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博覽 第四章 叛逆魔劍,尼祿的血色哀傷 文 / 天啟戰神
正文開始之前,依舊要扯上兩句。
ps1:昨晚更完一章,風急火燎去學校考試,回來點開一看,推薦票多了五張,收藏增了八個,點擊又加了若干,感覺有點小高興,可喜可賀啊。
ps2:感謝羅塞斯朋友的推薦票與評論,寫書這個事啊,乃是一靠讀者二要拼,三積人品四會吹,書寫得再好也要讓人知道,你們也算得第一號功臣了。
ps3:感謝「liujincan」書友的評論,你說的很有道理,第一卷俠氣太重,也算個硬傷,然而大叔我的意思是要寫一本帶有中國古韻的有愛作品,雖然現在筆力不足,但卻有進步的無限可能,希望你能繼續看下去,並能對我的作品有所指正,相信你不會失望,我萬分感謝。
愛爾奎特提著一吸血鬼在尼祿神裂遠阪三人合擊之下從容遁去,四人自是臉上無光,神裂脾氣好,遠阪凜有自知之明,尼祿猶自體味著剛剛的幾下交手,三人沒什麼表示,但堂堂大不列顛及北愛爾蘭聯合王國的王女殿下卻不怎麼好相與,指著白公主離去的方向跳腳大罵,一疊聲叫囂著他日若是相逢定要此小娘們好看云云,聽得驚魂甫定的司機大叔一臉汗然。
此事告一段落,司機大叔已經將此間之事通知了魔劍教團,四人不欲多事自行離去,反正此地距命運小鎮已不過數里之距,憑四人腳力也不過片刻光景可至,辭了千恩萬謝的司機大叔,眾人向命運小鎮而去。
一路無話,所以無聊難耐的二王女沒話找話,有一搭沒一搭地撩撥著尼祿,本來已經習慣把尼祿與二王女的日常拌嘴當節目聽的遠阪凜卻發現尼祿竟然失了往日的興致,整個人陷入了莫名其妙的低迷狀態,本來十六歲正是把心思寫在臉上的年紀,加上尼祿那直來直去的大猩猩性格,因此那迷惘中帶著一點狂躁的表情被心細的少女輕易捕獲,神裂也是擔憂地時不時看看尼祿一眼,只有不知死活的二王女猶自喋喋不休地挑戰著暴君陛下的底線,
尼祿的臉色越來越冷,額頭間糾結著暴起的青筋,顯然怒氣值已經滿了槽,隨時就能來一記大招,神裂強行插在兩人中間,小心翼翼地提防著尼祿可能到來的暴走,又要面對二王女不滿的嘮叨,實在是苦不堪言,還好上天垂憐,交織著神秘與現實兩種風格的命運小鎮終於出現在大家的視線之中。
二王女歡呼一聲加速開跑,神裂如蒙大赦跟了上去,但一直都在暗中留意尼祿的遠阪凜卻發現看到小鎮的一瞬間,尼祿所有的負面情緒從臉上退去,取而代之的是死水般的平靜,這平靜不能讓她安心,反而令她不寒而慄,正如暴風雨來臨前的極致寧靜,對方的心中已經積蓄了毀滅般的力量。
她猶豫著上前:「尼祿,你沒事吧。」
尼祿搖頭,若有若無地輕輕歎息。
命運小鎮雖以小鎮命名,但其規模已堪比一座小型城市,小鎮上的居民都是魔劍教團的信徒,整個小鎮的最高統治機構便是這魔劍教團:政教合一,走的卻是經典的梵蒂岡模式。
命運小鎮原本另有其名,然而千年前魔界大戰之時,黑暗騎士斯巴達便是在這裡作出了為人類而戰的決定,魔界最強戰士憑借其強大的力量和無與倫比的個人魅力將魔帝的大軍拆得支離破碎,惡魔領主們要不就是聽從斯巴達的建議主動退回魔界,要不就是被斯巴達臭揍一頓沒臉在人間待下去悻悻離開,要不就是直接在斯巴達橫掃魔界的炎龍魔刀下做了亡魂,魔帝失去大多數領主的支持獨木難支,結果直屬軍團被首次團結起來的人類殺得乾乾淨淨,而魔帝自己也被斯巴達的炎龍魔刀封印在魔界之中,人類方能在文明沒有受到毀滅性衝擊的情況下得以存續下去。所以儘管斯巴達為何背叛本族幫助人類的理由依然是個謎,但這並不妨礙他得到了全人類的感激,而斯巴達揮出了對抗魔界第一刀時所在的小鎮在它的庇護下得以倖存,鎮上的居民感激其恩德,將小鎮名改為命運,喻示著人類的命運於此處得以改變,歲月流轉,代代更替,斯巴達的事跡已成傳說,但鎮上居民對他的感激卻隨著血脈的傳承不斷流傳,然後感激變成了崇拜,崇拜變成敬畏,敬畏變成信仰,魔劍教團應運而生。
