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第四百三十九章 洛兒,重新開始可好? 文 / 於諾
第四百三十九章洛兒,重新開始可好?
「如果,我們以後可以做朋友,我是很高興的,你有什麼事情,都是可以找我幫忙的。」她虧欠他大多,她想了了想,唯一能彌補的只剩這個方式了。
這樣,她心裡好過一點。
「我明白了,我不會對你再有什麼特別的心思了。」他咧開嘴。
「嗯,我也該回去了。」
兩人並肩走向車子。
「今天……看到的那個女人,她很美。」猶豫了半刻,她沒頭沒尾地說。
「你想說什麼?」他漫不經心的說道,對於她來了又走顯得無動於衷,甚至神色冷漠。
「其實吧,女孩子,最重要的是找到一個好的歸宿,你也都三十歲了,能給人家姑娘一個家,就是一個家呢!」洛兒不知為何話出口後,心中卻沒有釋然之感?
「我的事,不用你管。」他冷聲道。
洛兒沒再說話,抱著那支小狗打開車門。
其實這樣也好,至少,她的心裡不再那麼難受了。
第二天醒來的時候,嗓子眼有些不舒服,渾身也沒什麼力氣。
喬葉看著她,蹙起眉。
「怎麼了?」
「沒什麼,昨天可能是吹海風,受涼了。」她並不在意,一直都是這樣,四年,都這麼過去了,照顧自己,總也那麼糊弄過去。
其實,沒個媽媽,心裡真的挺不好受的,沒有那細心體貼的照顧。
喬葉走出辦公室。
洛兒從包包裡難處鏡子,凝視鏡中的自己,洛兒當然明白自個兒的美麗,想來,她挺孤單的,她很懷念童年,童年,爸爸很護著她,無論多麼的忙,都會陪著她。
她越來越大,爸爸也越來越忙,不得已的,她十六歲自己去旅行,相用一切美的事物,忘卻她的悲傷,讓她自己變成一個快樂的人。
二十歲,好不容易碰到一個喜歡的男人,卻不料,那孤單還有那落寞,還是伴隨在她的左右。
二十四歲了,她想回到過去,也再回不去了。
忽然,她就好想結婚,就躲在向斯瑞的懷裡,讓他好好的疼她,簡簡單單的過她的後半輩子。
只要一個疼她的男人就夠了。
「又是你的那個小女朋友打來的電話?」女人沙啞的嗓音蘊涵著某種深刻的意味,「每天三通電話,我也真佩服她的定性,也佩服你。」
「別亂動我的東西。」向斯瑞從房間另一頭走來,傾下修長的身子關掉桌上的電腦螢幕,桌上是洛兒的照片,而這女人,總是喜歡碰他的東西。
女人毫不介意他不悅的神情,依舊甜甜笑著,深色的唇角漾著異常性感的氣息,「她打電話,三句話不裡工作,你還真不錯,你不過是他的老師罷了,一點都不像是情人。」她一面說著,一面打開銀色煙盒,取出一支煙、悠然地擦亮煙頭。
對她淡淡嘲諷的語氣,向斯瑞的反應是下頜微微一緊,他蹙起修長的眉宇,兩根手指劫走女人手上的煙,「我說過,在我屋內不許抽煙。」
「不抽就不抽。」女人優雅地聳聳肩,揚起一雙美眸凝定他,「你打算怎樣?」
「什麼怎樣?」
「打算拿她怎樣?」她伸手勾住他頸項,強迫他俯下身子,在他耳邊吹拂著氣息,「你一向要求女人把你放在第一位,怎麼能夠忍受她把工作看得比你還重要?」
他用雙手撐住桌面讓自己保持平穩,冷哼一聲。
「難道不是嗎?」女人聽出他冷哼中的不贊同,「瞧她,每次在電話裡將工作比將你要多,恐怕她身邊的秘書都比你重要。
「別胡說八道。」他低吼一聲,猿臂一伸帶起兩人的身子,右手緊緊扣住她下頷,逼向她的眸光冷冽。
她毫不畏懼,「我說錯了嗎?」
「我會讓她把我放在第一位的,」他咬著牙,「她必須!」
「哦?你要怎麼做呢?難道強迫她來你身邊,放棄天宇集團的繼承權?」女人挑釁地問他。
向斯瑞不答,瞪她數秒後忽地一個箭步將她柔軟的嬌軀壓在牆邊,炙燙的雙唇灼上她喉頭,一隻手則沿著她背部窈窕的曲線撫弄著。
「我討厭多話的女人。」他輕輕在她耳際低語,是挑逗,也是警告。
「你究竟看上她哪一點?」她難耐地嬌吟一聲,轉動著修長瑩膩的頸項,玉手沿著他胸膛蜿蜒而下,拉扯著他長褲的皮帶。
他同樣不浪費時間,在雙唇燙上她乳峰前已自她身後拉下洋裝的拉鏈,「你不必管,我想,我很快就能娶她了!」
「你……她,她跟你提結婚的事兒了?」
「啊——你真壞……」女人似噴非噴。
不到一分鐘,兩個原是服裝整齊的人已然裸裎相對,緊緊貼著彼此的曲線。
香港的夜明明是沁涼的,但隱藏在墜落城市一角的房內欲情霧瀰漫,空氣灼熱異常。
洛兒站在街頭,看著雪花如蝴蝶一般的飛舞,神色有些恍惚,看著街頭而過的車水馬龍,她覺得好孤獨,此時,她好想有一個人擁抱她,安慰她。
可能,是天氣冷了吧,她生病了,變得脆弱了吧。
她給向斯瑞打電話了,向斯瑞說,他還要在香港待一周,才能來找她。
他沒聽出她聲音微微啞了。
也沒察覺她生病了。
她忽然就覺得好孤獨,拿著手機,翻閱著二爸的電話,電話很快接起,她吸吸鼻子,「爸爸,我好冷。」
白謹言心一緊,「洛兒,你怎麼了?」
「我只是生病了,而且,我不喜歡這裡的冬天,好冷。」說著,一向堅強的洛兒掉了淚。
聲音微微沙啞,白謹言一陣沉默,「先別去公司了,回去睡一覺,明天,一早醒來,就能看到我了。」
「你別來,我就是發發牢騷。」洛兒抹了淚。
「乖,回去,我找個人去照顧你,懂嗎?」
洛兒掛了電話,閉上眼睛,身子靠在人行道長椅上,忽然,黑影籠罩了她,她揚起眸,眼角的淚,不及擦乾。
「你在這裡做什麼?這天,凍死人了,你還在外面。」
洛兒垂下眸,不說話,她在賞雪,他有什麼意見嗎?
