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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說博覽 第兩百六十二章 瘋狂的裂土宗獵殺團 文 / 汪pc

    實抱歉,今天的有些晚。老汪羞愧,抱拳,掩面逃遁

    鎮邊城,雲宗子弟歡欣鼓舞,士氣大漲。

    耿長青的強悍表現,就如同一陣狂風暴雨,轟隆隆,降臨這座城市,並且以極快的速向整個雲宗蔓延,向整個大慶國蔓延。

    雲宗的武者都知道耿長青天資縱、橫,實力強大,乃是雲宗弟子一輩,頂尖的幾位。整個雲宗弟子數萬,耿長青管表現突出,但能與他同列的尚有袁小義、慶元朝、郭敬義、梅勝龍四人。其慶元朝展現出來的實力與底蘊,是穩壓其他人一頭。但如今看來,耿長青展現出來的戰鬥力,已經堪比大能者,慶元朝也完全被他壓了下去。暗地裡,已經被雲宗大部分弟子視為弟子一輩第一人。

    有如此人物,就他們身邊,坐鎮鎮邊城。鎮邊城裡的雲宗武者,如何能不歡欣鼓舞,士氣大漲!

    只是,是人都知道自己成長起來之前,要量隱藏好自己。各大宗派也無不為保護自己的潛力門徒而費心思。過去數年,宗派間爭鬥從未停止過,衝突激烈的狀況也不是少見,但卻很少見有各宗派會有如此強力如此年輕的弟子出頭。緣何這半年來,如耿長青、雷哲等未來前途無量的弟子頻頻現身呢?

    關於這個問題,所有人都很清楚,答案只有一個,那就是戰神榜!戰神榜的終獎勵,乃是炎神黃帝兩位大神留下的傳承。整個炎黃大世界,任何東西的價值,都無法與這個相比擬。

    眾所周知,跨入煉神之境,人的壽命會得到大大的延長。若證得武聖之位,人的壽命是連連翻倍,弱這也能擁有三年壽元·強者甚至會擁有五年壽元。

    人這一生,大的執念無非生與死。俗話說越老越怕死,長生誰人不想?然而,天地道理自古恆定·壽元耗,即便你有通天之能,亦不能免去這一死。

    可是,所有人又都知道炎神黃帝萬古長存,超脫生死。他們的強大可開闢彼岸星空,創造炎黃大世界。如此存,他們遺留的傳承·定然蘊含超脫之謎。

    各大宗派也均有典籍記載,上古時期,有諸多絕世強者超脫了天地道理的約束,衝破生死大限,有寫人物,甚至壽元斤萬,可謂萬壽。這無疑給所有武者一個渴望,並且種下追求超脫的執念。

    這便是一個個擁有絕代潛力的年輕武者·之所以不顧危險,直面危險挑戰的原因。

    然而,木秀於林風必摧之·這是永恆不變的道理。將他人的潛力弟子扼殺搖籃,這是各宗派恆古不變的做法。

    雖然,礙於大能者不能插手弟子間爭鬥這一潛規則的束縛,但各宗派卻均有自己專門獵殺其他排出色弟子的力量。

    這些人,基本上就相當於大家世族培養的死士。每每行動,都必然是無比的瘋狂。老牌核心弟子,對於這些人是忌憚。

    大慶國乃是山林之國,真正意義上稱得上是大湖的很少。位於鎮邊城與大五河城之間,由五大河系匯聚而成的靜海湖,寬達一五十多里。一眼望去·水茫茫,浪滔滔,不見對岸。

    夕陽下,天空一頭頭鷺鳥盤旋覓食,讓靜海胡顯得生機勃勃。

    從空俯視整個靜海湖,一座座小小的湖島·星羅密佈,數不勝數。如此龐大水湖,放眼整個炎黃大世界,一點也不起眼,但大慶國已經是排名第三大的大湖了。

    靜海湖雖然處於鎮邊城與大五河城之間,按照地域劃分,理應由雲宗與裂土宗分割管治。然而,雲宗面對的是遇水強人一籌的裂土宗,靜海湖從一開始就一直是掌控裂土宗手裡。

    即便是當年雲宗初掌朝堂,鋒芒盛之時,雲宗的大人物出手,依舊靜海湖上空敗於裂土宗之手。可以說,龐大的靜海湖,就像一面屏障聳立雲宗面前,令雲宗寸進不能。

    夕陽西下,天地漸暗,靜海湖的上空並不平靜。天空,烏雲滾滾,電蛇四竄,一聲聲悶雷,自天上滾滾落下。今夜,異常瓢潑大雨,所難免。

    忽然,烏雲下,有一大片黑點出現。很快,黑點放大,抬眼看去赫然可見,那黑點是一頭頭禿頭鷹嘴,下掛一對令人望而生畏巨爪的天空巨獸。這天空巨獸長相猙獰,其上卻隱約可見一個個身影,穩坐其背上。可見,這摸樣兇惡無比的天空巨獸,非無主之物。

    如果有宗門武者看見,定然會驚訝,這不是裂土宗的常規坐騎裂雲獸嗎?這麼多裂雲獸同時出現,莫非裂土宗有什麼重要行動?

