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第二百九十八章 文 / 於諾
第二百九十八章
她甚至晚上做噩夢,夢到他又跟他的初戀情人在一塊了,也不要她了。
她慌亂的從夢中醒來,第二天便匆匆去了公司找他,可是他卻不在,他可以,他可以一個月不給她打電話。
她也狠心讓自己不去想他,不去搭理她。
可是,只要一靜下來,她就開始想他,根本就無法控制。
她若有所思的穿越斑馬線,忽然,急促的喇叭聲響起,她一愣,慌亂的退了一步,愣愣的見著自己站在路中間。
還沒愣過神,身子忽然被騰空抱起。
她尖叫一聲。
熟悉的氣息席捲了她,她不可置信的望著她,眸底泛開水霧。
「溫純,你這個該死的女人,你帶著我的孩子在做什麼?」他不過抽根煙的功夫,這女人竟然跑到路中央去了,嚇得他心跳就要停止了。
溫純撇撇嘴,他將她放到地上。
「你……」
「我怎麼來了?嗯?」他皺著眉頭瞪她。
他深吸了口氣,深深將她攬在懷裡,「溫純,我好想你。」
她的淚吧嗒滴落。
「可是,你不來見我。」她抱住他腰,緊緊的,不讓自己放鬆。
「笨蛋。」他罵她。
「我不是!」
「你就是……」
「我……唔……」話還不及說完,就被他的唇,堵住,他急切的索著她的唇,舌頭餵入她口中,翻攪那讓他念想的情潮。
「嗯……」她早已忘記這事大街上,她小手挽上他的頸,任她吻著他。
他的唇,落在她微微發乾的唇瓣上,他熱燙的男性薄唇,緊密的覆蓋住她的。
溫純閉著眼睛,被擁在他強健的雙臂裡。
嚴寒將她牢牢固定在懷中,大掌探進她過肩的發,霸道的舌尖餵入她的口中。
強烈的男性氣息與火燎般的觸感,讓她驚慌的又興奮,他一手箝住她的雙腕,另一手探上她胸前,弄亂平整的衣料。
放肆的熱吻,勾起體內殘餘的醺意,她全身都在發燙、在發軟,神智逐漸迷醉。
屬於他的氣息、力量,以及狂烈的渴望,淹沒她的理智,挑動那存在已久,卻始終被漠視的等待,誘惑她不由自主的開始響應。
貼合的唇瓣,許久後才分開,嚴寒注視著她酡紅的粉頰,以及被吻得紅潤的唇,深幽的眸子恣意遊走,發現她凌亂的衣服,被揉開幾顆扣子,幾乎要露出柔嫩的酥/胸。
沙啞的呻吟逸出喉間,**終於決堤,他不敢再低頭。
原本,他只是想吻她。
那個吻卻像一簇火苗,點燃壓抑許久的**之火。
人群,將他們團團圍住,溫純頭埋在他的懷裡,羞得不敢抬頭。
老天,她這是在做了些什麼?
大街上,她就讓嚴寒這樣吻她?
而且,前一秒,她還在怪他!
兩人在市中心的路口上,時不時有娛樂記者出現。
「老天!」他皺眉,也因為自己忽然見到她的激動而失了控,看著她胸前被他揉亂的布料,他皺眉。
攬過她的身子,想快速穿過人群。
他想,這次是他做的最瘋狂的的事情吧。
「嚴寒先生,這,這是您的新女友嗎?」幾名記者走到他的面前快速的發問,他腳步凝止,抿了抿唇。
瞪著前方的不速之客。
懷裡的女人,索性不敢抬頭,他唇角勾起一抹笑,沉聲道:「不,不是,他不是我的新女友。」是,溫純的確是特殊的,不是那種女人!
