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 第三百六十一章 鐵飯碗 文 / 江微雨
第三百六十一章鐵飯碗
這個時代，別的女孩子談到終身大事，真假都得羞澀地來句『全憑父母大人做主』吧，這是心裡樂意的，至於不樂意的，各有各的不同吧。
至於楊喜，貌似在三位老太太的心裡，她就是個天生臉皮厚不知道害羞為何物的。所以有什麼事情儘管當面鑼對面鼓地問個明白好了，倒也爽利，三位老太太也是喜歡這種性格的。
習慣成自然了，楊喜笑嘻嘻地回答完類似於跟牧師說的結婚誓言後，忽然反應過來了，哎呦，好歹她是個女孩子啊，剛剛怎麼就忘了裝羞澀了呢？
瞥了一眼周圍，還好，玉落她們都不在，不然又要一通笑話她了，剛抹了把不存在的冷汗，裡面梨花婆婆出聲兒了：「哼，在這裡也就罷了，以後嫁人去別人家過日子，什麼事情想好再說，少說話多做事，別這麼沒羞沒臊的讓人笑話，記住了沒有？」
「記住啦~~~」唉，看吧，有家長不滿意了吧。
「哎呀大姐，別這麼嚴肅，喜兒挺好的，真要是扭扭捏捏了，遇上牙尖嘴利的，被人罵了一通她還在想到底人家說的對不對該如何跟人講理，還不把喜兒憋屈死，這事兒您就甭擔心了，喜兒心裡有數，行了行了，二姐，既然喜兒都願意了，咱們該幹嘛幹嘛吧，行了，臭丫頭你出去玩兒吧。「
三位老太太再嘀咕什麼楊喜是不知道了，她被老仙子打發出來了，桃花老太太無奈地直搖頭，顯然貌似還有不少話要交代楊喜，被老仙子蠻橫地打斷了。
現在既然羅大官人被打發回京，裝模作樣地請示家長去了，這『三天後』成親的婚期自然就不得不往後延了，畢竟一個來回最快也要七八天吧，這還是日夜連軸轉，比如她那次回來找桃花婆婆給羅通治傷的時候。
顯然，現在羅公子不用這麼拚命了，怎麼也得十多天吧。
楊喜心裡暗笑，真是，猴子再能你也翻不過如來佛的五指山去，這『三天後』的事兒，到了梨花婆婆那裡，立刻給重新審核了，不知道羅大官人走的時候是不是挺鬱悶的呵呵呵。
楊喜掐指一算，時間充裕的很，晚飯的時候問梨花婆婆：「婆婆，那裴氏兄弟和熊銀山等人如何了？」
老太太帶著寶姑過來，家裡貌似除了大公雞西門小將軍一家子，就沒別的看家護院的了啊。
梨花婆婆喝了口湯，皺了皺眉：「吃飯的時候少說話，怎麼總忘記，有些規矩要記住，吃晚飯再說。」
☉﹏☉b汗，梨花婆婆自從來了就把過去每天循規蹈矩的一套又搬出來了，楊喜感覺簡直時光倒流啊。
這回就連蓮花和桃花老太太都附和老大姐了，蓮花老太太時刻不忘打壓楊喜的氣焰：「嗯，大姐說的對，這丫頭就喜歡一邊吃一邊說話，十分的不像個樣子，以後注意，別這點兒小事兒上丟我們姐妹三個的臉。」
感情三位老太太的臉面，都掛著自己嘴上了，楊喜鼓鼓腮幫子不吭聲兒繼續吃飯。
桃花老太太一看，感覺兩人太嚴厲了，往回拉話兒：「行了，喜兒這不是跟我們在一起才自在隨便些麼，其實這孩子很懂事，出去在外面還是很規矩的，我都問過羅六那小子了，他說喜兒跟大家閨秀差不多，人見人愛花見花開，坐有坐相站有站相，舉止端莊文雅，一點兒沒丟我們的臉，你們把心都擱肚子裡吧。」
