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博覽 第二十七章 黑暗萌芽 文 / 天啟戰神
ps1:呃,這是一項十分重要的通知,大家都看看吧……
ps2:嗯,如大家所見,今天只有4000+,原因嘛……這周社團即將開始一個大型活動,實在是分身乏術,這幾個周忙得不行,連作業也是攢到了星期天才全部ko掉了,實在要壓縮一下了,所以這個周的日平均更新量大概也縮減到4000+,我努力找找平衡,而且要考英語四級了,大叔我的壓力很大啊……
ps3:總覺得周推似乎要降……大家別這樣……請繼續投票吧……
---------------超無奈的大叔分割線---------------
「喲,你好啊,真是的,不打一個招呼就這麼走了。」白色風衣的女孩兒意外地出現在他面前,尼祿微笑著打了個招呼,可惜對方仍然是冷冷地看著他。
「你殺了他……」她一揚手,將尼祿留下的風衣扔過去,尼祿一把抓住:「你說誰?」
「還能有誰!」一聲怒喝,從後腰上取出了兩把微沖,咆哮的子彈鋪天蓋地般向尼祿掃射過去,尼祿皺眉,手指連彈,將無數子彈一一崩飛,皇衛秘法發動,展開絕對防禦的大網,惡魔獵人搖頭歎道:「看來當時跟你說的話,你一點兒都沒往心裡去--現在的我無論是心情還是脾氣都比平常要好得多,但這也並不代表我不會反擊,你要是再如此不可理喻,我可就要狠狠地揍你一頓了!」
「到底是誰不可理喻!你為什麼要殺了他!你有什麼資格殺了他!」女孩兒撲了上來,微衝上的刺刀向著尼祿的喉管切去,「你為什麼一定要殺了他!」
「難道你也認為他不該死?真是可笑,千年血仇傾界之恨,就這麼忘得一乾二淨了,人類卻是是一個大度的種族……」尼祿一把抓住了女孩兒的雙腕,猛地向上抬去,傾瀉的火力向天空激射,尼祿搖了搖頭,眼中充滿了嘲弄。
「他當然該死!他一心想得到更強大更純粹的魔力,是個徹頭徹尾的骯髒惡魔,為此他殘忍地殺死了他的妻子,還有更多無辜的生命,世界上沒有比他更卑劣的惡魔了!這種傢伙,死一萬次都不夠啊!」女孩兒沖膝頂撞,被尼祿輕易地擋下,索性一頭撞去,尼祿無奈,手一鬆,將女孩兒放脫,「除此之外,那個男人,是我的父親。」
「哦?果然如此,看來我們也有點相似之處,我也有一個問題家庭啊……」
「閉嘴!你跟他一樣,也只是一個披著人皮的惡魔而已,你知道什麼是家嗎!他是我的父親,這是我的家庭!我的父親殺死了我的母親!這樣的詛咒應該讓我來終結!這一切應該了結在我的手裡!」女孩兒輕輕地歎了口氣,終於將手中的槍放下。
「終於冷靜下來了嗎?因為幾年賴以支撐的心念突然崩塌,受不了這種突如其來的空虛嗎?既然已經知道是我殺了你父親,那麼你已經見過間桐櫻了是吧,那個蠢女人說要復活你的母親,而且說是你父親的遺志……哼,我對此保持懷疑態度,但這並不妨礙你能找到事做--所以,走吧,去間桐櫻那裡,打敗我,搶到聖盃,做你希望做的事情吧。」尼祿背過身去,向著柳洞寺的山門走去。
「……你叫什麼名字?」身後傳來了甚至有些柔弱的聲音,賴以支持的仇恨瞬間崩塌,她已經沒有偽裝堅強的必要了,尼祿回頭看去,女孩兒抱臂靠在樹上,微微低著頭,如雲青絲垂落而下,掩住了哀傷的面孔。
「尼祿。」
「我叫蒂法……尼祿麼……讓我想起小時候的一個朋友呢……」她突然想起了什麼,突然睜開了眼睛,抬起頭,略有期盼地看向了前方,那個黑髮黑眸的少年站在第十八級的石階上,向她看來,當年的故作深沉的臭屁的小男孩兒,與眼前這個近乎天下無敵的身影慢慢重合,一瞬間她有了想哭的衝動,然而卻被迷惘和悵憾沖淡了回憶。
