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第三百六十四章 離君天涯35 文 / 於諾
第三百六十四章離君天涯35
下午回家,繼續到街頭,去給人畫像,她看著絢爛的紐約發著呆。
一晚上,基本上什麼都沒有干,就發呆了。
早早收拾東西回了家,忽然恨透了自己的不爭氣,也恨透了秋若遠不聲不響的離開。
她抿著唇,越想,越想哭。
默默的走在路上,心裡又委屈又心酸。
回到家哭了一大場,好幾日,都不願意動,傭人叫她,她也懶得答應,飯也不怎麼吃,以至於生病住院,哪也去不了。
秋若遠接到傭人的電話時一愣,她不吃飯,還病了。
結束了會議,就開始擔心,有些魂不守舍的,所有的心思都落在了他的身上,恨不得立馬回到她身邊。
溫睿走進辦公室就看到他焦急的模樣,調侃道:「你怎麼了?天塌下來了?」
「溫睿,你幫我盯一下,情況基本上已經穩定了,我要立刻回紐約,她病了。」公司忽然出現了緊急狀況,逼不得已把他叫回來。
溫睿歎了口氣,「你還真是奇怪。」他搖頭。
他也懶得解釋,「如果還是不行,我會讓若賢回來。」他一定要回去看她,她根本就沒法子放心。
讓秘書訂機票,他直接從公司走,最快的途徑到紐約。
溫睿攔住他,「你,不看看映塵嗎?回來了,你不看看映塵?」
他停下腳步,「不了。」
溫睿搖頭,「我都搞不懂你,這麼做是怎麼回事,你要喜歡冉木妍,竟然可以近兩年都不去看她……你要不喜歡映塵,你卻讓外面的人,把把你們之間的事情傳的沸沸揚揚。」
他頓住腳步,「我打算跟冉木妍結婚。」
「結婚?」
溫睿的話還沒問完,他就已經走出了辦公室。
留下溫睿一個人在發呆。「秋若遠要結婚,那映塵怎麼辦?」
傭人說,她不肯吃東西,又說她生病了,已經好幾天了。
去機場的路上,他給她打越洋電話。
木妍躺在床上,昏昏沉沉的入睡,手機響起,「喂?」
「你怎麼樣了,怎麼不肯吃東西?」一句句關心的話語,讓她心一疼,「秋若遠,你不要再給我打電話,你憑什麼每次都是這樣?」她心裡難受,拿起手機就摔倒地上。
秋若遠愣住,看著斷了線的泛著藍光的手機,「她……」她掛了他的電話?
木妍躺在床上大哭,她,再也不要見他。
她恨透了他!
傭人找到備用鑰匙打開門,端著東西,聲音哀求道:「小姐,你吃點東西吧,再不吃,病不會好的。」
「死了算了。」她開口。
「這可怎麼行,小姐,吃點東西吧。」傭人開口,好說歹說,她勉強吃了點東西。
「小姐,先生在回來的路上,一聽到你生病了就趕回來了。」
木妍也不說話,只是靜靜的聽著。
傭人們收拾東西離開,說是ann來了,看著她憔悴的臉龐,「老闆說你生病了,你怎麼回事?」木妍沒說話。
「ann,你怎麼那麼聽他的話,他讓你來,你就來?」
「當然,不然,你以為呢?他發我工資呢,真是!」
木妍躺在床上,不理她,ann歎了口氣,「他都急壞了,你知道嗎?說你掛了他的電話,他現在還在機場,讓我來勸勸你。」
木妍很安靜,也不回話。
「勸什麼,根本不用勸,我什麼事情也沒有。」他道。
ann歎了口氣,「我看得出,aaron是真的疼你,把你放在心尖上,你怎麼可以就一次次的去傷害他呢?」
「他,他把我放在心尖上?」心裡一陣委屈。
「我是個人,不是個寵物,他高興來高興走就走,四年了,他什麼時候離開的時候對我說過,就每當我以為,我自己會很幸福的時候,他就會消失,幾個月,都不會出現,我夠了。」她真的夠了,受夠了。
「把我留在紐約將近兩年,他一次都沒有來看過我。」
就當她把一切都看開了的時候,他來了,攪亂了他平靜的心湖之後又消失了,他,怎麼可以這樣!
