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二百八十六章 溫純,咱們生個孩子 文 / 於諾
第二百八十六章溫純,咱們生個孩子
車子停穩,望著副駕駛室上,那靠在椅背上睡熟的女人,他解開安全帶,身子傾身而去,大手溫柔的覆在她的額頭上,俯首吻著她光潔的額頭。
那幽深的眸光,連他自己都不知道,裡面蘊含著太多的溫柔與寵溺。
若以前,他想,他不會這樣看她。
三年了,他改變了不少,少了以往的傲氣,特別是在她面前。
看了她好一會兒,他才動了動手,輕輕將她額頭的髮絲拂到耳後,「到了,醒來了,乖……」聲音中蘊著低啞的溫柔,將她攬在懷裡。
「嗯……」
在她的懷裡找了個舒適的位置,頭朝他懷裡埋了埋,就是不願意醒來。
「別鬧了,上去再睡。」抱著她的身子,撫著她柔軟的髮絲,他低柔的開口。
「好困!」清雅的聲嗓中,不覺多了幾分撒嬌意味。
嚴寒的唇角,不覺上揚。
的確,她那依賴與撒嬌取悅了他。
「好了,別鬧了!」他笑著道,傳到她耳蝸中的是滿滿的愉悅與欣喜。
「不,就鬧!」水漾的美眸,漸漸清明,他知曉,她已經醒來了,倒是一點不討厭她的撒嬌,攬著她,只是輕輕的笑。
心裡,有一種感覺,很好。
「溫純,不准再鬧,上去,上去再睡,嗯?」許久,他又開口,低沉的聲音很平靜,那低斂的溫柔,還是讓溫純捕捉到了。
終於,懷裡的人有了動作,皺著眉頭,從他懷裡抬眸,「我以為,回我們以前住過的公寓。」
車子停在花香四溢的大院裡,她看著他,盈盈清眸閃爍著疑惑,他們結婚的房子,他們不會再回去了。
「我們,以後再也不會回那裡去了。」
這房子,是嚴家以前留下的宅子,宅子是新買的,買了沒多久,他們一家都去了香港,房子很空,就是冷焰之前跟秋映塵住過些許時日,還有白謹言以前,在這裡養過病,房子很新。
如今,這裡只有一個管家。
溫純沒說話,只是縱容自己靠在他的懷裡,什麼也不問,什麼也不想。
「溫純,我想讓你當嚴家的女主人。」他道,聲音很平靜,很認真,溫純疑惑的望著他,不確定他說的那話是什麼意思。
「下車吧。」她唇角彎彎,他倒是將她攬在懷裡,大手捏著她的小鼻子,「嗯?又這樣?表情這麼少?嗯?」
溫純笑了,「大少爺,你是不是有毛病?」
「誰有毛病?」他皺眉,抱著她的身子愈加的緊,好似放開她,她就會消失般,緊緊的,就是不鬆手。
「我有毛病?好不好?」
「嗯。」嚴寒點頭,鬆開她的身子,下了車,優雅的繞過車頭走到替她打開車門。
身子鑽進副駕駛室裡,攔腰抱起她。
「喂,你放開,你快點放開。」溫純驚呼。
「不,我不放,我就是不放。」他道,邁開步子朝客廳走去。
「喂,喂……你!」
「我什麼我?嗯?」她皺眉,索性,深深吻她一口,才滿意的朝樓上走去。
溫純沒再問下去,也沒問,如今,他們若真的有打算要在一起,這兩地分居的生活狀況,他們該如何解決,對於她來說,如今,她沒想離開海城市。
原本以為,她是想睡覺的,他說,後花園的精緻很美,便隨著他下來了。
蒼白朦朧的路燈下,溫純坐在後花園的籐椅上,瞧他端正好看的五官,像刀刻過的俊逸臉孔。
他在路燈下講著電話,俊美的五官緊繃著,她微微歎了口氣,眸光一陣流轉,視線穿過已落在庭園,正中央是一座希臘式的噴水泉,在月華掩映下泛著美麗的光彩。
他們很少就這樣坐在一起,安靜的看著夜空上的星星,很少如現在這樣,其實,她是喜歡這種感覺的。
他掛了電話,吩咐不要來打擾他們,坐在籐椅上,將她摟在懷裡,「來,過來,我抱下。」
「你對別的女人也是這樣嗎?」溫純低低的問,小鼻子皺著。
「你以為呢?」他笑著問,單手扶住她的後腦勺。
「我以為,我以為你是哄女孩子的高手。」溫純笑著說。
見他沒說話,她也沒再怎麼問,任他將她攬在懷裡,她抬眸看著天空上的星星,輕輕閉上眼睛。
她有一度,希望,時間就如此停留,就停留在這一刻,雖然他什麼都沒說,什麼都沒做,她卻覺得如此的幸福。
他輕輕揉著她的肩,「咱們去睡覺了,在外面呆了很長時間了,乖一點,早點去睡,最近你休息的不是很好。」他道,言語是無盡的溫柔與體貼。
「不,我不想睡覺。」她道,索性抱著他的脖子耍賴。
「你以前,沒這樣過。」他失笑,將她深深攬在懷裡,恨不得要將她揉在血肉裡。
溫純沒說話,只是看著他,淡淡的一笑,以前,她從來都不這樣過,那是因為嚴寒從來沒給過她機會。
