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一百八十五章 跟秋映塵去約會 文 / 於諾
第一百八十五章跟秋映塵去約會
伸手去找手機。
她一愣,才想起,手機擱在床上,沒帶出來。
早起,去市場買了食材,煮好了,麻煩溫純送到醫院。
車子行駛在高速路上,過了收費站便是寧遠市了。
車子到西郊的別墅下停下,傭人給她打開門,她下了車,「他呢?」
「大少爺在樓上。」
剛推開門,酒瓶滾到腳邊,她一愣,她一雙眸一陣流轉,斜斜靠在床邊的男人,從未見過他這副模樣。
映塵蹲下身子,奪走他手中的酒瓶。
「我跟她像嗎?」凝視他湛深的眸,映塵問。
白謹軒大手撫上額頭,輕輕皺了皺眉,「不像,你們很不一樣……」
「我就問你一句話,你有沒有對木妍做過什麼?」她轉身進了浴室,擰了毛巾,扔到他頭上,雖相信,她也想親口聽他說。
「那是你爸,一個是你爸愛的女人,我說什麼,你也認為我做過什麼,秋映塵呀,秋映塵……」他冷笑,冷毛巾擦了臉。
秋映塵一笑,「呵,倒是說了句實話,那可是我親爸不是……」
白謹軒冷著臉,坐在沙發上,「找我什麼事兒?」
「我想,把小白之前給我的股份,讓你……」
「還有呢?」他冷問,一腳踢開礙事的酒瓶。
「我跟我爸爸談談,你把她帶回去。」
他英俊的臉一僵,沉默的望著窗外。
「一個任性,讓全世界男人都要愛上她的人,一個跟我父親上過床的女人,我帶她回去做什麼?」他的話,很冷漠,就如他的情緒,找不到一絲的波動。
秋映塵一陣沉默,沒有發表任何言論。
「我只想,讓秋若遠的生活能平靜……」
白謹軒,身子斜斜靠在落地窗上,「隨便你……跟我沒有任何關係。」
「你該知道,我要跟他提起過去,他有多難堪……而且,他不願回想過去。」
白謹軒沒看她一眼,轉身走出臥室,映塵看著他的背影。
她輕輕皺了皺眉,也跟了出去,如今,一定把秋若遠的事情給解決了。
天空很藍,陽光溜過雲縫,放肆的灑落溫暖,秋映塵揚起頭,有些怔怔望著藍天上漂浮的幾朵流雲,心神有些恍惚。
微咬著下唇,她輕輕皺了皺眉頭,額上沁著薄薄的汗珠。
中午的陽光有些曬,站在寧遠大學的門口,凝著來往的學生,一切就像是在瞬間回到從前。
回到了那個剛剛相識的日子。
他霸道的闖入她的生活,霸道的讓她愛上他的溫柔,也霸道的留在他身邊……
她微微咬著唇,眼神有些迷離,卻又感覺那麼幸福。
有時候,愛情是個挺奇怪的東西。
當時,她在想,愛情這個東西,是純粹的,是揉不得沙子的,必須是兩情相悅的,才能夠幸福。
如此,想來,原來,待在愛人的身邊就已經是幸福的了,管他還愛不愛你呢?
思緒收攏,她邁開腳步,走向法律部的教學樓。
去法律部找了資歷深老,即使榮退,還是想給學校做貢獻的先進工作者。
闊朗的辦公室,沒有人,老教授見著他,一臉的驚訝,「呦,這不,映塵嘛……真是稀客。」
映塵走進辦公室,坐在沙發上,將手中的水果擱在沙發旁的茶几上,「宋教授,好久不見,就知道,您退了休,即使是星期天,也會在辦公室的,回頭跟我二叔說,讓他給你加薪呵!」映塵笑著開口。
「哈哈,這話愛聽……」宋教授愉悅的大笑,到飲水機旁,倒了杯水。
「我以為呢,你這個小丫頭,考完律師資格證書,就可以留下來工作了呢,後來,聽說,你出國了?哎——」宋教授有些惋惜。
「其實,當時也是打算留下來的,只是有很多事情……過去的事情,也不提了。」映塵和婉一笑,一筆帶過。
「這才來是專程來看我,還是順便來看看我的呢?」教授也坐下來,問。
「其實,教授,我今天是來向您打聽一個人的。」
「什麼人?」他問。
「很多年前,在我們學校執教的一位女老師。」映塵沉默了半響才開口。
「退了嗎,學校可能備有人事檔案,如果想找,我可以幫你找一下。」
秋映塵歎了口氣,「您先聽我說完,再確定,要不要告訴我,她的事情。」
「曾經,音樂系的老師,方盈。」映塵道,時隔二十歲年,來找這個女人,她知道有難度,她只是想知道,她死,葬在了哪而已。
宋教授輕輕搖頭,「別打聽了,人都死了,也打聽不著,時隔這麼多年嘍。」
她已經聊的了這個結果,來問的話,也問不出任何有價值的信息。
跟教授攀談許久,映塵才離開。
知道,寧遠大學,當年發生了大事,秋家是寧遠大學的最大董事,關乎遠洋集團未來掌舵人的命運,事實竭力隱瞞了。
