺神一樣的人，還真是不一般。看到這一幕之後，秦霄也是勾了勾嘴角，會心一笑。對於羅晗之前的那個提議，秦霄無疑是更加的感興趣了。要是羅晗這個傢伙真的是退居二線成為一個專職的殺手培養者，那到底是能夠給一個勢力創造出來多大的價值，這個問題在秦霄心裡也大抵是有了一筆明細賬了。秦霄甚至都在計劃，要是一切都能夠如願以償的進行的話，那自己最後要如何善用這資源了。畢竟這些東西不用的話。放著就是暴斂天物，完全的浪費了。和羅晗接觸的這段時間，秦霄也能夠感受到，雖然羅晗平時都是以一副漫不經心的面貌示人，但是這傢伙一旦認真起來。絕對是個很恐怖的角色，從他先前一個人擊殺牟家的家主牟夜，就可見一斑，而且。他嘴上說得像是看破了紅塵一樣，但其實也是一個真正閒不下來的主。要是他關心的事了結了，他也不可能整天無所事事的閒散度日。這些太明顯，在秦霄的眼裡是無所遁逃的。
「結束了麼？」秦霄客客氣氣的笑了笑，對著羅晗招呼道。對於這個一直呆在自己身邊的大人物，秦霄也是沒有怠慢過。兩人之間的關係很微妙，從一開始的兩不相干，然後到現在的各取所需，都是根據兩人態度和經歷在緩緩的轉變著。
「幸不辱命。」羅晗瞬間便是化去了那滿臉的寒霜，對著秦霄微微一笑，道。羅晗會說出這樣的話，那你都不用問他什麼細節，因為他的經驗比起在場所有的人可能都要豐富得多，你能夠想到的，他基本上都考慮到了。在這個時候，他身後的那些巡視隊的高手們也都是恢復了之前的模樣，一個個臉色都緩和了下來。他們這一整夜的長途奔襲，也都是在幹著玩命的勾當，若是不進入狀態，那對於他們而言也是相當不利的。還好，忙活了一整夜，倒是沒有什麼意料之外的事發生，和柳家的高層們一樣，都只是有點疲倦而已，稍作調整，就沒有什麼其他的問題了。他們一個個也是鼓起了眼睛，有點驚訝的打量了一下在場的情況，和柳家高層們先前的表現如出一轍，只不過他們沒有如同柳家的那些高層一樣急切。
「既然如此的話，我看我們可以回去和盟主大人交差了。兄弟們，回家了！」秦霄心情大好，振臂一呼，整個人都放開來了。在沒有走到這一步之前，秦霄自己也如同是繃緊的彈簧一樣，現在努力的目標實現了，秦霄才真正的輕鬆了下來。柳家的人和巡視隊的成員感謝秦霄，秦霄又何嘗不感謝他們。秦霄的心裡面，真沒有過什麼上下級的概念，如果不是因為秦霄臨時起意的念頭今天的事是不可能發展到這一步的。巡視隊的人和柳家的人都等同於是被秦霄給拖進來的，而秦霄給予他們的回報，就是讓他們今後有了更寬廣的大路可以走。柳家就不用說了，秦霄等同於已經幫他們鋪好了今後幾十年的路。而巡視隊的成員經此一役之後，也可以算作是盧修崖肅清長老會派系的真正元老了，今後只要盧修崖要論功行賞，怎麼都不可能少了他們的份，雙方是相輔相成的關係，也談不上誰欠誰。
「走？」柳懷毅一聽，連忙是一把扯住了秦霄的袖袍。秦霄這樣灑脫的個性，還讓柳懷毅一時適應不過來。傻子現在都已經知道了秦霄才是今天晚上最大的功臣，柳懷毅又怎麼可能輕易的放過他呢？頓了一頓，柳懷毅方才說道：「秦先生，今天晚上的事，到此也算是告一段落了，等到他們那邊完事了之後，也該是我們的慶功宴了，這樣的場合，怎麼能少了你在場，如果今天沒有秦先生的指引，我們都不可能做到這麼多，幹出這麼一番驚天動地的大事。說實話，我柳懷毅當這柳家家主都已經有數十年之久了，卻從來沒敢有過這樣瘋狂的想法。若不是秦先生你，也許終我一生，都走不到這一步。你這樣走了，可讓我們這些人怎麼辦？」