「原來如此,蒂法,好久不見呢……」他也只是淡淡地說了一句,回頭向著山門走去,再也沒有說一句話--小時候的事情,無論歡笑,無論約定,比起那改變命運的一晚,比起這刻骨銘心的六年,實在是不足以回憶,往事種種,也只是平淡到不能平淡的幻夢。
……真是可惜呢,尼祿……她默默地按住了胸前,那裡掛著兩個吊飾,那時尼祿送她的生日禮物,那時她打算送給尼祿的生日禮物,都留在了她的身邊,日日夜夜,從未取下。
不管怎麼說……能見到你,真好呢……
---------------------------------------
「什麼?」十六夜的眼中閃過一絲魔光,回頭沖尼雅道,「蕾米小姐發來靈魂通訊,說言峰教堂並沒有發現言峰綺禮的存在,不僅如此,他手下的兩個英靈也都不在!她和芙蘭小姐聯手用秘法搜索了教堂的每一個角落,連一絲魔力都沒有發現!」
「……」尼雅握了握拳頭,「言峰綺禮雖然是個變數,可是單憑他一人是無法翻起大的風浪的,十六夜,你的時間流放應該進行得很順利吧!」
「當然,主人殺安德魯之時,已經把他的魔力廢得七七八八,剩下的魔力根本無法抵抗來自時間之河的力量,我一口氣把它流放了一萬年,它的身體已經被時間腐蝕得七七八八了,根本沒有一點復活的可能!」十六夜說得斬釘截鐵,她的時間之力傳承自未來的君王尼祿,根本沒有失手的可能!
「……要不然,我們回間桐櫻那裡?只要看好間桐櫻,就能立於不敗之地了!」
「不妥……無論事成與否,我們都不能待在間桐櫻身邊,她體內的此世之惡隨時都可能爆發,那種東西……我們是無法抵抗的,不能留在間桐櫻身邊!同樣的事情,我不想再經歷第二遍了,就算是死,我也要死在尼祿的身邊!」尼雅歎了口氣,「該做的我們都做了,我們回去吧,接下來就看命運的安排了,十六夜,你們的計劃也應該著手準備了……」
「你應該知道吧,尼雅,就算當時如何打算,無論我們的考慮多麼周詳--呵呵,當初推演了無數的方法,提出了無數的計劃,還是要選擇最簡單最有效也最有風險的一項啊……蓋亞執掌英靈殿萬年,手下英靈無數,從來沒有一個英靈能成功地從時光之河中奪取歷史,我們……算了,蓋亞無法幫助我們太多,一切只能由我們自己動手了!」
「我早就有這種覺悟了,僅此而已……」
---------------------------------------
「……這是怎麼回事……」天明,已經打電話給學校請了長假的間桐櫻,遠阪凜和衛宮士子,已經她們的英靈,站在了衛宮家的庭院中,原本埋著安德魯屍骨的墳墓已經被完全地挖開,裂開的洞口像是咧開的大嘴,嘲弄似地看著湛藍的天空,嘲諷著世間的一切。
衝擊性的痕跡,像是暴烈無匹的魔力捲動火炎,將一切焚燒得連灰都不剩,只有焦黑的土壤,逸散的魔力,灼熱的氣息,傷痛的感覺。
「這是誰幹的!為什麼還要侮辱他的遺體,他已經死去了!」間桐櫻的身體不住地顫抖。
「你懷疑是他做的?」旁邊的聲音驟然響起。
「不是尼祿還有誰?還有誰有動機毀壞安德魯的遺體!這個狠毒的傢伙,為什麼會有這種人!」間桐櫻回過頭來,衝著發問的人喊道,已經有些歇斯底里了。
但回應她的卻是一張冷顏,還有一聲清脆的聲響。
「間桐櫻……第一個問題,如果是要毀屍洩憤的話,為什麼當時不做,反而要等到將近凌晨?第二個問題,憑借尼祿的力量,就算把我們所有人殺個乾乾淨淨都沒問題,更別說毀去屍體了,連你都能看出是誰做的,他又何必偷偷摸摸?」遠阪凜的聲音冷得出奇。
