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博覽 第三十章 跟蹤狂四人組與從天而降小修女 文 / 天啟戰神
ps1:8000+啊,8000+啊,一章8000+啊,大叔瘋狂了,大叔爆種了,大叔開基因鎖了,好吧,其實是這樣的,大叔昨晚通宵,今日比較困乏,所以更得挺晚,為對從早等到晚的歉意和作為大叔逃出軍訓生天的祝賀,今日更了8000字,怎麼樣,爺們吧,堅挺吧,投票吧。
ps2:貌似今天的推薦票只有三十多……真是一群不見兔子不撒鷹的童鞋啊……沒事,大叔我不在意,畢竟推薦來自正常的更新,不更新就不投票,這是挺正常的,但是現在大叔更了啊,還是8000+啊,怎麼樣,不多投些??
ps3:關於大叔與乃們做的約定,一千收藏就十天更新十萬字,可是現在……收藏才七百零幾……看來乃們吃不到了,不過放心,就放著收藏的七百多號朋友,大叔我也不能虧待乃們不是,十天更十萬是休想了,不過十天更60000+還是可以的,大叔我夠意思吧!哼哼,不表示一下?
ps4:關於龍套與搞x戰隊的事情……不要著急,劇情已經切入了自動書記的部分,龍套角色會次第登場的,那些調戲過大叔的兔崽子們,會有一個大大的驚喜等著乃們的。
「這就是你從學園都市裡學到的本事?嘴皮子功夫見長啊。」尼祿也不生氣,盯著土御門元春冷笑,「替她討個公道……你有什麼資格替她討什麼公道?就憑你那個殘廢了的陰陽術和不入流的體術?沒了力量,再叫囂是不是有些太囂張了?」
「這跟力量強大與否毫無關係,這只是作為一個人類的底線而已,你看著窗外世界的芸芸眾生,對你來說他們弱小如螻蟻,渺小如凡塵,但他們大多都活有自己的堅持,他們會為自己的重要的人犧牲,會為自己的理想揮劍,即使他們是如此弱小,」土御門探出頭,與尼祿冷冷相望,「尼祿殿下,不得不說您小看了人類,也是,本來也不指望您會理解人類的想法,但請你明白,作為一個人類,強大的理由不在於他擁有多少力量,而是他的力量用於守護什麼!」
「你似乎變得囂張起來了?」尼祿睥睨著土御門元春,「還是以為我會像你們人類一樣,會有什麼狗屁的強者風度?拜託啊,我可是惡魔啊,什麼事情都會做出來的,小心老子一個不爽,卡嚓就扭了你那個寶貝妹妹的脖子!」
「你給我閉嘴!」尼祿隨口一句觸動了土御門元春的逆鱗,低吼著一拳擊出,尼祿出手如電,一掌就接住了土御門的怒拳,感受著對方攻來的強大力量,暴君眉宇一軒:「哈,體術大有長進,這就是敢跟我叫板的憑仗?」
「我早說過,我們人類之所以強大,憑借的可不僅僅是力量!」土御門右手兩指張開,戳向尼祿的雙目,尼祿左手成刀急速揮出,砍在土御門元春右腕之上,卡嚓一聲,便是骨裂的下場,尼祿也不追擊,就這麼看著面色顯白的土御門:「別說的那麼好聽,沒力量你們能做什麼?當年人魔之戰,要不是斯巴達出手,人類早他媽滅絕了,還有空談個屁的愛與正義!」
他右手一推,土御門便重重地倒在椅子上,尼祿長身而起,看也不看土御門:「今天的談話到此為止,上條夜子的事我自己去查,你給我收斂點,守護好自己的生活就可以了,別做些不自量力的事情。」
「可惡!你有什麼資格……」土御門咬牙道。
「有些東西你沒有知道的資格,但我可以告訴你,我和上條夜子的相遇是注定的,不成戰友,就是仇寇,沒有第三種可能!」尼祿摸了摸左手,隨即朝土御門惡劣一笑,「不信我倆打一個賭,一個月之內,我不主動去找上條夜子,我們倆也會莫名其妙的牽扯到一起,你信還是不信?」
