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卷 第九十五章 記憶 文 / l寵愛s
第九十五章記憶
小手被北冥逸握得有些疼,若惜皺了皺,她不解地扭頭看向面色突然變得有些難看的北冥逸,她壓低聲音,嘴唇並沒有動,而是用喉嚨不爽地問道:「北冥逸,你幹嘛突然這麼用力捏我的手?」
北冥逸並未回答,而是用無比冰冷的視線,憤憤帶著警告地瞪了夜之晨一眼,隨即牽著若惜的手,大步朝主座走去。
夜之晨在接受到北冥逸投來的警告眸光,他皺了皺眉,伸手緩慢地倒了一杯酒,放在薄唇邊上微抿一口,他才挑了挑眉。不僅這位置是最低等的,就連酒水都是最下等的次貨,不難看出北冥逸真的對他深惡痛絕啊。
想到北冥逸剛才那眼神,夜之晨的嘴角徐徐勾起一抹旁人絕對察覺不出來的玩味冷笑。
這次,他並沒有像之前那麼「含蓄」了,而是大大方方的朝早已經被他半拖半拉到龍椅上坐下的女人,目光甚至還帶上了些許挑釁意味。
若惜並沒有察覺到夜之晨異樣的眸光,她一心的注意力全部都在這該死的男人身上。
吼……!!主座的旁邊,明明還有一張空著的副座,不難看出那一定是她的座位,而這男人居然當著這麼多人的面,竟然摟著她的腰,讓她和他坐在一張椅子上?!
這不是重點,要命的是,坐在一起就坐在一起吧,幹嘛還把他們之間的姿勢弄得那麼曖昧?拜託,曖昧就算了,這混蛋竟然還當眾……吻她?!
北冥逸伸手扳過若惜的小臉,低頭就霸道地封住她的紅唇,享受般的吻了一會兒,他才放開她,然後目光陰冷地看向夜之晨,彷彿在向他宣佈著這女人的所有權一般。
不對,他是在向坐在下面對著這女人虎視眈眈的男人宣佈她的所有權。
適才,打從他剛把這女人領進來,就感受到不止一股,應該是不少於五股窺覬她的目光,飛速朝她襲來……
哼!!他北冥逸的女人,別人只有看和望著流口水的份兒,其他的想都別想。
若惜被北冥逸突然襲來的親吻弄得渾身一僵,她的小臉也在瞬間變得無比黢黑,尤其是眼角餘光瞄到下面那些用無比驚愕目光盯著她的人,還有……斜對面那一雙憤怒,一雙嫉妒的目光,她真的恨不得「啪……啪……」給這混蛋男人兩記耳光。
「今天,感謝諸位抽出寶貴的時間來參加本王的壽辰,本王不勝感激。今晚,大家不醉不歸。」北冥逸並沒有受到若惜那憤怒到恨不得把他吃掉的目光的威脅,舉起酒杯就與在場所有人敬酒。
若惜心中那個憤啊,那個怒啊,她真的特別想揍這男人。明知道太過親密的舉動不宜在這種場合進行,而這男人……居然……
「愛妃,給本王倒一杯酒,如何?」北冥逸嬉皮笑臉地說道。
若惜腦子一直處在充血狀態,之前他們的談話,她一句都沒聽清楚,不過北冥逸剛才那句話,她聽實在了。
給他倒酒是吧?
好!!
她給他倒!!
若惜收斂裡面上的慍怒,笑得一臉燦爛的看向北冥逸,她漂亮的大眼瞬間變成了月牙狀,「陛下,喝酒傷身,切莫多喝才是!雖然今天日子特殊,值得陛下高興,但是呢,別因為開心,而做出任何傷害身體的事情!」
若惜笑得一臉諂媚,她柔軟無骨的小手直接攀上北冥逸的胸膛,就與平常女人在男人懷裡撒嬌一般,小手在北冥逸解釋的胸膛上輕拂幾下,不過卻在下一時刻,突然猛地揪住他胸口上的肉,使勁擰,不要命的擰,咬緊牙關的擰……
胸口突然傳來一陣鑽心的疼痛,北冥逸喝在嘴裡的酒差點沒吐出來,他趕緊放下手中的酒杯,然後握住若惜那只極其不安分,甚至只能用「歹毒」二字來形容的小手。
他暗自用力取下她的手,然後面帶微笑,嘴唇並沒有動,而是用喉嚨發出極具威脅性的話:「雲若惜,如果你再敢放肆,信不信我以後不幫你,任由你在皇宮裡自生自滅?」
若惜氣得本想跳起來,對他大聲說:「不幫就不幫,你以為我會求你啊!」但是,眼角餘光瞟到太后和秋漁那憤恨得彷彿立刻把她給生吞活剝了一般,她只得撇了撇嘴,憋屈地收回爪子。
接下來,若惜就一直氣鼓鼓地坐在旁邊,就像擺設般,連口小菜北冥逸都捨不得餵她。
過了半個時辰,無意瞟到夜之晨突然悄悄起身退出了大殿,若惜目光閃了閃,聽小方子尖尖的聲音報告接下來便是各個國家之間的才藝比拚,若惜知道這個比賽是每個人最注重的一點,畢竟誰能奪冠,新的一年裡,就向那個國家進貢,並且來年等那國君生辰的時候再進行才藝比拚……
聽碧綠說,妖、鬼、怪、人、殭屍幾界,抽籤決定哪個國家是琴、棋、書、畫、舞,聽聞殭屍王朝抽中的便是「琴」,而秋漁最擅長的便是琴,所以這次是由她代表殭屍王朝參加比賽。
上一次,殭屍王朝奪冠,所以這一次比賽,秋漁是最後一個上場,若惜本來想留下來看著秋漁是怎麼輸得一敗塗地的,但是她現在必須趁著大家都關注比賽偷偷跑出去,讓夜之晨幫她把身體裡的金針逼出來,否則……就找不到其他機會了。
於是,若惜扯了扯北冥逸的衣袖,她皺了皺眉,一臉難受地說道:「北冥逸,我肚子突然好痛,我先去茅廁啊!」
北冥逸聽了之後,皺了皺眉,本來很不想要這女人離開他半步的,但是他不可能不讓她拉屎拉尿吧?也不可能自己跟著她去茅廁吧?