明顯的感覺到懷裡的身子明顯一僵,他大手攬著她的腰,望著前面錯愕的記者,淡淡一笑,輕聲道:
「她是我老婆。」
「呃……」
他淡淡的笑了,把躲在懷裡的小女人拉出來。
小臉瞞著紅暈,嫣紅的唇,微微紅腫,記者們不放過這機會,快速的按下快門,他攬著她的身子。
低頭在她額頭上落下聖潔的一吻,「這是我老婆。」
這話,彷彿在對她說,也好像在對他自己說,也好像是對全世界說……「嚴寒……」
擠出人群,擁著她朝車的方向走去,她垂著眸,淡淡的抿著唇,聲音平靜的道,「嚴寒,你這樣大庭廣眾之下不會給你造成困擾嗎?」
聲音,不覺得帶著淡淡的疏離。
她覺得這樣,一點不妥,雖然,她心裡十分喜悅。
他停下腳步,微微低頭,大手輕輕摩挲著她瑩白的小臉,「我不會覺得困擾。」他道,一點也不,一點也不會覺得困擾。
「溫純,我想讓全世界的人知道,你是我溫純的老婆。」
他們之間,缺的是一張結婚證書。
他只想向全世界宣告,告訴全世界,她是他的女人。
他希望,她明白她的用意。
回到家,他將她抱在懷裡,大手不覺撫上她凸起的小腹。
「這一個月來,你有沒有一點點的想我。」他輕聲的問,聲音溫柔,與以前一樣,帶著那寵溺的意味。
「我不知道。」她低低道,任他在撫著她的小腹,聲音冷冷淡淡的。
理智一點點的回籠,她抿著唇,不說話,眼神如同她的臉部表情,一切都是淡漠的。
他盯著她,一時間就沒說話,大手只是在他的小腹上來回的撫摸著,溫柔的神色也在瞬間變的冷靜。
他當然感覺到了溫純的若有似無的抗拒與疏離。
只是,他的手依舊在她小腹上,像是在感受孩子的存在。
他原以她沒有他在身邊會心不在焉,會很憔悴,卻沒料到她可以笑的那麼開心,過的那麼愉快。
他的心,不覺的一沉,眸盯視縮在她懷裡的小小人兒,只是冷冷地盯著她。
好久,他反覆咀嚼自己胸口那股狂熱的嫉意所為何來——是她離開他,過的很好,還是,她一個月來,沒有給他打電話。
就連想他,如此簡單的話,她都會考說不知道。
想知道,這一個月來,他頻頻出錯,心不在焉的。
而她……如此平靜!
他一直都知道,她過的怎麼樣,每天在做些什麼,就連吃什麼,他都知道。
他視線一落,望著窗外。
「溫純……」
「嗯?」她淡淡的應著,沒有抬頭。
「你……」話還是沒問出口,看著她倔強的模樣,他是又心疼又心憐。
「你,你說句想我了,能怎麼樣?」
她美眸一陣流轉,微微咬著唇,靜靜的看著他俊美的臉龐,他隱忍的怒氣,跟在大街上,那激情吻她的男人,太不一樣了。
「嚴寒……我想過,我……」
「那你為什麼,不給我打電話,我就那麼不重要嗎?」
壓抑著極大怒意的低啞男聲嚇住了她——溫純僵住身子,她說什麼也不想抬頭面對他。
看到她又沉默以對,讓嚴寒再也平息不了已經壓抑數日的強大怒氣。
他想她,想到要發瘋了,就想讓她好好的思考,不去打擾。
可是——「該死的!把你的臉轉過來,看著我!」
他盡量維持語氣中的冷靜,也見諒維持語調的溫柔,她的沉默總會讓她的溫柔與寵溺消失的無影無蹤。
溫純還是愣住了,因為她突然的大聲,她沒想到,回到家,他像是變了一個人,她以為他會像在記者面前那樣,那樣深情的吻著她的額頭。
只是,他凶她了。
忽然,覺得,在街上的那一瞬間,美好的不像真的。
好像,是一場完美的表演。
根本就不是出自真心的!
她的心,不由的狠狠一扯,咬著唇,無法平復自己的心情……水霧迷濛,她怔怔的望著地面,再次沉默。
嚴寒胸口扯的更疼,她的沉默真的扯疼了他的心,他現在仍不確定,她是否安心了要與她一同的生活。
還是一直要他解釋。
他知道,她倔強的脾氣發作,寧願死也不肯再看他一眼。
幾個月前,就是那樣的情形,她用他的理智躲著他,不願與他再有一點點的關係。
嚴寒掐緊的拳頭放了又收。「不看我也就算了……」
他瞇起眼,極力控制自己的情緒,不讓自己去跟她慪氣,她是個孕婦,他要讓著。
他的沉默,讓溫純終於抬起頭。
凝著他線條分明的俊顏。
「你,為什麼忽然……生氣了?」她,她根本就不想跟他這麼僵硬的。
「終於看我了,我以為你,不打算看我了呢!」他僵著臉,克制自己伸手搖晃她那顆該死的腦袋。
氣人,氣人,這個死女人!
原本,他還想著,可以好好的抱著她,跟她說會兒悄悄話。
進了門,問她一句想不想他,她竟然不知道!
這樣就算了,在街上見到她的喜悅忽然也跟著沒了。
這女人,什麼時候才能不口是心非?
「我,我沒看你……」溫純心亂地否認,悄悄往沙發邊上退縮……他臉上的神情像是想殺人。
他看起來正在盛怒中,高大魁梧的身材又俊美的身形,卻像沒事一般坐下她的身邊,不動聲色地壓住她越扯的身子。
「這種謊話未免太幼稚,「他異常平靜的語氣,讓溫純頭皮發麻。
多久了,多久了,嚴寒沒有再用這種口氣與她說話了?
「我們不過才分開一個月,你只是一個月沒見著我,你倒好,就忘了我了是吧,整天跟某些男人眉來眼去的,你別以為我不知道。」
他,他,他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