    裂雲獸很快靜海湖靠近鎮邊城一邊的一座較大湖島上降落,這座湖島上赫然有一座簡易的亭子亭子裡有一位身穿土黃色衣袍的武者恭敬地站亭便,等待裂雲獸上的裂土宗武者的指令。

    裂雲獸上,齊刷刷跳下了一五十位氣息隱晦,卻給人壓抑感的武者。這些武者神態不一,有微笑者,平靜者,亦有一臉冷酷者。但他們卻有一個共同點,那就是個個年齡都不小。一眼看過去,看起來年輕的也是臉帶滄桑,不下於四十歲,年長著甚至已經有花白頭,老態初顯。

    站亭邊恭候的裂土宗武者,也是一位年過四十的年武者,名叫溫厚能。他看到下來之人,不由現出驚訝之色。

    「嚴師兄,黃師兄?」

    聽到叫聲,跳下裂雲獸的一五十位武者,有兩位樣貌看起來四十出頭的年武者抬起頭,看向亭邊。

    「是……溫師弟?」兩人,年齡較大的一個有些不確定的問道。

    「是我,是我啊,黃師兄!」溫厚能面現緬懷之色,激動地走過來,說道:「三十年沒見,沒想到,竟然還能再次見到黃師兄、嚴師兄你們兩個,這可真是,真是……」

    「是啊,三十年過去了,你也有五十出頭了!當年的英俊小伙子,敢追求我們震門第一美女的大膽小子,現我都差點認不出來咯!」那黃師兄唏噓不已。

    溫厚能亦是如此,「當年的事情,沒想到黃師兄還記得!」

    「一切都變咯!唯一沒變的,就是我們的修為了!」黃姓武者點點頭,又搖搖頭,說了一句令場所有人都唏噓不已的話。

    他們這些人個個化氣圓滿,從化氣到煉神,只差一步之遙。然而,歲月流逝,他們不懈地努力,修為卻始終原地踏步。堅定的道心,長生的執念,漸漸消退。等待他們的,只那一份渺茫希望下的煎熬。

    實際上,所有的宗派裡,大部分弟子都會像他們一樣,止步於化氣,一生都無緣煉神之境。

    追求天地道理之路,對於絕大部分人而言,每一步都艱難無比。

    特別是到了化氣境界之後,即便是宗門武者亦都艱難跋涉。

    溫厚能聞言眼閃過一絲陰霾,他歎了口氣,聲音有些無奈道:「是啊,我比師兄你們還要不如,當年我二十出頭就踏入化氣,想想那時候何等意氣風,可是三十多年過去,我才到化氣七品,連距離圓滿都是遙遙無期,不論煉神之境了!修煉難,求道艱難啊!」

    一五十多位武者沉默,湖島上,除去裂雲獸的振翅聲,只有一片壓抑,就如同天上滾滾下壓的烏雲,令人胸口悶,喘不過氣來。

    這時,一句溫和的話語打破了沉悶:「好了,正事要緊,如果大家能夠完成任務,門主必然會有重賞於我們。此行雖然危險,但未必不是我們的機遇,到時候我們未必不能求門主給予一絲機會!」

    說話的,赫然是被裂土宗震門門主召喚的年武者,同時也是震門門主口的范遼!

    聽到范遼的話,所有人都沒有出聲。到了他們這個年齡,自然不可能像年輕人一樣朝氣蓬勃,勇於表現,他們喜歡把情緒隱藏眼皮地下。但從他們眼一閃即逝的殺意,范遼已經知道,自己的話產生了作用,而且作用非常的好。

    范遼掃了周圍這些人,暗暗滿意點頭。隨後他轉頭對亭邊溫厚能說道,「溫師弟,就有勞你看管好這些裂雲獸了。天亮前,如果我們沒有回來,你就帶領它們回到宗門!」

    那溫厚能聞言,眼閃過一絲震驚,他隱隱猜到了什麼。但是,他什麼都沒有說。因為,正如范遼所說,這對於他們未必不是一種機遇!

    所以,他點點頭,面色嚴肅,道:「師兄請放心,我溫厚能只要還有一口氣,這些裂雲獸就一定不會有半點損傷。」

    這話說得斬釘截鐵,范遼朝溫厚能輕輕點頭。隨後他轉身揮手,猛然一躍竄到湖島邊沿,一頭插入湖。隨著一道微乎其微的漣漪盪開,他的身影便消失無蹤,連一點氣息都沒有留下。

    片刻之後,湖島只剩下一五十隻裂雲獸,和默默祝福著的溫厚能。

    沒錯,范遼這一五十人,正是裂土宗這一次出手的獵殺武者團。他們並非冷酷無情的死士,但卻是心懷武道執念,為那一線長生的希望而不惜將自己置之死地而後生的,擁有強烈信念的武者。

    這樣的武者,比之死士可怕一千倍一萬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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