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博覽 第五十四章 兵解！琉璃鳴泣！ 文 / 天啟戰神
ps1：紫瞳你期待已久的龍套終於開始了最精彩的戲份了……哇卡卡卡卡卡卡感謝我吧橋段真得很有愛哦啊哈哈哈哈哈哈……事先說明……寒蟬鳴泣之時神馬的我可是真的真的沒看過哦，如有雷同……純屬意外！嗯，日在校園倒是看過……難道你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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薩格拉斯離去，倒沒有給僵持的戰局做出什麼改變，但是狼王心中的不安的感覺越來越大，這源自那個穿著紅衣服的女人，這個能跟黑暗之王打個不相上下的女人不知道在搗鼓什麼，記得她的名字也叫尼祿，本著「名字叫尼祿的傢伙不論男女老少都是變態」的準則，那一定是非常危險的傢伙了。
他胸前的傷痕仍然在隱隱作痛，雖然光明之力不斷地治癒著傷害，然而卻收效甚微，那一擊確實已經有了君王的水準，要不是有幾十萬魔軍分散了火力，他在那時已經屍骨無存了，一想到幾十萬兒郎就這麼灰飛煙滅，貝奧武夫就難受地想要吐血。
他環視周圍的戰局，數千魔軍圍成陣勢，七位領主撐起陣眼，擋住了七個英靈的衝殺－－準確來說是四個，因為羅馬女皇還在強勢圍觀，尼雅和莉莉圍殺貝奧武夫，剩下的人則是負起了轟擊魔陣的職責，海格力斯和阿爾托莉亞作為突擊的尖刀，美杜莎騎著天馬盤旋天上，時而俯衝，擾亂著魔陣的秩序，美狄亞於後方支援，caster的作用本就在於此，魔力飛彈，強大的魔陣，神奇的上古魔法，她已經再無保留。
狼王不斷地應付著尼雅和莉莉的凌厲攻擊，時不時注意著另外兩座魔界之門的動向，那裡是不是轟鳴著絢爛的魔光和巨大的轟鳴，激烈的戰鬥從未停下，也沒有一絲一毫減緩的跡象，這讓他眉頭大皺，惡魔們大都帶傷，這場戰鬥的勝算到底多大？
尼雅手中的黑色誓約劍不斷劃出烏黑的劍光，化為黑暗的劍氣纏向貝奧武夫，逼著他凝神化解，她同樣也在等待，等待著勝利的機會－－這些惡魔大多都是高階，剩下的全都是領主級強者，實在是一群擁有著太多意外的存在，所以完全的勝利並不是僅僅摧毀惡魔之門，而且還要把所有的惡魔全部殲滅！
「流川星斗，你可要想清楚了，這樣的計劃與送死無異，一旦定下，就不能退縮了。」
「完全明白，計劃本來就是我提出的，我也知道後果是什麼，我已經決定了。」
「……你對自己這麼有信心？能夠活下來的惡魔可都是魔界赫赫有名的強者。」
「那又如何？說不定此戰過後，我流川星斗也是人間赫赫有名的強者了。」
「好吧，既然你執意如此，我也只好說聲謝謝，最後一個問題，為什麼要這麼做？是為了柳洞寺嗎？如果人不在了，這寺可是連重建的機會都沒有了。」
「可是如果戰鬥，柳洞寺就會有保存下來的可能……重建的柳洞寺，已經不是柳洞寺了……嘛，其實也不全是為了這個，有一份改變一切的機會放在我眼前，如果不把握住……那麼買單的就會是整個人類了。」
