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第三百二十章 文 / 於諾
第三百二十章
「對不起,對不起!是我錯了,是我做錯了……你別跟我生氣了,好不好?好不好?」她哭著將臉埋進他胸口。
嚴寒沒有回抱她,僅是被動地讓她靠著。
沒安慰,甚至什麼也沒做。
得不到他的回答,溫純也不敢抬頭看他,就怕在他眼底看到拒絕。於是她悲傷難抑靠在他懷裡,哀哀切切地哭泣著,哭得身子都在打顫了。
最終,他那不情願的,帶著傲慢意味的手才搭上她的後腦,輕輕撫摩一下。
才這麼一下,他感覺到自己堅硬的心迅速地在鬆動,手指間的觸感勾動了那麼多回憶,勾動了那一直被他用憤怒埋藏在心底的情感……
他還是不知道該拿她怎麼辦,是繼續生氣,還是告訴她,溫純,我們結婚吧。
他是矛盾的。
但是有一點可以確認,當她這樣靠在他的懷裡,目光幽幽地停留在他身上時,他根本沒辦法將她推開。
「好了,別哭了,我洗澡要睡了。」
聽到這個,最開心的人應該是溫純,她唇邊漾著開心地笑,卻又不敢太張揚,拚命壓抑著,不敢讓笑容擴得太大了。
「好,那我給你放水。」她殷切的道,歡快的跑進浴室,在浴盆中放滿了水。
嚴寒看了她一眼,然後才解開領帶,跟著走進浴室。
「你先去洗,然後的去給你拿換洗的衣服。」她說道,他看她一眼,映入眸底的是她的小心翼翼,是她的不安。
「不用了,我自己來就行,你出去吧。」他道,聲音依舊聽不出什麼特別的情緒。
溫純雖心裡難受,卻也點點頭。
走出浴室,走到兒子的房間,看著兒子睡的特別的香,她低頭吻了吻兒子的額頭。
想起兒子在吃飯時,興奮的對著她大叫,「媽咪,你知道嗎,我的爹地叫嚴寒哦,而且非常的帥。」那話帶著炫耀意味,讓她不覺的勾起唇。
看著兒子漂亮的小臉蛋,給孩子拉好的了被子,她走出兒子的臥室。
走進客廳,去給他倒了杯咖啡,她知道,他睡覺前,總有喝咖啡的習慣,端著泡好的咖啡朝臥室走出,剛打開門卻撞上他結實的身軀,整個人一歪,手裡熱燙的咖啡全灑了出來。
「啊!」她發出驚呼。
嚴寒動作奇快,眼見咖啡灑出,即刻伸手去擋。大半的咖啡都灑在他的手背上,燙得黝黑的肌膚很快的變紅,其餘的咖啡,則是濺得溫純的睡衣濕透。
痛楚從溫純的肌膚處蔓延。
「燙著沒?」他問。
「我、我沒事。」顧不得濕透的睡衣燙得她難受不已,她擔心的看著他,握住他被燙紅的大手,自責不已。「對不起,都是我不好,才害得你被燙傷。」
「這不礙事。」
「但是——」好不容易,他才願意跟她說話了,不要因為他的冒失,他就——
話還沒說完,嚴寒已經掀起她的睡衣,瞧見她柔嫩的肌膚也被燙得泛紅。
溫純一愣,本能的想要遮掩。
「快把衣裳脫了。」他道,眉頭不覺皺起。
脫,脫衣服?!
溫純要強忍住,才能不驚呼出聲。
她又驚又喜,忍住羞怯,這麼說,他原諒她了?
他要她把衣裳脫了,是因為她燙傷了,溫純歪頭想了想,不確定他是不是那個意思。
無法判定的她,只好硬著頭皮發問。
「呃,嚴寒,我——」
可一抬首,卻只見嚴寒一雙眼異常明亮火熱的看著她,教她一下子忘了要說什麼。
她的紅唇微啟,星眸迷濛,酡紅的嫩頰如玫瑰花瓣。
嚴寒看著身前的小女人,不覺中伸出了大手,將她拉進懷中,低首吻住了她柔軟的唇瓣。
脫不脫衣裳的問題,瞬間變得無關緊要。溫純嚶嚀一聲,閉上眼兒,軟軟的倒人他的懷中,迎接他熱烈的擁吻。
她褪下睡衣後,在昏黃燈光下暴露的肌膚,是最後,也是最強烈的一擊!
嚴寒深吸了口氣,緊緊將她扣在懷裡,懷中含羞帶怯的嬌妻,是那麼的美麗、那麼的嬌艷欲滴,讓他慾火難耐,再也抗拒不了。
粗糙的大手,從衣裳下擺探入,扯下她的胸衣。當渾圓的白嫩落入他的掌心時,被吻得暈頭轉向的她,還是發出一聲柔得膩人的喉音。
沒有保留、沒有遲疑,只剩急切難忍的**。
情難自控,無論他提醒自己不准碰她,他還是抗拒不了。
攔腰抱起她,轉身走到臥室,咖啡杯落地,地毯吸去碰撞的聲音。
他踹上門,將她按在門板上,「以後,不准,不准再對別的男人笑!」
「那是禮貌,不笑,難道要對著別人哭嗎?」她喘息著,低低的抗議。
天哪,原來,這男人是在吃醋。
「就是不准對著那個男人笑,你知道嗎?」他低吼道,那該死的男人,已經不止讓他碰到一回了,雖然,她解釋過,也說那姓沐的男人有女朋友,她就是不准對別的男人笑!
