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四百四十二章 前無古人 文 / 愚喬
第四百四十二章前無古人
開始測試，秦霄的情緒也很好的平息了下來，一絲絲的靈魂力量開始湧入了水晶塔之中。水晶塔的下方，也開始緩緩的升騰起來一股白色的霧氣。
和裘恨不同的是，秦霄測試的時候，這股霧氣並沒有像先前一樣飛速的膨脹，而是緩緩的在水晶塔之中擴張著。整個過程，速度都很恆定。從這一點上來看，秦霄的情緒控制能力，就算比起裘恨來，還要稍微強上一點。
這個表現也讓那些聖靈塔的老傢伙都有些不解，裘恨就已經算是相當難得的人才了，但是秦霄的表現，似乎更讓人琢磨不透。他們不知道的是，秦霄的靈魂不但和他們的都有區別，而且修煉靈魂的方式也有很大的差異。
從很大程度上來說，靈魂的修煉，歷練就是一個很重要的方面。裘恨和覓香這些聖靈塔雙子星從小就是在鼎地中成長的，所有的修煉條件，都要比其他人要好得多。秦霄雖然沒有那樣得天獨厚的條件，但是秦霄卻經歷過他們未曾經歷過的很多事。
秦霄從來到啟元大陸之後，就無數次在生死的邊緣上打滾，無數次面臨各種各樣的抉擇。經歷的大風大浪，就算比起一些聖靈塔的名宿來說，都有過之而無不及，更不要說是裘恨和覓香這樣的經歷了。那就像是飽經滄桑的老人站在一個呱呱墜地的孩子面前。
況且，在雲家幫雲中天煉化輪迴假火的時候，秦霄是切切實實的經歷了百世輪迴，這些都是秦霄獨一無二的優勢，完全不是別人能夠具備的。有這樣的表現，完全不意外。
對於周圍人的疑惑目光，秦霄是完全不知道，因為一閉上了眼睛，秦霄就真正的進入了一種物我兩忘的境界，只是在專注的輸出靈魂力量。
那湧動的霧氣雖然上升得很緩慢，但是卻異常的平穩，不多時，便是漫過了第二層。而且那霧氣在透出到第二層的時候，便是直接轉變成了淡紅色，可想而知秦霄的靈魂純度是有多高了。而這個上升的勢頭，竟然沒有絲毫停止的跡象。
這水晶塔本來就是一個相當奇特的東西，它首先測試的是人的靈魂年齡。在根據這個年齡定一個度，所以每個人測試的時候，同樣程度的靈魂力量，在水晶塔之中引起的表現都會有不同。比如說潛龍現在站上去測試，水晶塔的表現也大概也和裘恨測試的情況相差不大，因為它測試的度也會隨著靈魂年齡的增長而變大。
這個東西，而是從魂天的時代流傳下來的，一直也算是煉藥師公會的鎮會之寶了。用來測試靈魂的潛力，那是相當的準確。所謂的三個潛力等級，平常級，也就是說在這個潛力等級的人，很有可能終其一生都會止步在尊品煉藥師以下，除非是有什麼奇遇。而潛力屬於精英級的，之後幾乎都能夠成為尊品煉藥師。至於准聖級的，那則是體現的以後有多大的概率能夠晉級到聖品煉藥師。潛龍也曾經經歷過這個水晶塔的測試，成績比起裘恨來說，還要稍微差一點，都已經算是幾千年難遇的天才了！
那水晶塔中的霧氣還在緩緩的向上飄動，很快就達到了第三層的底部。那一層隔膜對於覓香和裘恨來說，都顯得比較明顯，但是對於秦霄來說，卻沒有多大的表現。只是緩緩的停頓了一個呼吸的時間，那霧氣便是透到了第三層！而且，那淡紅的色澤，也瞬間轉變成了赤紅之色，紅得如同火焰一般刺眼。
這水晶塔本來就是魂天製作的，作用就是測試靈魂天賦的。當然，旁邊的那些老傢伙，在色彩的轉變上，也許比秦霄還要容易得多，那也不過是因為他們經歷的比秦霄多，對七情六慾的掌控也比秦霄要更細膩。但是在這次參與測試的人當中，秦霄是當之無愧的第一人，就連潛龍和其他的長老在交換眼神的時候，都有著不加掩飾的駭然。
他們不知道的是，秦霄是繼承了魂天半部殤魂決的人，而那殤魂決中，剛還是記載了洗魂之術部分的功法。這水晶塔既然是魂天親手製作的，那麼對於修煉了殤魂決的人來說，就有一種更有限的認同感。而且更難能可貴的是，秦霄曾經九死還生的征服了哀之心魔，這一點，這聖靈塔中估計也沒有多少人做到過。
這聖靈塔中的長老們都是靈魂一道上的強者，但是他們所知道修煉靈魂純度的方式，也不過是最廣為流傳的一種，就是自己入世，然後感悟自己的七情六慾。如果能夠看破各種情感，那對於情緒的把控就會更高。這個過程，自己的靈魂扮演的是一個客觀的看客身份。
秦霄不一樣，秦霄修煉的殤魂決是提倡以自己的主觀意念，卻克服各種情緒催發到極致而滋生的心魔。每征服一種，對於自己的一方面情緒就能達到絕對的掌控，比起那種客觀接受的方式，要強許多，只不過危險性也是難以估算。