柳懷毅異常的誠摯，秦霄甚至都感覺得到，這麼沉穩的一個男人，現在扯著自己袖袍的手都是在輕微的顫抖著，這真是讓秦霄都有點詫異。秦霄顯然沒有想到，柳懷毅這樣的角色，都可以緊張成這副模樣，當然就有點意外了。與此同時，其他的柳家人也是紛紛附和到，不管是老的還是小的，看著秦霄準備走，都是一臉的不捨，甚至恨不得把秦霄給綁起來留在身邊一樣，這樣的待遇，倒是讓秦霄自己有點受寵若驚。秦霄自己不當回事，當時不代表柳家的人不當回事，就如同是柳懷毅說的，如果沒有秦霄，歷史都會完全不一樣。他們現在只是希望這個幫助了他們良多的英雄能夠留下來，哪怕只是和他們多呆一會都是好的。如果秦霄要這樣一走了之，那就等同於是最後的慶功宴失去了最重要的人，反倒是他們這些陪襯成為了主角，真正站到那樣的位置上，虧心啊。就連柳虞大總管這樣的鐵公雞，都是一個模樣。在這樣的時候，他都把什麼利益啊數字啊什麼的都給丟到了一邊，反倒是在關心秦霄了。
「柳家主，你言重了，我們並沒有做什麼，我們都是在按照各自的分工合作，然後盡力完成我們的目標而已。現在，我們希望的都已經做到了，我們也是時候該要回去覆命了。至於後續這些，我只能給你說我這個人不怎麼適合這樣的場合，也不太喜歡熱鬧。後面來的朋友們，可是你柳家主請來的，和我秦霄沒有半點關係，這個記清楚了哦！」秦霄眨了眨眼，也是一臉古怪的笑意。頓了一頓，道：「當然，也請柳家主不要忘記了之前許諾的事，這樣的話，我們就皆大歡喜了，畢竟我今天也算是給弟兄們挑了個頭，這個還是要做到的。」
秦霄話語一落，巡視隊的成員們盡都是一陣感慨，秦霄這「帶頭大哥」確實是夠意思，時時刻刻都是把他們的事給記掛在心裡。俗話說得好，萬事開頭難，秦霄這次開頭，就已經做得足夠好了，哪怕就算是有下次要去拚命的事，今天和秦霄合作過的這些人都不會有半點的猶豫，這就是信任。
「當然，我柳懷毅一言既出駟馬難追，每一個字都是擲地有聲。若是我柳懷毅有半個字不實，斷然不得好死。」柳懷毅也是義正言辭，今天確實是柳家把好處和大頭都已經占光了，秦霄所說的，無非也就是之前巡視隊成員該得到的報酬嘛，牟城，加上這些地方的巡視隊的出勤費，柳懷毅絕對是一分都不會少的，至於柳懷毅親口許諾的那牟家的一成資產，也是一點都不會縮水。單憑秦霄能夠把他們柳家今天的傷亡給控制下來，就已經是不只這個數了。滿打滿算，巡視隊成員拿到的報酬和柳家的人比起來都是九牛一毛，大家還都是冒著同樣的風險，做著幾乎同樣的工作，只要是有良知的人，都不會耍賴的。不但要給，還只能多給！柳懷毅又皺了皺眉，道：「但是，秦先生……」
「呵呵，柳家主，沒什麼可但是的了！如此一來，便沒有什麼可以多說的了。現在這樣挺好的，秦某人確實不適合在這麼陌生人面前拋頭露面，這樣的話，也方便柳家主你們之後的某些話說出口，對不對。」秦霄灑脫的笑了笑，直接打斷了柳懷毅的話，也不在停留，帶著巡視隊的成員便是迅速的撤退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