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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第二百八十二章 迫於無奈 文 / 江微雨

    第二百八十二章迫於無奈

    洗了個熱水澡換上乾爽漂亮的衣物,楊喜忽然發現,有錢有勢就是好啊,瞧瞧瞧瞧,這速度,一點兒不比現代電氣化時代效率低啊,還純天然沒有污染。

    屬於低碳生活。

    丫頭們在一邊幫楊喜用大手巾絞乾頭髮,楊喜則捧著一碗熱薑湯喝著,一時肚裡暖洋洋的,這生活,跟剛才比簡直是一個天堂一個地獄啊。

    什麼叫做幸福,落入冷水後洗個熱水澡喝著薑湯,這就是幸福,當然,還有剛剛路上敲竹槓來的未名手串,公主府羅大官人出品,必屬精品。

    一時之間,楊喜思潮起伏,想昨天,還是個要飯花子,今天,貌似有個不錯的飯票非要嫁給她不可,明天,即便飯票不樂意要改抬頭,贍養費也是足足的,夠她在這裡過完吃喝不愁的一輩子,然後繼續穿越回去當她的現代小職員了,如果還能回去的話。

    貌似啊,古代男人見一個愛一個的多的是,又沒有婚姻法約束,其實婚姻法也約束不了羅大官人這種權貴吧,所以對自己的生活作風問題,一向有些輕視的。

    楊喜這裡正前思一百年後想一百年,有丫頭過來傳話:「公子說姑娘要是收拾好了,他就進來了。」

    楊喜撇嘴,真會裝模作樣,但是還是很溫婉地點頭:「收拾好了,讓他進來吧。」她不讓還不是一樣要進來,這裡又不是她家,而是他的巢穴。

    羅通進房看楊喜小臉蛋紅撲撲的,跟白瓷小湯碗倒是相映成趣,放了心,揮手把僕人揮退,在楊喜對面的繡墩坐下,沒什麼表情地:「你還是實話實說,到底那個龐煜是怎麼回事,不許隱瞞!」

    他剛剛在外面越想這事兒越透著蹊蹺,跟要飯的扯上關係,又是她難得一見的落荒而逃,這事兒,十有**是人家吃虧了。

    這丫頭再怎麼說,心地還是不壞,不然也不會落荒而逃了,雖然逃的地方有點兒烏龍。

    楊喜透過湯碗上沿看羅大官人臉色很嚴肅,眼珠兒轉了轉,忽然想起羅通曾經毫不手軟地把人家龐府的女婿謝金武給砍了的事兒來,這裡頭,該不會有什麼政治內幕吧?

    所以想了想,別耽誤什麼正經事兒,雖然估計可能性不大,楊喜還是一五一十地把去人家龐太師府應聘西席的事情前後經過說了出來。

    羅通越聽越無力,難怪他從神女山回來那兩天,一直找不到這丫頭呢,開始還以為她沒回京城跑別的地方玩兒去了,好一通擔心,若不是後來湊巧在皇宮裡遇見那團泥巴,還真就在眼皮底下把這丫頭弄丟了,難怪人說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這丫頭倒也真鬼頭。

    楊喜一邊說一邊偷眼觀察羅六郎的臉色,但是失望的是,一直沒什麼變化,這人,難道是面神經退化了麼?

    真是懷念剛剛在邊關的軍隊裡遇見羅大官人時候的情景啊,貌似那時候他雖然落難了,但是心情挺哈皮,結果沒幾天,跟韃子血戰了一場,又現了原形了,一直到現在。

    楊喜講了好一會兒,當然,為了顯示自己確實是去教書育人的,而不是貪圖人家銀子和逃避被羅通很快找到成親,楊喜一本正經地表示:「佛說,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我這其實也是一種救瀆,不然那小紈褲龐煜,不知道要禍害多少良家少女少男的呢,現在基本上可以肯定了,他不會在搶男了,至於霸女,由於我拾掇不是教育他的時間不夠長,倒是不能保證」

