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卷 第七十章 臣妾心疼…… 文 / l寵愛s
第七十章臣妾心疼……
北冥逸抬頭看著若惜那一臉糾結的模樣,俊臉暗暗一變,他幽深的藍眸再次瞟了那紅色紗縵一眼,端著茶杯的手,竟然忍不住握緊了一分。
紫重樓躺在床上,聽見他們的對話,剛開始,對於他們有些陌生的稱呼他非常費解,依他對他們以前的瞭解,他們明明已經到了生死相隨的地步,怎麼會?!不過,當聽到北冥逸對那紅色紗縵起疑時,他竟然勾起一抹看好戲的色澤。
他還真的特別想知道,北冥逸在發現他時,是什麼表情。
想到北冥逸在看見他的那一刻,面紅耳赤,以及怒髮衝冠的模樣,紫重樓情不自禁地笑了起來,只是,那雙充滿笑意的紫眸卻寒光乍現。
「咳咳……」若惜見北冥逸似乎起疑了,她故意做出一副十分難為情的模樣,為了逼真,她的小臉還十分配合地紅了起來,只有天知道、地知道、還有她知道,其實,她是在北冥逸看不見的地方狠狠擰了擰她的大腿,她的小臉是被痛到卻不能喊出來而憋紅的。
「那個……那個……」若惜支支吾吾道,還因為害羞而把腦袋垂得更低。
北冥逸實在有些受不了她扭扭捏捏的模樣,「噌……」的一下從椅子上站起來,直接大步朝臥室走去,若惜見了臉色猛然一變,她趕緊上前一把抓住北冥逸的胳臂,大聲說道:「北冥逸,你不能進去!!」
「本王為什麼不能進去?」見若惜那慌張的模樣,北冥逸心中越發好奇,越發覺得裡面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該不會她在裡面藏了什麼男寵之類的吧?!
想到這裡,北冥逸不由眸子一寒,他冷冷地瞪了若惜一眼,推開她就準備親自進去一探究竟。
奈何,那女人卻再次攔在他面前,雙手叉腰,活像一隻茶壺,更像一隻母夜叉,怒紅了小臉大聲咆哮道:「北冥逸,你難道不知道本姑娘的葵水來了嗎?本姑娘昨晚又不小心弄在床上了,難道,昨天你還沒看夠,現在還想看嗎?」
北冥逸一聽,俊額迅速滑下無數條黑線。他嘴角抽搐地望著若惜,昨天早晨的記憶再次襲進腦子,北冥逸感覺自己惱怒的同時,又窘迫著。
為什麼,這女人不就是弄髒了床單,他卻那麼好奇呢?!不就就弄髒了床單,這根本沒什麼大不了的,而這女人怎麼在他面前裝得那麼神秘?什麼都不願意告訴他,只有在他欲去看個清楚的時候,才說出來?
他是她的丈夫,又不是什麼外人,這有什麼不好開口和害羞的?
北冥逸深深呼出一口氣,準備轉身回到椅子上繼續「喝茶」,但是他剛邁開步子,一陣怪異的咳嗽聲就從裡面傳了出來……
若惜渾身一僵,瞧見北冥逸再次把疑惑的目光朝她投射過來,她靈機一動,衝著裡面就大聲喊道:「碧綠,被單換好了沒?換好了的話,就趕緊出來吧,順便將縵子也給我重新掛好!」
殺千刀的,居然在這個時候給她搗亂。若惜在心裡恨得牙牙癢,只求快點送走北冥逸,然後給他一點顏色瞧瞧。她敢斷定,剛才,他是故意咳嗽的。
不過還好,那男人的嗓音變現得不是太明顯。
在紗縵另一邊的碧綠,早就被那一聲咳嗽嚇得魂飛魄散了,之前聽見北冥逸和若惜之間的對話,她都差點死掉了,結果鬧上這麼一聲咳嗽。
不過好在她及時收回神智,捂著口鼻,裝著被嗆得厲害地說道:「娘娘,馬上就好了,棉絮的灰塵比較重!!」
北冥逸聽見碧綠的回答,他扭頭看了一眼若惜,見她突然對他一個勁的憨笑,他總感覺這女人有什麼地方不對勁,但是卻說不出來究竟哪裡不對勁。
只得重新坐回椅子上,端起茶就悠閒地喝起來。
若惜見北冥逸找她既沒事,也沒有離開的意思,活像一個專門蹭飯的無奈,她撇了撇嘴,本想把他罵回去的,但是她知道北冥逸的性格,如果她罵他,把他真的惹怒了,估計……她在劫難逃就算了,這男人千分之一萬都不會滾蛋了。
於是乎,若惜狗腿地跑到北冥逸身旁,突然變得十分慇勤地替他頭肩膀和捶腿,「陛下,外面的陽光好像挺好的,臣妾陪你逛逛花園,好不好?」
對於若惜的諂媚,北冥逸只是慵懶地垂眸睨了她一眼,道:「提議不錯,也很誘人,只是本王現在很累,不想出去再浪費體力。愛妃,等宮婢換好床被,把床借給本王休息片刻,可好?」
到今天為止,他才發現他竟然還沒有在她的寢宮過夜,雖然她身體不方便,但是,他很想知道睡在她的床上和其他妃子的床上有什麼不同。
聽了北冥逸的話,若惜跪在地上正賣力替他捶腿的動作戛然而止,而小臉上的笑容也變得無比僵硬。她抬起頭,一雙水汪汪的大眼,有些不明所以地瞪著他,估計,一時半會兒,還沒有想明白北冥逸的那番話吧。
紫重樓在聽見若惜欲把北冥逸支走時,打算再用標準的男音咳嗽一聲的,但是,他剛張嘴準備咳嗽出來,卻聽見北冥逸的提議,他立刻打消了這念頭。
他實在太想知道,當北冥逸寬衣解帶之後,撩開床幃發現已經有個男人躺在這女人的床上的反應以及表情了。
大家猜,北冥逸會不會在盛怒之下,一掌劈死那女人?