「買單的就會是整個人類啊……」流川星斗坐在柳洞寺的石階上，兇猛的綠色蒼炎呼嘯而來，他的嘴邊浮出一絲笑意，「黑暗之王薩格拉斯……這可不是區區亞格文能比的啊……不過能把這種魔界的大魔頭斬殺劍下，又是何等的痛快！」
水明玉呼嘯而出，幻化為流動的水之形態，一切的試探已經毫無意義，現在要做的就是用出其不意的攻擊把對手全力擊殺！水的戰劍透明澄澈如最無瑕的琉璃，流川星斗划動著水色的漩渦，所有的水再次匯聚於水明玉之下，形成一道巨大的海潮，水的憤怒，水的宣洩，通通已經凝聚在了一起，等待著強敵的出現。
「黑暗之王！我已經等你很久了！」水之刃迎頭怒劈，飛來的惡魔漠然伸出了食指，一指點上了水之刃的刀鋒一點上，下一瞬間，斬殺亞格文的水之刃轟然破散，流川星斗一聲悶哼後退幾步，水明玉發出一道痛苦的清鳴，所有的水瞬間落地，四散橫流，像是失去了控制的力量。
「不過如此……居然能殺掉亞格文？哼，織霜者真是越活越回去了……人類，滾開吧，我現在沒時間跟你?嗦，再不走，想走也走不了了！」薩格拉斯冷冷道，掃了一眼一臉凝重的流川星斗，嗤笑道，「還想尋找機會？絕對的實力之下，一切計謀也是枉然。」
「對，我在尋找勝利的機會……知道亞格文再動手前跟我說過什麼嗎？它也像你一樣，告訴我它不想打架讓我快走，最後呢……」流川星斗露齒一笑，「它死了……」
「狂妄的人類小子。」薩格拉斯踏前一步，強悍的魔力奔散而出，差點把流川星斗吹了個踉蹌，「看來你是找死了？那麼本座就送你一程！」
「但是說來說去，你始終沒有跟我動手……那麼為什麼隨手一擊就能輕而易舉粉碎我的最強攻擊的你，還要在弱小的我的面前如此?嗦？剛才那一指也是你的最強攻擊吧，而且似乎消耗不少……萬事都有其規律可循，在死之前，我都會尋找生存的可能，很榮幸，這次我依然找到了！」
「你給我閉嘴！」薩格拉斯凝聚出一團綠火向流川星斗擲去，水明玉散發出一道水色的波動，綠火像是沉入了泥沼，舉步維艱，被流川星斗一劍斬滅：「真是可惜，如果一開始全力施為，說不定我已經死於你的手中，然而你和亞格文一樣，考慮的太多了。」
「我敢打賭，現在你還在考慮如何能夠以最少的自身傷害殺掉我……這樣可不行啊，惡魔，我聽尼祿說惡魔都是些有死無生戰鬥起來不要命的傢伙，怎麼見了兩個領主，倒像是不折不扣的膽小鬼啊！」流川星斗轉著手中的水明玉，不斷地冷嘲熱諷。
「你在激怒我，人類……」薩格拉斯眼中燃燒著綠色的火焰，越來越烈。
「想要上鉤嗎？惡魔……」水明玉發出淡淡的光芒，猶如夢幻，水月無光。
「人類居然有這種不錯的傢伙……哼，那就先殺了你吧！」薩格拉斯眼中的火焰驀然一亮，綠炎呼嘯著竄入體表，燃燒著一切的一切，「你說的很對，本座居然開始束手束腳了！殺了你也一樣！惡魔本來就是自由的，只需要戰鬥，不需要為別的事情考慮！」
「哼……」流川星斗淡淡地哼了一聲，其實拖延才對生命最有利，然而圍繞尼祿和傾界大門的五處戰場之中，這裡是最需要速戰速決的地方……
那就一戰吧！流川星斗舉起水明玉，捲起消散的水之力向薩格拉斯狠狠撞去，論武技，他就是再練一百年也拼不過搏殺萬年的惡魔領主，但他相信禪刃，相信水明玉，相信神宮琉璃，相信他的心靈武器，正如相信他自己。
水與火，魔界的蒼炎和人間的明水，轟然相撞，雖然是相剋的存在，然而也取決於力量的純度和境界，蒼炎蒸發明水，明水熄滅蒼炎，兩股截然不同的力量呼嘯拚殺，已經賭上了各自的一切，流川星斗本來就毫無保留，薩格拉斯同樣如此！
