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博覽 第五十章 審視的結局 文 / 天啟戰神
ps1：好吧，好吧，好吧，似乎大家都對上章的內容保持沉默……那就迅速帶過吧……
ps2：所以說這是第一章5000+，晚上還有一章……大家繼續期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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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尼祿發現，似乎他錯得厲害，絕對的民主，絕對的自由，似乎衍生了不必要的自大和故步自封，神族的科技和能力正在向光明的未來發展，但至高議會的目光卻逐漸短視起來，執拗而固執，腐朽而保守，他無可遏制地對一直堅持的信念產生了動搖－－是，這無可辯駁，因為他剛剛拒絕了至高議會的命令，經過全民公投作出的決定被他摧毀得乾乾淨淨。無疑是至高議會的思想主導了意識的走向，原來高貴如神族，也存在著不屬於自我意志的盲從。
暗尼祿行走在異烙斯的枯裂大地上，他的精神力已經可以蔓延到所有的領星，每一顆星球上都存在著興奮而恭敬的無數的精神的回應，這是他的子民，他征服的證明，王座的道路－－然而他卻因此而詫異，沒有人為他歡呼，沒有人因此恐懼，因為所有的敵人都死了，在洶湧的蟲海中沒有倖存的可能－－哪怕有人咬牙切齒地痛恨也好，就像是凱瑞甘所說的那樣，沒有人，沒有別的生靈，只有一群只想著戰爭的蟲子和一個只想著征服一切卻不斷毀滅一切的主宰，那就是他－－王座如此孤獨，沒有誰跟他分享勝利和強大的喜悅，這是名為孤獨的東西，蟲子們不懂，因為它們不會思考，腦蟲們不懂，因為它們只會服從。
光尼祿和至高議會的關係越來越僵硬，不僅來自於光尼祿的抗命，也源自大仲裁官的艦隊－－無疑仲裁官們代表了至高議會的利益，他們奉命抹除蟲族的一切痕跡，也不在意是否有自由而不屈的靈魂是否在抵抗無邊的侵略者，也不在乎他們的行為是否會讓無辜者喪命，他們的理由也極其充分，為了將來大戰時盡可能地減少敵人的潛在力量，犧牲者並非神族族民，他們只會默哀，而不會自責－－光尼祿的斥候向他匯報了仲裁艦隊的動向，一個讓光尼祿大惑不解的問題擺上了桌面，每一個星球的蟲子都混亂而毫無章序，換句話說，指揮它們的腦蟲已經消失不見，蟲族的戰鬥力大大地減弱，大仲裁官也有著探察蟲族戰爭潛力的任務，但是試探的攻擊居然勢如破竹，沒有腦蟲的蟲族簡直是不堪一擊，這讓大仲裁官得到了錯誤的訊息，並以此匯報至高議會，蟲族並非如想像中的難纏，反而極其容易擊潰－－光尼祿預感到這是蟲族領袖的一個巨大的陰謀，他主動聯繫至高議會告知腦蟲的消息，可惜議員們已經不信任這位勞苦功高的議長閣下。
暗尼祿的脾氣越來越暴躁了，但他總是以絕大的毅力止住心中沸騰的殺意，他無法用語言來描述與凱瑞甘在一起時的感覺，那似乎是愉悅但絕非愉悅，但他的心靈因此而舒暢，更有著更多平時不可能有的感觸，他無法理解這種事情，或者說不願意去想這種事情，他的靈魂是最純粹的魔性，這說明他的靈魂中只能有自己的影像，是絕對不會存在別人的－－但很明顯，不知不覺，名為凱瑞甘的人類走進了他的靈魂，她是他的魔道之路上最大的阻礙，蟲族進攻速度的放慢，手段的溫和……一切的一切都是因為她，只要殺了她，只要殺了她，那這個小小的絆腳石就會煙消雲散，然後他才會繼續前進……
