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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一百五十九章 深夜的激狂 文 / 於諾

    第一百五十九章深夜的激狂

    「所以就所以了唄。」她輕笑,端起水杯繼續喝水。

    「凌非凡要選了冷焰呢?」

    「我就放手唄。」一切雲淡風輕,一雙美眸流轉在窗外形色的人上,漫不經心。

    「他是你兒子。」

    「也是他兒子。」她道,並未想過要去強調些什麼,是事實。

    她自私的擁有了凌非凡六年,兒子又那麼渴望父愛,只要他跟兒子好,能快樂,如今她都想看了,她做什麼都成。

    有些疼,就一陣兒,或者說,疼成了一種習慣,便麻木了,怎樣都可以了。

    點完餐,映塵無聊的玩著桌上流蘇,跟溫純有一搭無一搭的聊著,幾年來的瑣碎事情,落地窗外的停車格裡,拉風的跑車,香艷的美人,優雅的紳士。

    她淡下眼瞼,眸光流轉,端著水晶杯,喝著水。

    溫純抬眼望去,先是一愣,一直不覺得,世上會有這麼巧的事兒。「映塵,你還愛他嗎?」

    「愛。」她道,沒猶豫,甚至沒思考。

    「你明明愛,我想冷焰他……」

    秋映塵起眸,微微一笑,「就如你愛嚴寒一樣,你明明愛著他,卻也不是沒跟他在一起,愛一個人,不一定在一起。」

    侍者上來前菜,她低下頭。

    溫純抿唇不語,一間餐廳,相隔距離不遠,一頓飯下來,映塵倒也佩服,自己竟有那自制力不去看他。

    精緻的妝容瞞過了溫純,卻瞞不過自己,昏沉感,讓她腦袋一陣眩暈。

    「溫純,我送你回去。」她道,在經過那一桌上,步子可以加快。

    「焰哥,把你的心分我一點點可以嗎?」

    低柔的嗓音,灌入她耳中,她身子一顫,便加快了腳步。

    送溫純回去,她趴在方向盤上,開始不停咳嗽,聲音微微沙啞,微微刺痛,她皺了皺眉小手撫上了額頭。

    今夜,又該哪裡去。

    酒店?

    不,那為過客準備地方,她不想去,找不到她熟知的一切,一切,她不想去。

    轉念一向,甩了甩腦袋,抬手便發動了引擎。

    海邊的別墅,她想去,一個人總想去一個自己熟悉過的地方。

    車子停在別墅外,她打開車門,還不及按下密碼。

    腰肢一緊,背後貼上高大的身軀,來人摀住她的嘴,蠻橫的將她攬在懷裡,沒入黑暗中。

    蒼白的路燈下,唯有車燈閃爍炫目的光亮。

    「不——」她空寂的眼睛瞪大,天!

    不,她不要……

    在他懷裡,她極力掙扎,驚慌中,她用力踢打,不慎踢掉了鞋子。

    別墅群,陰暗的小徑,海邊柳林中,身子粗魯的推至樹幹上,一片漆黑中,她徹底慌了。

    箍筋腰肢的大手,探入衣衫內,放肆摸索那柔軟。

    腿被男人的腿緊壓著,她的無能為力,似乎讓他更為得意,探索的力道加重,她發不出聲音,無能為力的任他的大手,輕薄著她的身子。

    闔上空寂的眸,她放棄了掙扎,她無能掙扎。

    身子軟弱無力,就連呼救她都覺得累,那手滑進胸衣內。

    索取的力道越來越重。

    她心底自嘲,秋映塵呢,可能就這樣被人棄屍這柳林中。

    那人輕笑,得意自信的笑,啃著她的頸子,那力道足以在她雪白的頸上重下痕跡,很疼,很疼!

    「唔唔唔……」

    不願讓她知道是他嗎?

    才用這樣的方式?

    在這無人會發現經過的海邊柳林,帶著濃濃恨意的他,決心讓她難堪,讓她覺得自己下賤,如此粗暴的掠奪,她竟感動羞恥的歡愉。

    秋映塵呢,如今,真是不知廉恥呀?!

    她自嘲這,環上他的背小手緩緩撫在他胸前。

    他大手從她腿側蜿蜒而上,他的喘息愈加渾濁,「他,這樣對過你嗎?」

    聲音嘶啞,咬著她的肌膚,卻無一絲柔情。

    他濃濁的氣息,噴拂在她身上,她閉了眼,沒做答。

    時間,便在沉默中如此流逝。

    柔軟掌握在他手中,他微微用力,疼意瞬間席捲,她微微蹙眉。

    「在你眼中,我就是如此之人,可以向任何男人張腿承歡?」她問,唇邊自嘲隱沒在黑暗中。

    「我問你有沒有?」那話狠了一分,手攥住她的脖子。

    他恨!