其實她也想,像映塵對冷焰那樣撒嬌一樣。
他明明知道,他喜歡她,卻來引誘她,讓她跟他結婚。
心不禁一酸,頭埋在他的懷裡,「別說話。」
她什麼都不想聽,就想待在他的懷裡,享受這片刻的安寧,因為她不知道,她們的以後,是什麼樣子的。
「傻瓜,我要說話,我清楚你想些什麼,我這幾天都休班。」他道。
「什麼?」
他翻了個白眼,「你以為,冷焰為什麼忽然那麼好心,讓你回家放大假,理由是我們一起放假,笨蛋!」
「你才是笨蛋,我才不要放大假呢,多無聊。」
「什麼無聊,有我呢,就不無聊了。」他會一直陪在她的身邊,他們結婚,沒有蜜月,沒正式的談過戀愛,也沒正式的牽過手,一張證書,他們的關係似乎就已經很明確了,是,字面上明確了,卻心理上有了隔閡,就如現在。
雖然,他們離婚了,甚至外人的眼裡,與她沒有任何關係了,那朦朧的曖昧,他想握住,與她重新再來一次。
「不要。」她搖頭。
「沒有你說不的理由。」捧住她的臉,他皺著眉頭瞪她,許久,他才懶懶道:「你永遠就這樣,口是心非。」
「我沒有。」溫純辯解。
「行了,我就不跟你計較這些。」揉著她的發,體貼的將外套披在她的肩頭上。
月光如練,繁星點點。
蒼穹下的一幕是如此的幸福又和諧。
「聽說,你今天去嚴氏集團,找嚴寒了……」林柔兒將自個兒香汗的身子揉向嚴挺,妖媚地揉蹭著。
男人,凝視著她變化多彩的眼眸,沒說話,這房裡瀰漫著換愛過的氣味,他早已見怪不怪了。
推開她的身子,走到衣櫥前,將櫥櫃裡的衣服一件件的扔到行李箱中,英睿的眸始終沒看她一眼。
女人,身體執意想與他交纏。
大手一揚,纖細的手腕,已落入他的掌心。
「滾——」
林柔兒沒說話,只是伸手挽著他的頸,「你以為呢,你以為你們還會像以前那樣嗎?不會了,再也不會向以前那樣了。」林柔兒柔軟的身於整個偎在嚴挺那令她心蕩神搖的壯碩軀體上,斜起媚眼膘向他陽剛、俊俏的側臉,小手,卻解著他襯衣的扣子。
「滾——」他再一次的呵斥,毫不留情的推開她,他彎腰,將行李箱上的拉鏈拉好,轉身離去。
林柔兒瞇起眼睛,身子慵懶的靠在沙發上,深深吸了口氣。「我跟他上過床。」
他步子微頓,懶洋洋的嗯了聲。
「我跟你弟弟嚴寒,上過床!」她站起身,在他身後喊。
「我們第一次的那床上,我與他,纏綿過無數次。」
人已消失在門口,他聽不見她聲音,林柔兒,奮力的將枕頭扔下床。
為什麼,為什麼會這樣?
她閉上眼睛,嚴寒,這幾天總跟那溫純混在一塊。
嚴挺,到底為什麼娶她呀!
他說過他愛她的呀,可是,結過婚,卻從來都沒有碰過她,他到底是什麼意思嗎?
嚴挺,拎著行李走出電梯,走出小區,朦朧的月勾勒他俊美呃臉孔,他不禁的皺了皺眉。
還是撥了一通電話。
光纖酒櫃淡藍色的光,嚴寒坐在吧檯上,含住一口酒液,攫住她嫣紅的唇,將酒液全數灌在她的嘴裡。
這是第三口,就很淡,對她來說,足以讓她醉了。
他想看她,不清醒的樣子。
「溫純……」他回轉眸光,聲音柔嘎,卻在接觸到她充滿濃郁情感的眼神時呼吸一窒,他喜愛她迷醉又深情的模樣。
她忽地抬起手,沿著他面部線條輕輕撫摸,「告訴我,你——」她打了個酒嗝。
「你有沒有一點點喜歡我?」
他低笑,大手不忘撫著她的面頰,「你說呢……」
「嚴……寒……我……」身子靠在他的懷裡,她仰頭望著他。
「嗯?你說呢,你這個小笨蛋!」他總算是照著辦法來治她了。
「溫純,你這些年,是不是從來都未曾忘記過我?」他問,雖知道,這樣不是算什麼英雄好漢。
「告訴我!」她執拗地要求,眼眸一瞬也不瞬,堅定的目光不容許他逃避,「你敢說嗎?說你一點也不喜歡我!」
「傻瓜。」他轉過頭,笑著看她,沒想到這小妮子喊了酒,還問他這話,這算是不是自食其果?
嚴寒皺起眉頭。
「你喜歡我。」他的反應似乎加深了她的信心,她唇角微微一揚,用手勾住他的頸項,柔軟的櫻唇吻上他的鼻尖。
他全身一僵,像是忽然被雷擊中一動也不動,氣息卻相反地愈來愈急促不穩。
老天,這是他所認識的溫純嗎?溫純從未如此大膽的吻過他。
她亦輕輕喘息,灼燙的唇瓣由鼻尖來到他有稜有角的下巴,接著再輕啄他的頸……
他終於有了反應,「溫純,你……」聲音是連他自己都不敢置信的沙啞。
「你教過我的,你不是說要只調教我一個人的嗎?為什麼,你還要跟那個女人,曖……昧……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