魔劍教團信奉斯巴達,宗旨也是襲承斯巴達的事跡,殺戮惡魔,保護人類,居民順其教義,追求的是愛與守護,信奉的勇氣與犧牲,所以他們足夠友善,因此四個外鄉人出現在大街上時,人們僅僅表達了對三女一男的奇特組合的戲謔和驚艷,再無其他。
「真是不錯的地方呢。」天色已近黃昏,無邪的孩童還是成群結伴地嘻嘻追鬧,時而歡呼,時而驚叫,與薄暮的時光唱著反調,神裂輕輕一笑,感觸良多。
按二王女的風火性子就要到魔劍教團本部瞭解情況,遠阪凜卻堅持要先休息一晚,神裂早就看出了靜得可怕的尼祿的不對勁,也是著力勸阻,二王女最終妥協,四人找了家精緻的旅館住下,尼祿飯都沒吃便回了己屋,誰叫也不開門,諸人誰敢硬闖?最後只能由他去了。
尼祿隨意躺在床上,連背上的吉他盒子都沒放下,他心中紛亂如麻,各種念頭交疊而至,耳邊嘈雜一片,冥冥中彷彿有惡魔在他身邊喃喃低語,那隱藏在無垠長夜中的無形巨手,攪動著一切悲傷與痛苦的源泉,它使純真褪色,它使執著變質,它使善念變惡,它使夢想成灰,它吞噬一切,永無止境………
待尼祿驚覺不對,身子便驟然失去重量,眼前恍惚間,便陷入了無盡的黑暗之中。
時而清醒,時而恍惚,尼祿咬牙清澈神明,卻聽一聲雷霆之音自頭頂而來:「這個世界,你可有深恨之人?」
尼祿茫然道:「深恨之人?」
「對啊,你所深恨之人,你恨不得斬碎其身,焚滅其魂,生食其肉,化盡其血,使其受天下所有苦痛,直至宇宙毀滅,世界終結!他是誰?他是誰?他是誰?」
尼祿頭痛欲裂,卻始終想不起究竟何人能讓他如此痛恨,平靜道:「我並不恨誰。」
「怎麼可能?」那聲音嗡嗡長笑,「你的靈魂裡充滿了絕望的力量,因恐懼而憤怒,因憤怒而憎恨,因憎恨而毀滅,你怎麼可能不恨誰?」
一道光芒劃過尼祿的記憶,心靈的破綻被無限放大,尼祿發現自己驀然來到了一個血紅色的世界,被塵封的記憶衝破心靈的封印浮出水面,絕望的憤怒燃燒著這一方天地。
記憶裡,他瘋狂嘶吼,血色蔓延間毀天滅地的力量肆意衝撞。
記憶裡,她渾身鮮血,魔物尖利的爪牙撕咬著那柔弱的身軀。
記憶裡,他死了,而另一個他卻悍然覺醒。
記憶裡,血色映紅山河,他渾身裹著詭異的紅光,身上覆蓋了恐怖的鱗甲,橫衝直撞,一步七殺。
記憶裡的血色瘋狂地燃燒著他的靈魂,將所有的悲傷、憤怒、絕望、憎恨煉作一爐,以無盡恨意為引慢慢捏出了一個人影,那人是一切不幸的根源,也是他一切恨意的開端,他恨不得斬碎其身,焚滅其魂,生食其肉,化盡其血,使其受天下所有苦痛,直至宇宙毀滅,世界終結。
陡然間紅光暴現,照亮這片虛空,所有的一切好像打碎的鏡子化作碎片四散,而眼前漂浮著他的叛逆之刃,劍身上的骷髏雙眼燃燒著兩團深邃的紅色火焰,彷彿亙古就存在的一雙眼眸,在無盡虛空中與他孤獨對望。
紅光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冷冷的月色,尼祿發現自己竟然出現在一處山嶺之間,叛逆之刃握在手中,身前倒著一個白袍老頭,只是身軀四肢被大卸十幾塊,看手中大劍猶自滴點鮮血,貌似出自自己的手筆。
他沒空去理會老頭為何偷襲自己,只是低頭看著自己的叛逆魔劍。
「我原以為自己不恨它,」尼祿喃喃自語,那個男人被稱為英雄,然而拯救世界的英雄卻沒有守護好自己的家人,莫名失蹤,撇下妻兒,母子天天東躲西藏,最終她死了,他也死了,只是她沒法活轉過來,他卻踏入了永恆的黑暗。
背後一個清麗的女聲想起:「又見面了,剛剛真是受您照顧了。」
尼祿眼神一厲,叛逆之刃嗡然長鳴。
白公主,愛爾奎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