「你贏了,以後我任你差遣,只要不涉及舞夏,什麼事我都可以做!」土御門元春抬頭道,「如果你輸了,不要再去打擾上條,並且答應我三件事情,當然,你有選擇的權利!」
尼祿點了點頭,轉身便走,看著紅色的身影逐漸遠去,土御門歎了口氣:「上條,能為你做的都做了,畢竟你是我最好的朋友,但是絕對比不上我最親愛的妹妹……為了舞夏能夠快樂地活下去,我連自己的靈魂都可以放棄……」
「所以,抱歉了,上條。」
尼祿雙手插在兜裡,隨意地走在大街上,心裡卻在不住的冷笑。
這個土御門,來了學園都市越發的噁心了,居然扯出這麼肉麻的東西,無論理由多麼冠冕堂皇,所懷都是私心而已,說什麼上條夜子是他最重要的朋友,但若事情與他的寶貝妹妹扯上邊,就算是信仰都會被他拋到一邊吧。跟老子打賭?不知道我從不做沒有把握的蠢事麼?魔之左手與神之右手,破滅一切之矛和抗禦一切之盾,天生就有一種奇妙的聯繫,遇不上才是扯淡呢。
「切,人類……」想起土御門反駁他的話,尼祿就一聲嗤笑,何等可笑,沒有力量,談何守護,只是徒增悲哀罷了。
就像我一樣啊!尼祿狠狠地伸了個懶腰,沒有力量,誰都保護不了,有了力量,卻已經失去了要保護的人,只能徒勞地發洩當年的仇恨,剩下來的只有殺戮。
然而除了這個我也沒事可幹了不是?慢慢殺吧,總有一天,我要殺光所有的惡魔,一隻也不剩。
自嘲一笑,尼祿漫無目的地走在第七學區的街道上,突然他神色一動,眉宇間殺氣一閃即逝,隨即便若無其事地走著,一會兒就突然走進了旁邊的拐角小路。
「哇,快一點,不要跟丟了!」一個很元氣的女聲響起。
「那個……佐天同學,這樣不太好吧,莫名其妙地跟蹤人家……」
「就是就是,姐姐大人,那個暴力的大猩猩很危險,黑子我好擔心啊,跟蹤這種無聊的事情……不如我們回宿舍做些火熱火熱的事情吧!」
「火熱你個頭!有什麼好怕的,這個傢伙鬼鬼祟祟,之前和那個流氓似的傢伙好像提到了一個女孩子的名字,萬一圖謀不軌那個女孩不是很危險……嗯,就是這樣,我只是為了提放他做壞事才去跟蹤他的!黑子你要是害怕就和初春先回去吧!佐天,我們走!」
「好咧~~佐天淚子!出發!」元氣女再次出聲。
「喂,你們等等我啊!」
「哼!御阪美琴,果然是你!」茶色短髮少女剛要動身,一隻大手從天而降,按住她的腦袋,熟悉的感覺瞬間湧上心頭,她的臉色一僵,慢慢地回過頭去,果然是那個惡劣的傢伙,在陽光的映照下他的臉色似乎更加陰森,另一隻手按著同樣僵硬的白井黑子,「你是那個叫白井黑子的傢伙吧,敢跟蹤我,膽子不小嘛!」
白井黑子簡直像是嚇傻了一般,根本說不出話來,雖然只有一面之緣,然而尼祿已經被她劃作最可怕的敵人名單之內,自己引以為傲的體術對他來說就是小孩子打架,而空間移動的本領在他的速度下就是個笑話,那天堪稱人間酷刑的蹂躪簡直是刻骨銘心,比舍監大人的關節技還要恐怖啊……
御阪美琴也好不到哪去,跟蹤被人抓了個現行,還是這個明顯有惡趣味的傢伙,看來一頓苦頭是免不了了,御阪美琴臉上掛著尷尬的紅色,嘴張開,無意識地顫抖著,眼角蓄著名為恐懼的淚光。
而跟蹤狂四人組中,那個頭戴花環的女生想要上前解釋,被尼祿那眼一掃,嚇得就像是小兔子一般躲在了那個黑長髮女孩的身後,而尼祿的眼神就理所當然的落到了黑長直的身上:「好像你也對我很感興趣?」
黑長直可是有膽色多了,聞言落落大方地笑道:「沒錯,畢竟是新晉lv5,又是學園都市最近的風雲人物,我對您可是很感興趣的說~~」然後她又元氣十足的豎起了手指:「尼祿學長身為堂堂lv5,肯定不會為難我這種無能力者吧。」