「憑我征戰萬年，經歷戰陣無算，燃燒大地天成之身，怎麼能敗在人類的手中！」薩格拉斯獰笑道，「逼我全力出手……這是你今生最後也是最大的一次錯誤！」
「這可不一定……我覺得這是我一生中最為英明的決定！」流川星斗全力催動明水護住身體，然而蒼炎是燃燒軍團的最強秘法，由黑暗之王施展出來，已經是物質與精神雙殺的強悍秘術，水明玉的明水護住了身體和靈魂，然而也擋不住蒼炎吞噬一切的絕代力量，身體已經開始灼熱，靈魂也有著昏沉的感覺，他心中一凜，但仍然咬牙堅持。
「想知道剛才我一擊破掉你的最強殺招的那一招秘法叫什麼名字嗎？它叫做死亡一指，一切的存在，無論是有生命的，無生命的，都有著存在與非存在的狀態，也可以說是生與死……換句話說，一切的存在最終都會死去，我只是干涉了這個過程而已。」薩格拉斯慢慢地空出右手，屈起了手指，伸出了一根食指，「而每個事物都有著特定的點和線，那是死亡的軌跡，只要能捕捉到最清晰的那個點，然後一指頭點下去……所有的一切都會死的！」
「聽說人類之中有個叫做兩儀式的巔峰強者就擅長這種秘法，等到本族大軍降臨，我一定要與她切磋一二，現在，先殺了你吧……」薩格拉斯搖頭道，「你從一開始就在算計本座，本座何嘗不是也在算計你？死亡一指雖然有缺陷，但消耗也不是特別大，短時間內再用一次也不是不可能，其實從一開始起，本座就沒有打算放過你。」
「是一個不錯的對手啊，可惜了，擋在了本座的面前。」薩格拉斯緩緩地點向流川星斗的眉心，攜帶著一切的死亡，無論是蒼炎還是明水，都在紛紛地避退。
「兵解……琉璃鳴泣……」回答它的是流川星斗彷彿卸下一切負擔的悵然歎息。
一切都扭轉了，水明玉再次變化，由水色的劍化為了七色的月刃，閃耀著奪目的光華，彷彿世界的一切色彩都出自其中，讓蒼炎和明水都失去了顏色，流川星斗後退，明明動作緩慢無比，卻躲過了死亡一指的恐怖殺招。
「……這是怎麼回事？難道是斬魄刀？不可能，那種波動，是不一樣的！」
「當然不是斬魄刀……」流川星斗撫摸著手中的月刃，「那一天……我失去了她，我的琉璃，人類的身軀跌下了後山的懸崖，從那天起，世界就灰暗了。」
「然而，是靈典給了我新的希望，禪刃是內心的具現，如果我對琉璃的思念超越了我的靈魂，這是不是就意味著我可以在精神世界把琉璃復活……從決定的那天以後，我燒掉了一切的玩具和照片和房間裡的一切，將她的房間的一切都索要了過來，我住在她曾經住過的地方，回想著與她的一點一滴，看著她的照片，回憶著她的音容笑貌，最後的最後，我開啟了靈典的心靈審視……我已經準備好了。」
「靈典真是一個神奇的地方，他在心靈中構建了超越現實的精神世界，提供審視和自我問答的條件，我不知道尼祿到底經歷了什麼，像他這樣的心中藏著很多東西的傢伙，經歷的一定是更加可怕的事情吧……」流川星斗抬起頭，一笑，然而眼神中透出的森然，讓薩格拉斯感到身上一冷，不是恐懼，而是情感的共鳴。
「在精神的世界中，我重新見到了她，我的琉璃，就在她出事的前一天……我必須要阻止她，似乎做到了，我的目的就完全地達成了……但是啊，哪有這麼簡單……我和她在客廳鬧了一夜，天明她就要回去睡覺，早晨要做早課，她的家也不遠，路上很安全，所以我就沒放在心上……然而啊，早課結束，我就得知了噩耗，一輛車……」