楊喜悶頭吃飯，對此不敢發表意見，反正羅大官人說的應該不是她吧。
蓮花老太太精神來了，興致勃勃地：「是麼，那小子真這麼說？可我看他樣樣比喜兒這丫頭都強一些，他又是個大男人，想必現在京城的女孩子們也都不凡了吧，就喜兒這樣兒跟人家一起，還不被比下去了？那小子不會哄二姐你開心吧？」
梨花老太太也表示懷疑：「沒錯兒，那小子別看表面上溫文儒雅，其實該干的惡事兒一件沒少干(比如偷東西，這事兒老太太就忘不了了)，我也是擔心喜兒這樣兒，出去吃虧啊，尤其是羅六那小子的虧。喜兒這丫頭，看起來挺精明，實際上是浮精，小聰明罷了」
蓮花老太太：「就是，還是大姐看的明白，這其實就是個傻丫頭，傻透腔兒了」
於是兩個老太太對楊喜的智商一通懷疑，連桃花老太太都動搖了：「不會吧」
「怎麼不會」
「事實勝於雄辯」
楊喜覺得她得站出來阻止事態的發展，不然馬上她就成了白癡了，輕輕放下湯匙在小湯碗裡發出清脆的聲音，小聲地：「婆婆們，不是說食不言寢不語麼，是不是今天可以例外啊，那喜兒來說說其實喜兒我還是很精明能幹知書達理」
三個老太太為人師表的榜樣沒做好，互相看看，梨花老太太代表大姐表達了意見：「閉嘴，吃飯！」
餐桌又重歸於平靜，但是一股異樣的暖流卻流過楊喜的心底，三個老太太也是神色複雜地默默吃完了飯。
若不是因為楊喜的事情，三人隱居這麼多年，幾乎也沒聚一起這麼心平氣和地聊過天，一種別樣的情緒同樣在三位老太太心底氾濫起來，時光催人老歲月不待人，多少恩怨情仇，實在是禁不起歲月的磨礪。
而三人，並不像表面上的關係那麼簡單。
吃過晚飯，楊喜用小泥爐給三位婆婆煮茶，梨花老太太便把裴氏兄弟和熊銀山的事情告訴了楊喜。
卻原來，羅通和楊喜走後，梨花婆婆一看這麼一幫子大男人每天吃閒飯也不是個事兒，豈不是要累著寶姑了，更何況除了裴氏兄弟，熊銀山那傢伙和幾個嘍囉也實在不是什麼好東西。
這麼一想，梨花婆婆把幾個人招到面前打量了打量，一看熊銀山那模樣兒，倒也不像大惡之人，當即開門見山：「給你倆個選擇，就做我這山上梨樹的肥料了，還是廢去功夫在我這裡侍弄山上的梨樹？」
這還用說麼，但凡不想死也只能選擇後者了，可偏偏熊銀山萬念俱滅，覺著沒了功夫簡直生不如死，何況現在教疼的要死，都腫起來了，當時甕聲甕氣地道：「只求速死。」
梨花老太太當即笑了，這廝要是苟且偷生地呆這裡，她還真不放心，既然求死了，倒也好辦，當即出手如風廢了熊銀山的功夫，兩巴掌就把熊銀山拍暈過去了，但是倒也不至於要了這廝的小命兒，還是能跟普通人一樣生活的。
隨著寶姑年紀越來越大，山上確實需要一些干體力活的人了，至於那幾個嘍囉，依此炮製，都成了梨花坡的奴隸了。
老太太心可是硬的很，拍了眾人每人兩巴掌，當即地上躺了一片，她老人家連眉頭都沒皺一下，跟散步一般平常，若是楊喜看見了，定會感歎，這才叫有殺氣。
羅大官人的殺氣跟婆婆比起來，還差點兒級別啊。
處置完了這幾個壞蛋，老太太示意裴氏兄弟把人都抗回廂房，然後對兩兄弟道：「我觀你二人根骨不錯，想必從小也是下過苦功的，可惜卻不太得法，老身有意指點你們兄弟一段時日，不知你們意下如何？」