尼祿不吃這一套,兩隻手就開始活動起來,先是握住拳頭,用食指指節狠狠地鑽御阪美琴和白井黑子的頭頂,明顯頭痛讓兩人忘記了抵抗,只是用手摀住太陽穴,悲鳴著彎下腰,隨後尼祿的兩手下滑,已到了少女的臉頰,開始揉捏起來。尼祿的武技堪稱天下無雙,收拾兩個國中生那是綽綽有餘,就算是每人一隻手,也能把兩人牢牢制住,任憑御阪美琴和白井黑子如何掙扎抵抗都無法逃出他的魔爪,久而久之,兩人搖搖晃晃,被尼祿揉臉揉得頭暈眼花,渾身無力,只能發出陣陣的悲鳴。
這是何等凶殘的一幕,頭帶花環頭飾的女孩已經嚇得快要哭出來了,然而夠義氣的是她沒有偷偷跑路,黑長直女孩雖然臉色不太好看,但是也算是鎮靜。然而看著御阪美琴和白井黑子被揉來捏去,身子隨著尼祿雙手的位置變化而晃來晃去,臉上出現一個個滑稽而詭異的表情,如麵團般可笑,然而觀看的兩人卻怎麼都笑不出來,堂堂學園都市第三位和身為風紀委員的空間系大能力者被人當麵團似地揉,這是何等的可怕啊。
尼祿手上不停,衝著黑長直女孩猙獰一笑,恐嚇之意溢於言表,女孩仍在死撐,但心中已經開始發慌,她也聽過御阪美琴和白井黑子談到過她們舍監大人的可怕之處,但沒往心裡去,然而今日看到尼祿的表演,才知道世界上是有著隨手都可以製造恐怖的存在啊!
--------------黑色恐怖之尼祿的分割線--------------
「好吧,原來是閒得無聊出來小聚偶然發現我然後因為莫名其妙的好奇心而決定跟蹤但是手段太過拙劣就被當事人當場捉到我說的沒錯吧。」坐在剛剛會面的咖啡餐廳內,尼祿看著低著頭作認錯狀的四人,無奈道。
「沒錯是沒錯,但你不要說的我們像個罪犯啊!」御阪美琴慢慢趴在桌子上,有氣無力地哼道,看來剛才的體術打擊對她的影響還未消散,整個人散發出我已死亡的詭異氣息,旁邊的白井黑子也是同樣德性。
「哦,那麼剛才是誰說我鬼鬼祟祟對女孩子圖謀不軌的?」尼祿的表情很陰險。
「十分抱歉,是我失言了!」御阪美琴蹭地跳起,手忙腳亂地站定,瞬間恢復了活力,整個人猛地一鞠躬,「請您原諒!」
旁邊的兩位柵川中學的女孩驚訝地看著這一幕,能讓超能力者第三位畏之如虎,讓一向不把誰放在眼裡的白井黑子見之色變,這個尼祿簡直是有一套,女人熱愛八卦的特性瞬間燃起,兩位女孩對視一眼,有問題,絕對有問題。
這裡面,絕對有什麼不得不說的故事。
剛才幾人已經做過自我介紹,黑長直女孩叫做佐天淚子,帶著花飾的女孩叫初春飾利,兩人同為柵川中學的學生,也是同班同學,初春飾利與白井黑子同為風紀委員177支隊的隊員,所以和所以,然後和然後,四人就相識了,每逢雙休日便會聚在一起行動,聊天喝茶,聚會胡侃,幾個月下來已是極親密的朋友。今日是星期六,正是四人約定好的聚會時間,正要照例先侃上一會兒,然而眼尖的御阪美琴發現了徑直而入的尼祿,之后土御門到來,兩人一頓爭執,御阪美琴豎起耳朵,勉強聽到幾個詞,大約是一個女孩子的名字,放電妹登時坐不住了,待尼祿走後,就提出了跟蹤的意見,佐天淚子也閒得發慌,加之看出了那人是新晉levle5的兵皇尼祿,當然是興趣大增,白井黑子爭不過御阪美琴,初春飾利搞不定佐天淚子,於是乎,四人就開始了跟蹤大計。
額,結局我們都知道了,慘烈的失敗,跟蹤狂四人組全軍覆沒,常盤台二人受到了嚴厲的制裁,嗯,柵川中學兩人因為認罪態度較好,只給予口頭懲戒。
「所以說你們是閒得沒事幹麼,跟蹤我很有趣麼?」尼祿歎了口氣,怎麼一個個閒成這樣,如此的科學側憑什麼跟魔法側叫板?