清洗突如其來地展開了，光尼祿的戰士一派受到了清洗，所有光尼祿的追隨者和崇敬者被以妨害種族發展的罪名關進了仲裁大廳的審判監獄，積存著戰鬥的榮耀的聖堂檔案館被封閉，同時進行的是至高議會對全族的通告，議長的思想已經了可怕的變質，那位勇猛的受人尊敬的榮耀戰士已經不在，取而代之的是不顧種群利益只顧個人戰功的戰爭狂人，他已經不配指引神族前進了，他被罷免了！
暗尼祿召回了在外的全部的腦蟲，就算腦蟲的離去會讓各星球的蟲族大軍失去指揮，但主宰的命令還是被無條件的徹底執行，腦蟲們通過空間跳躍迅速趕回異烙斯星球－－它們都進化出了能夠空間跳躍的器官－－暗尼祿正等待著它們。
你們讓我失望了！至高議會存在的意義已經變質，它不再是指引神族前進象徵著自由和正義的光明之所，反而成為了充斥著膽小和怯懦思想的腐朽之地！這樣的地方不待也罷！這樣的議長不做也罷！不需要你們罷免我！從即日起，本人正式辭去普羅托斯神族至高議會議長之職，我將脫離神族，放棄心靈的鏈接，我將行走於虛空之所，進入黑暗的影中，從此作為黑暗聖堂武士，注視著這個逐漸變質的可悲的族群的結局！自由的意志應被保存，靈魂的自由就是連神都不會輕易觸碰，古老的榮耀已經化為飛灰，我會站在你們的墳墓前……大笑！光尼祿的怒斥同時傳回了艾爾母星，他悍然地切斷了與整個族群的精神聯繫，黑暗的能量，虛空的冷焰，來自另一面的力量，他的金色的戰甲發生了顏色的變化，充斥著藍色幽能的雙眼閃過了紅色的光芒－－他竟然身兼了兩種截然不同的精神力量！
暗尼祿虛空一劃，空間像被鋒利切割的鏡面，分成兩半，劃裂開來，這是一頭美麗的異獸，地球上似乎叫它們獨角獸，但它被切斷了頭顱，連一聲悲鳴都沒有發出，一頭栽倒在了地上，頸上噴湧出了大股大股的鮮血，周圍已經是屍山血海，所有收集來的生物，甚至可以說是最後的遺種，它們的屍體橫七豎八地躺在地上，鮮血染紅一片，觀眾正是腦蟲們，它們是來幫主宰作出決斷－－所有的非蟲族生物都死了，除了凱瑞甘－－暗尼祿慢慢向她走去，她的眼神中有著驚恐和無助，她的身體在微微顫抖，可是她還沒有說一句求饒的話，臉上也是滿滿的堅強，暗尼祿慢慢撫上了她的頭頂，只要一用力，她美麗的頭顱就會爆裂開來，可是他卻無法下手－－就是這種傢伙呢，一句求饒的話也不會說，一點也不懂得屈服，難道屈服本王會讓你很委屈嗎？本王可是……暗尼祿平生第一次感到了猶豫的滋味，最終，他緩緩轉身，一股精神的號令驀然發出，所有的蟲群，異烙斯及其周圍的四顆行星的大地上湧出了層層疊疊的蟲子，飛龍遮蔽天空，猛犸橫行大地，發出了興奮的嘶吼！
艾爾母星被入侵了……正在至高議會向族民們宣佈蟲族不值一提之時，巨大的蟲洞瞬間開啟，沒有超空間的氣息，所有的警報都沒有準備，蟲族的主宰橫跨半個銀河打開了史無前例的巨大蟲洞，將異烙斯和艾爾瞬間相連，三百一十四隻腦蟲一馬當先，他們指揮著來自異烙斯的最兇猛的蟲群殺入了風光秀麗的艾爾，綿延無盡的雨林被生生摧毀，防禦的哨所被瞬間拔除，甚至沒有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事情，可怕的蟲族主宰已經親臨大地，神族瞬間進入了戰鬥狀態，但是蟲族還是源源不斷地衝殺過來，形式無比的嚴峻，因為聖堂武士們拒絕戰鬥－－他們的領袖剛剛被逼得流浪出走，大量的戰士被送進監獄，他們要求議會恢復議長的名譽和榮耀，釋放無辜的戰士－－議會必須答應，因為聖堂武士們是戰鬥的中堅力量，並不只是因為他們恐怖的雷電力量，而是，只有聖堂武士才能驅動航母！