「這個世界崩潰了，然而時間再度重來，依舊是相同的時間，這次我決定再也不離開她一步……誰知道，地震突如其來，我跟她被埋在了廢墟之下……」
「沒錯，一切還是接著重來了，望著她美麗的笑容，我不知道該哭還是該笑，冥冥中像是有一股死亡的力量，像毒蛇一樣盯著我的琉璃，想要把她的生命收取，我要保護她，可是那時候，連續兩次的失敗和死亡已經埋下了陰影。」
「車禍殺，墜落殺，搶劫殺，槍擊殺，墜物殺，然而最多的還是周圍稀奇古怪的人們，有時候擦身而過的老奶奶都會變成精神失常的病人將利刃刺入她的心臟，總有莫名其妙的意外收割著她的生命……」流川星斗喃喃道，他的眼中閃著痛苦的光芒，「幾十次的重來，我已經有些神經質了，我仔細注意著一切，迎面行駛的車是否會突然失控，路邊的大樹會不會突然折斷，大廈上空會不會墜落什麼東西，遇到的行人是不是會突然拔刀襲擊，銀行和商店會不會突然竄出持槍的搶劫犯……」
「她有些無法理解我這些在她看起來無比反常的舉動，她開始跟我爭吵，勸我去醫院，然而怎麼可能去醫院這種有無數可能性的地方！我甚至開始主動攻擊有異動的一切，最終她忍無可忍……但是，我也忍無可忍了……」
「我綁住了她，在一間無人知曉的密室，只需要度過最後的死亡時間，我想我就贏了……但是啊！這該死的意外！漏電！老鼠！瓦斯！總會死的！無論是什麼辦法！我開始絕望，因為沒有什麼辦法了。」
「但是又一次重新見到她的笑顏，彷彿最溫暖的瞬間，如果這場輪迴沒有止境，那麼與她一起死去也是好的，我開始不防備一切，只在危險發生後挽回，最後總會導致不幸，但我已經跟她死在了一起……」
「那是第一百次輪迴……我意識到，這場輪迴是有止境的，因為我已經有了預感……果然來了，是前所未有的地震，在毀滅一切的災難面前，我抱住她，流著淚，問她肯不肯不顧一切地相信我，即使是不相信自己也要相信我……然後她說，她一直都無比地信任我，沒有我做不到的事情，她會永遠跟我在一起……」
「我拉著她，衝出了室內，衝出了街道，我的手中拿著一把鋒利的短刀，我殺戮一切，眼前的景色已經虛幻而莫名，但是我只是一直跑下去，誰攔我我就殺誰，無論是誰，都要倒在我的刀下……最後我們衝出去了，地震的死域……」
「然後呢？然後……一顆核彈從天而落，夷平了一切。」
「我帶著哀傷走出了靈魂的世界，我的禪刃已經生成了，但是我覺得我已經失敗了……」
「但是啊……那溫柔的藍色，熟悉的笑容，下一瞬間出現在了我的眼前……我的禪刃就是琉璃啊，她因我而生，我也可以為她而死，我們是最親密的存在了，已經，毫無遺憾……」
「黑暗之王！你的蒼炎無比強大，你的死亡力量無人可敵……你不是問我憑什麼挑戰你嗎？就算經歷百次輪迴百次別離都無所畏懼，只要跟她在一起就別無所求，死亡根本不算什麼……就算面對冥冥的力量我也從來都不會忘記反抗，無論敵人有多強我都會揮舞手中的劍，最重要的是，我已經戰勝了自己。」
「薩格拉斯！今日你必將隕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