「是啊,雙休日整天到處亂逛,一點能做的事情都沒有,都快閒瘋了……」御阪美琴哀歎道,「好無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無聊?」尼祿皺了皺眉頭,「放電妹,作為學園都市no.3就滿足了麼?一方通行你的確是打不過,但是排第二的未元物質你加把勁未必沒有戰勝的可能,還是說你就到此為止了呢?哦,差點忘了,下周學園都市理事會會給我安排一場戰鬥,以決定我這個兵皇的排名,怕是你要跌倒第四位了。」
御阪美琴臉色漲得通紅,剛要回話,尼祿已經把視線轉移到了正慢慢往御阪美琴身邊蹭的白井黑子:「我說你啊,要是把你那古怪的性癖收起來……只要你把對這個要胸沒胸要屁股沒屁股的小丫頭的熱情轉移到超能力開發的身上,擁有空間能力的你,應該早就問鼎level5了吧。」
御阪美琴的一肚子話被噎了回去,這是何等凶殘的雙向嘲諷,御阪美琴的辯解之詞直接化成了辟啪爆閃的電光,同時黑子也怒了。
「你這個傢伙!居然敢……敢這麼說我!」
「沒有品位的傢伙,姐姐大人那充滿青澀魅力的美好身軀不是你這種大猩猩可以體味的!」
兩人就要跟尼祿拼了,然而一看尼祿的眼睛,兩人的身形同時頓住,尼祿的眼裡閃爍著期盼的神情,就差大叫「快來攻擊我這樣我就有還擊的理由了」,御阪美琴咳嗽一聲,兩人的神情同時化成一臉雲淡風輕的淡然,淡定地坐下,就像什麼都沒發生一樣。
尼祿算盤失效,不爽地哼了一聲,就把目光轉移到柵川中學二人組,初春飾利和佐天淚子齊齊打了個寒噤,初春就要往後躲,還好佐天淚子是個有急智的女孩,問道:「尼祿同學雙休日和平時休息都幹些什麼?」
尼祿一怔,低頭沉吟道:「也沒有什麼可做的,我是轉校生,對有關超能力開發的知識都不懂,當然要看書自學一下,然後就是鍛煉戰技之類的,再就沒什麼了。」
他抬起頭,看著四人都用看怪物的目光看著他,他皺眉道:「怎麼了,這種眼神。」
御阪美琴不可置信地說道:「你平日就幹這些?難道沒有什麼娛樂活動麼?」
「娛樂活動?你指的是什麼?」
「什麼啊,你們男生中很流行的,像是漫畫啊,遊戲啊,球類節目啊,動漫啊,手辦啊,模型啊,還有那種奇怪的漫畫,這不都是你們很喜歡的東西麼?」
「這些東西……小時候倒是稍微接觸了一下,至於現在,已經沒有玩這些的必要了。」尼祿的臉色有些奇怪,但是還是回答了御阪美琴的問題。
「好吧,那麼你在看書累了時,會做些什麼放鬆一下?」御阪美琴也不氣餒,企圖以另一種方法達成目的。
「原來那些事就是所謂的娛樂活動啊,你也不早說,」尼祿恍然大悟道,「練劍,練槍,練身法,練防禦,靜坐,吃甜食,就是這些。」
最後一個是怎麼回事啊!四人心中齊齊吐槽。
「吃甜食可是一件很好的事情啊,很美味的感覺,又可以補充營養,還可以放鬆身心,我覺得很好啊。」尼祿彷彿是看出她們心中所想,解釋道。
看著尼祿臉上不似作偽的認真和滿足,彷彿在數萬次揮劍之後坐下來吃些甜食就是人間最享受的事情,四個女孩子都感到心裡有些發酸,想要說話但是嗓子像是被堵上什麼東西似的,絲毫開不了口,尼祿看著她們,奇怪道:「為什麼擺出這種表情?」
「你這傢伙……明明已經這麼強大了,為什麼還要這麼辛苦呢?要知道這個世界還有很多美好的東西可以享受,還有很多事情值得去做,如果你的一生就這樣度過,會很遺憾的!」御阪美琴很艱難地開口,她也是從level1一步步努力而成為level5的,但是像尼祿這樣玩命她是絕對做不出的,所以敗給他應該是理所當然的事情吧,這種傢伙。