但議會還是沒有答應，他們怒斥聖堂武士是族中的叛逆，居然在種族的危亡之刻討價還價趁火打劫，聖堂武士剛被仲裁者們封了檔案館，本來就窩了一肚子火，那還會跟議會客氣？他們冷笑著說聖堂武士團只需要一個承諾，如果代表著整個普羅托斯的至高議會不給他們以尊重，他們又為何要戰鬥！在兩者扯皮的空擋，前去阻攔蟲族大軍的仲裁艦隊和龍騎兵雖然死命拖住了敵人前進的步伐，但是傷亡實在慘重，聖堂武士和狂熱者拒絕戰鬥，這也間接表示全部的航母和百分之七十的殲擊機不會升空！在兵臨城下的時刻，神族居然開始了內鬥！
蟲族緩慢而堅定地推進著，而且速度越來越快，因為源源不斷的蟲族大軍正從蟲洞的那邊開進過來，而神族的戰士們已經留下了堆積的殘骸和超過了十萬的戰士，至高議會們仍然堅持著不妥協的尊嚴，同時語氣也逐漸變成了哀求，聖堂武士雖然不為所動，但是看著傷亡的同僚，也漸漸動搖起來，但是依舊要求恢復議長的名譽－－事情漸漸陷入了僵局，最終，被一艘躍出超空間的航母打破！
冷翡翠號！議長大人的旗艦！背後的空間陣陣漣漪，七彩的光芒之下，一艘艘金色的航母突破而出，殲擊機呼嘯跟隨，俯衝掃著，航母放出了鋪天蓋地的截擊機，金色的光芒普照大地，航母的防禦艦炮噴射出了憤怒的火焰，光尼祿的聲音響徹天空！
以我之名，開始戰鬥！
聖堂武士們再也沒有猶豫，所有的戰艦港升起了巨大的轟鳴，一艘艘航母沖天而起，殲擊機呼嘯翻飛，衝上蟲族佔領的天空，所有觀望的戰士迅速做好了戰鬥的準備，因為他們已經有了戰鬥的理由！然而在眾志成城的戰鬥意志之中，光尼祿一眼發現了充足的主宰，那個可怕族群的領袖，果然是他……另一個自己，魔性的存在。
想在這裡了結一下嗎？蟲族的王。
有何不可？神族的議長。
如此……甚好……光尼祿站在冷翡翠號的旗艦控制室上，透過水晶防護板，他看到了蟲群之中的存在，他的精神世界翻騰著宏大而浩瀚的波動，遠遠在他之上－－失去了至高議會議長所得的幽能進貢，他的實力下降了不少－－還好，還有虛空冷焰的力量。
只是……如果想要消滅它……似乎要付出代價呢……
他的雙手慢慢張開，左手閃耀著煌煌的雷霆，右手燃燒著詭異的冷焰，詭異的幽能一**地充斥了整個旗艦，將其中所有的能量矩陣注入了超功率的能量，控制室一明一暗的慢慢閃爍，紅色的，黑色的，危險的色彩，看不見的力量，正在一絲絲流向整個旗艦，光尼祿回首，看了看遠方的地平線，天空中，地面上，都有著戰鬥著的戰士，他們跟他一樣，都在守護名為神族的族群，這名為艾爾的母星－－他看了看自己守護了無數歲月的艾爾星，這是此生的最後一次凝視了。
經此一戰，靈魂的審視就會結束了，看來靈典之中潛藏著出乎意料的秘密，居然讓他以普羅托斯度過了如此漫長的歲月，現在，終於要結束了……
他的聲音強行侵入了神族的精神鏈接網之中，他的聲音最後一次在整個神族的耳邊響起，那是告別的聲音。
普羅托斯的同胞們……我與你們再見，就此別離……
冷翡翠表面出現了一層層藍色的光暈，像是最美麗的虹光，他看著下面的另一個自己，暗尼祿也正在注視著他，冷翡翠發出了一聲不堪負荷的悲鳴，驀然分解開來，整座巨大的航母化為了紫色的能量洪流，而光尼祿正在其中，他俯衝而下，衝向了暗尼祿所在的方位，而暗尼祿同樣沖天而起，瞬間就集中了不遜於光尼祿的能量洪流，兩者轟然相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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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尼祿……神性的榮耀者，看清楚你的本心了嗎？印證了你的堅持了嗎？」
