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死灰復燃 第三十六章：放不下 文 / 夕琯

    第三十六章：放不下

    自從那日赫連灝回到東方軒邊關的府上，已經五日過去了，東方辰依舊陷在昏迷不醒之中；而陌寒以及莫少雲帶著獄龍堡的人馬也已經抵達邊關兩天了，御風與巖虛子大概這兩天也會抵達；

    「王上，還記不記得，當初在寧城，你第一看到端木霜對我說了什麼嗎？」莫少雲伸手替東方辰拉了拉歪掉的棉被，轉首看著孤立於窗邊的赫連灝，淺笑著問道；

    這些幾日他們幾個大男人都輪流著守夜照顧著東方辰，今天剛好輪到莫少雲；

    赫連灝淡淡地回頭，嫵媚的眸子一眨不也眨地看著莫少雲，薄薄的唇片卻抿得緊緊的，似乎沒有要說話的意願；

    見狀，莫少雲輕歎地搖了搖頭，走至窗邊，將那扇不斷灌入寒風的窗戶緊緊關起；

    「當初，王上說，我想要她，就這麼簡單；當時要她這兩個字在王上眼中是那麼簡單，可是如今呢？」莫少雲將剛剛泡好的熱茶放到赫連灝冰冷的手中，然後逕自與赫連灝身旁坐下，繼而說道；「如今，端木霜的身份已經不再僅僅只是丞相千金、閻殤的奴隸這麼簡單了；現在的端木霜，是東方辰的名正言順的妻子，是萱國母儀天下的皇后……」

    一直都一言不發的赫連灝聽到這，終於有了反應；「我又何嘗不知道她已是人妻，我又何嘗不知道她心底早已住上了一個人，我又何嘗不知道要她，從來都不簡單；可我卻放不下，從來都放不下。」

    如果放得下，當初他就不會在他們大婚之日偷偷潛入乾城，為的就是要見她一面；

    如果放得下，當初在火海之中他就不會將端木霜手中的面具放到另一名女子手中；

    如果放得下，那日看到端木霜跪倒在地，他便不會沒轍地離開……

    「王上……」莫少雲正想開口說什麼，可是！

    話，還沒說出口，就被赫連灝極其無助的聲音打住了；「少雲，你知道嗎？上天有時候真的很不公平；明明每一次霜兒傷心、無助或是需要幫助的時候，我都總能第一時間出現在霜兒身邊，陪著她、安慰她、幫助她；可是即便是這樣，我卻從來都無法走入她心底，永遠都無法取代東方辰在她心底的位置；難道僅僅只是時間先後，上天就要如此不公平地對待我嗎……」

    說著說著，絕美無雙的容顏都深深地埋入清秀的大手之中。

    聽完赫連灝的一番話之後，莫少雲竟然靜得說不出半句話來；一時間，整個房間靜得連塵埃落地的聲音都能清晰聽聞；

    「謝謝，謝謝你一直以來給與霜兒的付出。」

    突而其來的聲音，驚得安靜的兩人同時抬起了頭，眸光驚愕地投射在前方的床榻之上；

    只見東方辰早不知何時已經醒來了，不但逕自撐著身子坐了起來，現在還掀開了棉被兩三步走到他們旁邊，逕自找了張椅子坐了下來；

    三人相視一眼之後，氣氛再度陷入一片靜謐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