    「現在是不是說,他發現你其實是女扮男裝去人家府裡騙吃騙喝去了?」看來這龐煜,雖然跋扈了一些,倒也是不笨麼。

    呃

    「好像可能大概是吧,不知道啊,我還沒來得及跟他說話,不是就走錯了路誤上了賊船麼我覺得,他應該是覺得我有些像吧,哪能那麼肯定呢?」

    「哼!能不能肯定你比我清楚,還有,我記得你似乎還曾經打過人家一耳光,你們倒是很有緣分麼!」這麼一想,羅通忽然感覺很是憋悶。

    「啊,對啊,你不說我還真忘記了,不過那時候他確實該打,現在麼應該沒有那麼壞了吧。我跟你說六哥,那紈褲雖然以前不怎麼樣,但是其實還是很聰明的,尤其練武的聰明勁頭,比讀書強上百倍六哥你不舒服?臉色怎麼這麼差?」

    忽然發現路大官人越臉色陰沉,楊喜忙打住這個話題,忽然靈光一閃,試探著道:「六哥啊,哪裡是什麼緣分啊,我和那紈褲,就是俠女和惡霸的關係,就是本俠女行俠仗義的路上的一個不平罷了,踩踩就平了,沒別的,真的。」

    看效果不是很明顯,楊喜轉了轉眼珠兒,除了吃醋,她還真想不出羅大官人能因為什麼不樂意,忙往前挪了挪伸出一隻手抓住羅通的一條胳膊搖了搖:「六哥你是不是吃醋了啊?」

    羅通有些尷尬地整了整臉色:「怎麼會,我是那麼幼稚的人麼。」話是這麼說,臉色倒是和緩了不少。

    楊喜一看,有門兒,忙趁熱道:「哦,我知道六哥你其實很成熟穩重,那你說,現在該怎麼辦,我師姐跟那小子一起,我估計,我這點兒老底,都被我師姐無私地兜出去了,那小子要是再來找我,我得怎麼辦啊?」

    別的不說,龐太師聽說了,還不得找自己要求還銀子啊,弄不好還要求自己賠償點兒精神損失什麼的,多好的女婿人選啊,居然就這麼變性了。

    尤其是龐夫人和龐玉潤,唉,可憐的女人。這事兒還真就大條了。

    忽然發現,沒羅大官人,自己在京城真是居之不易啊,貌似楊府的對頭,一個比一個硬扎,最起碼要收拾自己一個小丫頭,跟收拾一隻螞蟻差不多。

    想到這裡,楊喜忽然發現有些冷了,忙又挪了地方,直接出賣色相(一未成年,其實色相不多-_-|||),坐到羅通腿上了,放下杯子抱住羅通的胳膊,本想拋個媚眼兒,可兩輩子也沒有拋過,怕效果不理想,還是裝可憐吧。

    「那啥,六哥,有個事兒我忘記說了,當初龐太師看我學識淵博辦事得力,想給我納妾來著,那妾其實我認識她她不認識我,就是潘紫嫣的大嫂,當時化妝成潘紫嫣的丫頭,後來我估計被潘紫嫣拒絕了,龐老頭的夫人又有意思想招我入贅龐府,我能看上龐玉潤那樣兒的麼,當然一口回絕了。所以如果龐煜知道我是誰了,龐太師極其夫人女兒,會不會覺得瞎了了自己的狗眼居然看不出雌雄來,要把責任推卸到我的頭上,來找我算賬啊?」

    原來不只是騙吃騙喝騙錢財的事兒,居然還差點兒欺騙了人家感情!

    本來溫香軟玉抱滿懷,尤其還是自動自覺投懷送抱有些受寵若驚的羅六郎,剛剛沸騰起來的熱血,忽然又涼了,咬著牙:「你怎麼沒乾脆就在龐府娶妻納妾安家落戶算了!」

    楊喜抬頭看了看羅通的下巴和臉色,小心地道:「我也想啊,你不知道六哥,龐府還是很有錢的,吃香的喝辣的穿漂亮的可喜兒我當時一想到六哥你還在蓮花婆婆那裡苦苦掙扎受著煎熬,等著下山找我團聚呢,我怎麼忍心棄之不顧呢,我倆的感情,是龐玉潤那女人可比的麼,我毅然決然地忍受住了誘惑,說死沒答應,美人計到我這裡,行不通!」