「不夠強大啊!」尼祿像是歎息,又像是自嘲,「我沒有資格享受什麼生活,因為我已經沒有多少時間可以揮霍了。有所得必有所失,等價交換是宇宙通用的法則,如果說得到力量的代價是失去這些可以享受的美好事物,那我很願意承受!」
「到底是為什麼?難道能力就這麼重要麼?」佐天淚子彷彿受到了什麼觸動,「學長,得到力量就真的這麼重要麼?我是個無能力者,雖然很渴望得到自己的能力,但是我並不覺得現在的生活有什麼不好,恕我直言,您這樣下去只會變成一個強大的機器人,這樣的人生有意義麼?」
「佐天!」三人同時變色,初春揪住了佐天淚子的衣角後扯,黑長直一把甩開,毫不畏懼地盯著尼祿的雙眼。
尼祿臉色數變,歎息了一聲,緩緩道:「不是你想的那樣,我跟你們不一樣……」看著佐天臉上毫不相讓的表情,尼祿聳聳肩,從兜裡掏出一個小懷表,打開,遞給了佐天淚子:「相信麼,6年前,我只是一個很普通的小孩子而已,那是我當時的照片。」
佐天淚子接過,仔細一看,臉色大變,她不可置信的摀住了嘴,看一眼尼祿,又看一眼手中的照片,突然,淚珠就滾落下來,剩下三人湊過去,定睛一看,直覺腦中轟然一響,彷彿這個世界都坍塌了一般。
是本人沒錯,雖然6年時光足以讓一個小孩子長成一個大男孩,但是眉宇間的相似之處讓四人都無比確信,那的確是六年前的尼祿。
只是其中的區別,竟是一個天堂,一個地獄。
照片上是一個眉目清秀的小男孩,眉宇間洋溢著濃烈的笑,還有這個年齡段應該有的壞笑和調皮,臉上充滿了讓四個女孩都羨慕的幸福,彷彿世間一切的不美好都繞過他遠遠離去,幾乎是看到他的笑容,就像置身於光明之內,他就像是上天賜下來的光明使者,將幸福播撒於世間的每一個角落。
而眼前的尼祿,眉宇間依稀可見當年容顏,然而卻是冷峻剛毅到讓人心寒,眼中不再是幸福的笑意,而是勝過世間一切堅硬之物的剛強,嘴邊不再是熱愛一切的微笑,而隱隱透出嘲諷一切的漠然冷笑,原來女孩們還覺得尼祿的臉雖然冷峻然而還算正常,應該是天生如此,也比較耐看。但是現在……
如果說,六年前的尼祿像是從天堂降生的純潔天使。
那麼,現在的尼祿就是從地獄殺出的無雙鬼神。
到底是什麼樣的事情,讓他變成了這樣?這個年齡段的女孩子都是多愁善感,都是眼淚汪汪地看著尼祿。
「拜託不要用這種眼神看著我,我拿出這東西來可不是要讓你們來同情我。」尼祿靜靜道:「佐天你說的很對,實在沒有必要用原本可以幸福的人生交換這種沒用的力量,如果你覺得自己幸福,那就堅持你該走的路。而我卻沒什麼選擇,命運奪走了我的幸福,然後交付我一身力量,我所做的唯有承受,然後,用這力量來讓奪走我幸福的王八蛋們付出代價,我現在覺得很幸福……因為……因為……」
尼祿的聲音戛然而止,他突然有些恐慌,因為他似乎忘記了自己的滿足與幸福來自何處。
難道僅僅是因為我殺了很多惡魔麼?看著一個個低等惡魔,高等惡魔,惡魔領主,甚至到聯席會議的議員,他們臨死前的哀嚎詛咒讓我覺得如此快意,我的所有悲傷和仇恨都要報應到他們的身上,血債血償,何等公平。如果有一天,我成就了化界君王之位,斬殺魔帝,滅絕惡魔一族,讓這個位面永遠沒有惡魔的存在,那時我會滿足和幸福麼?如果當年父親尚在,聽聞此等噩耗,他會不會像我一樣,不惜一切地殺回魔界報仇?