「我——」他的唇,攫住她胸前的紅梅,溫純身子的微微顫抖。
她緊閉著眼,圈著嚴寒的頸項,笨拙的在他頸間落下無數的細吻,才能紓解心裡的羞怯。
直到背後貼上她一直辦公用的桌子,又聽見書本文件、電腦落地的聲音,她才發現,已經被他抱上書桌。
「老天,嚴寒,我的電腦……」她嬌喘不已,臉兒嫣紅,有些兒驚慌。
躺在桌子上溫純格外的叫囂,她雙腳不能著地,還因為嚴寒強悍的進入,根本無法併攏雙腿。
上次,他們是在浴室,這次他們的歡好……她難以想像,他即將就在這張書桌上,對她……對她……
熱燙的呼吸,埋在她的頸間,逐寸啃吻。
嘶啦!
布料被扯碎的聲音溜進她耳裡,被吻得輕顫不已的她,身子微微一僵。
他、他他他他他,他扯掉了她的內褲!
溫純發出羞極的呻吟,閉著眼睛不敢看,卻又敏感的察覺嚴寒灼熱的視線,就落在她的雙腿之間最柔嫩的那一處。
睡衣的下擺,稍稍遮掩了她腿間的美好,他卻掀開睡衣,大手撫著她絲滑的雙腿……
「砰砰砰」的敲門上響起,嚴寒灼熱的眸像是要燃燒起火來。
他不管不顧,將她壓在桌子上,繼續未完的纏綿。
「砰砰砰」的聲音又傳來,修長的手壓住他亂動的手,「別,快,快停下來,可能是孩子來了。」她低低喘息著,懇求的對她搖搖頭。
「不行。」他拒絕。
上一次被以兒的電話打斷,他就夠窩火了,今天,說什麼也不行。
攬住她的腰,將她深深攬入懷裡,那纏綿的熱吻再次落在她的肌膚上,溫純驚呼道:「嚴寒,求你!」
「我更願意讓你求我另一件事。」他說著,扯著身上的浴袍。
敲門聲止住,他頭順著她的頸項寸寸下移。
溫純只能顫抖著身子抱住他的頭,聲聲喘息入了他的耳。
「媽咪,我要進來嘍哦!」奶聲奶氣的聲音細細傳來,小腦袋探進臥室。
溫純尖叫一聲,嚴寒則是不可置信的瞪大眼睛。
「哇塞!」皓皓倏地摀住眼睛,「抱歉,我看到了不該看到的,真是該死。」
「哎呦,好痛!」門關上的瞬間,那微弱的聲音傳來,兩人同時僵直了身子。
「我去看看,你穿衣服。」嚴寒道,匆匆朝門口走去,溫純羞愧的恨不得鑽到地上,「老天,幹了些什麼呀!」
抱著嚴寒丟來的衣服,她快步到更衣室找了衣服換上。
嚴寒走出臥室,看到的就是兒子蹲在地上揉著屁。股,腳下的小椅子歪了。
「爹地,我好抱歉,看我在這麼痛的份上,你原諒我吧。」皓皓吸了吸鼻子,可憐兮兮的望著他。
「我……是爹地好抱歉。」從地上,將他抱起,嚴寒道。
「還痛不痛?」揉著他的小屁。股,他問道。
「還好了,不是很痛了,就是剛才太緊張了,我忘記我踩著椅子了,然後就歪倒了……幸虧下面是地毯,還好,還好。」抱著嚴寒的脖子,皓皓低低道,頭在他頸間蹭了蹭。
「還緊張?」他才緊張呢?
「對哇,你們剛才沒有聽到我敲門嗎?」皓皓皺著眉,漂亮的大眼睛輕輕一眨,質問他。
「你還問我們幹嘛?你這麼完了不睡覺,跑到我們的房間裡來做什麼?」
皓皓撇撇嘴,「我以為,我以為你跟媽咪睡著了,才沒聽到我敲門,我想偷偷跑到你們被窩,給你們一個驚喜呀!」
「給我驚喜?是驚嚇吧。」
皓皓嘟嘟嘴,「哼,誰讓你跟媽咪玩親親的?而且還沒經過我的同意,而且,你們戰況好嚴重,電腦,還有文件全都在地上,而且,而且,還有衣服……」
「什麼?我親她,還需要你的同意?我的少爺,你沒事吧。」敲了他的頭一記,嚴寒對著他一直皺眉。
不是吧,他兒子看到了這麼多?
「當然,我當然沒事了呀,爹地,我晚上跟你睡,好不好?不是,還有媽咪,是我們一起睡,好不好?」
「嗯,好,好極了!」
可惡的死孩子,打擾到她的好事了,快要氣死他了,還問好不好?
他說不好,一點都不好,而且糟糕透了。
溫純打開臥室的門,確定自己沒什麼不妥才敢出來,兒子皺眉,「哼,誰讓你親我爹地的!」
「我……」溫純一愣,視線隨即落在嚴寒的身上。
是他先親的好不好?
溫純撇嘴,「你,幹嘛不睡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