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博覽 第三十一章 你也沒什麼了不起的，鄉巴佬！ 文 / 天啟戰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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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神秋沙，雙臂張開，擋在了尼祿身前，呃，面對著尼祿。
保護對像錯了啊混蛋！
正如這詭異的場面所見，一個巫女打扮的柔弱女孩兒，將一群如狼似虎的彪形大漢護在身後，執拗地擋住了一個……呃，看起來也就十一二歲的小正太。二層的顧客已經悄聲散去，估計已經打電話通知了風機委員和警備隊了，尼祿盯著姬神秋沙，他笑得冰冷。
「這算什麼？斯德哥爾摩症？你居然想保護軟禁你的傢伙？」
「他們是無辜的，還有，我是自願的，好意我心領了，江戶川老師，請不要打擾我。」姬神秋沙寸步不讓，毫不退縮地與尼祿對視，「這是我跟奧雷歐斯所做的約定，要用我的力量拯救別人，對，是以拯救為目的使用這份力量……」
「你腦子有病……」尼祿冷冷道。
「也許吧，我已經瘋了呢……」姬神秋沙歎息道，「我的血液中有特殊的力量，由於這個原因，很多的人都死了，沒錯，是人呢，他們就算被稱為吸血鬼，也是很善良的人呢，跟普通人沒有一點的區別，可是就是因為我的血液的原因，他們都死了，一個個出現在我面前，哭泣著請求我原諒他們，然後吸了我的血，最後灰飛煙滅……」
「我這一生，都是在不可控制地殺戮中度過，直到遇到奧雷歐斯，跟他約定說要以拯救的名義使用這種力量……老師，你能理解這種心情麼……」姬神秋沙的神情顯得很激動，這是尼祿認識她以來，她表情變動最大的一次，「如果說，如果說這份殺戮的力量可以拯救一個人的話，就算是立即死了我也願意啊……」
「拯救一個人？」尼祿哼了一聲，「姬神秋沙，我無意於評價你和奧雷歐斯所行是善是惡，然而你要記住，為了拯救你口中的那個人，羅馬正教的一隊懲戒騎士死掉了，葛利果聖歌隊的3333名修士可能也已經全軍覆沒，這只是我所知道的這兩天發生的事情，那麼，奧雷歐斯構建金色大衍術用了三年，又澆灌了多少鮮血？」
「羅馬正教？那些十字教的傢伙都是邪惡的，死有餘辜！」
「邪惡的？死有餘辜？你有什麼資格評價別人邪惡與否，你又有什麼資格判定他們死有餘辜？那麼你和奧雷歐斯所為又是如何？老子殺了你們算不算替天行道？」尼祿怒喝道。
「我有什麼資格……我有什麼資格……」姬神秋沙喃喃道，突然又冷笑起來，「那你又有什麼資格？你又有什麼資格這麼說呢？」
「我也沒有這種資格，我也不需要這種資格。」尼祿慢慢前行，與姬神秋沙擦肩而過。
「因為我的劍有資格！」一聲劍鳴渺渺升起，從左手中發出陣陣清鳴，紅色的劍芒映上了他的眉宇，鏗鏘碰撞著不容置疑的堅定，以及森然如實質的殺意，「我要殺誰，誰就要死！」
面前的黑衣人忙不迭地讓路，尼祿冷笑一聲：「姬神秋沙，如果這仍然是你的選擇的話，老子也不管了，你給臉不要臉，我又何必貼你的冷屁股！好自為之，他日奧雷歐斯定然粉身碎骨，你大難臨頭之日，可別後悔今天說過的話！」
奧雷歐斯，希望這次不要讓我失望，否則今天就弄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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尼祿深吸了一口氣，踏入了三澤塾的大門。