想到這裡,紫重樓再次勾起了邪魅的笑容。紫光瀲灩的眸子,隨意一轉,才開始注意自己此刻躺著的床。
這床是用上等的紅木做的,做工很精細,棉被的布料也是最上等的絲綢,非常柔滑,不難看出,北冥逸確實對這女人非常上心。當然,這些都不是他注意的,他所有的注意力,全部都集中在,被子間瀰漫著那女人身上淡淡的好聞的獨特馨香。
聞著這味道,紫重樓竟然情不自禁的半瞇縫起眼眸,細細地嗅起來。
聽見北冥逸想睡她的床,若惜小臉猛然變得黢黑,天知道她究竟有多想告訴他,想去睡就去睡,反正她不介意他和男人睡在一起。
「陛下,您不是大忙人嗎?還有幾天就是您的生日,您的公文不是很多嗎?您趕緊回去忙活去吧,這兩天辛苦一些,生日的時候,給自己放一天假!」
若惜忍住滿腔怒火,非常之小聲地說道。
「不礙事,本王讓小方子去寢宮取,等本王休息一個時辰後再批閱奏折!」北冥逸見若惜拒絕到底的模樣,他索性從椅子上站起來,直接抬腳朝裡面走去。
如果他不採取一點必要的「強硬」措施,他有預感,這輩子都別想在這裡休息。
哎……,當皇帝當到他這份上,前無古人後無來者了。想他北冥逸堂堂一國之君,居然被一個小小的妃子拒之門外,一旦傳出去,還不讓世人笑掉大牙。
為了讓全人民有個健康的身體,他就……勉勉強強在這裡休息一晚上吧。
如此一想,北冥逸心裡倒也舒坦和理所當然起來,他挑了挑眉,心情愉悅地朝裡面走去。
然,當他伸手撥開紗縵的剎那,只聽見若惜突然發出一聲痛苦的嚎叫聲,北冥逸驚恐地轉過身,只見她的嘴角流著鮮血。
想都沒想,北冥逸直接衝上前,接著她快要倒下去的身子,焦急和無比擔憂地大聲喊道:「若惜,你怎麼了?」
若惜的虛弱的看著北冥逸,眼淚簌簌下滑,她張了張嘴,半天才從嘴裡費力地吐出一句話:「沒什麼,只是心病犯了,臣妾有些心疼罷了!!」
北冥逸一聽,臉色立刻烏雲密佈,什麼叫「沒什麼」?!什麼叫「只是」心病犯了?!
難道在她雲若惜嚴重,心病不是大病麼?!
「該死!!」北冥逸忍不住在心裡大罵出來,為什麼沒有人告訴他,她有心病?
北冥逸真的很想把這女人痛罵一頓,但是念在她犯病,所以想都沒想直接橫抱起她,準備把她放在床上宣巫醫,但是若惜卻搶在他之前,說道:「陛下,臣妾這是舊疾,去花園曬曬太陽就好了!!」
北冥逸聽了若惜的話,本想罵她胡扯的,世間有什麼舊疾曬曬太陽就好了?可是,他轉念一想,若惜之前一直沒有表現出一點生病的痕跡,或許曬太陽有用,所以,想都沒有想,直接抱著她朝花園裡奔去。
而某人,在某個掃把星踏出房間大門的時候,終於淚流滿面。
這殺千刀的臭殭屍果然是她的煞星,如果不是他步步緊逼,她需要一著急只能咬破舌頭來裝病嗎?嗚嗚……她的舌頭好痛好痛,嗚嗚……
北冥逸抱著若惜疾步走向花園,他的臉色不太好,一直守在弄梅居外面的小方子、神蟒還有鐵騎見了,他們不明所以地面面相覷一眼,最後沒說一句話直接跟了上去。
北冥逸走到花園裡的露天桌椅前,他直接桌下,然後讓若惜穩穩當當地坐在他腿上。看見臉色似乎有些蒼白的若惜,他擔心地問道:「若惜,現在好一點了沒有?要不要我傳巫醫來替你瞧瞧?」
若惜感覺自己有些困了,剛才被北冥逸抱著來花園的路上,整個人都窩在他懷裡,她竟然打從心裡漫出從來沒有過的安心和踏實。
她細細地睜開眼睛,首先映入眼簾的便是北冥逸那擔憂不已的俊臉,心底莫名有些後悔自己剛才裝病嚇她,不過看見他擔心的模樣,她心底竟然出奇的溫暖。
其實,平心而論,北冥逸對她也不錯,對她的好,她也是知道的。只是這男人太過大人男人主義了,老是想壓搾她,並且讓她臣服在他的腳下,這是她非常不爽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