我屠戮惡魔,理由是不是如我口中所言那麼冠冕堂皇?想以此悲傷之身,屠戮世間惡魔,只為人間少一些如我般不幸而無力反抗的可憐人?我真的是為了這個嗎?我殺戮惡魔之時,所想皆是自己如何快意,如何興奮,如何大仇得報,如何暢快,何時想過世間會因此而少死許多無辜者的生命?
尼祿眼中紅芒閃現,腦中混亂一片,他眼神一厲,狠狠一咬牙,殺氣浩然的精神力瀰漫週身,以絕強的毅力將心中交織的雜念生生壓下,他的心唸經六年洗練已經強大無比,平靜心境的本領自是熟極而流。四位女孩子看他臉色數變,咬牙切齒,都嚇了一跳,眼見他臉色漸趨平緩,才放下心來,尼祿慢慢睜開眼,洒然一笑,邁開步子向餐廳外走去,他站在寬闊的大街上,深深地呼了一口氣,回頭一笑:「好吧,看來這一番談話不是沒有用處,最起碼讓我明白了些東西,原來父親說的確實有道理,萬物萬事都有其弱點,我不例外,想來他也不例外。」
「雖然聽不大懂學長在說什麼,但是還是忍不住要替你高興一下。」佐天淚子笑吟吟地說,「那麼作為回報,學長今天就陪我們一下吧。」
「幹什麼?」
「當然是好好享受一下世界上的美好事物了,我想偶爾的放鬆應該無傷大雅吧。」佐天撲上來,一把抱住了尼祿的左臂,「好啦好啦,出發吧,各種美食,各種電玩,各種公園,各種服裝店,它們都在呼喚您這位史上第一宅男呢!」
「然後去劇院聽聽歌劇?」初春飾利弱弱開口。
「還可以去書店看霸王書,很爽的!」這個是御阪美琴。
「要不要去參觀一下風紀委員的活動室?」這個好似白井黑子。
「感覺你們一下子變得好熱情……是我的錯覺麼?」尼祿歎息道。
「好啦,這些都不重要了,學長,我們走吧!」佐天淚子簡直是生拉硬拽,可惜尼祿根本就拖之不動。
「我不想去啊啊啊啊啊啊啊。」尼祿再歎息。
「哎?」「學長,為什麼呢?」「你這傢伙,想當一輩子宅男嗎?」「大猩猩就是大猩猩,一輩子都要呆在籠子裡。」
「不去就是不去。」尼祿搖頭,大有敵動我不動明月照大江的架勢。
「到底怎麼樣學長才會答應我們呢?」佐天淚子好說歹說,尼祿就是不鬆口,最後把黑長直弄得無奈至極,氣呼呼地說道。
尼祿也無奈,隨口說道:「除非天上掉下來一個女孩!」
話音剛落,一聲稚嫩的呼叫自天空遠遠傳來:「下--面--的--人--快--讓--開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我靠,這也行?是哪個傢伙在耍老子!
尼祿一怔,便覺得胸口一痛,雪白的顏色佔據了他的視野,他下意識地伸手,抱住了從天而降的小女孩,瞬間連退三步,卸去了對方帶來的巨大衝擊力。尼祿黑著臉,看著還在呆滯的四人組,隨即抓著懷中小女孩的衣領把她提起:「你是誰?是成心來拆我的台是吧。」
他這才有功夫打量眼前的少女,一身雪白的修女袍,瞇著眼睛,像是可愛的洋娃娃,竟是典型的西方人相貌,尼祿看清楚對方身上的衣服後,更是吃了一驚。
這不是「移動教會」嗎?天下靈裝防禦最強……為什麼清教的人會來到這裡?而且還是一個沒有任何魔力的小姑娘?
小女孩瞇著眼睛,還保持著接受與地面發生衝擊的姿勢,半晌卻什麼都沒發生,聽到了尼祿的話,她這才睜開了瞇著的眼,小嘴張開,吐出了此生與尼祿的第一句對話--
我--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