    為了加強說服力,忙直起身子捧住羅大官人的臉,狠狠地吧唧了一下,要是使美男計,她還是可以考慮的,比如現在。

    羅通伸手把楊喜按住不讓她動了,不然讓她這麼動來動去的,他尾巴又蠢蠢欲動了,體溫上升,笑容還是很冷的:「你說的倒是很動聽,也不想想,還入贅,你有那能力麼?」

    這要飯的要是個男的,羅通毫不懷疑會糊弄來一群老婆,甭管是太師千金還是趙玉敏那樣兒金枝玉葉,在要飯的巧舌如簧歪理邪說面前,全都不堪一擊!

    楊喜尷尬地笑笑,她倒是想有那功能,老天爺不給啊,只好識趣兒底傻笑不說話了,再說,就是兒童不宜話題了。

    看羅通在想事情,索性找個舒服的位置靠著,結果羅通半天沒動靜兒,楊喜忍不住了:「唉,六哥你還是想想辦法吧,不然我雖然不能娶龐玉潤,但是也夠麻煩的了,你就忍心看喜兒我深陷囹圄?」

    「嗯,我知道,先讓我想想這幾天你先別露面了,回家後老老實實在家裡呆著,這事兒我來處理。唉,你就不能消停消停,讓我省省心麼?」

    「我錯了,以後再也不好為人師了,蒼天可證,還有,剛剛好像忘了發誓不摘掉老道的珠鏈子,這回一起發誓吧。蒼天可證,喜兒我以後再也不隨便好為人師摘掉青衣道長給的手鏈了,如果違背了誓言,就讓我一窮二白餓」

    「算了算了,你記得自己說過的話就好,我不是也是為你好麼,別弄的多委屈我欺負你似的。哦,你老老實實在這裡呆著,等晚上我回來接你,你就別出去了,楊府和玉敏那裡,我來知會她們。我還有事情,先出去一趟。」

    皇上還在觀水殿呢,自己要是一下子沒了影兒,實在有些說不過去,公是公私是私,也不能太過分了。

    楊喜一聽,貌似漫天雲彩都要散了,高興地跳下羅通的大腿,忙不迭地點頭:「好好,我等你,你去忙吧,工作重要呵呵呵。」好好工作多賺銀子將來養家餬口吧。

    羅通簡直無奈了,剛剛還柔情蜜意地投懷送抱,事情辦完了,立刻把他扔一邊了,這丫頭也太現實了吧,十分不樂意地看著楊喜的臉:「你的麻煩我都攬下了,你是不是也該表示表示?」

    楊喜笑容僵住,銀子沒有要命完鳥,自己鑽錢眼兒裡去了,想什麼呢,真是的,忙換上笑臉難得地有些臉紅了(不能確定不是剛剛有些熱了,喝多了薑湯的緣故),有些扭捏地:「工作要緊嘛好吧可我實在下不去嘴啊!」

    看著人家玉樹臨風一帥哥,楊喜忽然發現,自己居然也會不好意思,這事兒經驗少啊。

    第一次看要飯的這麼像個女孩子,羅通忍著笑轉換了話題,實在不忍心為難她了:「想什麼呢,我是說來杯茶吧,你是連金明池的水再薑湯的喝足了,我還滴水未進呢!」

    啊?這廝太可惡!居然戲弄自己!鬼才相信他的話呢!

    楊喜厚臉皮發作,抹了把臉鎮定下情緒,一步竄上來:「茶水沒有,口水要不吧唧哎呦!」

    本想來個吻別,可惜力道角度都沒掌握好,也可能是太激動了,一下子撞人家下巴上了-_-|||

    楊喜捂著臉疼的直哎呦,羅通也沒好哪裡去,下巴也是肉啊,被牙齒啃了,也會疼的,尤其下巴上一道明顯的牙印兒,說明受力不輕啊。

    羅通哭笑不得地一手摟著差點兒摔倒的楊喜,一手摸了摸下巴,還得慰問傷員:「怎麼樣,哪裡疼,要不要緊?」

    哪裡疼,還用問麼!

