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二百七十六章 一切皆安好 文 / 於諾
第二百七十六章一切皆安好
「什麼叫不行?」她輕輕皺眉,望著他雕琢般的英挺臉龐。
他依舊如以前那般英俊冷冽,迷人至斯,讓人移不開眼。
小手爬上他的臉龐,刻意扭曲他好看的臉龐。
他淺淺的笑,她眉眼裡的滿足與笑容,讓他展臂將她摟在懷裡。「嘖,別鬧,再捏以後有法看人嗎?」
「冷先生……」
「嗯?冷太太吩咐!」他低柔道,將她揉進懷裡,讓她坐在他腿上。
黛眉輕輕蹙了蹙,微微瞇了瞇眼睛,雙手挽上他的頸,挽著他的發尾,「那……能不能說一聲,你愛我。」
好看的眉,微微皺,輕輕瞇了瞇眼,「嗯?再說一次?」
「說一句,我愛你……行不行?」耐著性子開口,她皺著眉看他,眉眼裡是小小的期待。
「行,有什麼不行。」
低頭吮住她嫣紅的唇,摟著她纖細的腰。
「真的?」她不可置信的望著他,她只是隨口問問的,沒想到他會如此爽快的答應。
「當然。」他點頭,眼神專注又認真。
自從四年前結婚那次,他從未開口說過那些曖昧動聽的話。
他不說那些曖昧的話,他卻一直做著那些讓她感動的事情。
孩子三歲多了,她的生活很幸福。
「要聽嗎?」他吮住她的唇,用力一吸,模糊的問。
她臉微微一紅,「那,你要說嗎?你說了我才能聽,我執意要你說,你願意說嗎?」女人,是聽覺動物,他又不是不知道。
女人呀,總也喜歡那些,不實際的甜言蜜語。
「說,大丈夫能屈能伸,何況是對自己老婆說幾句話就是。」他道,面色倒也自然。
「嗯?」她笑,倒在他的懷裡。「是不是找別的女人練過?」
「是啊!」他繼續道,任她胡思亂想。
他擁住她,捧著她的臉,深情凝著她瑩瑩潤美艷的小臉,低道,「我愛你。」
只是這三個字,卻讓她臉一紅,心跳不覺加速。
「滿意嗎?如果不滿意,刻意多說幾次。」他問的溫柔,答的也寵溺。
她用力點頭,「滿意,滿意極了,也開心極了。」
「小東西呀,真是笨!」他就是不理解,為什麼要非讓他說這幾個字,不說,難道就不愛了嗎?
「我就是笨!」從他懷裡抬起頭,皺著鼻子。
他失笑,撫著她的臉,「孩兒他媽,多大了呢?嗯,再過幾年就三十歲了,別逗了,裝什麼可愛,再可愛,你有我女兒可愛嗎?」
「冷焰,你可惡!」
他這樣說,讓她擠眉弄眼,她一個用力將他推倒在床上。
他攬著她,躺在床上,依舊笑著看他。
她偷偷的想,自從他們結婚,他笑的多了,也從未對她發過脾氣。
低頭溫柔望著她的臉頰,她下顎自在枕著她的手臂,瞧著他英俊的臉龐。
「幹嘛?這種眼神看我,跟餓狼似的。」他嘲弄著她,拍著她的肩。
「什麼?我跟……」
他輕輕的笑,微微的翻身,將她壓在身下。
她愣了愣,抬起頭,眨著水漾美眸,去看他,唇,已被覆住。
綿綿密密的吻,唇舌,交纏過他清冽熟悉的味道。
她乖乖閉上眼睛,感受他的濃情蜜意。
讓自己消融在他的溫柔與疼愛裡。
只因兩心相知,在你雙臂圈起的地小小天地,就是我全部的世界。
「冷然,你過來,我今天跟你商量一下事情。」
幼兒園大樹下,冷悠將姐姐的架子端的正正的,等著他爸爸來接她們。
「什麼事情?」冷然翻了個白眼,不就是出生比她了十幾分鐘嗎,有什麼好神氣的。
「今天考試了,你考的怎麼樣?」
「我不及格呀,你滿意了?」冷然皺眉,深吸了口氣,「我就知道你不及格,卷子拿來!」
「你要做什麼?」
「你說呢?」冷悠瞪著她。
心不甘情願的把卷子遞到姐姐手裡,隨即,她低下頭,她承認,她對數字一點都不敢興趣。
她寧願不及格也不要去捲子上寫那什麼123的,好無聊!
還是abc跟中文字,比較對她的口。
是誰發明的數學呀,她小小的腦袋,不禁的恨起那個發明數學的人。
冷悠瞪著卷子,什麼叫不及格,除了知道這張卷子是冷然的以外,竟然再也找不到任何的自痕跡。
不對,不是找不到痕跡,還是有痕跡,有的就是口水。
她歎了口氣,從書包裡,拿出一張滿分的卷子塞到她的懷裡,「今天就滿足我一會兒,你今天當一天姐姐,我當一天的妹妹,反正,爸爸媽媽經常把我們搞錯!」
將鼻樑上那區分她倆姐妹誰是誰小眼鏡,掛上冷然的鼻樑。
「等著爸爸來接我們,一定不要忘記,我現在是冷然。」冷悠道。
「不要!」她不幹!
