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四百三十七章 後來居上 文 / 愚喬
第四百三十七章後來居上
整個圓圈當中，唯一還沒有什麼動作的，就只剩下了秦霄一個人。秦霄並沒有著急的就走出去，雖然秦霄也相信自己不會比那些聖靈塔外門煉藥師們差多少，但是細心往往都是成敗的關鍵，多觀察一下不會有錯的。
每個人幾乎都在和那無形的靈魂衝擊抗爭，只有秦霄還如同一個閒人一般悠閒的左顧右看。不過這個也不是沒有效果，秦霄起碼還真看出了一些端倪。很典型的就是，聖靈塔外門的煉藥師們在遇到靈魂衝擊的時候，反應要比來自於其他地方的煉藥師稍微小一些。當然，這也是秦霄比較兩方在靈魂力量層次相差不大的個體表現總結出來的。
這個不難理解，聖靈塔外門煉藥師一直都呆在鼎地，天天都在感受著那靈魂結界的影響，靈魂力量的持久度比其他的人要強一些也很正常。這個，也能算作是聖靈塔的人一個獨特的優勢，秦霄明白，有時候你不能奢望規則對每個人是完全平等的。
再仔細看了看，秦霄又發現了一點，就是每個人前進的速度都不一樣。行進速度越快的人，受到的靈魂衝擊頻率似乎也越快。而走得越遠，收到的靈魂衝擊力度似乎也在增大。
秦霄的觀察，還是很入微的，眾人面對的情況，大抵都是這樣。雖然很多人都小心翼翼的，但是也難免都有些浮躁。一些前進得比較快的人，走得比較遠的人，收到的阻力也越來越大。甚至在幾個呼吸之後，已經有人剛剛邁出腳步卻又被靈魂衝擊掀得往後退了！
這個現象，並不是極個別，在很多人走到了一些不同的位置之後，彷彿都是這樣，像是觸摸到了自己的極限一般，一個接一個的在後退。雖然後退能讓他們好受一點，但是他們也離目標越來越遠，想喘息，就要放棄到手的東西，而且再次前進，比起第一次也會有更大的難度，因為靈魂力量正在被這靈魂衝擊耗損。
這種選擇，還真是讓人有點抓狂，秦霄都有點驚訝，也不知道是那個老傢伙想出來折磨人的，難道是想闡述一些人生哲理麼？
不過腹誹歸腹誹，秦霄腦中的想法卻一直都沒有停下來過，在對比了聖靈塔和外來煉藥師雙方的表現之後，秦霄也總結出了，如果用比較恆定的步調和比較均勻的前進速度去接近目的地，那麼收到的衝擊頻率也會比較恆定，強度也是均勻的加大，這樣無疑是最合理的。
一個好的方式方法，往往都是成功的墊腳石，秦霄是深信不疑的。而且那聖靈塔的高層也說了，主要的是要到達目的地，並沒有說限定了時間，只要能夠到第三層，那就算是成功的。在盤算了一下從圓圈外圍到邊緣處的距離之後，秦霄在心裡默默的計算著應該用什麼樣的方式前進。
過了幾個呼吸的時間，秦霄便是有了決定，終於邁出了第一步。而秦霄前進的方向，選擇的是和裘恨的方向一樣。
一邁出圓圈，一股無形的靈魂衝擊果然如約而至。秦霄屏氣凝神，沒有絲毫慌亂的承受了那一道靈魂衝擊。泥丸宮之中的靈魂力量微微顫抖了一下，秦霄的肩膀也輕輕晃了晃，便是沒有了什麼影響。
秦霄一個深呼吸，然後再次踏出了一步，兩次邁步的距離，幾乎是完全一樣的。既然都決定了如何前進，秦霄當然不會有絲毫的猶豫。第二次襲來的靈魂衝擊也確實要比第一次稍稍強上一點，對秦霄的影響也很有限。秦霄按照同樣的呼吸節奏和邁步的節奏，再次緩緩前進，一步一個腳印。看起來秦霄前進的模樣雖然古怪，如同機器人一般，但是卻有一種相當另類的協調感。
除了秦霄之外，其他的所有人，前進的情況都大抵相仿，在剛邁出圓圈的時候，速度都是最快的。但是離圓圈越遠，前進的步調就越來越慢。現在，幾乎絕大多數的人呼吸節奏都顯得異常的紊亂，不時都可以聽得到急促的呼吸之聲。唯有極少數的一些人，呼吸節奏還沒有受到多大的影響，他們都是性格比較謹慎的人，前進得並不快的。
比秦霄先出發的人，都是搖搖晃晃的，不時有人再退後。唯有秦霄一個人，呼吸節奏絲毫不亂，步調和跨步之間的距離都幾乎恆定在一個點上。每受到一次靈魂衝擊，秦霄都最大程度的調節好了自己的裝態。以至於秦霄現在除了有一點點的暈眩感覺之外，就沒有了其他絲毫的不適，秦霄自己也是頗有點想笑的感覺。
即便是秦霄比所有人都要後出發許久，但是也只是半盞茶的時間，秦霄便是超過了幾十個人前進的距離，而且還繼續保持著趕超其他人的勢頭。這短短的幾十丈距離，現在卻變得詭異無比，有前進有後退，有不服輸的人還在加速，也有吃不消的人在減速。