「你看看,這是你批的文件,上面寫的是什麼。」
「我今天請假,不上班,不處理公事。」聲音微微的沙啞,冷之奕蹙起眉,撈起她的身子,大手落在他的額上。
「病了?」
「沒病!」她搖頭,推開他的身子,將文件抱在懷裡,她瞇起眼睛,歎了口氣,真是糟糕。
「對不起呀,我打電話給秘書,讓秘書重新影印一份,然後送到你們公司,抱歉,凌總,造成您的困擾。」
冷之奕冷了臉,歎了口氣,將她攬到懷裡。
「行了,這事兒以後再說吧,跟我走。」
她的懷抱,溫暖了他,洛兒心裡一疼,就環住她的身子,頭埋在他的胸口。
他身子一僵,「好了,乖。」
她低低抽噎,身子在他的懷裡瑟瑟發抖。
他攏了懷抱,歎息了一聲,閉上眼睛,無論是怎麼說,他還是不能看著她,無助的模樣。
等冷之奕回過神,原本在她懷裡哭泣的人兒,乖乖躲在他的懷裡睡著了。
她是得多累呀。
他很少見著她哭,這次,似乎是看到她哭的最難過的一次。
「那,爸爸……姐姐好像很嚴重。」
「別吵了,你嘰嘰喳喳的,不累嗎?」她燒的厲害,吃了退燒藥,也不見好。
她手機響了好幾次,好像是他的那個男朋友打來的。
「非凡……對不起,對不起,真的對不起……」床上的小東西翻了個身,迷迷糊糊的說著。
冷之奕蹙起眉。
蜜兒看了他一眼,「爸爸,姐姐,在喊你的名字呢。」
冷之奕瞪了她一眼,蜜兒乖乖閉嘴。
「真是的,不讓說就算了,我不說就是了,你幹嘛那麼凶嗎!」蜜兒嘟著嘴。
冷之奕俯下臉,看著她蒼白若雪的臉頰,看著她眼角晶瑩的淚。
「洛兒——」
他聲音沙啞,修長的指,擦掉她的淚。
洛兒睡得昏沉,「非凡,對不起……」
他歎息,只是展臂將她摟在懷裡,嫌少,見著如此脆弱的她,脆弱的讓人心疼,更讓他不知所措。
「好了,好了,乖乖的睡吧。」他道,抱著她,讓他靠在她的懷裡。
蜜兒看著兩人,無聊的打了個哈欠,不過這幅畫面,她還是很樂意見著的。
洛兒爬上床,然後摟住爸爸的脖子,嘿嘿笑。
一家三口,好像還是挺好的。
「爸爸,我喜歡這樣,每次送我去學校的,都是你,我都覺得,好奇怪,別人都是媽媽送,你也讓媽媽送我吧。」
「你媽在哪?」他蹙起眉。
「在你懷裡呀!」
冷之奕看了她一眼,「好了,今天允許你去玩遊戲,你出去吧。」
「遵命,老爸最偉大了,如果娶了洛兒姐姐當老媽,就更偉大了。」蜜兒屁顛屁顛的走出臥室,他搖頭,視線落在她的懷裡她蒼白的臉上。
他大手細細勾勒她細緻的容顏,洛兒睡在他的懷裡,睡了好久,睡的很甜。
什麼,落在她的耳上,她嚶嚀了聲,頭往他懷裡又蹭了蹭。
洛兒在他懷裡找了個舒適的位置。
冷之奕就吻著她的耳,含住她的耳,「洛兒——」
一聲聲的呼喚,溫柔低緩,洛兒輕輕蹙起眉,卻懶得睜開眼睛,這味道……這氣息……男人!
「洛兒,我們重新開始,可好?」
轟的一聲,天哪?
冷,冷之奕?
是吧,她無法相信自己的耳朵,洛兒,我們重新開始吧?重新開始什麼?洛兒倏地睜開眼睛,卻又倏地閉上,做夢!
這是在做夢!
一個濕熱的文落在她的頸,猶如羽毛吹拂而過。
洛兒咬著唇,這不是夢,可是,他是什麼意思呢?
「凌非凡——」
「嗯?」他低低應著,輕輕抬頭看著她的面容,洛兒眨了眨眼,「你,你剛剛那是什麼意思?」
「就是,重新開始的意思!」他聲音,依舊的清冷。
「啊?可是,你已經結婚了,而且,還有了孩子。」
「我沒老婆,只有孩子,我們重新開始,你願意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