「快去快回!」北冥逸極度不悅地應答道。
若惜得到北冥逸的允可,嬉皮笑臉地直接起身,然後拉著碧綠就從側門跑了出去。
剛跑出大殿,若惜如釋重負地呼出一口氣,不容多休息片刻,若惜就直奔之前和夜之晨約定好的地方跑去。
碧綠不知道若惜要帶她去哪裡,只得低聲喊道:「娘娘,你要帶奴婢去什麼地方?」
「你跟我走就好了,一會,幫我放哨!」若惜拽著碧綠直接小跑到皇宮最隱蔽的一座廢棄宮殿,她推開門,拉著碧綠鑽進去後又急忙關上。
「……」碧綠不明白若惜為什麼會帶她來這麼陰森恐怖的冷宮,但是,她知道若惜不會害她,所以把一連串的問題全部都嚥下肚子裡。
跟著若惜穿過冷宮荒涼的大殿,最後來到後面。剛到後院,碧綠就看見了夜之晨。
「娘娘,你們?!」碧綠不明白若惜為什麼會在這裡私下回家夜之晨,她只得目瞪口呆地望著若惜。
「碧綠,一會,你幫我在院子入口守著,記得不准讓任何人進來!」若惜一臉懇求的望著碧綠。而碧綠以為若惜要和夜之晨那個那個啥,她擔心而又惶恐地瞪著若惜,「娘娘,如果這事被王知道了,會不會……」
「他不會知道的,快點幫我出去守著,快點!!」現在必須抓緊時間,若惜把碧綠推出去後,走到夜之晨身邊,深深呼吸一口氣,然後一副視死如歸的模樣,直直地盯著夜之晨,低聲說道,「我們也趕快開始吧!!」
夜之晨用複雜的目光睨了若惜好一陣子,他才沉著聲音問道:「若惜,你確定嗎?」如果恢復了記憶,她該用什麼身份和什麼心態去面對北冥逸?
估計,那個時候,她就不會像現在這般坦然了,那個雲若惜還會存在嗎?開心的,燦爛的,有時看起來沒心沒肺,其實內心重情重義……
「我已經想好了,不管過去我究竟做過多少錯事,總是要承擔的,逃避不是辦法,就算我不去找它,它也會自動送上門的!」若惜對著夜之晨淡淡一笑,不過,笑容裡卻明顯摻雜著苦澀。
夜之晨點了點頭,掀開長袍,就地坐下,他示意若惜在他對面坐下,若惜跟著坐下,然後一邊緊張地看著夜之晨。
上天啊,她不知道以前有沒有同樣的經歷,但是至少在她目前的記憶裡,第一次和一個男人面對面,像電視裡面,讓他把她身體裡的金針逼出來,不知道是什麼感覺。
會不會感覺全身的血液都急速循環起來?或者,感覺自己渾身上下都充滿力量?抑或是,其他什麼感覺?
可是,當夜之晨第一掌擊打在若惜的肩膀上時,一陣從來沒有過的劇痛立刻從肩頭襲遍全身,疼得她直接尖叫起來。與此同時她感覺後背有什麼東西從她的身體震飛了出去……
碧綠守在後院入口,聽見若惜痛苦不堪的叫聲從後面出來,她的心臟立刻一窒,每次只要聽見若惜的尖叫聲,她都會嚇得在原地一抖。
她實在不能想像,自己的主子雖然平時看起來喜歡男人一些,不過,她挺自愛的,誰知……
在聽見若惜那從來沒有過的痛苦尖叫在後面嘹亮地響起,碧綠實在受不了了,也顧不得若惜的吩咐直接拔腿就奔了進去。
可是,當看見若惜無力地趴在地上,夜之晨只是坐在她的對面時,碧綠嚇得魂魄都沒有了,她急忙跑過去,擔心地問道:「娘娘,你怎麼了?怎麼全身都是汗?你怎麼了?」
宴會結束,北冥逸也沒見若惜回來,目光無意掃到夜之晨所在的位置,發現他也不在了,心頭莫名燃燒著一團熊熊怒火。
北冥逸目光陰冷地盯著大殿中央,那群正在跳最後一場舞的舞姬,瞧見北冥逸那欲吃人的目光,嚇得差點集體跪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