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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第三百七十九章 離君天涯50 文 / 於諾

    第三百七十九章離君天涯50

    她跌坐在床上,看著他像是一夜就老了好幾歲的臉孔,心微微的疼,他一直不說話,找了件衣服就走出了臥室。

    他,再不跟她同塌而眠,也對她不聞不問。

    他每天都很忙,她卻每天都活在自責裡,一直給冷焰打電話,冷焰的電話不接,溫純接了她的電話。

    告訴她,冷焰忙的焦頭爛額。

    她也越來越消沉,孟優來看她的時候,她躺在床上,看著她蒼白的臉色,孟優嚇壞了,「冉木妍,你,你到底是怎麼回事?」

    她只是看她一眼。「你來了。」

    「天啊,怎麼會這樣?這哪是懷孕的人呢?」

    木妍悄悄的落淚,「你知道嗎,如果不是因為我,映塵,映塵也不會看不見。」

    孟優吸吸鼻子,「不關你的事情,不是嘛,你何必自責呢!」孟優安慰她。

    木妍只是哭,哭了又笑,孟優心一疼,「他,他就不管你嗎,他怎麼能就這樣呢?」

    「他管不過來。」他管不過來是真的,他整天忙的不見人影。

    孟優照顧了她一整天,直到傍晚才離去。

    簡單的吃了點東西,她就昏昏沉沉的睡了。

    秋若遠回到臥室的時候,她就在床上,睡得安詳。

    掀開被子上了床,輕輕將她擁在懷裡。

    手掌貼合她的曲線,輕輕摸索著,她睜開眼睛,便投入那幽深的瞳眸中。

    神色溫柔,她不可置信,不及開口,他的唇,便壓了下來。

    輕輕覆上她的身體,格外的輕柔。

    她在他的懷裡,像是被他呵護著。

    從開始,到結束,他都一直溫柔,一次次在她的體內,纏綿許久,直到她累得昏過去,他才離開她。

    逕自,為自己倒了酒。

    秋若遠若有所思地注視著水晶杯中,那金黃色的酒海,酒海慵懶的搖著淺浪,正如他略微騷動的心。

    目光觸及床上睡熟的女人,眉眼濃愁深鎖,看著手邊的離婚協議,放下酒杯,拿起手邊上的筆,簽名處,龍飛鳳舞的簽了字。

    冉木妍,這一刻開始,你自由了。

    半開的落地窗掀動紙張,發出沙沙的聲音,秋若遠閉上眼,婚離了也好。

    對木妍,對映塵都好!

    秋若遠注定了是一生孤獨啊……

    聽到關門聲,床上,一雙美眸睜大,眼角滑下淚……

    木妍心一緊,便放聲大哭……

    今夜……他很溫柔,溫柔的吻,溫柔的擁抱,就連那些親密都那樣溫柔……

    近日來,冷硬如他與溫柔沾不上,今晚的溫柔反常,她便知,他們結束了……

    她下床,看著那幾個字,離婚協議書!

    她的淚如雨下。

    初春的涼風,不著痕跡吹去了木妍細細的低泣聲。

    淚濕了枕頭,更是痛了心。

    那血淋漓的口子,便這樣撕開了,沒有勇氣看那簽了字的離婚協議,那痛,便要快要讓她窒息。

    顫然的眼簾閉上,咬破的唇,那血腥蔓延在口中。

    再痛,不及心痛。

    「遠,我愛你……」顫抖語音帶著極其濃烈的情緒,晚風吹散了她飄渺的語音。

    彷彿也吹走了她身上所有的溫度。

    淚如泉湧早已控制不住……視線早已朦朧看不清楚室內擺設……

    沒了你,我可怎麼辦……

    孩子要怎麼辦,我要怎麼辦?

    誰來告訴她?

    她隨意的坐在地上,默默的抽泣著。

    除了哭,她沒了辦法,她若不哭,她不知道她要如何卻宣洩內心的痛苦。

    若不哭,她可能就要瘋了!

    她,愛上了秋若遠。

    愛了,那是不容錯辯的情緒,那是不容質疑的情感。

    她愛秋若遠,好愛,好愛,那愛深到骨髓裡了吧,滲進血液裡了吧,若不是,為今,他在協議書上簽了字,她怎麼那麼疼,身疼,心更疼!