在霧氣透入了第三層之後，也依然沒有停止的跡象，反而還是保持著和先前同樣的浮動速度，一如秦霄在第一輪測試那古怪的前進方式一樣恆定。這樣的成績，就已經踏進了前三的行列，至少說，不會比向鴻差。
過了片刻，那霧氣便是超過了先前覓香測試的時候達到的高度。覓香也一臉驚訝的看了看秦霄的背影，秦霄的潛力似乎比她預期的還要好很多。向鴻和一干聖靈塔的煉藥師臉上都是顯得很難看，因為秦霄也算是他們的對頭，取得這樣的成績，難免會引起他們的嫉妒。
至於其他的一些煉藥師，早就已經沒有了太大的希望。他們都知道，要在靈魂潛力上超過這幾個人，是明顯不可能的事。而且他們都不是傻子，正如潛龍之前所說的，他們能夠堅持到這第三輪，很大程度上都是因為這一屆的天賦測試多了秦霄這麼一個人。
所以，他們對於秦霄的敵意都很小，反而有種很自豪的感覺。聖靈塔的天才們，一向都有排外的傳統，而秦霄也算是受他們排斥人的一份子。若是秦霄能夠取得很好的成績，也算是替他們出了一口氣。就是這樣的身份，為秦霄贏得了很多的期待，他們不少的人，甚至有種迫切的期待，期待秦霄靈魂的潛力，能夠超過那聖靈塔最耀眼的新星！
最開始，裘恨也是滿不在乎。從他出生到現在，受到的肯定太多了，他自己也早已自封成了未來煉藥師公會的頂樑柱，聖靈塔最頂尖煉藥師的身份。但是在遇見了秦霄之後，這一切似乎都有動搖的跡象。而這第三輪測試，更是在朝著顛覆他獨一無二超然身份的方向靠近。
那赤紅色的霧氣，已經無限的接近裘恨剛才測試所達到的高度了，緊緊只剩下了一指的距離，剛才的遙不可及也變成了觸手可得。
包括聖靈塔高層在內的所有人，差不多都要屏住呼吸了。秦霄的靈魂潛力測試，把他們的心思都牽動得緊張了起來。終於，那赤紅色的霧氣漫過了那水晶塔第三層正中間的高度，硬生生的超越了裘恨剛才的測試結果。
頓時，寂靜的大廳中響起了一大片倒抽涼氣的聲音。他們的驚訝，已經難以用言語去形容了！而那潛龍和一干長老，更是目瞪口呆的面面相覷。他們和裘恨等人不一樣，因為他們的身份，他們更看重的是聖靈塔每一次能夠增加一些什麼人才。煉藥師公會的傳承，就是追求一代更比一代強，這個宗旨，幾乎是每個聖靈塔長老心中追求的結果。
而有了覓香和裘恨兩人的珠玉在前，他們原本都以為這一次天賦測試已經是相當完美了。沒想到這個名不見經傳的小子，在最後竟然又給了他們一個更大的驚喜。就連一直對於秦霄有點不滿的向鴻的老師，伍長老，此刻看向秦霄的雙眼都在閃爍著精光。這樣的天才，確實是千年都難得一遇。
而那些沒有授徒的長老，一個個眼睛都在發紅，他們很多都是眼光頗高的人，認為繼承自己衣缽的，就應該是這樣的天才。但是想想容易，天才又怎麼可能像大白菜一樣遍地都是呢？秦霄的出現，對於他們無疑是一個巨大的誘惑。若是能親自教授秦霄這樣一個超越了裘恨的天才，那可以說是無上的光榮。
很多時候，煉藥師會因為自己老師的身份也變得相當尊貴。同樣有一些時候，那些有成就的煉藥師，也會因為自己教授了一個天才的弟子也更加聲名顯赫，甚至有機會把自己的名字書寫在歷史的長河中以供後來人瞻仰。所以，秦霄就成為了這樣一個能夠成就很多大師的香餑餑。
至於裘恨，現在已經變成了一副失魂落魄的樣子。他的第一少年天才之名，就在這一瞬間，徹底的易主了。這個來得太突然了，突然到裘恨覺得自己是在做夢。
不過無論如何，那赤紅色的霧氣還在眾人各自不同的心思中攀升著。那赤紅色的霧氣，似乎也只有一個目標，就是爬上巔峰！
自從煉藥師公會在用這水晶塔作為測試靈魂天賦的最後一環之後，最好的成績，就是達到第三層的四分之三位置。而那個成績的擁有者，名字叫做玄墨，就算是在聖靈塔這漫長的歷史中，都是極為引人注目的。而達到那樣的靈魂層次，靈魂力量能夠達到聖品，也幾乎是板上釘釘的事。
而那赤紅色的霧氣，終於也漫過了玄老保持的最好成績，在眾人緊張的注視中，攀升到了塔尖的位置！現在，整個水晶塔都是充滿了霧氣，分成了很明顯的三層顏色，異常的夢幻。那赤紅色的光芒照落在每一個的臉上，讓所有人的思維都陷入了短暫的停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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