這還能有什麼意見，天上掉餡餅啊，這是做夢都沒夢見過的好事兒啊。看來父親所料不錯，兩人跟著羅公子出去，定然能有一番奇遇，當即兩人急忙跪下磕頭，卻不敢叫師父。
人家老太太可沒答應要收他們當徒弟，只是指點一段時間，兩人心裡清楚明白的很，所以識趣兒地沒有提這茬兒。
當然，梨花老太太可也不是什麼心慈面軟的爛好人，當即言明：「且慢磕頭，老身也不是白指點你們兄弟，可是有條件的。我那徒弟楊喜想必你們兄弟也是熟悉了，如果你們兄弟將來無論喜兒她遇見什麼難處，你們兄弟都能冒死相幫，那這個頭倒是磕得。老身自會盡心教你們一年時間，至於你們能學多少，就看你們自己的造化了，如何？」
兩人互相看了一眼，都有些感動，想也知道，既然喜兒姑娘和羅公子將來是一家子，能用到他們兄弟的地方恐怕不多，這也是老人家為晚輩預備的一點兒後手兒了。
兩人當即磕頭：「晚輩對天發誓，如果楊喜姑娘將來有需要我們兄弟的一天，我們定然萬死不辭。」
老太太滿意地點頭，看這倆兄弟還算實成，倒是打了主意，一旦兩人資質若是真的不錯，倒是可以考慮最後收為徒弟，關係跟楊喜倒是又近了一層。
老太太對楊喜可算仁至義盡用心良苦了，但是當著楊喜，只是淡淡提了下幾人的處置，其他的一句未提。
但是楊喜略一琢磨，就看出了一些端倪，梨花婆婆一把年紀，沒事兒的話豈能費這個心思收徒弟，她可是清楚地知道，三位老太太因為年紀的緣故，可是早就絕了這個心思了，已經正式打算開始養老了。
而且那裴氏兄弟，憨憨的不像是老太太會喜歡的類型。
這麼一想，楊喜大約也猜到這事兒恐怕跟自己有些干係，而且還是對自己有益的干係，一時沉默了，心裡酸溜溜的。
更讓楊喜鼻酸的是，第二天桂娘和大牛叔每人扛著兩隻大包袱又回到蓮池谷，桃花老太太在大圓桌上打開四個大包袱，楊喜伸脖子一看，眼淚差點兒掉下來。
只見一大包老太太沒事兒給楊喜做的衣物，從裡到外從春天到冬天的，一應俱全。不但料子名貴做工更是精緻，顯然都是桃花老太太沒事兒花了心思的，老人家一腔的女子幽思，都寄托到楊喜身上了。
第二個大包則是幾件皮毛大氅，都是上好的皮毛縫製的，四單四綿，面料上大朵的牡丹花海棠花玉蘭花不一而足，各種式樣看的楊喜眼花繚亂。
第三個大包則是一十幾個檀木匣子，打開一個一看，一串拇指大小粉色珍珠項鏈並耳環，看那珠子各個圓潤光澤，顯然也不是凡品，其他的也不用說了，都是品質一流的珠寶首飾。
老太太的出身，楊喜也略微的猜到了一些，眼界品味還是很高的。不用說了，這些東西，已經不是多麼值錢可以衡量的了，想必也是老太太的珍藏，是她老人家真正喜歡的東西，不然以她平時的樸素勁兒，斷不會置辦這些東西在手裡就是了。
第四個打包則是一堆瓶瓶罐罐，有珍稀的藥品還有一些美容養顏的藥膏粉劑，更有一小本手抄的配方兒，也都是老太太這些年的心得。
楊喜看到這些，心裡越發的不是滋味兒，怎麼感覺老太太這是在交代後事啊，弄不好把桃花谷壓箱底的東西都搬來了。
又想到梨花婆婆此前的反常行為，楊喜忽然萌生了個想法，即便老太太們不能跟自己一起過日子，自己也不能離開她們太遠或者太久，不然婆婆們就太可憐了。