「你不要囉嗦!」冷悠輕聲哄她。
「下次,我要語文考不好,你幫我就是了。」每次幼稚園測試,都數學不及格,很糟糕。
冷然低下頭,「你有考不好的嗎?」
「呵呵,當然,當然……」他乾笑兩聲。
「寶貝女兒!」遠遠的,身後傳來,低沉的嗓音,冷悠朝她皺了皺眉。
冷然咬著唇,推了推鼻樑上的小眼睛,低著頭朝老爸的走去。
兩人玩了數學卷子掉包記,回到家,果然爸爸把冷悠叫道書房。
還誇了她一把。
她坐在沙發上,一雙眸不安的轉來轉去,騰騰的上樓,還沒敲開門,冷悠就吸著鼻子走出來。
「我跟爸爸說……那是我的!」
「你笨豬嗎?」她都挨訓了,她還去幹嗎?
「可是……」
冷悠拖著她樓下走,秋映塵從臥室出來,「你們兩個嘀咕什麼呢?」
「呃……」
「呃……」
「沒什麼。」同時回過頭,默契的搖頭又擺手粉飾太平。
「沒什麼嗎?」一看這兩個小妮子在一起嘀嘀咕咕就知道有事情。
秋映塵走向他們,兩人步步後退。
「給我站住!」秋映塵喝了一聲。
兩個小鬼,同時摸摸鼻子,抬起頭,異口同聲說,「媽媽,我每次看到姐姐(妹妹),我就像是在照鏡子!」
沒有商量,沒有綵排。
兩人同時開口,讓秋映塵一愣。
「你們——」
兩人配合的默契,相視一笑。
「算了……」
冷焰聽到門外動靜,打開門。
瞪著冷悠,「你女兒考了零分。」
「然然,是這樣嗎?」秋映塵皺眉。
「呃……嗯,我不喜歡數學!」冷悠只能替她可愛的妹妹辯解。
冷焰翻了個白眼,說了一通,是等於沒說。
說了已經不是一次了,她就是不愛學,能怎麼辦呢?
冷焰搖頭,「你女兒呀!」他無奈了。
「機票訂好了嗎?」
冷焰點頭,她走到書房門口,兩姐妹一看,偷偷溜走。
在家搶爸爸,在學校,一致對外是她們的原則。
老師也經常分不清誰是冷悠誰是冷焰,在學校裡作威作福是兩姐妹的愛好。
爸爸媽媽說,她們要跟著去國外,給一個小姐姐過生日,而他們的哥哥也會去。
好久沒見著哥哥了。
冷之奕下了車,英俊的小臉在陽光下格外的俊美。
「悠悠,然然……」兩個小娃娃在學校門口,遠遠的就看著他們兩個頭靠在一塊,不知道又在商量什麼陰謀詭計。
「呃……」聽到聲音,兩人同時仰起頭。
「老頭,老頭……我們在這裡。」
冷之奕笑容僵在唇邊,誰能告訴她,誰能告訴她這是怎麼一回事兒。
老頭,老頭兒?
他什麼時候榮升成老頭的?他有那麼像老頭嗎?他實在搞不懂兩個妹妹的腦袋裡裝著的是什麼東西。
僵著臉走向他們,「爸媽說,今天我從外公那裡懷裡,跟司機接你們回家,有反對意見,現在保持沉默,回家了,可以申訴。」
兩人撇嘴,相視一眼,「老頭說話,怎麼越來越像家裡的大律師了。」
「喂,你們兩個真有意思,什麼時候,我成老頭了?嗯?」
他很老嗎?
很老嗎?
一點都不老!
他爸爸都沒能晉級如此之快,敢情,她們的眼裡,他就老頭了。
哎!
他歎了口氣,不跟她們一般見識。
「對了,老頭兒,你知道我們做灰機去哪嗎?」
「去米國。」冷之奕懶懶地道。
「米國,我怎麼不知道有過米國呢?米國很大嗎?爸爸怎麼出差從來都沒有去去過米國呢?」冷然皺著眉頭,疑惑的問著。
「我也沒聽過。」冷悠皺著眉。
「豬頭。」冷之奕撇撇嘴,將她們塞到車裡。
「美國,我們去美國,去見大白叔叔跟小白叔叔,還有一個小姐姐。」
「真的哇!」兩個人又是拍手又是蹬腿的。
「嗯。」冷之奕點點頭。
「不過,那個小姐姐好像不會說中文,只會abc!」
「我們很ok!」
四年後的今天,她再次見到了他。
一襲俊雅的白西裝,笑容俊逸,行步時從容瀟灑的姿態,依舊迷人。
去西雅圖之前,她給白謹軒打過電話,說今年不會去了。
聽不出他話中的情緒,像是也能感覺到他們的失落。
他與白謹言在西雅圖,值得交心的朋友不多,除了員工就是合作夥伴。一群黃毛綠眼睛沒中國人來的親切。
也就是在洛兒的生日這天,他們一直處於的疏離寂寥生活中,多了幾分熱鬧。
她想,他今年一定會接到白謹軒的電話,回去給洛兒慶生的。
洛兒的生日,與白謹言一天。
她是記得的。
只是,他從來不過生日。
只是沒想到在東京轉機的時候,他就在他們的前面。
冷焰堅毅的下巴抵著她的發頂,一句話都沒說。
他們在排隊安檢,他已安檢入閘。
有些緣分,老天安排的的確很巧妙。
上了機頭等艙卻沒瞧見他的影子,將女兒抱在懷裡,她望著丈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