她還等嗎?
她不要再等了。
看他哭得傷心,ann安慰她,拍著她的肩,「你應該要明白,男人的世界裡,不止又愛情。」
「也有很多逼不得已。」
她從未要求過什麼,強求過什麼。
是他,一直在招惹她的呀!
「好了,別哭了,你生氣,你就打他,你就罵他,自己心裡生氣,那多不划算。」
ann的勸說下,終於肯看醫生,好好休息。
「明天,他就會出現在你的面前,你們好好談談,你的想法,告訴他,懂嗎?」
她沒說話,「我不想見他。」
「那可怎麼行,你不見他,你都不知道他在電話裡多焦急。」
她閉上眼,ann給她拉好被子,離去。
一早醒來,身子好多了,簡單吃了點東西,她就出了門。
身子虛弱,她知道,或許是不想見他吧,刻意躲著,挎著包包,不顧傭人們的阻攔就出門。
秋若遠回到住所時,已是快中午。
一臉的疲憊就衝進她的臥室,臥室裡空空如也,「她,人呢?」
「小姐,出門了。」
「不是生病了嗎,怎麼還出門了?」他冷聲道,眼神凌銳,傭人們嚇得不敢說話。
沒多問,他就開著車出了門。
車子在市區轉了一圈又一圈,就是沒見著她的影子,他轉的累了,她像是刻意躲著他!
心焦又煩躁,直到日落,他依舊一無所獲。
深深的疲憊席捲了他,他回到家,問了傭人,說他依舊沒回來。
他歎了口氣,坐在沙發上,身子疲憊的陷在沙發上。
木妍回家時,就看到這一幕,看了他一眼,她就朝樓上走去。
「先生,小姐回來了。」
幽深的眸睜開,望著她。
她抿著唇,不看他。
秋若遠站起身,「你不是病了嗎?怎麼能出門,醫生怎麼說,有沒有大礙,今天吃過東西沒,餓不餓?」
他走到她面前,就開口問。
「你管不著。」她對他潑了冷水。
「別跟我慪氣,先吃點東西,讓我知道你好不好。」他說著,將她攬在懷裡。
她心裡一酸,倏地推開他,淚落在頰畔,「秋若遠,我是條狗嗎?是你的寵物嗎?」
「你可以高興來,高興走,我是個人,受不了這個!」
「我討厭你,再也不要見到你。」她哭著朝樓上跑。
他攬住她的身子,「你怎麼回事?」
木妍轉過身,倏地咬住他的肩,用盡了力氣,像是將這些年所有的不快都要發洩出來。
他痛的皺眉,卻也不動,任她用力的咬。
她像是發洩夠了,捶著他的肩膀,「我討厭你,我討厭你,我恨你!」
他圈著她的肩,依舊溫柔道:「好,你打,好,你恨!」
哭夠了喊夠了,她又用力圈住他的脖子,淚順著臉頰落在他的頸上,「你,可不可以稍微考慮下我的感受?」
「每次都一聲不吭的離開,你怎麼可以這樣對我。」
她的控訴,讓他的心一緊,攔腰抱起她,走到臥室,將她放在床上,她哭著,像是一個受了極大委屈的孩子。
他大手溫柔的捻去她臉頰上的淚,半蹲在她身前,「我可以說話了嗎?」他問的溫柔,眼神憐惜的很。
「不可以!」她冷聲道。
他果真一句話都不說話,就看著她,擦著她的淚。
她哭夠了,她也坐累了,「我要休息了,你離開這裡。」
他起身就轉身,她一愣,拿起枕頭,「秋若遠,你去死!」枕頭生生打在他的頭上。
他轉過身,看了她一眼,她撇著嘴,他快步走向她,扯過她的身子,將她壓倒在床上。