真像蓮花婆婆說的那樣兒，一輩子形單影隻了。年輕的時候尚可，現在年紀越來越大了，太讓人揪心了。
楊喜正心思百轉千回，桃花婆婆笑瞇瞇地看著楊喜：「怎麼樣丫頭，這可是婆婆最後一點兒好東西了，給你當嫁妝吧。」
就在楊喜鼻子紅紅眼淚眼看要下來的時候，蓮花老太太掃了一眼桌子上的東西，頗有幾分不服氣地哼道：「二姐你這是來我這裡顯擺來了吧？妹子倒是確實不如你手巧，也不如你家底豐厚，但是也差不太多，玉落玉蕊你們過來！」
楊喜和梨花婆婆相視一眼，都頗為無奈地看著老仙子，這老太太，什麼事情上都要搶個尖兒。
很快玉落玉蕊進來了，老仙子吩咐道：「你們倆去那個輕風閣，把我那個紫檀的大箱子搬過來，快去。」
楊喜都不知道說什麼了，她敢肯定她一張嘴，指定被老仙子又給噴回來。
至於桃花婆婆，則偷偷沖楊喜擠了擠眼睛，有意無意地道：「你蓮花婆婆的好東西多著呢，丫頭你等著發財吧哈哈哈。」
楊喜-_-|||
梨花老太太也含著笑，看著楊喜點點頭，楊喜當即會意，自己別吭聲兒了，等著桃花婆婆幫著把蓮花老仙子那點兒好東西都擠兌出來吧。
這也是梨花婆婆的意思，幾位老太太互相幾十年的瞭解，最是知根知底，別看老仙子有時候挺爽快，其實最是小孩兒心性，她自己喜歡的東西，說什麼也不捨得讓人碰的。
不然也不至於當初被楊喜『翻『出來一塊火蛛紗染了色她那麼震怒了，最後索性不要了。
很快玉落玉蕊兩個丫鬟抬著一個大箱籠進來了，箱籠看起來還算精緻，精雕細刻的，而且纖塵不染十分乾淨，但是卻遠說不上華麗。
看玉落和玉蕊兩人的步態，顯然箱籠重量不輕，楊喜當即暗暗猜測，難道是一箱子黃金？白銀？珠寶？
那可不像是老仙子能當寶貝的東西了。
貌似老仙子其實是個雅人，生活上很講究品質的，從一桌一椅一盤子一碗，到蓮池谷的一草一木一蟲一魚，都是有講究有名目的，更不用說文房四寶琴棋書畫並吃穿用度了。
所以對老仙子來說，這箱子裡的東西，一切皆有可能啊。
老仙子親自過去打開箱籠上的銅鎖，拂開箱蓋，看了一眼當即得意地道：「丫頭看看吧，這是婆婆給你的嫁妝，想必滿京城都算上，也沒有我們這猴兒喜兒的嫁妝豐厚了吧嘿嘿嘿」
梨花老太太和桃花老太太還好些，只看了一眼便微笑不語。楊喜可是好奇死了，到底是什麼東西能讓老仙子這等高雅的人當成寶貝呢？
不要是藝術品古董啥的才好啊，她還不太會欣賞的說，如果真是，那就純粹是老仙子偏心送給羅大官人的禮物，從她這裡轉手罷了。
兩步跑到箱子邊上，探頭一瞧這是什麼？
只見偌大的箱子中間，一小堆突起上，蒙著一塊黑色的絲絨，貌似挺厚實，難道這絲絨是什麼寶物，比如飛毯啦乾坤袋什麼的傳說中仙界才有的東西？
老仙子一看楊喜的表情就知道她想什麼了，沒好氣地道：「瞎琢磨什麼呢，打開看看不就知道了，這可是好東西。」
☉﹏☉b汗，原來內容還在裡面啊，楊喜急忙伸手捏住絲絨的一角，把絨布扯了開來。
忽然之間寶光大放，楊喜只覺眼前一片迷濛，過了好一會兒才適應眼前的光暈，瞇起眼睛細細打量眼前的一堆大雞蛋？
一個古怪盤子裡盛放的二十多個白光流轉的『大雞蛋』!