除了秦霄之外，情況最好的莫過於是聖靈塔的幾個人。現在走得最遠的，依舊是裘恨。很明顯，這第一關測試的古怪之處，就連聖靈塔的外門之人都是絲毫不知情的，他們的前進方式，都是按照他們自己的意願而來的。
裘恨的步伐依然還是很大，只不過邁步的頻率卻是明顯的慢了許多，比起先前來也不可同日而語。在他看來，這裡沒有任何一個人比他更具備實力，第一個到達傳送陣的人，也非他莫屬。沒有其他的人能夠比肩，也就讓他更加和自己較勁，一個勁的想要加快速度。只不過額頭上浮現出的一層細密汗珠，卻是暴露了他現在也有點辛苦。
而覓香和向鴻兩人則是一左一右的緊隨其後，覓香排在第二，隔著裘恨還有幾丈的距離。向鴻隔著覓香，也同樣的幾丈差距。但是向鴻比起其他的人來說，又要領先許多，從這裡就可以看出他們三人之所以在聖靈城有這樣的名聲是因為什麼了。
所有人都不知道的是，在聖靈塔的頂層，也有很多雙眼睛一直在注視著他們的一舉一動。聖靈塔的頂層更是寬廣無比，和在塔外面看到的情況差距很大。這些人，當然也就是聖靈塔的絕對高層人物了。
起初，測試過程的發展都和絕大多數的人預料的情況相仿。聖靈塔的三大天才是肯定不會落後於其他人的，而這一批參加測試的聖靈塔煉藥師，有許多都是內門一些煉藥大師的弟子，他們自然都是希望自己的弟子能夠領先，也給自己長長面子。這個天賦測試，也歷來都是這些老傢伙暗中較量的一個舞台。
只不過後來因為某個人的古怪舉止，竟然讓這些各懷心思的人都把目光聚焦到了一處。這個人，當然就是秦霄了。秦霄現在前進的距離，已經超過了一大半的人，勢頭依然恆定非常，看上去並沒有其他人那樣的辛苦。
「咦，這個小子，明明是最後出發的，竟然還能夠達到這樣的程度，不簡單吶！」一個老者捋了捋鬍子，一臉驚奇的說道，就像發現了新大陸一樣。
「是啊，這個小子，不是那天和向鴻在聖靈塔前發生了衝突的小子麼？看不出來還真是有點實力啊！也不知道他是怎麼想的，明明都已經是地魂境中品的靈魂層次了，還戴著一個一品煉藥師的徽章，好生奇怪！」另一個煉藥師也附和了一句。
伍長老此刻的臉色很不好看，那天秦霄教訓向鴻的事，這些老傢伙一個個都看在眼裡。剛巧這些煉藥大師們向來都是誰也不服氣誰的，有點機會都喜歡相互擠兌一下，伍長老當然知道自己最近也被笑話了不少。
「呵呵，這個小子還是得到了雲家的保薦才有機會參加天賦測試的，看來還會讓我們很多人都意外也說不定。」說這句話的，卻是煉藥師公會的現任會長，潛龍。就連他看到了秦霄的表現，都不由得有些驚訝。
那靈魂衝擊結界的厲害之處，他們都是很清楚的，而且最好的前進方法，剛好就是秦霄現在選用的這一種。如果說秦霄真是在剛才那一段時間思索出來的，那秦霄還的確是個心性穩重的好苗子，以後的成就也必然不會低。
「無所謂嘛，反正他比起會長你的高足來說，還要差得遠，第一名，仍然是非裘恨莫屬的！」先前說話的老者又抓住機會輕輕的拍了一個馬屁，而那裘恨，竟然是煉藥師公會現任會長的弟子，難怪實力這樣強勁。
「我看未必！裘恨雖然天賦超群，但是幾乎沒有經歷過任何修煉上的挫折。一直以來，他都是仗著自己的天賦在高歌猛進。年紀輕輕，卻已經養成了狂傲，目中無人的個性，這個倒不是我想見到了。如果真有一天遇見了什麼挫折，他會陷入一個相當難堪的境地。要是可以的話，我倒是希望他這次能夠吃點虧，興許以後的道路也會順暢一些。」潛龍卻沒有因為別人的話有什麼驚喜，反而是一臉凝重的說道。
所有人都默然的點了點頭，潛龍之所以是煉藥師公會的會長，也就是因為他這種發自內心的大公無私性格。他對自己的得意門生，也是相當的瞭解，包括評價都很客觀。無數的人都知道裘恨最大的硬傷，就是裘恨現在的狂傲。若是真如潛龍所說，遇不到什麼挫折，將來說不定會有一個很大的坎在等著他。
「玄會長，不知道您老對這次參加天賦測試的人，有什麼看法呢？」潛龍微微一笑，突然把目光轉向了一邊首座上一直沒有說話的玄老。
而玄老卻並沒有絲毫的表示，只是淡淡的抿了一口香茗，笑而不語。看著空間鏡當中的影像，玄老卻是和其他人的看法很不一樣。因為，秦霄是他的得意門生，秦霄還有些什麼特點，玄老再清楚不過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