「……」尼祿無法回答，雖然最後選擇了犧牲……然而之前的事情更像是一場鬧劇。
「你無法回答，因為你根本不想回答，普羅托斯讓你失望，至高議會讓你一直的理想和信念不值一提，那個你一手建立起來的機構最終成為了可笑的絆腳石，成了制約你的工具，這是何等可笑的事情！你有著成為王的一切，心性，手段，力量，民心……可你最終選擇了虛偽的民主！如果你是獨裁一切的王的話，所謂的至高議會哪裡還會拖你的後腿！」
「王？要我做王嗎？」
「是的……難道這不是你的心靈的聲音嗎？『如果當初不是民主而是獨裁，如果我不是議長而是王，所有的人都要聽從我的命令，又怎麼會做出如此愚蠢的判斷！』難道這樣的話沒有時常翻滾於腦海嗎！？」
「所以！成為王吧！一切都無法阻擋的王！孤獨而強大的王！征服一切，守護國民，最強之刃和最強之盾都握於你手，摧毀一切反抗你的存在，無論是敵人還是叛逆！」
「等等……這與惡魔何異！」
「當然與惡魔無異了……因為只是你內心最深處的那一點魔性綻放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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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尼祿……魔性的殺戮者，看清楚本心了嗎？找到自己的堅持了嗎？」
「哼，居然與他同歸於盡了……真是可笑……」暗尼祿嗤笑了一聲，彷彿在自嘲。
「一點都不可笑，一切都有因和果，你的敗亡無可辯駁……」
「什麼？你說我敗了！這是不可能的事情！最多也是同歸於盡！」
「不，你的確是敗了，光尼祿在死前將虛空冷焰的力量擴散到整個艾爾星，這種力量是腦蟲天生的剋星，只要沾上一點，腦蟲的不死性就會灰飛煙滅，沒有你和腦蟲的指揮，所有的蟲群陷入了大亂，而領袖的自我犧牲讓普羅托斯人陷入了瘋狂之中，不斷有聖堂武士效仿他的做法跟開著航母與蟲群同歸於盡，至高議會的議員們全數參加了戰鬥，不，是整個神族都投入了戰鬥……這樣的種族，沒有自我的蟲子是贏不了的。」
「難道……就這麼完了？無敵的蟲族就這麼完了？」
「錯，蟲族不是無敵的，沒了指揮者，他們也只是一盤散沙而已……至於你，根本就不合格啊，蟲族的王……蟲族除了你，還有什麼別的自由意志嗎？所謂的王，並不是你這樣的……你根本不能稱之為王，只是帶著一群戰鬥力高強的傀儡自娛自樂的小丑而已！」
「你在侮辱我？大膽！」
「是你在侮辱你自己！為何做一些不知所謂的事情！為何要讓腦蟲全部投入戰鬥！為何對生命產生了保護的想法！為何不能忍受孤獨！為何不殺凱瑞甘！這樣的你，有什麼資格做王！看看你自己！軟弱得不知所謂！光尼祿有守護的東西，為此犧牲，死得其所，毫無遺憾－－你呢！你死了，整個蟲族灰飛煙滅，凱瑞甘也要死，你見不到她了，一切都沒有了意義！你到底在做什麼！你到底為什麼要這麼做！」
「我為什麼要這麼做……我為什麼要這麼做……」
「是因為你的靈魂中還有固執的一絲神性！這就是你審視的結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