「你!」一切來的太快,在其他人凝神思索時,遠阪凜已經閃電般抽出了一巴掌,已經回來的rider大怒,但下一瞬間,archer就已經擋在了她的身前,紅衣白髮的英靈面上古井不波,但眼神深處還是不可遏制地閃過一絲怒焰,冷聲道:「凜,幹得好。」
「幫你是一回事,但這又是另一回事,尼祿已經是此世君王之下的第一強者,戰國巔峰大高手的氣度還是有的,他對惡魔的仇恨決定了他會毫不猶豫地殺死任何一隻惡魔,但作為最接近君王的強者的氣度,他也不屑毀壞死在他手中的惡魔的屍體,還是那句話,如果想做,昨天殺安德魯的時候就做了,何必等到現在!」
「你……你打我……」間桐櫻不知道聽沒聽進去,她摀住了臉頰,看著跟她流著出自同源的血液的女孩兒,她的姐姐,她過去的姐姐。
「打你是因為你太不冷靜了,間桐櫻,我不知道你的心中為何充滿了仇恨與憤恨,但不要讓這種情緒左右了你的思想,我會幫你的,櫻,但僅限於復活那個安德魯的妻子,但如果……如果你存著給安德魯報仇的心思,我勸你還是趁早放棄。」
「你……為什麼你也會這麼說?」求助的眼神,看向了其他的人,一一掃過。
衛宮士子眼中也充滿了迷茫,她不傻,自然也為此困擾著。
「我相信尼祿,這件事情要是他做的,昨天就不會堅持要殺安德魯了,他大可以像你想像的那樣,假意放安德魯一馬,晚上再將它暗殺掉,何必如此麻煩。」阿爾托莉亞冷聲道,看來像遠阪凜一樣,她也對間桐櫻任性的發言有些生氣。
「我也相信他,強到了那種程度,已經距君王僅有一步之遙的程度,是不會做這種事情的,強者無關正邪,他們可以正直,也可以極端邪惡,但他們都有一顆坦蕩的心,無論正邪善惡,都有著應該堅持的信念,戰國巔峰之境,不屑做這種事情。」被驚動的海格力斯仔細地看了看墳墓的痕跡,一邊駁斥道。
「依莉亞也不信!」坐在海格力斯肩膀上的小女孩兒也舉起手來,「家族已經被獵魔塔連根拔起,這種事情大哥哥也毫無隱瞞地告訴依莉亞說是他下的命令,所以他也不可能偷偷摸摸地做這種事情的!」
「你們……你們……」你們為什麼都不相信我!明明說好要幫我的,為什麼還要維護那個尼祿!難道你們是因為可憐我才這麼做的!我不要你們可憐我!我……誰再攔我,我就把你們全殺了!
這個可怕的念頭剛一冒頭,間桐櫻心中一驚,內心的譴責接踵而來,馬上將黑暗的種子壓制下來,不過眼中一閃而過的濃烈到憎恨的殺機被遠阪凜瞬間捕捉,雙馬尾的少女心中狠狠地打了個寒噤,她立即環視四周--不是幻覺,也不是錯覺,在場的每個人都有著超越乃至遠超常人的精神力量,當然能感到一瞬間鼓蕩出來的駭人殺意,幾乎是一瞬間,所有的人猛地後退一步,擺出了防禦的姿態。
「大家在幹什麼?」間桐櫻的臉上閃過了一瞬間的慌亂,隨即被她壓制下來,她心中充滿了不安,一切源自剛才那不可遏制的可怕念頭,而且她也發現眾人的防備似乎是來自自己?但她卻完美地處理好了自己的心情,稍微地擺出了一個好奇的表情。
「……沒什麼,這樣的話……」遠阪凜轉移了話題,看向了被毀壞的墳墓,「這裡的……怎麼辦?」
「算了吧……或許……這也是一種好的歸宿了吧……」間桐櫻歎了一口氣,她回想起昨晚來的那個女孩兒,那充滿仇恨的話語,那難以磨滅的仇恨,那些驚人至極的憤恨,雖然最終恨恨而去,但間桐櫻還能輕易地從她的話語中感受到那絕望般的憤恨……會不會是她做的?不可能呢……即使是她做的,自己也沒有資格和立場指責身為安德魯的女兒的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