    她他恨她可以雲淡風輕的看他與別的女人,一起吃飯,沒有一絲一毫的情緒反應。

    在她眼中,他就一個陌生人。

    他更恨!

    對她如此冷淡的反應,他竟那樣氣悶。

    那擠壓多年的恨,那心中的窒悶,只想發洩,讓她難堪,讓她痛苦,成了唯一讓他暢快的方式。

    黑暗中,他與她的氣息交融,他見不著她臉上的傷與痛。

    雖看不見,她知悉她自己有多狼狽,多難堪,衣衫不整?哼,想必要用放浪形骸來形容了。

    她的沉默,似讓他失了耐性。

    「他有沒有這樣碰過你?」像是執意所要答案,他低頭吮她胸前嫣紅,奪取她的喘息。

    淚濕了眼角。

    僅此,僅此而已。

    她答應過,她答應過,無論發生什麼,都不會再哭。

    「有,他有……」末了,還是說了這話。

    疼意在她心口肆虐,感覺到了他身子一震,隨即,她的底褲在他掌心破碎。

    「不……」

    他冷哼,「你以為,我還有興致嗎?」他冷聲道,也鬆了她的身子,任她身子滑在地上。

    映塵抱住自己,反正都恨了,就恨到底吧。

    恨到底,對他就沒了奢望,沒了期待。

    甩開她的身子,他不留情的轉身,一張俊逸的臉龐,在黑暗中如此緊繃。

    他閉了眼,攥緊的拳頭傳來咯吱聲響。

    對她的**在黑暗中生了溫,他就想在那要了她……

    那黑暗如幽冥的世界中,他痛,卻想著她,想著他好了,去找她回來,哪怕是等到天荒地老,他都等。

    兩年的時間裡,他在復健。

    那疼,那痛,他都忍!

    為了她,他忍,他告訴自己,小東西愛著他,等著他。

    如此,換來的是什麼?

    他與白謹言結婚的消息,秋映塵,我在你眼裡算是什麼?

    四年的時間,心裡剔除了你的影子。

    你一回來,我又成了什麼,可笑,可笑之極,竟想著法子,不顧卑劣,竟只想得到你!

    這身子,在白謹言身下輾轉承歡,如今,我冷焰不屑。

    蒼白路燈下,勾勒他俊美如斯的臉龐。

    他抿緊唇線,凝著別墅門口,那白色的車子,擰起眉,他深深吸了口氣。

    口袋手機響起。

    手機螢幕發出藍色的光芒,他手指一彈。

    「喂?」

    「叔叔,你什麼時候回來?」凌非凡關心的話,讓他一愣。

    「我……我馬上回。」他道,抿了抿唇。

    「好咧,你快回來哦,明天你過生日,我要好好打扮你,那樣秋映塵才會高興。」

    他心一緊,沒說話。

    「我馬上回去,你等我一下下。」他道,凝著那有些蒼涼的街道,她不該還沒出來。

    掐了線,他眉一皺。

    身子僵在原地,頓時一股不好預感升騰而起。

    內心湧上那自我厭煩,對她,永遠都無法狠心,那鮮少見的不忍心,唯有對她……

    終是沒見著她的身影,他心一驚,轉身,快步朝那林邊跑去……

    映塵後背靠在樹幹上,大口喘息。

    她想睡覺,現在,她只想睡覺。

    裙子被他扯破了。

    如今想來,她總是會惹他生氣,這回,不僅氣,而且恨她恨的要命。

    怎麼會這樣?

    她一直希望他好,卻老是弄巧成拙,如今,她連去揣測他心思的機會都沒了。

    他不願見她,就是她發了瘋的想見他,她也能忍住不見他。

    秋映塵,你跟以前不一樣了……什麼你都可以靠自己的。

    她身子虛軟,無分毫力氣。

    遠遠傳來腳步聲,她一慌,完了……

    她這模樣,手撫著暴露在空氣中肌膚,不,不行,她不能坐以待斃……

    萬一真有個什麼醉漢,這有個什麼流浪漢什麼的……

    她就真的完了,腳步聲漸近,她裹緊殘破的衣服,踉蹌著腳步,朝林子深處跑去。

    冷焰拿著手機,看著地上掉落的幾顆扣子。

    眉一擰,是他剛剛與她待過的地方。

    他的記憶力極強,不會記錯的,就是這兒,掉了的扣子,碎了的底褲,她人呢?

    他抿緊唇線,濃沉的眸在黑暗中越發可怕。

    步子加快,便深入林子中。

    映塵翻找著手機,手機也不見了蹤影。

    沒了力氣,跌倒在樹前,腦海中一片白茫茫,她眼皮一沉,身子一軟便倒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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