走出教學樓,綠樹怏然,微風徐徐的大學校園,籃球場上奔跑著矯健的身姿。
她垂了垂眸,深深歎了口氣,那歎息宛如要到了世界的盡頭。
方盈,她的母親,她冷冷的掀了掀唇角,她這輩子,真是拖她的服了。
坐在籃球場附近的石凳上,迷離的眸看著來往的人。
驟然,高大的身影籠罩住她,她抬起頭,輕輕瞇起眼睛。
眉目觸及來人的臉龐,秋映塵瞪大了眼睛,訝然道,「二叔?你怎麼在這兒?」
「我來學校阻止董事會開會,下了車看著是你。」他沉聲道,伸手摸了摸她的頭,眼裡滿是寵溺,道:「什麼時候回來的。」
「回來很早了,一直想來看看你的,怕你不見我。」她道,眸光緩緩一落。
「來學校做什麼?」他雙手插在褲袋裡,輕輕瞇起好看的研究。
「來找個人。」她道。
他輕輕一笑,「你跟你爸,可對你二叔真夠意思,撂下這麼一堆爛攤子。」
「真是,你現在身價,可是……哼哼!」映塵輕笑。
「我可以給你調資料,找誰?」他問話鋒一轉,輕輕瞇起眼睛,一身鐵灰色的西裝,正式且英挺。
「方盈。」
秋若霆輕輕皺了皺眉,「你母親?」
映塵沒承認,也不說話,嚴格來說,她並不是她的的母親,只是一個被寵壞的女人而已,一個貪玩,無法無天的女人。
映塵歎了口氣。
「其實,是木妍住院了。」
「所以呢?」他問,聲音有幾分的嚴肅。
「其實,我以為爸爸只要離開寧遠市,他就會忘記一切,兩年前,我去波士頓找木妍的時候,我拜託木妍,如果他眼睛能看得見了,就讓他離開寧遠,他是離開了,有了木妍,我看到他很溫柔,也在笑,他們一家三口很幸福……」
「他一直不願回憶他的過去,我也不敢去問他,那個女人死了之後,葬在哪了?」
秋若霆沉默,「知道了又怎樣?」
「有個人想帶那個女人走,那樣……」她道。
秋若霆歎了口氣,「那樣,秋若遠就可以幸福了,對不對?」他搖了搖頭,「如果一個人從心底放下了,就不會再去被過去困擾。」
「秋映塵,你管的太多了,走,我帶你吃飯。」
秋若霆拉著她走出校園。
陽光西斜,透過玻璃窗扉,染了一地的七彩光影,然後光漸漸暗了、深了,由絢麗而黯淡。
車燈明滅不定的閃爍。
男人雕刻般的完美俊顏,緊繃著,霓虹璀璨的的光,映照在他臉上,越發的迷人,腳邊,是無數的煙頭。
他身子斜斜靠在車身上,看著飄繞的白色煙霧。
車燈,由遠及近,映入他的眸底。
停在不遠處,映塵若有所思的停下車子,今天說好要去接溫純的,也不知溫純回來了沒,手機也沒帶。
她抿了抿唇,深深吸了口氣。
忽而,坐在馬路的台階上,看著呼嘯而過的車子,她就像坐在大街上,看形形色色的人。
其實,二叔說的很對。
即使,思想的包袱她背了太久了,也放不下了。
她一直在還,一直在還欠著每個人的。
只是她越還越累,以至於到了,冷焰對她失望的地步,她不知道,她的堅持是為了什麼?
鼻子一酸,淚竟不覺跌出眼眶。
手背,粗魯的擦去頰邊的淚,沉穩的腳步聲徐徐走來,他抬眼望去,觸及那男人。
她隨即勾起甜美的笑容,站起身。
「你怎麼在這兒?」
冷焰僵著臉,不說話。
她走上前,抱住他的腰,踮起腳尖,吻了吻他的頰,蔓延的欣喜,他卻沒動。
「今天去哪了?」他冷漠的問,一雙鷙猛的湛眸望著她潔白的面孔。
「去寧遠了。」她實話實話,當然也注意到了他臉色的難看。
「找那個男人?」他的話,聽不出情緒,那冷沉卻讓映塵不由瑟縮了下。
「其實……」
「什麼,昨天晚上還躺在我的床上,哭著喊著,求我……今天是不是又用同樣的方式……」
她臉色瞬間慘白,抱著他腰,的手臂一瞬僵直,她努力的的讓自己看上去自如,努力的讓自己看上去鎮定。
退後了一步,「隨便,你怎麼想好了,反正,我在你眼裡,現在早已一無是處了。」
她雙唇微微顫抖,卻依舊笑顏如初,眸底劃開薄霧,凝著他一雙冰寒的眸,心裡卻澀澀的疼。
他攥緊了拳頭,硬生生的移開視線。
見他不說話,映塵也轉過頭,不說話,不說算了。
他身上手機響起,他抿緊唇線,拿出電話,他看著來電顯示,「喂?」
「爸爸……」清脆的聲音,細細傳來。
「怎麼了?」聽到兒子的聲音,他的語調在瞬間變的溫柔。
「你有沒有跟秋映塵在約會?」
「有啊。」他道,講著電話看了她一眼,「秋映塵沒帶手機,他在我身邊,你要跟她講話嗎?」
接過他手中的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