他攫住她的唇,奪去她的呼吸。
「唔……」
溫熱的舌鑽入她口中,糾纏她的,她的抗拒,他輕柔的化解,握住她的手,輕柔壓制頭頂上。
身子覆在她身上。
「不,不要……」她抗拒。
不願沉淪在他的懷裡。
唇舌火熱癡纏,她由抗拒到服從,他的吻,愈加的溫柔,潤的她的唇,越發的紅潤。
她閉上眼,與他十指相扣。
回應他急切的吻,他臉上的胡茬刺激她的感官,她細細喘息,喘息的空擋,能隱隱聽到她道,「秋若遠,我討厭你,真的討厭你。」
他的吻,越發溫柔,卻有著讓她吞噬的決心。
離開她的唇,額頭與她的相抵,「哪裡不舒服?」
她乖乖的搖搖頭,「沒有不舒服。」
「真的沒有不舒服?」他依舊溫柔的說著,大手撫著她的額頭,不熱,沒感冒。
他的緊張,她看在眼裡,她的身子與他的就這樣交疊著。
她臉一紅,「放開我。」
他起身,順勢將她撈在懷裡,「今天吃過東西沒?」
「我不餓。」
「我讓傭人做點東西吃,你多吃點,嗯?」
她用力圈住他的脖子,「我想,吃你做的粥。」
他沉默半響,「好,我去做,你乖乖躺著,看著小臉,白的!」吻吻她的額頭,他說道。
她忽然,吻住他的唇。
他一愣,她用力一咬,他倒抽了口氣,扶住她的後腦勺,縱容她蹂躪他的唇。
她舔著、吮著,越發用力。
他閉上眼,掌握主動,將她扣在懷裡,緊緊擁著,深深吻著。
他的手,落在她的胸口,她沒抗拒。
他將她攬在懷裡,「別鬧了,我去給你做粥。」他說道,放開她。
「對不起。」忽然,她開口,乖乖的,看著他,眸底是歉意。
他歎息,「把我說的一無是處,哪裡是你的不對?」放開她,他起身,她跟著站起來。
「一定出血了。」她忽然開口。
他一愣才意識到她說的是什麼,低聲道:「不礙事。」
她不說話,她知道,她是用了好大的力氣,她現在還覺得牙齒不舒服。
看著他走出臥室,她躺在床上,是不是應該要給他一個答覆呢?
她根本就放不開他。
也不會忘了他。
她跟自己過不去做什麼,那些關心,那些溫柔、那些憐惜,都不是假的!
兩年來的努力忘卻,抵不住他溫柔的眼神,憐惜的問候。
她歎息,她就是不想事兒!
反正,痛就痛吧,痛是以後的事兒!
就算是粉身碎骨,她也認了!
誰讓她愛了呢!
秋若遠做好了粥,除了這粥,他什麼都不會做。
看著鍋中熬好的粥,他是不是要為她多學幾樣,吃粥,有一天一定會吃膩了!
他有了計劃,走上樓。
到他臥室的時候,她已經睡了,躺在床上,被子也沒蓋,鞋子也沒脫。
他溫柔一笑,坐在床沿,溫柔的抱過她,脫掉她的外套扔在一旁,被子包裹住她,打開空調,調到適宜的溫度,吻了吻她的額頭,他才走出她的房間。
下了樓,傭人給他做了點東西,幾日不睡,他累的都快無力思考,吃了東西,到臥室,沾床就睡。
沒想到,這一睡,就睡到第二日的中午。
合著衣服睡得覺,醒來時,成了裸著上身,肩頭纏著紗布。
他竟一點印象都沒有。
淡淡一笑,定是那小女人的傑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