「哼，你又瞎琢磨什麼呢？告訴你個不識貨沒見識的東西，這二十四個珠子，叫做混元珠，是一隻千年老龜的二十四個關節。每到一個節氣，就有一粒珠子會有相應的變化，並且能祛病辟邪，按照節氣帶在身上，自有說不盡的好處。當然了，這個還不是最珍貴的，最珍貴的東西是盛著這些珠子的那片龜甲，你可以拿起來看看，瞅瞅有什麼不容尋常的地方沒有？」
楊喜一邊伸手往外掏龜甲，心裡感歎，老仙子果然與眾不同，王八的關節骨當寶貝，那節氣，不用王八骨頭報告人也能提前？
拿出龜甲，憑楊喜的拙眼，上下左右裡裡外外看了個遍，就差拿顯微鏡瞧瞧了，也沒看出個什麼子午卯酉來。
有些尷尬地扭頭看著老仙子：「嘿嘿嘿蓮花婆婆，這個那啥花紋挺好看哈，重量挺大哈那啥哈」
她實在不知道再哈什麼了，反正她是實在看不出來什麼奧妙就是了。
蓮花仙子不無鄙夷地瞪了楊喜一眼：「諒你也不知道這東西的妙用，這天下間知道這東西玄妙的人，恐怕一巴掌數的過來，你懂個屁！」
☉﹏☉b汗，既然知道自己不懂，還問？這不成心折磨人的好奇心和面子麼，虧她在蓮池谷基本上不帶面子這種累贅，在座的老太太也都是自己人，都是瞭解她的內在美的。
蓮花老太太拿起楊喜遞過來的鬼畫符似的龜甲，楊喜直覺，這東西的『妙用』，恐怕對自己用處不大。
畢竟她和老仙子的境界，相差太多，高山仰止啊。
果然，老仙子拿著手中的龜甲，看著同樣有幾分好奇的梨花老太太和桃花老太太，得意洋洋地：「兩位姐姐也不曉得吧呵呵呵」
梨花老太太一擺手：「行了蓮花，別賣關子了，說說吧。」
蓮花仙子清清嗓子：「咳咳，是這樣，這只千年老龜的龜甲，其實也算一隻靈物了，用它占卜，靈驗無比，很神奇吧？」
老仙子環視一周，忽然發現捧場的人不多,場面有些不夠熱烈啊。
尤其是兩位老姐姐，一臉的淡定，半點兒激動也無，只不過衝她點了點頭，貌似表示明白了，如此而已。
老仙子一顆高昂的心，便有些低落了，看著手裡的龜甲，很是不解，多好的東西啊，連韃子的皇帝太后都想要，愣是沒搶到啊。
這倆老姐姐，真不識貨，跟年輕的時候一樣俗氣。
楊喜更是感覺自己對那龜甲的神奇妙用，實在雞凍不起來，占卜？占啥卜啊，事在人為天道酬勤人定勝天不拉不拉，她可是受的這個教育啊。
不過不想讓老仙子失望，反正她這番心意，楊喜倒是能領會。
而且這東西，其實也是很實用的，相當於一個鐵飯碗了。
楊喜當即瞇著銅錢眼兒看著老仙子：「婆婆啊，這東西真有這麼神奇啊？我用能靈麼？是不是說，將來萬一喜兒走到哪裡的話恰好身上沒有一個銅板了，正好可以拿出來給人算命，以後也不愁吃喝了？」
老仙子：「」
楊喜越想這種可能性越大，當即感動了：「嗚~~~，婆婆你真是用心良苦啊，喜兒何德何能還總是氣婆婆，喜兒錯了」
「閉嘴！」真是狗改不了吃屎，夏蟲不可語冰，老仙子怒了。
這銅臭丫頭，有辱斯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