    那疼,像是要將她整個人撕裂了一般……

    她一直不想離婚,一直都不想離婚。

    可是又不得不離婚,自從方凝出現,她的身心就一直處在這樣的煎熬中。

    期待著那天別倒來,卻又不得不放手。

    外人面前,他很少溫柔,與他相識四年,他卻如此的寵她,愛她,她卻有這般的傷他。

    記得,他犯病時,他抱著她,痛苦又壓抑。

    她心疼他,卻又無能為力,她們就這樣分分合合中,度過了四年。

    她愛極了他喚她小妍時的沙啞語調,那是一壇醞釀著性。感芳香的好酒,讓她心醉神迷。

    不知不覺中,她戀上了這酒,卻也醉了心。

    如今抽離,卻痛徹心扉,卻也終於弄懂了她、秋若遠、冷焰之間的感情。

    十八歲時,她以為,她可以為了冷焰去死,在危險來臨時,毫不猶豫的擋在他的前面。

    十六歲,一次意外,給予陌生人的他們,那一刀落在她的身上。

    她認識了冷焰,從相識、相戀、到分離……

    他們相識到相戀,一切都那麼的自然。

    年輕時的愛戀,在心裡,卻並非真正的刻骨銘心。

    與秋若遠相愛,才是真正的痛徹心扉。

    木妍坐在地上,眼神呆呆的,就看著窗外的月,孤單的月娘,孤單的她。

    如今,映塵病了,也看不見了……

    秋若遠再也克制不住對映塵十八年來積累的愧疚,也不想再讓映塵受一點點苦,便選擇了離婚,因為他知曉,他一直在,映塵便一直痛。

    何況,他的眼中,她早已是一不守婦道的妻子。

    一切,許是因緣巧合吧。

    當她,決心要與秋若遠相守到老時,才得知令一個女人早已愛他十八年之久。

    用痛、用恨,愛著他,那人便是方凝。

    方凝是極其偏激之人,愛了得不到便會毀了,愛到癲狂。

    為愛他,她竟毒害了她的親姐姐。

    如此狠毒之人,她若不放手,她能怎樣?

    同一屋簷下,明槍易躲暗箭難防,她不想讓他有一絲一毫傷害。

    也不敢拿秋若遠的命去賭!

    她也不想讓方凝拿若遠的名譽去傷他,逼迫他!

    更不想讓秋若遠苦苦為映塵守了那十八年的身世,因為她的執意不肯放手,而公諸於眾。

    一切的,一切……早就了今天她與他的婚姻,已離婚收了場。

    方凝的到來,注定了她與秋若遠的有緣無分。

    她不是不愛他,是因為太愛……

    因為太愛,便選擇離開……

    木妍閉了閉微顫的眼簾,遠,愛你,也愛孩子……

    遠,原諒我對你的傷害……

    痛了你,我比你更恨我自己。

    從第一次真心想把自己交給你,我便再也離不開你。

    如今我只想告訴你,心早已遺落在你身上,我在或不在你身邊,這心裡只住著一個叫秋若遠的男人。

    而這身……她揚起甜甜的笑,瑩白的手不覺落在小腹上……那笑,恬靜滿足,漾著幸福。

    伸手合了衣服,不願去洗澡。

    因為身上,有他殘留的氣息與溫度,她捨不得這氣息,更捨不得這溫度。

    她能留一時就留一時,就像是他一直在她的身邊,不曾離去過。

    走到矮桌前,她拿起筆,簽好了字,整理好自己行李,看了這房子最後一眼,趁著天色灰暗,便走出了房間……

    不敢再猶豫,趁著夜深人靜便離去,若不,她怕,明天一早,她便再也捨不得了,就生生落在他身邊,不肯離去。

    冷澀的風捲起長髮,庭院中,腳步便不覺停下,瞳眸不覺落在通明燈火的書房。

    遠,我愛你,我走了……

    心一疼,咬著唇,便快步離去。

    書房內,冰涼觸著額頭,深邃無溫的眸,凝著那轉身的背影離去後一黯,心也跟著狠狠一扯。

    痛,來的那麼毫無預兆。

    秋若遠額頭抵在冰涼的落地窗上,看著那淡出視線的倩影,迷茫的眸閉上,那眸底深處燃起溫柔。

    冉木妍……讓他知道了什麼是溫柔,這溫柔便也隨著她的離去永埋在心底……

    冉木妍,他生命中,美麗的錯誤……

    轉過身,修挺高大的身形依靠在冰涼的落地窗前,視線一片晦暗茫然……

    秋若遠的心,狠狠一痛。

    自映塵醒來,變成那副模樣,他便亂了,他更沒有勇氣去看她。

    他恨透了自己,恨透了自己對她的傷害,恨透了自己對她的無視。

    對於木妍,他卻不得不放手。

    當方凝一次又一次的告訴他,一次次的引誘他。

    她是那樣聰明又心狠手辣的女人,他不是不知道她在背後威脅了木妍。

    她眼裡的那些莫可奈何,他視而不見,就是為了這一天!

    如今,映塵是真的讓他怕了。

    一場大火,讓他再也不敢讓她留在他的身邊。

    映塵用忘卻一切的方式,來抗議命運對她的不公。

    她抗議著一切,也抗議著他!

    他怕,木妍步了映塵的後塵,他有了他自己的想法,就再也不願去拖累她。

    忽然,他低低的笑了。

    他唇角勾起冷澀,臉部表情繃得死緊……

    痛染了眉尖,一股堅毅卻透出眸底,他再也不會,他再也不會讓映塵受到任何傷害……

    接近了他,便是接近了痛苦……

    他在乎的,他愛的,就這樣都遠離他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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