正是這所晚間學校的上學時段，三三兩兩的學生已經開始進出，一切熱鬧而又平凡，平凡的讓人不敢相信這裡就是金色大衍術的實質載體，尼祿慢慢踏入這裡，卻著實感到了詭異的情況－－按照他現在的形態與長相，最起碼應該受到強勢的圍觀吧……不是他自戀，這是多次狀況之後總結的寶貴經驗。
可是都對他視而不見。
「與外界的空間聯繫被封鎖了，然而僅限於大樓之內的話……」尼祿腳步一錯，黑暗騎士之力在體內隨意流轉，瞬間便來到了三米之外，「毫無影響……是個好消息，唔……」
他目光所及，看到了一副盔甲，不，是穿著盔甲的人。
是羅馬正教派出的懲戒騎士，坐在地上，靠著柱子，鮮血緩緩向外擴散，透著詭異的鮮紅，分明已經死了。尼祿歎了口氣，蹲在懲戒騎士的面前，掀開了他的全複式頭盔，是一副年輕的面容，表情憤怒而無畏。
真是一群了不起的笨蛋啊。尼祿拍拍手，仰起頭來，看著幾十層高的樓層，懲戒騎士和葛利果聖歌隊的血債自然有神之右席的人來討，也輪不到他管閒事，他走到電梯旁，按上了電梯的按鈕，先去最高的樓層看看吧。
毫無反應。
是壞了麼？尼祿皺了皺眉頭，他的眼神掃過了幾個經過懲戒騎士屍體旁邊的學生，毫無懸念地視而不見，然而學生們的鞋子踏過地上的血跡，地面竟然泛起了一道漣漪，彷彿有外力阻止了鞋面與血液的接觸，尼祿恍然大悟。
「原來這座大樓已經自成一道空間了呢，所以才與外來者相隔絕，所以電梯不能用也是意料之中的事情了吧。」尼祿摸著下巴，猙獰一笑，「金色大衍術果然有點門道……你的倚仗就是這個嗎？但願你沒被這種可笑的力量沖昏頭腦，否則老子真要弄死你了……」
由於大樓內部自成空間，那麼黑暗騎士之力就有點危險了，要是奧雷歐斯干涉了這裡的空間波動，那絕對是一件很有意思的事情。尼祿腳下用力，點在樓梯扶手的護欄上，幻術師之力發動，在空中折轉衝刺，飛速地向頂樓飛躍而去，以他的速度，幾十米的樓層只用了不到一分鐘時間，當他躍到頂層時，一陣警兆現於腦海，左右兩側劍風呼嘯，劍光迭起，尼祿右腳在腳下的護欄上一點，左腳順勢迴旋，砰砰兩腳踢中了襲擊者的劍，巨大的力量將兩個襲擊者遠遠轟飛，尼祿跳下護欄，左手藍光閃耀，潘多拉之盒化為漫天刀翼重組護身，這才有時間看看襲擊者的樣子。
「咦？有趣……」襲擊的兩人，赫然就是昨天衝進來的懲戒騎士，戰盔底下看不清表情，他們卻發出了野獸般的咆哮，斬劍揮舞，向著尼祿撲來，尼祿踏足前衝，讓過來劈來的第一道劍光，右手上舉，一把捏住了第二人揮來的劍，右足踏地，腳、腿、胯、腰、胸、肩、臂、手依次用力，惡魔獵人振聲長喝，反身一擲，竟然把懲戒騎士生生舉起扔出，轟隆一聲，就跟第一個懲戒騎士撞在一起，兩人橫飛出去，撞在了走廊護牆之上，碎石崩飛。
「這種垃圾似的試探就不必有了，奧雷歐斯……」尼祿拍拍手，冷然笑道，「再這樣下去你的底細我可就全知道了，需要我分析一下麼？」
「剛剛的兩個懲戒騎士，無論是**的力量和體內的魔力都到了一個驚人的地步，然而他們的戰鬥技巧臭得跟狗屎一樣……不，簡直就像是兩隻揮舞著木棍的大猩猩，跟他們以戰鬥記憶聞名暗世界的懲戒騎士的身份根本就完全不符……」尼祿推了推鼻樑上從長門有希那裡順來的眼鏡，眼鏡在燈光下閃過一道寒光，「利用金色大衍術的力量，你控制了他們，然後呢，你肯定強化過他們的力量，然後問題就出現了－－」
「如果金色大衍術真的像傳說的那樣神奇，你就直接下命令就好了－－給我擁有右方之火的力量，兩個右方之火聯手哎，我都死定了，可是你並沒有這麼做，或者說沒法這麼做，因為你不明白右方之火到底擁有什麼程度的力量，所謂的心想事成根本無法得到執行，就像你強化過的那兩個蠢材，只能給予你所能想像到的力量和魔力，對於武技經驗這種精神因素根本沒轍，換句話說，是你那臭狗屎一般的戰鬥經驗和武技造就了兩隻只有蠻力無法發揮的臭狗屎般的懲戒騎士－－你也沒什麼了不起的，鄉巴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