    楊喜捂著嘴,報應啊報應,自己就咬了人家舌頭一次,居然要受這報應,剛剛不但磕著嘴唇了,連舌頭也咬著了,疼死她了,嗚~~~

    眼淚汪汪地看著羅通,六哥,俺錯了,以後對你好點兒。

    任憑羅通怎麼說,楊喜說死也不鬆手,捂著臉好歹把羅通攆走了,楊喜鬆了口氣,急忙找到扔一邊的藥瓶打開開始自我療傷囧。

    羅通也清楚,憑要飯的本事,有點兒小傷也會很快擺平,那價比黃金的金瘡藥,可不是擺著好看江湖上瞎傳說的,他在這裡楊喜也不好意思上藥,只得先去觀水殿把公事了了再說。

    但是心裡卻想,這丫頭要是知道哪金瘡藥那麼貴,會不會以後小心些,盡量不受傷,或者乾脆拿去賣了而不是當香灰似的拿出來隨便用了呢?

    看來有機會還是提醒提醒她好些嘿嘿嘿。

    楊喜主要是舌頭疼,嘴上上點兒藥恢復的也快,不過是磕著了出了點兒血,沒什麼大不了,不一會兒就不疼了,坐那裡喝著丫頭送上來的粥吃著點心果子,倒也挺愜意,跟沒事兒人似的。

    甚至,中午的時候,還睡了一小覺,正睡的香,被搖醒了,睜眼一看:「師姐?你怎麼來了那誰龐煜那小子呢?」

    師姐這速度也太慢了點兒吧,還以為應該很快尋來呢,這都幾點了,該不是真把自己出賣了個徹底吧?

    趙玉敏瞪了楊喜一眼,掐著腰形象很市井地:「你個死丫頭,嚇死我了知道不知道!你怎麼跑水鞦韆上去了?平時看你不是挺機靈的麼?」

    楊喜翻白眼兒,心道我就是因為平時太機靈了,機靈抖的太多了,終於遭了報應,要怪,就怪老天爺把我生的這麼機靈吧!

    「你還不服氣是不是?我跟你說,你被表哥救走了沒事兒了,我可被龐煜那小子差點兒當民女給搶走知道麼?我招誰惹誰了我啊!」

    「啊?真的假的,龐煜居然真的又要強搶民女了?師姐你沒事兒吧?」楊喜一聽忙打量起趙玉敏來,不要被龐煜那小子調戲了吧,不然龐煜小命兒難保不說,野蠻師姐也太吃虧了。

    「你那什麼眼神兒?我像是柔弱的小民女麼我!不過那小子的功夫倒是不錯,我一時沒有辦法迫於無奈之下,只要把師妹你的芳名籍貫芳齡幾何成親與否都交代出去了,師妹你不會怪我吧?」

    「師姐我真是沒辦法了啊,師妹你知道師姐我,膽子小又還沒有嫁人,臉皮薄功夫又差,身邊又沒個人保護」

    這年頭,人都成精了。

    楊喜看著野蠻師姐,默默無語兩眼淚:「師姐你別說了,我都瞭解,師妹不會怪你的,師妹怎麼會怪師姐你呢,平時師姐對師妹多好啊,有了好吃好玩的都想著喜兒,更重要的是,經常給喜兒銀子當零花錢,師姐,你是我的親師姐啊!」楊喜說著一把抱住趙玉敏來了個熱烈的擁抱。

    趙玉敏眨巴眨巴眼睛:「師妹,你也是我的親師妹你是不是又沒有零花錢了?」

    趙玉敏趕緊跟楊喜拉開點兒距離,自己說了那麼多不該說的,這豁牙會這麼好說話?

    不過即使她不說,龐煜早晚不是一樣知道麼。

    楊喜眼淚汪汪:「嗯哪師姐,您總是這麼慧眼如炬,剛剛落水,銀子都掉水裡打了水漂了,怎麼,你和岸上的龐煜那紈褲沒聽見響兒?」

    趙玉敏摸了摸懷裡,望天咬牙:「我就這些,多的沒有了。」

    「嗚,師妹不會嫌棄少的,麻子也是肉麼。」

    趙玉敏:「我不是螞蚱我不是螞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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